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不知所起 第20章 第 20 章

第三十九章

“你问这街为什么叫‘晚渡’街？自然和桥下的河有关，传说还挺久远......”一位老者端壶清茶对围着他的几人，徐徐道来“故事起源宋朝时期，话说每年七夕之夜，有心人若子夜时分乘舟河上，诚心求问，便能在水中见到此生爱人的样子......”毕竟年龄大，说几句就口干舌燥，老者撅嘴吸了几口“啊，还有人说，不仅能看，还能对话......”

“这太玄幻了吧？”观众中有人唏嘘，调侃道“当聊视频呐，哈哈哈~~~”

“哈哈哈”这话惹得众人都笑将起来，说故事的老者好不尴尬。

“咦，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浮躁，故事没听完就打岔，”老者顿时没了心劲，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掸掸衣袖，长叹口气“就到这吧，年轻人信科学，没人信神话，说了~~也白费唇舌......”

“哎呀，看你~~把老人家都惹生气啦”

“是呀是呀，来玩不就是听些虚虚幻幻的吗？太真实的都不美，有啥意思”

“老人家继续说吧”

“走啦，你们慢赏”

“伯伯，”一声呼唤如百灵鸟叫似的好听“‘有心人’是指哪样的人呢？”

老者及众人皆循声扭头望去，围栏与柱子间立着一位长相极为清秀的小姑娘。

“呵呵，”老者见小姑娘冲自己微笑颔首，很有礼貌，便也笑应“‘有心人’就指‘有心仪之人的人’嘛，若不然心上无人，所问何来呀？”

说完，两人皆一笑，小姑娘不忘恭维一句“伯伯说的有道理。”

“小姑娘若有心上人，七夕可来试试灵不灵验，哈哈哈~~~”

虽是老者无心的笑语，却也惹得小姑娘俏脸一红，含羞的模样单纯美好。众人心思也在寥寥几句的谈笑间飘远了。

“小~~小可爱”“小可爱”“小可爱”

“对面有人喊你”众人皆把目光投给刚才的小姑娘，他们认为眼前没有比她更适合这个称呼的了。这群人眼中‘单纯美好’的小姑娘，就是出来闲逛的小鹿。她的外表很有迷惑性，对于不了解她的人来说，的的确确如此。

“什么？”小鹿偏过头去，望向对岸，是有人朝这边挥着双手，不觉难为情地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小可爱”。无语死了。

“我不认识这人”说完，小鹿继续往前走，不时探头看看这，看看那，全然忘了刚才的事情。

“时间刚刚好”小鹿看眼腕上的手表，笑着嘀咕道“遛一圈回家正好饭点，不错。”

小鹿上到桥中央，探身低头朝下看去，心里回想起老人的话。

“水好很清哦”小鹿双手搭在石墩上，望着水面，水似透明的丝绸般亮滑，无声地流向远方。

“看什么呢？”后面突然有人说话。

“啊~~”小鹿一转身，没想对方离自己那么近，两人的脸差点撞上，不禁恼火“你......离人这么近干嘛？”

“对不起”那人不失尴尬一笑“我是想......你看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呀？”小鹿瞅她一眼，咕哝句“莫名其妙”就要下桥。

“喂，”那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忙追上去问小鹿“不记得我了？”

“管你是谁”小鹿不客气地回她一句“公共场合大喊大叫，是谁，我也不认识”。

“对不起”那人满脸无奈“离得有点远，怕又错过，迫不得已”。

小鹿这次没怼她，只瞄了一眼，是有点眼熟。

“我们见面两次，我已经说了三次‘对不起’”那人笑着说“看来遇见你，是我‘冒失’的开始。”其实那人是想表达：喜欢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做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时流行的网络暗语。别看小鹿思想豪放，其实她很专一，毕竟人家是优等生，除了学习，也就那么点‘成人的’小爱好，自青春期开始就没变过。

“哇，”小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这人没礼貌不说，还挺无赖”，说完吸口气，又瞅瞅眼前这人，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惹事的司机？”

