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交响 第10章 迷雾困局

北极圈的寒风裹挟着冰粒，拍打在考察船的舷窗上。陆沉紧握着平板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出乱码，那是他从神秘芯片中解析出的部分数据。霍凛站在他身后，目光紧锁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金属建筑——与父亲照片中一模一样的暗河秘密基地。

“不对劲。”陆沉突然转身，神经接口蓝光微闪，“基地周围的防护系统正在扫描生物特征，一旦发现我们携带‘旧指令’的神经接口，立刻会触发攻击。”他调出全息投影，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警报区域，“必须找到绕过检测的方法。”

就在这时，船舱门被推开，林深抱着一堆设备快步走进来。这个年轻警员的镜片上蒙着白雾，说话时带着兴奋的颤抖：“我破解了部分加密文件！暗河在进行‘记忆重构’实验，试图...”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陆沉和霍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插叙如利刃般刺入陆沉的脑海——三年前永夜行动的最后时刻，搭档在数据洪流中对他大喊：“别相信任何‘旧指令’！他们要把所有人变成...”记忆在此处戛然而止，只留下无尽的耳鸣。而霍凛的父亲日记里，同样出现过“旧指令”的字样，却被刻意涂掉了关键内容。

“‘旧指令’到底是什么？”霍凛抓住陆沉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虑，“为什么你和我父亲都对它避而不谈？”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开脸避开对方的目光。这个动作让霍凛心中警铃大作，他后退一步，警徽在防寒服下轻轻晃动：“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船舱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林深不安地来回看着两人，突然开口：“我在数据库里发现了一段加密视频，是永夜行动的监控录像...”画面在全息投影中展开：年轻的陆沉正在输入一串指令，搭档冲上去试图阻止，却被数据流吞噬。最关键的指令内容，被某种力量永久删除。

“所以你就是执行‘旧指令’的人？”霍凛的声音冷得像北极的冰原，“那些受害者、我父亲的死，都和你有关？”陆沉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里像堵着一块冰。插叙再次涌现——师父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温柔地说：“小沉，这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计划。”

就在矛盾一触即发时，船体突然剧烈晃动。警报声响起，林深大喊：“基地的防御系统启动了！”透过舷窗，无数机械冰锥破水而出，直刺考察船。陆沉猛地拽住霍凛的手腕：“先离开这里！之后我会解释一切！”

“放开我！”霍凛甩开他的手，转身冲向操控室，“林深，启动应急引擎！”年轻警员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急得直跺脚：“两位！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考察船在冰锥的攻击下摇摇欲坠。陆沉咬咬牙，强行接入船体系统，额角因超负荷运转渗出冷汗。霍凛握着操纵杆的手紧了又紧，余光瞥见陆沉苍白的脸色，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但想起那监控画面，他又狠狠别过头。

千钧一发之际，陆沉成功破解了防御系统的部分代码。考察船在冰缝中惊险穿行，最终停靠在基地的隐蔽入口。舱门打开的瞬间，刺骨的寒风涌进来，夹杂着诡异的电子合成音：“欢迎归来，永夜行动执行者。”

霍凛的枪口立刻对准陆沉，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这就是你的解释？连基地都在欢迎你！”陆沉举起双手，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当年我被植入了强制指令，根本无法抗拒！我一直在寻找解除它的方法...”

“够了！”霍凛打断他，“等解决完这里的危机，我们再做个了断。”他转身走进基地，留下陆沉站在原地，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林深犹豫了一下，将一个医疗包塞给陆沉：“陆哥，霍队他...其实很信任你。”

基地内部弥漫着淡蓝色的冷光，墙壁上排列着数不清的记忆储存罐。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竟是之前在警局档案室出现的神秘警员。对方摘下口罩，露出半张机械义脸：“好久不见，小沉。你的‘旧指令’，该启动了。”

陆沉的神经接口不受控制地闪烁起来，一段陌生的代码强行注入他的意识。霍凛看着他痛苦地跪倒在地，握枪的手开始颤抖。插叙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陆沉在拍卖会为他挡子弹，在医疗站虚弱却坚定的笑容，还有昨夜海边十指相扣的温度。

“拦住他！”机械义脸人大笑，“只要他启动‘旧指令’，整个基地的记忆重构实验就将完成！”霍凛看着挣扎的陆沉，终于做出决定。他收起枪，冲向控制台：“林深，帮我黑入系统！我们自己毁掉这个基地！”

陆沉在意识模糊间，他集中最后一丝力量，与霍凛、林深共同对抗着暗河的阴谋。而在三人齐心协力下，基地的自毁程序开始启动，轰鸣声中，那些困扰着他们的秘密，即将被彻底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