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哭过卸下了心防的缘故,秋田毫不怕人地像围巾一样缠绕在审神者的肩膀上,只有骨头的尾巴在肩膀上扫来扫去,然而既然是这样也没有把审神者从思绪里带出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吉安拉住差点一脚踩进河水的我。
“抱歉。”我收回那只悬在河水上的脚,俯下身舀了一手水泼到脸上,“只是有些担心本丸里的一期会不会接受秋田。”
“这个还请您放心。”吉安的一期一振搭上了话,“对于一期一振而言,他们都是一期的弟弟。”
“暗堕的也是吗?”
“是的,倒不如说一期是因为弟弟们才暗堕的。”
“是吗......”因为家人而暗堕吗?
暂时没有什么新收获,我们边寻了个地歇息。
我席地躺在草地上,秋田在我躺下前便翻转了姿势,此刻正盘起身子被我抱在怀里,吉安也随之陪着我躺下。
“小姐......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看着蓝天了。”
“是啊......”我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曾经我也向往着这样悠闲的生活。”
听到审神者说出这样的话来,吉安莫名觉得有些恐惧,她压下不安,“现在也可以啊,小姐。”
现在......也可以吗?
我不是很相信以后会有这么悠闲的日子。
“三日月,主人是不是有点情绪低落啊?”鹤丸国永看上去很关心审神者。
“诶,是啊。”三日月宗近淡淡地回道,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鹤丸国永的一举一动,“谁知道主人在想什么呢。”
“你不担心她吗?”鹤丸国永有些惊讶于三日月宗近的淡定。
“当然担心了。”三日月宗近捞起袖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但是主人的决定并不是我们能干预的。”
“不能干预吗......”鹤丸国永垂起眼眸,语重心长地说道,“就算不能干预,她也可以和我们聊聊啊。”
三日月宗近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新生的鹤丸国永,“听你的口气,似乎碰到过这种情况?”
鹤丸国永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怎么忘了这可是三日月宗近啊。
“啊……哈哈,被你识破了。”鹤丸国永调皮地转过头来做鬼脸,“怎么样?我装得像不像?”
三日月宗近挑眉看着鹤丸国永,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只鹤不似新生的。
只不过看审神者的意思似乎不打算深究。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眸,决定遵从审神者的选择。
见三日月宗近没再逼问他,鹤丸国永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下次要小心点说话。
再次不费力气地打败了一队敌薙。
一把从天而降的太刀狠狠地砸在吉安头上,她蹲在地上捂着隐隐发疼的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是谁砸我头,但在看清太刀模样时,她的呼吸一滞。
“爷爷——!是爷爷啊——!我捞到爷爷了——!”
吉安差点兴奋得蹦上了天,她向我跑来想向我述说喜悦,却被另一把躺在地上的太刀给绊了一跤。
“什么情况?” 吉安被这一跤绊得清醒起来,她捂着头上多出来的第二个包,十分生气地拿起那把刀。
她倒吸一口气,高兴地口齿不清,“是鹤球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运气更好吧?”
源冰手里拿着才捡的骨喰。
“赞成。” 山野原捡起脚边的药研。
但两人并没有让其重复刀的分神降临,而是丢进背包里。
“可以拥有两把相同的刀吗?”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的举动似乎有些奇怪。
“理论上而言,是可以的。”山野原为了让我更加明白,将终端投屏到地面上,“一般而言,普通审神者只能够供给初次获得的刀剑,但有些灵力多的例外。”
“因为意外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理由,他们会拥有重复刀,而重复刀一般而言的下场,不是转交给其他审神者善待,就是用以买卖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
“您是想培养重复刀吗?”
“我?我就算了吧。”我心累地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先不提我那群暗堕刀剑,像我这个鸽子也不是很想要刀剑。”
“这可不行啊小姐。”吉安赶紧抓住审神者消极的思想,“那些没有来到本丸的刀剑们会很想他的家人的——”
我一梗,微微挣扎道,“可是不是说,新生的刀剑与暗堕刀剑待一起会有污染的危险性吗?”
吉安倒是有了些新想法,“小姐的灵力本身就带有净化的能力,所以应该没事吧?”
“大概......吧?”