“是~~不是”狐凌急忙改口“我是那个司机，但没想惹事”。

“不惹事，那总跟着我们干嘛？”单凭狐凌的样貌，小鹿不可能全无印象，她在对岸招手时，小鹿一下就想起来了。装不认识，纯属某种什么心理。

“我想认识你”狐凌开门见山，礼貌地伸出手，试探性的问道“交个朋友，行吗？”

眼前这位美女，虽达到了小鹿颜控的标准，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论身段和五官，都显得过分娇媚，缺了股英气，根本降不住自己。

“啪~~”，小鹿击掌似的打开狐凌的手，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呼......”看被打到一边的手，狐凌有点懵，又觉自己有点好笑。这人也太拽了吧。

“算了”狐凌收回手，顺势把吹到前额的发丝捋到耳后，撇撇嘴笑笑，故作轻松，转身朝反方向下了桥。

从桥上下来，便无兴致再游赏，狐凌咂下嘴，叹兴自语“没什么好逛的”。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到车里，狐凌怎么想怎么不甘却又很无奈。世间独独感情强求不来。那女孩摆明对自己没兴趣，这让狐凌的自负受到打击，一向满满自信的她，像被淋了透心凉般狼狈。

国考后，留给莘莘学子两多月的狂欢时间。在这期间，学生以各种方式把三年备考积攒的紧张心绪消解殆尽。

艾叶和毕耀无意的言行，在单身的小鹿看来，那是防不胜防，遍地狗粮，所以刻意回避。白天进行常规锻炼，晚上一人反锁上门，躺床上细细品咂她的爱好。小鹿自诩：这是为将来实战储备理论知识，为爱人一生的幸福做的铺垫。说的也蛮有理。

艾叶驾机车在两城之间穿梭，乐此不疲。载着方向感极差的毕耀去很多地方游玩。艾叶的方向感极好，和她在一起，不怕走冤枉路，更不怕迷路，凡事殷勤周到，毕耀什么都不用操心。这段时间，毕耀发现艾叶很多自己没有的性格，比如耐心超常，从不抱怨，得理饶人，遇事冷静......对艾叶越是理解，不知不觉的欣赏和依赖越深。

总而言之，相处的舒心且安心。

“嗡”的一声，艾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一看，是苏时雪发来的。艾叶皱下眉，点开看到{啊叶，我生日会上答应的事，记得吗？}

{嗯}

{谢谢，好开心......时间和地点我现在发给你？}

{嗯}

毕耀看艾叶连回了几个信息，站一旁的她，眼睛禁不住要瞥，后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干脆直接问“是小鹿吗？”

“不是”艾叶回完最后一条信息，拉起毕耀“走，去那边看看。”

“......”毕摇有点不爽，但没说，毕竟关系还没到事事必究的地步。

“小鹿~~最近忙什么呢？”毕耀随口问道。

“不知道”

“你不关心她吗？”

“我关心她作甚么？”艾叶笑笑看她，样子也不在乎。

“行吧”毕耀看看四周风景不错，人又少“拍个照吧”

“我给你拍”

艾叶拍照的技术本不赖，加上自己身高的优势，角度和光线很好把握，抓拍的又恰到好处。毕耀看照片时，都被自己惊艳到了，不禁嘀咕：我有那么好看吗？

“这张送我”艾叶点了一张放大“留作屏幕，行吗？”

“随你”毕耀双唇内抿，轻咬住，掩饰想笑的表情。

“我给你拍”毕耀拿过相机，煞有介事地指指艾叶“往前一点，头低点，对对~~看~好~笑......”。

毕耀“咔咔咔”拍了不知多少张，她觉得艾叶摆什么姿势都好看，都想拍。有一张艾叶看镜头出神时笑的样子，被毕耀抓拍下来，并偷偷下载到手机。

这下有了比较，毕耀才看出与艾叶的差别，两人整体气质就像枯枝与韧竹，艾叶自然是那风姿朗朗的韧竹，自己却瘦过了。眼睛显得出奇的大，下巴出奇的尖削，头发黄萎萎的，除了白点，好像没什么值得一提。毕耀对自己吹毛求疵的看法，实是自卑心作祟，她只说对了瘦，五官并无可挑剔。

爬山，才知身体素质有多差。中途，毕耀的心像卡在了喉咙，觉得呼吸不畅，头脑发胀，要打退堂鼓。

“到没到？”

“快了”

“到了没？”

“就到了”

“还没到吗？”

“差一点......”

