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新甜蜜的笑了,想着孩子出生后,她算是在这个世界拥有一个真正的亲人了。
“孩子出生后是叫我妈妈好呢?还是叫娘呢?”茶小新思考着,“还是叫娘吧,也算入乡随俗了。”
月三看着女子脸上温和的笑意有些许恍惚,她那么期待孩子的出生,要是强行给她灌了药,她会恨自己吧?
既然她喜欢,孩子便留着吧,月三绝了下药的念头。
由于孕吐厉害,才没多久茶小新就瘦了一大圈,好在第五个月的时候孕吐停了,她什么都吃得下了。
两人一直住在山洞里,茶小新偶尔吩咐月三下山买一些东西,这日也不例外,茶小新则留在山洞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山洞外被月三劈开一大片空地,空地四周用粗壮的树木围了起来,如此就算有野兽也进不来,这让茶小新放心不少。
茶小新一边做针线,一边顺手摸过一个果子吃了起来,果子酸酸甜甜的,很适合孕妇吃。
做完最后一针,茶小新拿起比划一下,衣服应该适合吧?等人回来试试。
茶小新托着腰艰难的站了起来,她肚子大得离奇,才五个月而已,她就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
院子里,茶小新种了一些菜,因为每次吃都要下山去买,不方便,索性就种了一些。
估摸着月三快回来了,茶小新拔了几棵去了简易的厨房。
今日茶小新做了蛋花汤野菜汤,当然是鸟蛋,一盘切成碎丁的兔子肉,以及一盘青菜。
忙完这些,茶小新便去山洞前面等着了,月三身份特殊,她很担心他被发现,所以她很少让月三下山,每次见他平安回来才安心。
月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茶小新老远就看见了匆匆而来的黑影,她赶忙开了远院门。
月三看着女子笨重的打开院门加快了脚步,这些日子她明明吃的那么少,可肚子却不断的在变大。
“不用开院门,我能进来。”月三放下大包小包对她说。
“又不是执行任务,在自己家就该大大方方的进来。”茶小新回他,“累坏了吧?洗洗手该吃饭了。”
月三拉住了她,木讷的记出几个字,“我自己来!”
月三是孤儿,从小在暗卫营长大,他身边的人除了执行任务,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
有时候他下山,他会故意经过那家成衣铺子,因为那里也有一个怀孕的女人,他想多看看兴许会有用处。
女人每次走路都会被店铺老板搀扶着,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守护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月三不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店铺老板会盯着女人的肚子傻笑?月三对此毫无感觉,不过他觉得也许他应该学学店铺老板。
月三洗过手,茶小新已经将菜端来了,她拿起碗给两人和盛了一碗。
月三默默接过,眼前的菜很简单,算不得好,可女子吃的很认真。
“山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茶小新问,“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月三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话已经渐渐变多了,即便是有趣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关注,于他来说除了她,这世间不再有任何有趣的事情。
“喔!”茶小新点头。
两人吃过饭一前一后朝着床铺走去,女子走的很慢,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月三觉得他应该去扶一下,可是他不知道还怎么开口。
突然女子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她一笑整个山洞似乎都染上了暖意。
茶小新从床上将做好的衣服拿了过来,献宝一样的走到月三跟前道:“今天刚做好,试试。”
月三愣住,她这些天看起来很忙,没想到是在给自己做衣服,他,其实不用的。
“赶紧试试,不合适我再改改。”茶小新催促。
月三点头,很快换好了衣服,衣服有她的味道,一向不挑剔的月三竟觉得衣服格外舒服。
“很适合,以后不许再穿破衣服了。”茶小新围着男人转了几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角。
女子温和的声音响起,月三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一下,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忙了一天,茶小新感觉有些累了,她揉揉发酸的腰朝着床边走去。
月三见状默默的退出了山洞,找个避风的地方随便将就一下,一夜也就过去了,他开始也是这么做的,可后来被茶小新发现,责怪他不该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再怎么样也得弄张才行。
后来月三在山洞外面弄了棚,茶小新给他铺了床单被褥,他便一直在那里睡了。
月三坐在床上,身体难得放松下来,他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墙上放了一束野花,野花清新典雅,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月三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还不错,他掏出身上的武器反复擦了又擦,他知道这些武器只是暂时闲着,它们过惯了腥风血雨的生活,不会真的被弃用。
月三睡眠很浅,半夜的时候他听到洞中女子的呼喊声,月三神色凛然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床上。
茶小新抱着腿脸色煞白,冷汗很快就湿了她的鬓角,她疼到不能说话,整个身体因为疼痛几乎匍匐在一起。
“怎么了?”月三焦急的问。
“我腿抽筋了。”茶小新勉强挤出一句话。
月三听了心下轻松了些,他顾不得其它拿过茶小新抱着的脚,慢慢的给她按着,白皙光滑的腿肚因为抽筋而鼓胀起来,青色的筋仿佛要爆腿而出。
“好,好疼。”茶小新疼得泪花都出来了,这种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最怕的就是身体上的疼痛了。
由于实在受不住,茶小新看着咫尺的肩一口咬了下去。
月三并未动,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让茶小新脸红的话,“乖!放松些,一会儿就好了。”
月三显然在处理抽筋方面很有经验,不多会儿茶小新便感觉腿不那么疼了。
“我……我不是故意。”茶小新眼神闪躲,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咬人。
“无妨,只要你想咬随时都可以。”这点痛对月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月三眼神依旧冷冰冰的,可茶小新莫名感觉他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睡吧!”月三说着就要离开。
“我……我害怕。”茶小新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