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不知所起 第18章 第 18 章

第三十五章

“好点了没？”小鹿俯身观察艾叶。

“什么？”艾叶皱下眉头，无视小鹿的审视,自顾想着什么。

“你妈说你不舒服”

“我没事”

“哦，那就好”小鹿说完，眼珠子一翻，顺势倒进沙发，软的像件丝绸“啊~~没想到，操训这么累。”

“呵呵，”艾叶笑眼看她，泛着不相信的神采“依你的功底竟然抗不过？”

“抗自然能抗的过”小鹿抬起无力地双手到艾叶的脸前“你看看，我手都要废了。”

“确实”艾叶盯着小鹿水泡跟串珠似的手掌看了两秒，眨眨眼“真比平日练功还苦”。

“也不是，”小鹿解释道“我在家练的多是巧功，借机借力，操训却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真就能练成铜皮铁骨，怪不得没几个女生愿意考这所学校呢。”

“你后悔了”

“当然~~不”小鹿挺身站起“这可是我慎之又慎的选择，我爸就是那学校毕业的，我要做我爸的师妹，哈哈哈”。

“......”艾叶无语“你怎么说服你妈的？”

“......”小鹿沉默了会，又倒回沙发，叹口气“软磨硬泡呗。”

“我蛮好奇的，”艾叶偏着头看小鹿，手掌撑起左边脸，饶有兴味地问“你妈那样的才女系为何中意个武夫呢？”

“我爸不只是武夫，”小鹿的大眼瞪着艾叶“当年国考我爸市排名第五考进的国安科防，那真就是文武兼资、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哦，原来如此”

“不瞒你说，我妈先追的我爸”小鹿满脸神气，好像是说自己的光荣事迹一般。

“又不是追你，”艾叶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喂，你又跑偏了啊”小鹿点了下艾叶。

“我也很好奇，”小鹿仰起脖子，龇牙左右活动几下，而后脸朝艾叶那边停住“你妈究竟有没有伴侣呀？”

“荒唐，”艾叶翻眼瞅她一眼“你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哎，虽然现在生理科学很发达，但让石头生孩子，却还做不到，”小鹿兴趣盎然地开始推测，没觉意身边艾叶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生孩子有三种渠道：受精、双卵，还有就是身体达不到自然生孕标准，启用的‘希望’。你问过你妈你是哪......”,小鹿说着一转脸，妈欸，吓的嘴巴来不及闭，魂先飞了出去。

艾叶黑亮霸气地双眸盯着小鹿，像猛禽盯猎物那样，眼珠一动不动，如冰冻的寒潭，还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阴气。

“你要吃了我吗？”小鹿咽下口水，话说出口，自己先郁闷起来：怎会有这莫名其妙的念头？

“我真能一口吞了你”艾叶微勾唇角，森森一笑。

“呵呵~~你胃口好大呀”小鹿跟着干笑两声，想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好怕怕，好怵这样子的艾叶。

“我十六周生日，他/她会来的”艾叶眉头轻挑，强调道“我妈亲口说的。”

“哦哦，真好真好”小鹿受惊的魂魄还未完全附体，语无伦次道“皆大欢喜，恭喜恭喜”。

“......”

国尚别院

“啊勋”艾青禾白净细长的手指按在一人肩上，有规律地揉捏着“感觉怎么样？我新学的按摩手法。”

“嗯，好多了”那声音苍老伴着疲倦，缓缓舒了口气“你真要告诉小叶吗？我......”

“她是个大人了，有权利知道事实”艾青禾手上顿了下，眼直直看着前方，神情坚定亦显忧虑“你时间不多了，我怕......”,她声音哽咽“我不愿你们~~有遗憾，你要相信我们的艾宝，她能理解的，别过于担心。”

“咳咳~~知道了”那人的手拉住艾青禾的手，两双手顿时分外鲜明。一双枯瘦，皮肤松垂，一双润泽，皮肤紧致。唯一相同的是：两双手都修长净白。

艾青禾转身单膝半跪在那人面前，仰起脸，双唇微抿，眼光如水，无比眷恋地注视那人，轻声低柔“怎么了？”

“小叶想要一部机车？”从艾青禾的角度能把那人的身貌一览无遗地纳入视线内。面容虽已苍老，但轮廓依稀可显盛年时的风华。她年轻的样子绝不下于艾青禾，甚至艾叶。

“送她吧”老人站起身，矮了艾青禾一点，那她年轻时的身量绝对高过艾青禾。

“我担心她的安全，机车的速度太快”艾青禾搀着老人，漫步在客厅“艾宝性子是很成稳，可毕竟还小，我说万一......”

