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过沃尔塔玛,从我开始独自历练前夕,叔父找了我,他说——如果可以,尽量别去沃尔塔玛。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那里,他不希望我接近那里。
我又问——为什么?
他长长看了我一眼,说——我不喜欢塔靡迩家,虽然或许有血缘方面的很大原因,塔靡迩家的人控制不住**,尤其是色.欲,一旦尝试便会深陷进去,但是我依旧不喜欢。若是瓦特伦那还在,我或许讨厌的就是瓦特伦那了。
我说——我不理塔靡迩家就是了。
他说——你为什么要去沃尔塔玛?
我说——我想到处都走一遍,不同的地方,面对的情况会各有不同,我想了解它们,不是听他人的叙述,我想自己把握,以后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我也能轻松处理好。
他说——除了沃尔塔玛吧,沃尔塔玛的事就让其他人处理吧。
我最终应了他,在叔父他走后,戈谛文又慌忙来找我,问我——怎么没告诉他要外出历练的事?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的对战在教廷已经几乎没有对手了,其他任何也已经做到了最好,我现在需要的是外出试用我所学,进行磨炼,教廷的特训对我用处不大。
我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涨红了脸,根据书上说的,应该是不好意思吧?他对战方面还是打不过老师们,不过他的各种对战排名稳定在前五,我不计入排名。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现在好像有课,他逃课了,我也说了,现在是尼卡老师的谈判课,他谈判课是排第一的,尼卡老师很喜欢他。
他说——他请假了,这间课他也自学差不多了。
他说话磕磕巴巴的,又问我——你一个人吗?
我点了点头,有人带着,那就不叫历练了,差不多算,上课?我觉得我不需要了。
然后他磕巴了好久,才说——路上小心,别受伤了。
我应了声,他还站原地,还有什么话,我问了他,我不明白,他不是很会说话吗?谈判那门课排第一,这会儿是怎么了?比倒数第一还不如。
他小声的问我——如果他找找其他人,能跟我一块儿历练吗?他担心我,说我才13岁,一个人……
我不明白,他也打不过我啊,带他的话,我得照顾他。而且历练,他成绩还不合格。
我说了,他的脸更红了,声音也很低,说——你不会做饭吃什么?总是吃干粮对身体也不太好吧,我还长身体。
我说——叔父给我给够了钱,金币一袋,银币两袋,和铜币五袋,还是那种大的麻袋,给了我个空间手镯,给我交代了好多,昨天交代了大半天,还给我整理成了笔记,不用担心,还有什么事吗?
他跟我说——路上小心,然后跑了。
然后先知又来找了我,说——如果我想看沃尔塔玛,他可以具象让我看,如果可以,尽量还是别去沃尔塔玛。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很抱歉,你叔父不想告诉你,我不能告诉你。以后,若是时候到了,会告诉你的吧。
我说了——好。
他说——你不好奇,不会……心情不太好吗?
我摇了摇头——你们不让我尽量别去,那我便不去,时候到了,你们会告诉我。
他说——你不问,时候到了,是多久吗?
我摇了摇头,回道——我走了。
他笑了笑,让我注意好自己,要小心,别出事,别意气用事……
他说了好多好多,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般,充满了不放心,从日将出说到了中午,我吃了午饭,然后先知被叔父骂了一顿赶走了。
他跟我说——路上小心,你是教廷最后的底线。
我应了声,告别了叔父,然后开始了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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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认识鸥尔澜·恩威大小姐,是在一次宴会上,璞瑞德家认回了戈谛文,那时候我在外历练,不过是在回来的路上历练,之前先知给我写了信,说戈谛文的身份有点毛病,可能会需要我回来,还说让我放平心。
我的心本来很平,没什么触感,戈谛文要是离开了,我暂时接手他负责的事就是了,有合适的人了,再还给那人。
他们邀请教廷,我代表教廷出面,鸥尔澜大小姐代表恩威家。
鸥尔澜大小姐很漂亮,像一朵矜贵、我曾在虫洞是碰上的玫瑰,那玫瑰很漂亮,名字叫做“路易十四”。
我保留住了一支这样的玫瑰,然后让它随着虫洞而去了,那是一位先生为他的妻子种植的,他的妻子很喜欢这种玫瑰,这是他对他妻子的爱意,哪怕他们已经离去,这依旧是他们的玫瑰。
我把那一支玫瑰以我为他们清理了霸占了他们玫瑰、亵渎他们的爱情的主虫的报酬吧,主虫霸占了这位先生的身体,取代了先生,我清理了虫,努力给他们立了碑。
我没找到他爱人的遗体,我找到了他爱人的遗物同他葬去,我让他们随虫洞而去,不再受打扰,他应该不会介意我保留一支这样的玫瑰吧。
我感觉鸥尔澜很适合这支玫瑰,这般想着,我把这支封存好的玫瑰给了她,她接了,确实很喜欢的样子,不过,她好像不喜欢我,不过,我也只想给她这支玫瑰,给到了,便也没什么了,我只是代表教廷过来走个过场,别的便没什么。
我回到了角落坐着,应付着那些凑了过来的人,平淡无聊的回复他们那些闲谈,更正他们闲谈中一些错误,以规范提出他们礼仪方面的错误,差不多找出错误了,他们便会离去。
我其实挺不喜欢宴会?或许说对这些无意义的事感觉有点不舒服,其间鸥尔澜大小姐坐在了我旁边,手捏着酒杯,轻轻摇晃酒液,指出我这样让人难堪的行为的问题,该如何更好应对。
我其实知道的,只是,不这样,那些人是不会走的,我对应付他们没多大兴趣,我并不喜欢他们,我对他们没什么感触,对于他们的追求,我便无需应付,教廷也无需我应付他们。
舞会快开始了,我起身想去露台,鸥尔澜大小姐拦住了我,说舞会快开始的事,我停住了脚步,回应着她的,针对?
