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与彼女 第156章 146、请回答

玖辛奈依言独自拦住4名后赶来的暗部，可即便对方都有所忌惮，毕竟也比第一批派出的暗部有了更充足的作战计划，何况上一次是她和小夹2个人对付4个人，这回却要玖辛奈独自应对4人，自然压力不小。

好在小夹也没想坑此行唯一的同伴，一面用出其不意的招式刁难卡卡西，一面还是“照顾”到其他人。

譬如在两方人马刚好汇聚时，就托着银发少年的下巴转向前来参战的4人，只见少年的左眼迅速变化——甚至他自己还没注意到——便有1名暗部队员像是“冻住”了一样呆滞在原地。

“这就是‘万花筒’的作用哦，你应该也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吧。”带着轻喘的好听声音好像就紧贴少年耳畔，使他有一瞬失神。

说不清是警惕抑或害羞，卡卡西摆脱钳制自己下颌的手，迅速撤出几步来惊道：“你能控制我的左眼？”

“嗯，宇智波斑曾经操纵我使用瞳术，那之后我就在考虑写轮眼的用法到底还有多少可探索的空间。”同样有着艳红左眼的女人不加保留地回答，“——或许以后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卡卡西本以为，在小夹几乎“废”了一整年，伤愈之后直到今年春天才恢复锻炼的情况下，但凡他使出全力，她便没有赢的可能，无非是多僵持一会而已。可如今她屡出奇招，他又无法太笃定了。

“也就是说，并非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眼睛所以才……”可他还是出于谨慎将左眼闭上了。

小夹看到他那副样子便笑了：也太像了；像“另一位”暗部卡卡西来医院体检时初次见到她的样子。

于是她忍不住也朝他闭上一只眼——已经失去光芒的右眼——只不过露出的是个开玩笑似的表情。

年轻的脸忽然笑得那么好看，甚至于称得上相当甜美。“这可是我留给你的‘爱的印记’，有它在，我想把你怎么样，就能把你怎么样~”

“什……”

少年还在戒备中却听到她如此唬人的话，怔忪一秒，竟连露在银发外面的耳朵尖都红了，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慌得。

“——开玩笑。准确说那已经是你的眼睛，我当然不能直接控制。”怕他容易当真，小夹紧接着对卡卡西解释，“放心吧，它不会随我一起消失的。”

也就是明知身后便不再会给任何人留下记忆，她才又敢像现在这样戏弄银发少年。

“你说的‘消失’到底是指什么意思？”

少年还未曾了解过她对“消失”即“毁灭”的完整理论，但眼下显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眼瞅他已经恢复严肃正经的面孔，小夹又有些遗憾，想着怎么能再此一别前逗逗她，也好在剩下几个月回忆起来当作消遣。

可还是得认真地告诉他——即便他未必会记得——“‘消失’就是指：我给你了，以后便都是你的，你不用考虑有什么负担，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用就好了；当然，最好也别太过度使用，爱惜它也如同爱惜你自己，用好它便可以保护你自己，还可以去实现你想做的事情。”

——是的，他不用再像那个成年的卡卡西一样活着却得背负某人寄托的愿望与信念，也不用一日日地活在回忆里、哀悼、带着歉意。

他应当像最好的少年骄傲地长大，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理想，在未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熠熠生辉——是的——就像她在这个时代初次见到他时那样，在雨露阳光中跳入她眼帘。

为此，小夹情愿以此身化作少年卡卡西的人生“分界线”，湮灭在属于他的未来来临之前。

卡卡西愣了愣，不过还是没有被她轻易绕过去，仍是追问：“我问的是，你消失之后会去哪里？你所说的‘消失’对你自己意味着什么？”

小夹沉吟一下，心知这是躲不掉的，“从这里消失之后，我哪里也不会去。”她只是过客，所以才要感谢卡卡西曾“收留”她呢，“消失也就意味着今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小夹’了而已，因此无论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得不原谅我哦~”

写轮眼的洞察能力已让她看到，另一边在1名暗部队员因万花筒能力被困后，玖辛奈需要应付的就只剩3人，但依然不能算容易。

——也不能把太多的压力都给上司的老婆大人呀。

刚巧卡卡西为了防止写轮眼再次受操纵对付其他人而闭上了左眼，小夹这次作势进攻迎上前，实际是为了再次用写轮眼发动幻术催眠。

刚刚那一次也是催眠，使少年在她帮助下亲自又感受了一下万花筒的用法。这一次则是对付少年自身，由于他误用普通的右眼直接看向她，中招也是大概率事件。

小夹最终还是胜在战术上。其实就像卡卡西一开始想的那样，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如果再对峙下去，确实会落到下风的。

只能说少年卡卡西如今还不够“老奸巨猾”，才被她占了便宜呀。

——她是真地占到“便宜”，趁少年中了幻术向前倒来时一把接住，搂着纤瘦的腰，回望他昏迷前好像还既意外又懊恼的眼神，轻轻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才见他靠在肩头闭上眼睛，小夹即刻回头扬声喊：“夫人！”

一路走来也算配合多次，对方听见后应该也大致明白了，找个空隙便从交战中脱身靠拢过来。

方站定，就见眼前陡然升起瓢泼大水，一下子就隔绝了她们与刚刚还在交手中步步为营的追兵：3个人带1个身中“万花筒”之后仍受时间变慢影响无法正常行动的倒霉蛋。

红发女人忍住没急着问，便同“挟持”银发暗部少年的女人一起借机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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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用那种程度的水遁。”

