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了,没吃的了,唉。我还活着做什么?毁灭吧,死吧,日子没法过了。翻山越岭的流浪,没个人影,还越来越,啊——阿啾,嗯——。”
荒草无生的石头堆中,一蜷缩在羽绒服中的小家伙坐起了身,衣服裹紧了自己,掏了掏口袋,自语着,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抽了抽鼻子,低低的呜咽了声。
衣服裹紧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像只憨态可掬的企鹅,站了起来,原本不长的腿艰难挪不开般小步走着。
走上了这不怎么高坡顶,一大风来,小四闭紧了脸,脸皱了,等风过去,艰难睁了眼,看着远处低矮破烂的土墙石屋组成的一衰弱的小城镇,好似陷在这荒芜的风沙之中的一块不大的随时能被风沙掩埋的石头。
不知是风沙迷眼的缘故,看着如同海市蜃楼般,小四眨了眨眼,向它走去。
小小的身影好似和这若隐若现的破城镇般融为一体,但由于渺小而被风吹散消失不见了踪迹。
“又来一位误入的游客吗?应该不是的,这身衣物应该是别的虫洞带出来的,经历过虫洞还活着,嗯,那就加入游戏吧,你可真脏。”
“游戏规则的话,完成你的身份任务,我给你抽的身份是蛊惑者,如果你能成功蛊惑100个人,我就放了你,让你离开这里,蛊惑到他们以你为信仰,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才可以哦。”
“如果不能,那么你会经历痛苦的事,但不会死,随时间的流逝越长哦,当然,如果在你蛊惑了100个人后选择留下,继续游戏,当你蛊惑够1000人时,就能把这1000人带出去,当你蛊惑一万人时,就能带出一万人,当你蛊惑十万人时,就能带走十万人,如果达不到,你将经历痛苦到你完成,或者你疯了,不好玩了才奖励你直接死亡。每到一个阶段,选择后便不可反悔了。”
“那么,游戏开始,关爱你这个小孩子,好吧,这里没有贫民,最贫的人也有体面的衣物,所以就送你个小房子,好好打理自己,你这样出门会引起我的王国的轰动。好吧,实在是你太脏了,我表示脏我的眼。”
小小的房子,一张不大的床几乎占了屋子的一半多,剩下的空间的一半被一个小柜子占据,小四懵懵的坐在铺了层灰灰的薄单子的床上,耳朵回响着一优雅慵懒的青年男声。
四处瞅了瞅,掀起了床单,单子下是不知何动物的皮毛,灰黑的毛很硬,角落是一叠灰黑色的皮毛被子。
小小的封闭的空间,只有俩个小木门,俩木门在房角,房角挂着一暖黄的腊灯,扭身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厚实的皮毛衣衫。
灰黑色的皮毛,提了出来,又大又厚实,转身打开了扇门,寒风夹着冰渣子扑面而来,冰雪世界无外乎此。
小四被吹了眯了眼,脸皱紧了,双手艰难的关上了木门,阖上了木门栓,打开另一扇门。
一小小的洗漱室加一个小坑厕所,一根铁水管,一个不大的木桶,小四把木桶挪到了水管下,打开了水管,温热的水从管中流出,在桶中四溅。
不多时有咚咚的砸木桶声,成了嘟嘟的砸水面上声,接了半桶,小四脱了衣服,打了个颤,干瘦的身子正好能在桶中窝成一团,还有点空余。
小四开了水管,整个在桶里淋着,重重搓着自己身上厚重的一层泥,水成了黑色,溢出了木桶,流入了一旁出水的小孔,一缕一缕的头发散成一根根,灰灰的,干细枯燥。
水管拧住了,小家伙低头整个泡在水里,双手半长的指甲用力搓着头,不多时探出了头,大口喘息,洗干净的苍白的小脸微微泛红,眼神被这微微热气熏的有了丝迷茫,垂着头,似乎有点儿泛瞌睡,只不过下一秒清醒了。
“等下,我用什么擦身子?我衣服也没拿进来,好冷的。”
喃喃自语,看了看四周,抿紧了唇,视线落在了羽绒服上,出了桶,用羽绒服裹紧了自己,几大步回了床上,拽过了毛被子。
被子光滑的另一面裹住了自己,躺床边,捋了把长长的头发,仍由它垂地上,打了个哈欠,裹紧了毛被子,阖了眼似乎打算睡一觉。
好似不管在哪,都能适应生活,也不大惊小怪些什么。管他说什么有病发言,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一觉再说,洗个热水澡,真是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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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冰雪宫殿之中,一带着浅浅笑意的人懒散地坐在高高冰晶王座之上,长长的暖棕色发软塌塌的搭在耳边,着着身黑色细绒皮毛,森绿的眼睛看着眼前漂浮的一个个薄薄的冰幕。
冰幕上显示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或探索帮助他人,或与有着厚实长毛发的大黑虫斗争,或被其长毛发纠缠包裹拖入了身下。
他手中把玩着一张张湛蓝的冰卡,突然一张冰卡碎裂成了冰晶,这人靠在王座上,双手把牌展开成了扇子样。
“好吧,猎杀者又死了一个,就猎杀了37只虫子,真差劲。嗯,恋人发展真慢,还能坚持吗?嗯,教廷的圣女,真漂亮的呢,真想看她堕落的样子。”
“就是睡够1000个男人就好了,多简单的事,这么漂亮,只要一招手就有一大帮男人迎上来吧。坚持了有7天了,要不让我那小虫子加把劲吧,从现在开始,时间越长,难受程度翻倍式增长吧,能坚持到哪种地步呢?”
“新加入的蛊惑者,好懒散,她不慌吗?算了,随她吧,反正时间越长越不好,我不容忍清闲的玩家。”
“圣子急了呢,这么好的机会,会下手吗?可惜他的角色是猎杀者,猎杀雪发,猎杀了有266只了诶,值得鼓掌。”
看着牌歪着头自言自语,笑意深深的,很愉快般。
“我给他布置的最低要求是2000只雪发虫,应该可以完成,他俩一块的话,雪发虫也会攻击她呢,如果分开,她几乎没了反抗能力,其他人又不放心。”
“万一有人没忍住,呵呵,很纠结吧,玩家们,看他们各种的不怎么好情绪真有趣。渐渐步入,嗯——,绝望!”
“这种激烈的情绪可真舒坦呢,就好比这个壳子,到现在壳子都弥漫着那种,绝望死寂的味道,果然我还是最喜欢这个壳子。”
“名字,名字,卡达思亚·屋骆,这座边陲王国的王子,现在是我了。”
卡达思亚笑意更深了。
“诶,又一个猎杀者身亡了,碰上了寄居蟹,好可惜,这个我原本还挺看好的,呆了有10天了,猎杀了有594只了,一天平均下来几乎杀了60只,好厉害呢,可惜最终还是败落在了寄居蟹上。”
“诶,忘了给蛊惑者友善提醒了,有些是人,有些可不是人,是混在人中和人无异的寄居蟹。”
“算了算了,这个小东西,应该活不了多久吧,还以为是特意的伪装呢,一点伤疤都没,瘦巴巴的,看错了看错了,就这样吧。”
“反正,用不了多久,会有虫子找上她陪她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