我不太明白吧,不过还是好好回答。
然后浡律洱西·璞瑞德,璞瑞德家的家主出现了,说戈谛文不知哪去了,宣布了戈谛文的事,不让大家多等待了,舞会开始了。
如往常一样,我被包围了,即便之前有所不堪,但他们依旧都想邀请我跳首支舞,一旁鸥尔澜大小姐脸色很不好,许多的小姐们脸色都不太好,因为那些个优秀的都争抢着在我面前,等待着我选择哪一个。
一直便是如此,因此每次舞会时我都会去露台呆着,这表示我的拒绝。
我提着裙摆行了一礼婉拒了,然后走向了露台,露台有人了,戈谛文在这,他弯腰伸出了手,向我邀舞。
紧接着鸥尔澜大小姐便过来了,她也向我邀舞,她好像,嫉妒我,恩威家是嫉妒。
我接受了鸥尔澜大小姐的邀舞,她走着男步,带着我在舞池舞着,跳了挺久吧,从这支舞到那支舞,仿佛不知疲倦,好像在跟我暗暗较劲。
最终还是她累了,结束了最后的舞蹈,流汗不是一个很好的形象,同时舞会也差不多了,我也呆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我去跟戈谛文告别,他跟我解释着一切,说他是向着主的,不会背叛教廷,教皇冕下让他留下了。
这些我都知道的,从回来后便被告知了一切情况,他挺激动,还有些慌,我应了,静静听他说完。
他问我我的看法,我没什么看法,我不用暂时接手他的事。
他跟我告白了,我拒绝了。
同时戈谛文发现了鸥尔澜,鸥尔澜不小心弄出了点动静,她就是路过,然后听到了,无意听了几句吧,是打算离开,但戈谛文表白时顿住了脚步,呼吸乱了。
戈谛文骂了她一下,但很快收住了,跟我说——让我看笑话了。
鸥尔澜道了声歉便离去了。
我也没说什么便离去了,然后处理了些事,便继续外出了。
然后碰上了鸥尔澜大小姐,她跟踪我,她找了我,说要跟我比试,我拒绝了,她离开了。
然后,然后她总是截断我的任务,仿佛跟我比试般抢着,有些关键信息,她笼罩在手里,我找她,她要和我比试,她说她嫉妒我,嫉妒我的名声,嫉妒我的才干,嫉妒我比她追求者多,嫉妒戈谛文喜欢我。
她喜欢戈谛文,喜欢他那副自信傲慢在谈判上的姿态,在这一辈的男性中,戈谛文是最优秀的那个。
老实说,追求者,我也不想的,我都明确拒绝的,可他们依旧坚持不懈,追求我万一回心转意,挺烦人,不过好在他们不会影响我行事,毕竟一个又一个在我明确表示过,依旧影响我完成任务的,我将他们打击到了谷底,攻破了他们心房。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他们都比我差劲,除了做饭外,各方面的。
如果止乎礼,我回以礼;若是行过止,三次过后,便没必要对其礼了。
这是我公开表明过的,我本来还想说,想追求我,必须打的过我,我觉得要是这样的话,应该就没那么多烦人的了,不过被叔父和先知一块儿给立即否了,他两听到这差不多脸色是立马就变了,一点迟疑都没,让我不要加这一句。
曾经,一开始的才公开表明过后时候,依旧有挺多人烦扰我,有些人刷着两次便走了,有些人坚持不懈,依旧求那一丝可能。
我在飞鸟永恒执行任务,暴怒的家族——乌肆锐,他们家的大少爷,死缠烂打的追求我,影响我的任务,更是影响我的生活,我将他控制过后带到了他的家族,让他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看管好他。
家主他应付了过去,说他这大儿子优秀,他觉得他儿子配的上我,他儿子也很好,可是,我并不喜欢他儿子,我对他儿子没感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毕竟暴怒,他们很容易就会生气。
然后我跟他打了一场吧,打的挺狼狈的,不过是我赢了,他比我更惨,他们家的房子塌了一半多,然后他们跟飞鸟永恒处的教堂说是交涉,算是要个好的交代吧,咄咄逼人,但因为我在,也不敢动手,一直僵持着,让我道歉,然后赔偿,然后让我带着大少爷一块儿历练。
之后教廷来了其他人来处理了,叔父听说了这事,直接用了魔法阵把骑士团团长、先知和花婆婆给传送了过来,然后事情就他们处理了吧。