毕耀左手抚在跌宕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我好难受......”

“冲过身体那个拐点，后面就不会辛苦了”艾叶目光充满鼓励，却又疼惜“我们原地休息会，下山吧”。

“不行，”毕耀微微抬眼，望望前面，咬咬牙“都到这了，我不回去。”

“行”艾叶扶毕耀站到一边，给其他行人让开道，掏出纸巾，给她擦汗，把浸湿脸颊及额上的乱发捋顺，别在耳后，拧开瓶盖“喝点水”。

艾叶做这些时，毕耀翕动的双唇，眼睛不眨愣愣地看她“你~~不累吗？”

“我不累”艾叶微微摇头，回答的很轻，像怕伤到谁似的“喝一点润润就好”，艾叶笑着拿回水，放进背包。

“水也不让我喝够？”毕耀撅下嘴，不自觉带点撒娇的语气。

“运动过程要少量饮水”艾叶解释道“不然身体会受到刺激。”

满心满眼都装着你的人，除非特别迟钝的人感受不到外，正常都有所觉，更别说神经线路细密如丝的毕耀了。

当上到山顶，毕耀从高处眺望领略奇峰异景时，顿感庆幸。若不是艾叶连牵带搀加哄，她根本不能登顶。想到此，不禁偏过头去。此时，艾叶的侧颜沐浴在朝阳之中，立体的五官被渡了一层暖黄，美好的让人心旌摇荡。

毕耀心中生出一股柔软的甜意，溢过唇角，漫上眼梢。太美的东西予视觉和心灵以压迫，内心的自卑又一次闪过。

毕耀自小失怙，与外婆艰难求生，坎坷的生长环境使她外表坚毅且强势，内里敏感又自卑。不管心里怎想，面上总一副漠然的样子，让人看不透。

这段时间与艾叶相处，毕耀显露真性情，内心也有明显变化。她不那么在意外人的眼光了，因艾叶给了她足够的自信和关爱。

第四十章

风声伴随引擎的轰鸣撕裂在耳边，一辆海域*席德疾驰而来。车风倦飞的落叶，如一群翩翩彩蝶。

“不舒服告诉我”

“我~~~还好”

“嗯”

海域*席德和海域*苏菲是OT新出的姊妹款机车，深受女□□好者追捧。沈勋送艾叶的是海域*苏菲，这部海域*席德便是苏时雪生日要求父母的礼物。

礼尚往来，艾叶受邀参加苏时雪的生日宴会。当苏时雪向她曝出生日愿望时，艾叶虽感到意外，却也同意帮她实现愿望。那就是最开始的画面。

海域*席德没有速度限制，艾叶在无人的机车道，飙到了300。常人若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视力和思维无法企及。不过艾叶天生不是普通人，她有飞翔的记忆，完全驾驭得了。身后的苏时雪，是喜欢极速体验没错，但这个速度对她来说，已远超身体承受范围。精神被刺激到极点后，很快升级为和裴玟一样的状态--恐惧。

苏时雪却没有感觉到艾叶有任何不适。艾叶的呼吸平稳，心跳也......她不想坏了艾叶的兴致，就强忍住不良的反应,紧紧搂住艾叶，贴得越近，她越安心。

她勒的太紧，艾叶觉出苏时雪的不对劲，速度渐渐放慢，直至稳停。

“还好吧？”

苏时雪没来及回话，摘掉头盔，就吐到一边去了。

“怎么不早说？”艾叶皱眉走过去。苏时雪此时头晕的厉害，手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艾叶见她手乱摸，怕她滚下去，一把握住“好点吗？”