因为吉安捞到了想要的刀,而剩下的几个人包括我只是来玩的。
于是我们商量一下,打道回府。
离开虚拟战场后,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拒绝了吉安他们的好意,我带着三刃跑进了一家名为“永宁商店”躲雨。
“呼……” 我弯着腰喘着气,忽然一个东西盖在了我头上。
“主人您的身体也太弱了吧。”
鹤丸国永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了我头上。
“可不要感冒了,人类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谢谢,不过我是妖。” 我将鹤丸国永的外套好好盖在头上。
“您是妖?” 鹤丸国永一脸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我身为妖怪的可能性,“看起来比人类的身体还弱。”
“喂喂,不要以为所有妖都是身体很强壮的好吗?而且我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是早产,懂吗?早产,所以身体才那么弱。” 我叹了口气,“我也好想要一个强壮点的身体啊……”
鹤丸国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哟,小丫头怎么今天有空光临我的店铺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跑到了上次来的万屋里了。
“老爷爷好,这里有卖雨伞吗?”
“哎呀买什么买,跟我客气什么,当爷爷我送你了。”老板从旁边的架子里拿起带有流苏的伞。
“这怎么行?” 我看见那三把伞价值不菲的伞根本不敢收。
“拿着!”
谁知道老板瞬间变脸,不容我拒绝地将伞塞进我怀里,“不用跟我客气,这伞我还卖不出去呢!”
“可是……”
我还想说卖的,但老板那吓人的模样硬生生给我憋回去了。
“那,就谢谢老板的好意了,您有什么要帮忙的请尽管说。”
“这才乖嘛。” 老板一改刚才凶狠模样笑开了花,“好了快回去吧,晚些你家长谷部可要担心了。”
告别了老板,我撑开那把超贵的伞,这真的是一把无比美丽的伞啊,伞骨骨节分明,一朵一朵手绘的樱花占了整个伞面,而另外两把伞上绘得则是向日葵和枫叶。
“这伞,起码都要六百啊。”我赞不绝口,“这材质真好啊。”
“主人对油纸伞有研究吗?”
三日月宗近撑起绘有枫叶的油纸伞,在雨景下衬托出他的美丽。
“当然啦,油纸伞蛮好看的,就是做起来复杂死了。”
我打着伞淌过水洼,想起了在现世的日子。
“宗近喜欢吗?”
“有谁不喜欢美丽之物呢。”
三日月宗近将伞扬起,用手接住雨水,美人配雨景让我不禁有些看呆了。
“主上,您终于回来了。”
果不其然,还没走到门口,压切长谷部便打着伞开了门,他焦急的眼神在看见我手上的伞猛然放松。
“嗯,让你担心。”
我说着踏进走廊,收起了伞。
这一举动,反倒使压切长谷部把肩膀上的秋田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压切长谷部立马拔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本体对着秋田。
“等等,他不是敌人。” 我连忙阻止,好不容易从时政那带出来了可别损在半路啊。
压切长谷部的刀刃停在半空中。
“可是主上,这明显就是敌军啊。”
“这个有点难解释,总之这是粟田口的秋田。” 我扭过头把视线投向门后的一期一振,“一期——快来接受你弟弟。”
一期一振有些迟疑地走过来,秋田看见了一期一振明显非常兴奋却不敢靠近,看得一期一振一脸心疼。
我揉了揉他的头,“去吧,他和你哥哥并无不同。”
秋田在肩膀上纠结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肩膀,向一期一振游去。
一期一振压住自己的担忧怕吓到秋田,小心翼翼抱住扑进怀的秋田,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极致的脸庞滴在秋田的骨架上而后落到了地上。
还没等他们抱着哭,信浓藤四郎猛得推开房门扑进我怀里,将脸埋进胸膛。
“果然嫂子的怀里最温热了。”
乱藤四郎也随之从门后出来,“嫂子快来和我们一起参加宴会,诶,鹤丸先生?”
他看着审神者身后正在拿着毛巾擦头的鹤丸国永,“鹤丸先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刚刚不是还在大广间吗?”
“哟,是在说我吗?”
鹤丸国永突然从地板下冒了出来,吓得乱和信浓大叫一声,惹得一期一振一脸杀意。
“被吓到了吗?抱歉抱歉。”
鹤丸国永爬了上来,和同振大眼瞪小眼。
“欢迎回来。”五十岚翼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帮我擦了擦头,然后把身上披着的鹤丸国永的外套取下来递给了烛台切光忠。
“我回来了,哈~好累。”
“辛苦了。”五十岚翼将三日月宗近面前的茶壶拿过来给我倒了一杯茶,“今天你表现很好,猎杀榜排名第一哦,高层人员非常满意。”
“满意?我可是把这个秋田薅回来了哦?”
