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有多少把枪啊,又是枪啊、炮啊、弹啊、激光啊的!”一堆脑虫趴在缸边看着面前这坐着拆卸组装的绿蜘蛛有些崩溃道,“我又不造这玩意儿!你们是在为难我这么只虫子!”
“记住吧,记住对你有好处,别人想学我还懒得教呢,有条件了,随手装个玩也成。对战除了自身外,这些也是很好的辅助工具。”绿蜘蛛回道。
“了解清楚这些武器,清楚它们的弱点和局限性,那便能更好拿它去应对持有它的对手,那边除了自身实力外,军.火方面倾泻压制也很强的。
我虽然个体实力一般,借助这辅助,那曾经a-026的红蜈蚣我都有的一打,胜率拉上六四开。而且你这么多脑虫呢。”
“那也只是一个脑子!”趴缸边的脑虫一同怏怏回道,扭头看着缸内垫了绵软布料,搁布料上瘫的一堆脑虫,“这都熬废我多少脑了!还有部分脑虫被带走,其他那些边也在同步进行!要不要这么魔鬼!”
“我想着吧,我们,差不多算是,没有未来了,人类也灭绝了,仅剩的便是这些文明。
但文明大多都在这战.火动.荡中断绝了,最完整的便是这所谓的武器发展、军.火之类的,你记住了,那也算保留了最后文明的火苗。
那帮搞试验研究的家伙们不是这武器相关的工程师,我们摧毁了他们所拥有的武器制造的核心资料,将那些或反叛、或被控制的工程师们都清理了。
他们手里那些有核心竞争力的枪.炮什么都没有再造的技术,只有我们拥有,他们坏了不严重的修修,技术不行还降低了效性,算是坏一架少一架的。
这些技术以后将会完全把握在你手里,只有你有,像这类为了方便你学习记忆而画出的构造图,你学会记住了便烧了。
我们这不知道未来如何,大概新的虫的国度渐渐形成秩序,或许你可以让其传承下去?
肯定会有虫投靠你什么的,你可以将这些教下去,把核心把控在自己手里,那些灵活度强的虫子持有武器,再配合上那些自身实力强的虫子,是一股很大很强的力量呢。
你不会死的,你得到了这些,知道清楚了这些,那么最后文明的火苗便不会熄灭,成为一捧随风而散、随雨而解的余烬。”
“你以前,干什么的?”
“我啊,搞武器研究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懂这么多种类枪.械,这是我爱好的专业,基地的那座城墙堡垒,不说大,里面至少30%都有我的身影,我曾是主负责人之一。”绿蜘蛛回道。
“哦,真厉害,我在寻思一件事,我吃你脑子,能不能得到你脑子里那些知识?这学的记的挺痛苦的。”
“这估计要喊个别人给你尝试下,我还有好几种,好些因条件限制的想法还没跟你提呢。你以前没吃过脑子吗?”
“好像……没吧?我忘了,那玩意儿感觉,恶心吧?总之,我就是个储存器呗?”
“也差不多?”
“你们超过分!”脑虫忍不住控诉道。
“我不想这技术消失被埋葬吧,对面基地那是敌人,不考虑,其他纯种虫那,曾经的敌人,也不顺眼,在它们事上都把技术防这些年了,怎么可能给它们。然后给你纯属算没得选了吧。”
“那之后我将这核心技术什么泄露给那些纯种虫呢?”
“哦,给你了,你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了,我们在你这存好就行了,保证你这掌控好,只有你这能出,也算安心了。
你死不了,那么这火苗灭不了,反正我们这杂血是不想接触那些纯种虫们同流合污去,看不顺,纯种虫间的仇恨也不寄托在你身上了,你需要,同类。
我们只要那基地的一帮家伙们都死就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们,他们制造出来的问题,因为无人能接手,而让他们继续处理解决方案,结果呢,呵,当初就该毙了他们,死不足惜。”
“你这就不怕我忘了?”
“你是虫又不是人,你这记忆的记录是刻进基因的,在基因这微小处理上,我看着是没谁比得过你了,毕竟你都被他们搞成了这么副模样。
而且记忆与种别基因不同,你储存其他生物的基因,会有部分优胜劣汰的融合吞噬淘汰过程,但记忆只会拉长、封存。
你这这么多的共同连线备份着呢,你用点心,那么这丢失的可能性为0。
而且你会好好记住这些的,你其实很善良的。
有时候啊,确实挺佩服你,这样都活下来了,要我,被分解成了一个个原虫样,早死的不能再死,妥妥一舱血肉汤水儿,你呢,原虫还分裂,由单细胞生成这多细胞个体。
话说,你疼吗?”