“好~~好多了”苏时雪飘忽忽的身子，一下被稳住，心里顿时好受“谢谢”。

艾叶递去纸巾和水，苏时雪迅速看眼艾叶，见她脸上没什么异样，却也羞得满脸通红，垂着眼接过。懊恼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不要挑战身体的极限”艾叶严肃地看她说“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了”苏时雪双肩微微一提，鼻子轻吸气，扑楞带着水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艾叶，模样委屈又娇美，让人不禁想搂入怀里安慰。

艾叶自然不会有这种冲动。毕竟万年的古树，即便逢春也难发新枝。

刚才高速骑行，身心舒透，久违的畅快直冲天灵，让艾叶兴奋到深深叹出一口长气。

“我们回去吧”余韵渐消，艾叶平复亢奋地心绪。

“好”苏时雪听她叹气，心一紧，双眼微睁，忙道歉“对不起，坏了你的兴致”。

“没有”艾叶看她紧张的样子，垂下眼，嘴角勾笑“你想多了”，转身跨上车，掉转方向，问“生日愿望算实现了吗？”。

机车上的艾叶，双脚撑地，一身轻松，黑眸像雨后的夜空，干净明亮，神态俊美不羁。

“算”苏时雪目光炯炯，双颊微红，一口答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已经帮我实现愿望了。”

“那行”艾叶戴上头盔，朝她点头“上车”。

返程中，顾及苏时雪，艾叶车速很慢。殊不知苏时雪摘下头盔，贪婪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艾叶鼓起的衣服，磨蹭她的鼻尖，亦送来丝丝缕缕的清香；艾叶清凉的发丝，飞扬在她的颈间，苏时雪微眯双眼，甘心忍下这难耐的酥痒。

苏时雪第一次见艾叶，是被其冷艳外表所吸引，激起她猎奇和征服的**，还未触及情爱。

这次飙车，苏时雪看到的艾叶，不仅容貌绝美，心理素质超强，周身还爆满力感的张力。惊叹之余，深深折服。在急速中体验的快感，如致瘾的毒药一般，让她迷狂。

想得入神，苏时雪的脸慢慢贴上艾叶的背。刚触及，身子一震，车刹停了。

“嗯？”苏时雪沉浸在幻想中，抬起迷蒙双眼“怎么了？”

“你头盔呢？”艾叶划开挡风镜，扭回头，皱眉看她“不戴头盔，想进警局？”

“对不起”苏时雪边忙带头盔，边解释“我~~我刚有点闷，竟忘了再戴上。”

晴雅别院

“坐会~~喝杯水？”艾叶骑至车库，两人罩好车子出来，苏时雪热情邀请“看看......我的~~新房子”。

艾叶看下手表，时间还早。人已在院里，外加主人邀请，没理由不礼貌拒绝“嗯”。

一进屋，苏时雪拉艾叶到沙发坐下，忙去沏水“喝水”

“谢谢”

艾叶刚拿水杯要喝，抬眼见她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擦擦脸，出了好多汗”，说着手就上去了。

“不用”艾叶挡住她，看茶几上的抽纸，随手抽两张，擦了擦脖子“行了”。

“......”艾叶脖子修长，线条柔韧。苏时雪抿唇，再松开，双唇水润。

“呃~~”苏时雪移开眼，也觉自己热情过了头，有些失礼，忙拉开距离，坐到对面，不知怎想的，竟脱口道“要不冲个澡吧？”，自己说完，脸就跟着红了“呃~~我的意思是......天......”

