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与彼女 第142章 132、突发事件

两名（含1名退役）上忍同时出逃的消息传来，少年暗部还在家中煎蛋。

出逃消息应当是很快就被获取，从结界被打开、到锁定失踪人员和怀疑对象，截至消息送到老宅，应该也不超过一个时辰。所有相关人员被勒令原地待命，卡卡西也被要求今日之内不得离开家中，计暗部缺勤一次。

除了伤病假和为了照顾同居女子时主动请事假，这还是少年入暗部以来——不，是成为忍者以来——首次缺勤。

卡卡西初得消息就慌了神（也侧面证明被勒令原地不动充分合理），他一瞬间想到自己近一年来所参与或亲手处决的叛逃者，许多曾是同一忍村的同伴，甚至他或多或少认识或听说过。他在暗部的任务表现记录很好，任务从未失手。

然而，不代表他得意于这样的事情。

小夹不会……

“小夹不会叛逃的！”少年顾不得将平底锅放下，直接回答来传消息的人，即便对方没有向他提任何问题，只是通知他。

“目前还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继续等消息吧。”戴面具的同僚冷冷地说罢，本该就此离去，但停顿片刻后还是补充到：“她可是‘我们’内部的人。”便消失在窗外。

少年的心又凉了一半。

“我们”指的是木叶暗杀特殊部队。忍者内部不允许出现叛徒，否则会视严重情况予以处决或逮捕监禁；而“我们”内部的忍者绝不允许任何叛徒，因为只要有一人走漏消息，整个暗部乃至火影的安全直接受到威胁。

等反应过来时，手里的平底锅已经开始冒烟，鸡蛋在烟雾中滋滋地发出好像很痛苦的声音。少年手掌一痛，赶忙丢下锅柄，关火之后立即冲水，下一步则是逃出厨房冲向那个本该有“访客”回来的房间。

小夹的卧房门一打开，仍有淡淡的药气混合不得而知的花香，今早她从这个房间才离开，那时他以为他们又都是出门锻炼后还会回来洗漱、换衣、吃饭。

洋式卧房内整整齐齐，桌面上已没有任何摆放出来的物品。他不再谨慎地停在门口，直接进去打开抽屉和储物柜等查看。

——其实大多东西都还在，衣物、忍具、书册卷轴，乃至梳妆打扮的器物。只是全被收到了柜子里。

这是怕落灰么？要走很久么？她真地认为自己能回来？还是她压根就没想再回来？

几种猜测从脑中快速穿过。

卡卡西还是原封不动地将关好柜门，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下。

他觉得，小夹房间里的气味给人某种莫名和煦安心的感觉，从很久之前他就这么感觉，每次路过她的房间门口捕捉到气味时，在他甚至还不知道“房客”其实就是自己的妻子（小夹可能会强调是“未来的”妻子，可想而知）时。

像花丛（或许夹杂了些药草）曝晒一整日后、入夜后的香气。浓郁并且香甜。

或许也是浸淫在这样的味道里，卡卡西刚才还焦躁得飞舞起来的心境稍微恢复了一些安然。

少年慢慢走出洋式卧房，还不忘随手带上房门。走回厨房站在灶边简略地吃完1人份的早饭，将其余收进橱柜或将（煎蛋）糊掉的倒进垃圾桶，然后将餐具放进水池中清洗，若干年养成的习惯，熟练的可以在不需动脑的情况下完成。

擦干台面最后的水渍，他重新走出厨房，来到起居室，在榻榻米上盘腿坐下。

榻榻米今年春天才修了一回，在将小夹从宇智波家接回来之前完工。此刻草席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合目打坐，结合自己过去领会的冥想要义、和暗部传授方法，试图让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火影大人会怎么断定这次事件？事关暗部的小夹，还有“火影之妻”。

——村子的长老们又会怎么看待问题，会否向火影施压，会否执意派出暗部乃至“根”行动进行搜捕？

——会给小夹和玖辛奈定为“A级”、“S级”及以上的系数么？

谁会负责调查呢？火影是否会想到调查出逃原因，小夹应该无权掌握隐村结界的密码和破解方式——当然或许她有办法和本事破解，如果她想的话——还是说有可能玖辛奈有此权限，是玖辛奈主动配合小夹，甚至有可能是玖辛奈出于未知目的带走小夹？