“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今后也要接手这些。”
然而话语刚落,我们两的终端同时响起警报。
我快速点开终端,一眼便看见了地图那一堆密密麻麻的红点。
“请审神者大人快速组建部队前往讨伐。”
这样的字不停闪耀在屏幕中间。
“这不会是溯行军全体出动了吧?”我揉着太阳穴,有些崩溃,“我才刚回来啊啊。”
“这么多的确不太正常。” 五十岚翼微微皱眉,他的终端上也显示着一大片红色。
“要出阵吗?” 烛台切光忠担忧地说道。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嘟嘴十分不满地起了身,“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溯行军都不敢来犯!”
“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老爷爷我也来凑个热闹吧。”三日月宗近终于舍得放下他随身携带的茶杯了。
坐在三日月宗近旁边的莺丸和小乌丸相视看了一眼,也纷纷请缨。
“我也要随嫂子出阵!”两把短刀手拉着手说着。
“路上小心。”五十岚翼只是笑笑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怎样才能让我的小奈减少点工作量。
“嗯,我出门了。”
伴随着出阵的光芒,歌仙兼定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主人。
“您不一起吗?”
五十岚翼闻言摇了摇头,“她自己一人足以。”
“虽然是这么说……”
警告声再次响起,五十岚翼皱眉打开终端,上面赫然印着五代发的紧急通知令。
“小奈回来了告诉她,今晚我还有事无法陪她了。”五十岚翼略微有些遗憾。
“是。”歌仙兼定只得答应,“您慢走。”
“哇——好大的草原。”
信浓牵着我的手,十分开心。
我们站在断崖上,头上的天空有着一个又一个因为时间扭曲而形成的圆形通道,望着那些圆圈,我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落下,那是我们的敌人。
我略加思索,翻手幻出弓箭,朝那黑洞射去,试图打破那里,结果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果然时空扭曲不是那么容易能破坏掉的。”
十分失望地我收起幻化的弓箭,举起樱兰从悬崖上冲了下去。
“姬君为什么要破坏那里?” 三日月宗近像散步一般轻轻松松地斩杀完了周围的敌人。
“直觉告诉我破坏掉它战斗要容易一些。”
“但是现在还没有人能破坏掉那个东西。” 信浓藤四郎一直防备在我的身后。
“不过说不定嫂子可以破坏掉呢。”乱藤四郎轻挑地从敌大太背上跳了下来。
“哈哈哈,那还是谢谢你的信任了。” 我望着远处那黑压压的敌人,“不过这次也算是创了敌军来犯的记录了。”
“是啊。” 小乌丸轻飘飘地跳跃在敌人间,“那么接下来就让为父看看你的特训效果吧。”
“好啊~”我手一挥,灵力迅速侵入敌人体内,将他们从内到外冻了起来。
摸鱼的莺丸有些好奇地戳了戳,在接触的一瞬间,敌人瞬间崩塌化为点点冰沙。
“没想到姬君原来如此厉害,那为什么不用实力让我们听从你呢?”
三日月宗近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只对付敌人。”无奈地看向三日月宗近,试探我这么多次已经足够了吧?
三日月宗近显然也知道审神者察觉到他们的做法,只是笑着移开视线。
敌人越来越多了。
“嫂子!”信浓藤四郎的气息开始紊乱,“敌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我沉默地看着天空上那丝毫不减的黑洞,叹了口气,看来得躺一阵子了。
“你们站我后面吧,这些我来解决。”
“嫂子?”信浓藤四郎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我身后,警惕地保护着我。
我将视线移到眼前黑压压的溯行军身上,抬手绘制复杂的法阵。
还好最近那个东西没怎么闹腾,让我积累了足够的灵力,不然早就在五十岚翼面前露馅了。
审神者的结印很快,在信浓藤四郎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法阵已经结成。
刹那间,所有溯行军像是被定住一样愣在原地,随后伴随着法阵的破裂,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法阵中。
与此同时,抽取了大量灵力的我累得脱力,好在三日月宗近反应快拉住了我,要不然早就一膝盖咯石头上了。
“谢谢。”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将我抱了起来。
还没等我阻止三日月宗近,被灵力压下的诅咒趁着空隙钻出来吵闹了。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
——闭嘴。
“哼哼,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
我用刚刚恢复的一点灵力,再度将其压制。
在解决诅咒的同时,三日月宗近也抱着我回到了本丸,一抬头就看见歌仙兼定站在走廊下。
而五十岚翼不见踪迹。
“翼呢?”