就近山神社中，再一次成功摆脱追兵，躲起来等风头过去时，玖辛奈还是淡淡地评价到。“——我只见过二代目使用同等级别的水遁术。”

“不奇怪，我参考的就是二代目的查克拉量级。”黑发女人答话时还未抬头，而是继续注视着怀中昏过去的人，手指还时不时轻轻指梳着男生银亮的发丝。“我本人用不了这样的遁术，先前是借助了卷轴。”

“这样啊。”

玖辛奈没费心去问是什么样的卷轴——她又不是没见过借助忍术卷轴战斗的情况——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忍术卷轴能做到小夹那种程度。

于是话说到当下：“怎么，你要带着他一起逃跑么？”

正将五指都伸入银色短发的小夹微微一顿，自嘲地笑了笑：“也对，不能再耽搁了。刚刚发现那只小队里似乎有油女家族的人，虽然刚才已经用水遁冲洗掉气味，但迟早还是有办法追来……只要他们够聪明的话……”

“刚才有个小子叫你‘小先生’。”玖辛奈这时陈述的言语中似乎隐含一丝不解。

“呵。”小夹闻言又轻轻一笑，虽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对玖辛奈解释，可毕竟注意力还依依不舍地停留在别处。

因她的幻术而昏迷的银发男生此刻就枕在她腿上，也已经由她亲手治疗，睡颜由紧张转变为恬静。

“不怕夫人您笑话，”她在这时忽然主动对旁人表达，还不仅是旁人，守在近处的还有被她再次召唤的忍犬拉娜，“其实，之前跟您说不能把卡卡西视同我未来的丈夫，我实际上是真地那样劝自己的。

“可无数次我也曾希望他是‘他’，希望他会爱我，能像成年男人一样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我……可那样真地很过分，对不对？明明眼前的卡卡西没有任何义务实现我的愿望，他还只是个孩子。”

银月从窗棱间照进来，在她凝望沉睡的少年并表白时，恰将落下的眼泪反射出一线微光。

玖辛奈看着她快速用手擦去滴在卡卡西脸上的水珠，一时无言。

“我从过去就很懦弱——我的心智比您可差太远了，可能压根不适合当忍者吧——也只是想不太丢脸，也不要为‘他’丢脸，就一步步走到后来。我知道如果说一切坚持下来的原因都只是因为喜欢的人，包括您在内很多厉害的女忍者都会觉得我缺少独立性、只是个附庸于男人的小女人，但事实上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滔天大错：

“同样是活下去，同样是坚持需要一个理由，别人有别人的理由、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

“——这个世界正常运转，也不需要太多被定义的‘普世’价值吧？如果大家连想法都雷同，怪没意思的——

“我就是那样爱着他而活下来的女人，是在爱他的同时一点点成长起来，也试着变成可以被别人依靠的人。在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是他给了我撑下去的信念。因此我活着，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他——何况我发过誓不会忘了他——宁可是他忘记我。”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玖辛奈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句经典形容原来是如此贴切，不过也真没想到看似一路从容、冷静的人居然这么能哭。

就连一旁的忍犬都看不下去了，凑到主人和黑发女人（又或许这两人都算忍犬的主人）身边轻声呜咽。

真想知道如果卡卡西在此醒来，看到小夹这副模样，会有何反应。

从玖辛奈的角度来看，在此之前小夹好像什么情况都能预料和解决，聪明归聪明，但总感觉也有些“小聪明”，有时候狡诈得有点讨厌。

真真假假在她的行动和言语间交替上演，即便是形势需要吧，可也难免虚伪得让人没法完全信任。

——对了，哪怕是在宇智波族长家，她也是一副虚假完美的样子。

现在想来，玖辛奈有点明白自己为何那时候就和宇智波美晴有相反的感觉：美晴说她招人喜欢，可玖辛奈却下意识地有点反感。

可从见到卡卡西开始，她好像终于像个真实的、有喜怒哀乐的人了。而不再仅仅只是戴着“从未来而来”的面具、被称道为“优秀的医疗忍者和上忍”，抑或擅长夸夸其谈的“谋士”。

“我能否理解为……”玖辛奈眼看着另一个女人的眼泪已经流到无法轻易擦干的地步，可叹她手边并无手帕这样的物件，不然也想替她擦一擦，“你若留在原先那个时代，难道就会‘忘记’他，因此才不惜按他的心愿，主动到了这个时代——也就是他的‘少年时代’？”

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恰好也盯着躺在女人大腿上的少年。

其实有点想象不出卡卡西成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在认知中，他一直都只是跟在水门君身后的小鬼——后来长大成为少年——且是“之一”。会和“木叶白牙”看起来很像吗？

未曾想这时黑发女人终于抬起头转了过来，泪眼越过夜幕与神社中的尘埃，直愣愣地看向红发女人。

“嗯。”

所以，你们知道女主为啥回到过去了么。

女主真地好适合加入宇智波。执念啊，执念。

另外关于本章写到的女主观点啊，仅仅只是文中人设需要。作者尊重每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相信自己相信的、坚持自己认为有价值的，关于普世价值是否存在以及是否有必要让人人都信奉这一点，作者持保留态度，但也认可普世价值本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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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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