……就像那天玖辛奈突然上门时一样，把黑发女生拉走，还不肯让卡卡西跟着，发掘他在旁监视还再次用计将他甩脱。

两个女忍那天到底谈论了什么，跟这次出逃有关的内容么？

为什么玖辛奈要这么做，为什么小夹要配合她，为什么她们两人会共同行动？

他早在玖辛奈带走她的那天晚上回家后郑重地告诉她：不要和玖辛奈有太多牵扯，她们不是同一类人不会相处得太好，玖辛奈也不是简简单单表面上的“四代目的妻子”而已。

有关水门老师身边的那个女人，他从最初认识时就渐渐意识到——

“你别看她表面上好像风风火火，实际是既记仇又睚眦必报。离她远一点；惹上她你就别想踏实了！”

那一刻卡卡西希望自己再年长几岁就好了：是不是他长大些，所在意的人也能将他的话更多听进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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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秘密发布追捕令，派出第一批暗部搜寻小队，“只可带回，不可伤人。”有失严格的命令或许稍显偏颇，带有明显的偏袒，于是沉默之后又马上改为“尽量带回，避免任何人员伤亡，速逮捕押回审问，另行处置。”

然而或许意见中肯的安排，在某些上位者看来还是太过轻松了，于是消息被有心人小范围地传播，一传十、十传百……至少是上忍班都已知晓小夹“叛逃”的事迹。

只不过还没有人敢传和女上忍一起的还有火影之妻，又或许上位者有其他考虑有意保留此消息，或许也带有保护玖辛奈的意义。

“一个毛躁，一个狡狯——其中没有好收拾的！四代目你太掉以轻心了——怎能让她们两个人逃出去！追捕令也过于心慈手软，她们都掌握木叶的绝密，还刚好都是人柱力，玖辛奈倒也罢了就算一时失去理智终归还不敢损害木叶；可小夹是什么人！来历不明又有过多的小聪明，实力虽尚且受限，但作为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能力者仍然是一重威胁。”

“依我看也没到如此夸张的地步。小夹虽然显得神秘些，但至今没有做过什么有害于村子的事，何况她在木叶也有许多牵挂，没道理在这个时间——何况刚好还是她说‘还剩四年’的第四年末——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来。至于玖辛奈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分得清轻重，她决定和小夹一起走，一定有特别的原因或者理由，她也不是傻瓜，不若说脑筋不比小夹差，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算大麻烦？自来也，摆正你的位置。的确玖辛奈离开的原因还很扑朔，可以等回来问清楚，但小夹到底有什么打算，她是不是所谓的‘从未来回来’，如果是又到底因何理由回来，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以及她所信誓旦旦的‘四年’时间是否确凿，四年结束时到底会发生什么，一切情报均未落实，只有她自己清楚，说到底……”

听着团藏与自来也争执不下，坐在办公室中央的人始终沉默不语，此时又见团藏转向一旁沙发上同样沉默许久的先代火影。

“——三代目！若你此前就早早决断，从小夹出现的一开始将之捉拿处决或监禁，也不至于惹出后面一连串的麻烦！”

“团藏，三代目并未决策出错，四代目当年的判断是有依据的，况在此之前小夹并无明显的错处。”顾问算作中立派，此刻站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小夹说话，而是为了也仅仅是为了维护火影权威。

“我看今天的会议差不多就先告一段落吧。”唯一在场的女性忍者，同时也是顾问一员，小椿长老站出来主持局面，“村子还需维持正常运转，火影有其他工作需要处理。暗部尽快完成结界复原和加固才是，应当限今日之内调查出如何破解的，以及也需自查是否有人泄露了密码。那个和小夹住在一起的年轻人，卡卡西怎么样？他目前在哪？”

现场待命的暗部队长回话：“已传令原地待命，目前正在家中。负责监视的部下方才报告并无异动。”

“嗯，也让他配合调查。若能排除嫌疑，也好参与到搜查，住在一起这么久，或许他更了解小夹……”

“可他们可是‘夫妻’——虽然是‘未来’的事情。”在场有人质疑。

“哼，那种事随便信口胡说都可以，”团藏倒是嗤之以鼻，“卡卡西资质潜力都还算不错，我看他只要能接受小夹叛逃的事实，就说明不容易受蒙蔽动摇心智，我会专门派人去考验一下，火影认为如何？”