“主人让我带话给您,他还有些要事处理,很抱歉不能陪您。”
“这样啊,嘛毕竟辅佐官也挺不容易的。”我戳了戳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三日月——放我下来。”
在一众刀剑的目光下,三日月宗近总算是将我放下了。
虽然有些脱力,但好在还是能够隐藏,我轻轻推开房门。
次郎太刀就这样唐突地出现在视野里。
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听见声响后愣愣地看着我,随后突然说道。
“来!主人也一起喝一杯吧!”
次郎太刀说着将酒壶递过来,被眼疾手快的太郎太刀挡住了。
“额,不必了......”
我还没说完,龟甲贞宗突然从次郎太刀身后窜出来,拿起我的手就放他身上,“请您好好疼爱我吧!”
我被他的狼虎之词震惊地愣在原地。
“龟甲贞宗你快放开主上。” 压切长谷部赶来护驾。
龟甲贞宗却充耳不闻,他用力地按着我的手,尖锐的藤蔓刺破了我的手掌,很快他白净的衣服上染上了我和他的血。
他却毫无察觉地,红着脸说道。
“主人大人,为什么您不肯疼爱我呢?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我看着自己那被刺破的手,有点语无伦次,“你并没有那里没做好。”
“那,为什么不给予我痛楚呢?”龟甲贞宗拉开衣服,露出了藤蔓,“主人大人请您给予我痛楚吧!”
无法理解他的举动,我移开视线,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却被他牢牢握住。
“那什么,要不你先放开我?”我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察觉到,顿时他身上的暗堕气息再次浓厚起来。
“主人大人,为什么不理我呢?”
我苦笑一声,看向离我最近的药研藤四郎。
“救命啊——药研——”
龟甲贞宗的眼里冒着疑惑,似乎没想到我喊救命。
药研藤四郎推推眼镜,知道自己没法在旁观了,上前一步把龟甲贞宗从我手上扒了下来,然后一手敲晕丢给了旁边的物吉贞宗。
终于脱离苦海,我不顾众人的眼神,顺手把被被的披风拽下来将自己塞在里面,双手捂脸。
捏嘛——啥啊这是——!
我压抑着内心的震惊,脸红得如同番茄一般。
被被则一脸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披风,感觉到周围的视线越来越多,他红着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山姥切长义看到了捂着嘴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扔到了被被身上。
被被被长义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红着脸拉紧披风小声说着谢谢。
好一会儿我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将头从披风里探出来。
“三日月——为什么不救我?”
“哈哈哈哈哈,哎呀不小心看戏看入迷了。”三日月宗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个老爷子。
我不爽地盯着他,明明他能阻止龟甲贞宗扑上来的,最后居然还要我去求助药研藤四郎。
千年老妖的脸都丢尽了。
我咬牙切齿地再度把自己埋进披风里,看着脏脏的披风被我染上的血迹,我这才想起来我薅走了山姥切国广的被单。
我一把撑开被单,就看见被被披着长义的披风红着脸坐在我面前。
“啊,被被抱歉,没事吧?”
我有些愧疚,刚才只顾着找个地钻进去了,竟然扒了被被的披风。
“不,我没事。” 被被说着伸出手将我脸上的血迹摸去,然后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给,这个,你上次说要吃的……”
我吸了一口气,也不在乎脏不脏的,猛的抱住被被蹭了蹭。
“谢谢被被!”
“不,不客气。” 被被脸红得似乎在冒烟。
“桑桑,主人大人也来尝尝这个吧~” 次郎太刀再一次趁着太郎太刀不注意将酒递给了我。
为了不让他扫兴,只喝过一次酒的我只好应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我刚才放这的烈酒呢?”
日本号找着找着就看见了审神者手上的酒壶。
一杯下肚的审神者似乎喝醉了,她的脸绯红,双眼有些沉重。
手上的酒壶松了力在坠落在地上之前被次郎太刀捞了回来。
也就那一瞬间,审神者的灵力突然暴乱。
太郎太刀快速将次郎太刀拉了回来,连坐在一旁的信浓藤四郎也被吓得离开了原地,即使是信浓藤四郎那样高的机动也不免被高涨的灵力划伤。
“嫂,嫂子?” 信浓藤四郎试图唤醒审神者。
然而喝醉的审神者怎么可能听得见,只见她迷茫地看着他们,喃喃自语道。
“哥哥?”
似乎是想到什么糟糕的记忆,审神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察觉不妙的众人赶紧撤离了房屋,连趟在地下的龟甲贞宗也被物吉贞宗给拖走了。
只一瞬,高大的房屋瞬间消失不见。
一片废墟中,审神者坐在地上环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
“父亲……哥哥……”
晶莹的泪水落在地上,很快浸入了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