乌肆锐家给予了我补偿和道歉,他们三一个个又各自同家主他打了一场,团长提剑,花婆婆吟唱,先知诅咒。
先知说,要不是他本职不是打架的,搞不动他两,也不会轮最后一个,他还说,他诅咒这家伙倒霉一年,喝水都能呛住那种,他预言了,这家伙活的过一年,再多就要死了,不然他还得再多诅咒几年,然后最后一个回去了,待了挺久,主要等对面养伤歇口气。
我还听说,这三个名额还是抢的,他三过来也差不多了,同时在飞鸟永恒的教堂也获得了更多便利。
之后,一个个都安分了吧,正视了我的表明,同样正视了教廷,教廷安稳太久了。
戈谛文的话,我明确拒绝了他,他应了,说跟以前那样当朋友,也止乎着礼,保持着那个度,我应了,除了偶尔回教廷了,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然后他给我帮忙,然后包了我的饭,也就吃了那些普普通通的饭菜外,也没收他什么礼物。
我应了鸥尔澜的要求,然后每比试了一个项目后,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的教养让她深呼吸,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嫉妒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触。
然后她很痛快的把她知道的一切后进度都给了我就立即回去了。
之后,过了两年左右,又一次比试……
然后又一次两年左右,又又一次比试……
……
每次她的脸色都不是太好,不过我们也渐渐算熟悉了,她第一次那么针对我,首先是她从小被要求很高,然后以我为对比,她父亲总是对她说我,其次有戈谛文的因素,她知道戈谛文的喜欢我,而她喜欢戈谛文。
其实我觉得,她很优秀,一次比一次变的更加的好,进步很大,我觉得,她是比我更漂亮的,她好多化妆品,很认真包养的,她的脸部肌肤很柔嫩,好像手指轻轻一划就能在她脸上留下一道伤口,不过我没试,她很在意她的脸的。
我的话,没怎么注意这方面,最多也就注意受重伤了后的祛疤,小伤的话不会留疤,我身体恢复力、愈合力和外界适应抵御力也挺好,挺,结实?没她那么柔嫩,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嫉妒我这方面?不太理解。
自从她碰了我脸了,她就好像改变了保养方法,没之前那么柔嫩了,不过看着好像更漂亮了,仿佛玫瑰花瓣上的绒毛渐渐成了微微扎手的硬刺,依旧美丽的同时,也更加刚健。
就是,她偶尔总是找找机会戳我的脸……
她的脸好像比我的更好戳来着。
然后打扮的话,我对这个不太行,我会想挺多,它们有很多组合,让我扮演一个人很轻松,让我自己自由收拾挺难,我会考虑很多,然后各种方面择优选项不好择,平常无需要,我也就随便拿身衣物流那样。
主要我的思绪已渐渐平淡,我承担了守护,我掌控封存住了这力量,在平常需要时可以使用一部分,在关键时候可以解封全部以应对情况,相对的力量也在将我同化,我不能停止思考,否则,我会因为逐渐失去思想,最终成为一个没有情感的武器。
任何事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生命树和叔父帮我维持住了生命的损耗,他们无法阻止我思想上的变化,这只能我自己抵抗。
我也努力抵抗着,让他们能宽心,他们总觉得对不起我,可是,他们给我说明白过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说过,他们没有对不起我,他们应着,眼中依旧有着一缕悲伤,为我的悲伤。
他们其实是在自责,他们一群很有本事的大人,却无法给我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让我成长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