虽然没有点名叫四代目，不过水门还是听出了这个问题是冲自己来的。

金发火影微微抿了抿唇，“多谢代劳。我也对卡卡西有信心，就按您说的‘考验’吧。如果能通过您的审查，我确实希望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将他派去参与搜捕，他原本就长于调查搜索。”

看来就连“根”的手里也看中卡卡西的能力呢。

小夹又一次说对了：水门班三名部下之中，只有卡卡西适合进入暗部且会在暗部做的很好。

这么了解卡卡西的女人，就算不是少年未来真正的“身边人”，也定然亲近熟悉到极深的地步。

水门并不怀疑。

他同样相信玖辛奈，即便不理解妻子这一次所作的决定，他也确信玖辛奈清清白白。

只是她为什么会跟小夹走呢？又或许真是小夹带走她的？不可能强制带走，玖辛奈实力很强……

“报告！”

有暗部人员上报阶段调查情况，顾问水户门长老命进来。

只听得来人说：“已调取出小夹在暗部档案库这段时间主动调阅过的资料，除了任务发派和归档所需正常档案材料外，她查阅过的档案上至建村之前，囊括近百年，由于时间跨度哦多长，暂未查出她实际关注的内容，已派小组加紧核对——负责人说不排除她通过这些资料找到了破解结界之密的答案。”

“那些档案里还能查到密码？”不等暗部说完，自来也纳罕到。

“呃，档案根据权限级别划分，倒也不至于直接查阅到密码，但负责人说小夹似乎有很强的档案检索归纳能力，在任时对档案库管理提出过一些改良方案确实收效不错……所以大概她有办法通过检索可调取资源推导密码。”

自来也大概也没把小夹的离去看作不得了的威胁，此刻听了竟还啧啧称奇。被顾问瞪了几眼之后方收敛。顾问令暗部继续汇报。

暗部道：“另外已问出她曾长期滞留档案库整理资料，经常有人看到她在做记录，似乎有自己单独备份的素材，目前正加派人手找出她存放记录的地方。”

“好，按这个线索继续调查，直接看看她到底在查什么、以及要干什么——”

“还有，”团藏这时也紧跟在水户门长老之后指挥到，“一并排查她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居然在暗部眼皮底下偷偷做了这么些事情，果然狡狯。但凭她一个人不可能有本事将跨度如此巨大的资料凝练加以利用。我也收到消息，她最近除了和医疗班持续来往之外，同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的人都有接触……”

水门正垂目思索，听到这里时刚好调换成单手半握拳托腮，正待打量满屋子的长辈和隐村决策层，没想到恰巧听见接下来的话：

“——这一次如果暗部还带不回人来，难道还要派宇智波和日向一起调查？”

不含什么感情的话似乎还有一点讽刺的味道，水门隐约明白这可能影射此前追捕宇智波斑时的战略安排。

一方面，或许团藏意在重提“宇智波”问题的严重性，他觉得小夹也有宇智波家血统，拿小夹和斑的危险性相提并论。

另一方面，或许只是四代目重用警备部并成功取得日向一族的支持，完成宇智波斑逮捕任务，前前后后居然压根没用到包括火影直属暗部和“根”一分一毫，多少让有点刚愎自用的老前辈深感意外。

当然，至于说一举两得同步□□安抚了两大家族，也使得长老都撤下了“毛头小子”的滤镜，成为四代目继位后展现手腕的首个重大且有说服力的“战绩”——这样的事，他自己会说么？

水门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笑不恼。期间或稍微表达一下态度或支持，也依然谦虚谨慎地认同长老们的意见有道理，没有流露丝毫被他人左右或感到掣肘的反感。

只是在此过程中偶尔他也会瞥向坐在墙边的三代目，见前代火影老僧入定似的嘬着烟袋，一语不发，似乎处嘈杂而不惊。他几乎也想找支香烟出来，即便没必要应这个景，而且眼下办公室里也确实没有。

已经答应不再碰了，就定得说到做到。

埋头写啊写，不管点击率了，就想早点把想写的情节挖出来挖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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