“问的什么傻话,怎么会不疼?超疼的!
我有时候也想过死吧,不过,我自身,不允许我接受死亡。
善良?我不怎么觉得吧,我感觉更多的是可悲?
算是一场交易吧,你们给我提供了我需要的,我来完成你们需要的。
话说,你有名字吗?”
“名字,那肯定是有的。你呢?”
“我好像没有,我已经不怎么记得那些还是人时候的事了,你是什么名字?”
“我姓赵,报得三春晖的春晖,赵春晖。”绿蜘蛛回道,探了根蜘蛛腿轻点了点那玻璃缸边趴着探头的脑虫的头,“我运气好,生的早,那会儿还很和平。”
“和平,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那会儿觉得平平淡淡啊,现在想想觉得特别幸福。没有这所谓战.争灾难的烦扰,那会儿要是搞这人.体实验可是要枪.毙的。”
“然后呢?”
“不给你画饼了,对你太残忍了。”
“你给我画好饼,我打个盹也好做梦。”
“做梦啊,行啊,给你画饼。
和平是可以吃任何你想吃的食物,住着个温馨舒适的房子,软和的床铺,自己的房间;
一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一日三餐,兄友弟恭,家庭和睦,朋友众多,骑车在那跟你在基地所见花园般的环境溜达,那会儿,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环境呢;
玩手机啊,打手机游戏啊,刷视频啊,每一天过得丰富多彩,快快乐乐。
老实说,现在的我有些想把以前那偶尔觉得生活无聊的自己揍一顿。
你那努力到a才有的生活,是灾难未开始前所有人普遍的生活,甚至还更好。
你别光听我讲这儿啊,刚刚我这拆装看懂了没?来试试。”
绿蜘蛛道着将手里的枪放到一旁的一瘫黑红粘稠‘血块’上。
“确实好残忍。”脑虫忍不住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种弄死那帮家伙的心了。”
同时那血块蠕动掏出一条条触手裹挟拆解那枪.械,然后组装。
“那些家伙确实该死。”绿蜘蛛回道,“还不能太好死了,有什么能折磨的用它们身上一定让人舒适。不过,你的话,罢了吧,你还小呢,别成他们那样子了。”
“我好像,有22了吧,不小了,18成年。”
“按人是18,不过咱现在不算人了,成虫后寿命也基本都是拉长的,不说别的,你的绝对很长很长,或许跟你前面几个编号里那只异变绿蛉虫的不死差不了多少。
按虫的话,发.情期到了过了才成年呢,你这成天各类试验的,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好不容易长点肉就被割了,严重营养不良生长缓慢的。
你还小呢,不过搁我们这,估计这用不了三四年的就能补回来了吧?反正现在还小呢。
你知道我多大不?”
“你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猜呗,你大概是没上过学的,嗯,会数吗?”
“我不会数,我特么成天看你们这图上标的都啥玩意儿?!”
“哟,之前没想到这点,还可以啊,我感觉着那帮混账不会有谁教你这,按他们评判来说是无聊价值不大的玩意儿,一个试验体不需要这样,它们只需要在一次次的试验下活下来。”
“肯定不会,自个儿看的吧,刚上a的那几天还好,花园那儿还有个……少年宫呢,讲课,听了些次,要了书自己看,后来嫌我太安逸了效果不显,开始欺压我了,后来找着法讨价还价的,不过它们不让我出去吧。所以说你多大了?”
“猜猜呗。”
“48?”
“小了。”
“50?”
“大胆点猜测,再猜猜?”
“80?”
“也差不多,78了,算个中偏高了吧,最老那个蝉96了,最年轻的,就带你回来那个大蜈蚣,也45了。
这对比个,你小着呢。
话说,你没名字,要不要我给你想想个啊?我把我这姓儿给你。”绿蜘蛛道。
“不了,四,就够了吧,我也识字的,真想起,我也能自个儿起,随便拿个姓就是……我不要姓,赵四听着就不好听!哪个姓组都不咋的。”
“嗯,这确实代表了你挺多,也挺好的。
确实有些不如何,你格调也挺好,这一下降低你格调,万一有虫子提起——
啊,那个那个超厉害干了许多大事的虫子叫什么啊?
这个啊,叫赵四……
格调一下子给你拉下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