“......”艾叶皱眉起身“你休息吧，我回了。”

“......”苏时雪窘迫极了，没再挽留，送艾叶到小区门口“我帮你拦车”。

“很近，我走回去”

晴雅别院和晴虹别墅分坐雅虹景区东西，隔条通南北的隧道。艾叶走山道，不过二十分钟路程。

山上风景很不错，行人也多，横跨泉池之上，宛如飞虹的拱桥与周边景色融成一体，真是人工持鬼斧巧夺了天公之作。

苏时雪的格外热情，让艾叶有所警惕。喜欢一个人，很难藏的住。艾叶感情经验虽不多，仅有过毕月乌，但察觉少女春心萌动的征兆，还难不倒她。

艾叶翻出苏时雪生日宴上送的礼物，包装考究，颇有分量。不是出于好奇，而在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想法。

刚拆开，一件红丝绸裙服映入眼帘，款式新潮，稍显性感。艾叶说不出颜色的名字，但觉色调柔和，红而不艳。捧起衣服，她才发现下面半嵌的首饰盒。

“......？？？”艾叶眉头一挑，放下衣服，食指轻按，盖子缓缓开启“......”

艾叶神情微怔，是串颗粒均匀，色泽莹润的珍珠项链。哑金流边泛乳黄光泽的‘HarryWst’牌名刻于饰盒中央，与珍珠一道熠熠生辉。先不说这项链，只那件‘KzS’礼服的价格已然不菲。这两样的价值更是远远超过大众情谊。

“眼光不错，不过可惜了”艾叶嘀咕了句，把礼物重新放回原处。收拾完，艾叶拿着干净运动服去了洗浴间。

万荟超市

苏时雪在洗浴商品区，专注地挑选香皂，拨拉半天，拿了几块西瓜味的放进购物车里。她洗澡根本不用皂角，只因艾叶身上有这个味道。

“艾阿姨”苏时雪提着东西，刚出超市，就迎面遇到了艾青禾，上前礼貌招呼道“您好！”

“啊~~时雪”不全是艾青禾记性好，主要艾叶生日那天，除开小鹿，就来了两位同学，不仅都漂亮，还各有个性，想不记得也难。

“嗯，”苏时雪高兴地重重点下头“阿姨记得我？”

“你是爱宝同学嘛，”艾青禾笑道“生日那天我们见过”。

“阿姨记性真好”苏时雪甜甜夸赞道“当天来了那么多人，我还以为您不会记得我呢。”

“人是蛮多的，可你很独特”艾青禾双眼微眯，对时雪微微一笑“阿姨一眼就记下你了”。

“谢谢”时雪眼睛笑得弯弯的，谦逊地欠身道“阿姨，我陪你逛逛吧？”

“可以吗？”艾青禾眉头轻挑，一副惊喜的样子，看得出她挺中意时雪“要是不耽误你的话，阿姨蛮开心的。”

“嗯”

“啊叶在家忙什么呢？”

“她呀，不弹琴就锻炼，一天到晚闷家里”艾青禾想起什么“啊对，就前段时间总往外跑，就这两天才老实下来。”

苏时雪紧接着就问“跑哪？”，见艾青禾看她，忽觉很不礼貌，微红着脸，低下头“对~~对不起”。

“嗯？”艾青禾朝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并努力回想“哦~~落霞古镇，有个同学就住哪”，随即又说“叫毕耀，艾叶生日她也来的”。说着，艾青禾微微一顿，勾下左边唇角，似笑非笑道“也~~挺不错的孩子”。

苏时雪轻轻“哦~~”了一声，抿抿唇，憋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艾叶~~常去找她吗？”

“嗯，好像有段时间了”艾青禾边说，边看商品，余光不时扫过苏时雪，见她愣了神，随即微微笑道“你也住这附近吗？”

“嗯是~~”苏时雪回过神，忙点头道“艾阿姨，我住晴雅别院。之前因上学暂住外地，考完试，刚搬回来。”

“哦，我们离得很近呢”艾青禾脸上显出颇为惊喜的神采，看着她。

“那太好了，”苏时雪早知道艾叶家在附近，还是装出很意外的样子“等这边整理妥当，我去拜访您。”

“好的呀”

“嗯，”苏时雪开心地笑道“日后我会常去看望艾阿姨的”。

“常来好啊”艾青禾意味深长地朝笑得两颊显出好看梨涡的苏时雪，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