妖族殿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妖族之王焕风冷峻的面容。他目光如炬,紧盯着下方的玄凌宇,声音低沉而威严:“魔族圣女可有查到在何处?”
玄凌宇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属下已竭力探查,发现圣女的神灵不慎落入了人族领域。她似乎有意避开过往,竟抹除了自己的记忆,如今隐匿身份,成为了人族郡守的千金,生活在繁华的人世间,浑然忘却了前尘往事。”
言罢,大殿内陷入一片沉寂,唯有窗外风声呼啸,似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焕风眉头紧锁,烛火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如今魔族大败,没想到会把最重要的生灵石放在圣女身上”
玄凌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他抬头,目光灼灼望向焕风:“尊上,生灵石究竟是何物,竟如此重要?”
焕风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座椅扶手,目光仿佛穿透了大殿,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是魔族大败之际,为了保留一线生机,将全族的神力都封印在内的宝物。”
焕风眸光闪烁,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要是我们妖族能得到那生灵石,定会让我们神力大增,重现妖族昔日辉煌。”玄凌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挺身而立,拱手道:“那尊上眼下应该何办?”
焕风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本尊需要你下人族,秘密行动,不惜一切代价,将那圣女带来此地。”言罢,他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让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仿佛连空气都在此刻凝固。
焕风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下更显坚毅,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玄凌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要知道,这对我们妖族来说至关重要。如今,不仅是妖族,很多族门都已得知了生灵石的下落,定会蜂拥而至,企图夺取。你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将圣女带回。”
玄凌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他挺身而立,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属下定不负尊上使命,誓要将圣女安全带回,为我妖族争取到那一线生机!”言罢,他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背影决绝而果敢。
在人族的市井之中,热闹非凡,一座简陋的酒楼内人声鼎沸。凡人们围坐一堂,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先生的讲述。
说书先生身着青衫,手持折扇,眉飞色舞,声音抑扬顿挫:“据说这上古时期,妖族与魔族大战爆发,那是一场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的恶战啊!两族强者如云,神通广大,打得是天昏地暗,山河破碎。最终,魔族大败,从此销声匿迹,而妖族亦是元气大伤……”
说到激动处,说书先生折扇一挥,仿佛将听众们都带入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亲眼见证了那场旷世大战。
群众中传来一阵阵疑惑与好奇的声音,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青年率先发问:“魔族不应该啊,上古时期的魔族不是挺强的吗?怎么说败就败了?”
话音未落,周围人纷纷附和,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渴望继续听故事的神情。坐在角落的顾羽裳,身着淡雅的素色衣裙,发间简单地插着一支玉簪,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轻声应和:“对啊对啊,说书先生继续往下讲呗。”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说书先生坐下细说,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故事,让人不忍拒绝。说书先生见状,微微一笑,折扇轻摇
说书先生微微一笑,折扇缓缓展开,轻摇道:“不过听说,魔族并未完全大败,他们遗留下了一块生灵石,那里面封存着整个魔族的神力。只是这生灵石,至今下落不明,成为了各族追寻的秘密。”
顾羽裳闻言,心中猛地一颤,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她目光闪烁,仿佛被说书先生的话语触动了深藏的记忆。周围人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而她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耳边回响着关于生灵石的一切。她轻轻抬手,抚过发间的玉簪,心中暗自思量:这生灵石,究竟与我有何关联?为何听到它的名字,我的心会如此不安?
群众中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块石头的作用这么大,那妖族不会去寻吗?”说书先生轻摇折扇,目光深邃:“当然,这石头里封存的神力,足以帮助任何一个族门东山再起,重现昔日辉煌。妖族岂会放过这等宝物?”
顾羽裳目光闪烁,轻声呢喃:“这石头这么神奇,我要有神力就好了。”她的声音虽轻,却恰好落入身旁说书先生的耳中。说书先生微微一笑,折扇轻扣桌面,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戏谑:“凡人怎么会拥有神力呢?那是各族强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岂是我等凡人能轻易企及。今日的故事结束了,大家明日见。”
言罢,他缓缓起身,青衫飘动,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仙人,留下一室惊叹与不舍的听众。顾羽裳望着说书先生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手中紧握的玉簪似乎隐含着某种莫名的力量
婢女紫月轻步上前,扯了扯顾羽裳的衣袖,低声提醒:“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老爷知道了又该说了。”
顾羽裳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仍留恋在那已空无一人的说书台,不舍地收回。她转头望向紫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说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淡雅的脸庞上,映出一抹神秘。
紫月抿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抚:“小姐,说书先生讲的也未必是真的,那些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谈笑罢了,您可别当真。”说着,她轻轻挽起顾羽裳的手臂,两人缓缓走出茶楼,融入了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顾羽裳的脚步却似有千斤重
夜色已深,顾府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父女俩对立而站的身影。顾承德一脸怒容,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胆大了,敢去酒楼了?你是郡守千金,是该去那地方的人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鸣在顾羽裳心头炸响。
顾羽裳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我错了,爹。”
顾羽裳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歉疚交织的光芒,轻声道:“爹,实在不解气,那就打我吧。女儿知错了。”言罢,她缓缓闭上眼,等待着预料中的责罚。
顾承德闻言,怒容微敛,手高高举起,却迟迟未落。他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一声长叹自他唇边溢出,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宠溺:“下不为例。”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紫月轻步上前,手中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柔和的光芒洒在顾羽裳淡雅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小姐,我们该回房休息了,明日有打春宴,您可得养足精神呢。”紫月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
顾羽裳轻轻点头,目光仍留恋在夜色之中,仿佛要将这片刻的自由深深镌刻在心间。“你不说我都忘了,走吧。”她轻声应和,转身向府邸走去。
紫月轻轻摇曳着手中的灯笼,柔和的光晕在两人周围缓缓铺展,为夜色添上一抹温馨。她微微歪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轻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料定了老爷不会打你?”话语间,她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释然。
顾羽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自信与从容。她轻轻抬手,指尖拂过被夜风拂乱的发丝,:“当然,我还不了解我爹吗?他虽然严厉,但对我的疼爱,又何尝少过一分一毫。”
另一边,夜幕深沉,玄凌宇身着锦衣,身姿挺拔,隐匿于暗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顾羽裳的身影。他见她从灯火阑珊的茶楼缓缓步出,身旁跟着一名侍女,二人身影在月光的拉扯下拉长,显得格外柔和。玄凌宇心中暗自嘀咕:“这顾羽裳,身为郡守千金,平日里足不出户,今日竟悄然现身酒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轻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直至亲眼目睹她踏上归府的马车,马车渐行渐远,融入夜色深处,玄凌宇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