“我来选，”老人轻轻抚摸艾青禾的手，语气舒缓“头盔也会改良一下，不要太担心，难得提次要求，就满足她吧。”

“到时我们约法三章，”艾青禾憧憬着未来，不自觉摆出小女生的姿态了，手指一点一点地说“让艾宝写明：不准超速，不准夜行，不准......最后签字画押，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咳咳”老人笑起来，眼里的宠溺化为幸福的泪花，漫过眼角的岁月，滑落下去。

风在说，水在笑，一切那么美好！！！

风铃小街

“啊耀”艾叶盯着毕耀的眼睛“我生日，你来吗？”

“......”什么话，毕耀移开眼“你是想邀请我，还是只告诉我？”

“不一样吗？”艾叶双眉一蹙，感到不解。

“当然不一样”大概是爱学习的人，都喜欢较真，毕耀觑了她一眼“‘你来吗？’我的理解为：可来可不来，你是这意思吗？”。

“我是想尊重你的选择”艾叶神情郑重，语气认真。

“......”毕耀觉得和艾叶沟通起来，比学习都累“那你是想我去还是不去？”

“我想你能来”

“那你干嘛不直说？”

“对不起，”艾叶清清嗓子“毕耀，我正式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

“哪天？”毕耀嗔了一眼，嘀咕道“说话可真费劲”

“公历5月16日”艾叶看毕耀皱起眉，忙又补充道“下~~下周六，有时间吗？”

“别管时间，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到”

“你答应了？”

“......”

“我会来接你”艾叶回过味后，继而问道“你生日过了吗？”心想她们的生辰即便不是同一天也不会相差多少。

“还早”毕耀随口应道。

这个回答让艾叶有点意外,不过意外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生日会在国尚别院举办。

毕耀不想再说什么，这样阴郁的天气，人会莫名地就沉默起来，便转身就走。

“别走太快，小心地滑”艾叶撑着伞，紧跟上去。

风铃街的小雨，下的温婉雅淡，慢条斯理，一丝一丝，密而不乱。雨丝跌在伞上，也不发出半点闷哼，就顺着伞骨滑了下去。落入水中，轻盈的只见一小圈一小圈的涟漪，这是正正经经的--淑雨。

“你总盯我眼睛干什么？”毕耀被艾叶盯得自我怀疑：我眼睛有问题吗？

其实是这样子的：毕耀的瞳仁，低眸泛紫，像某星系的云带，非常好看。艾叶很喜欢，所以不由自主的就盯着她眼睛看。

“你眼睛好看”艾叶语气温软，笑得憨憨的，还带点脸红，那样子极为美萌。

“......”毕耀愣了下，她的视线也不能从对方脸上挪开，眼里缓缓绽开艾叶想要的美景。紫瞳明亮，星光点点。

敦厚地青石桥静默在烟雨中，一把黄油伞撩开如纱的雨幕，两位如诗画中的女子静立桥头，各有情怀的瞬间凝望，让这如秀美画卷的景色倏尔朦胧，化为身后的背景。经过的行人忍不住雨中留步，养上几眼。

驰星公馆

{5月16日，国尚别院，沈院}苏时雪把时间和地点编辑成短信后，点通讯录--点‘苏总’--发送成功。然后，静待那边回复。

“heaven only knows where you are now how do i love how do i love......”苏时雪笑了笑，拿起手机。

“时雪”对方声音有点诧异“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艾叶”这边答得干脆。

“你~~怎会......”对方没往下说“算了，我们也要去的，到时候一起安排吧。”

“好，再见妈妈”

“嗯”

“为什么会在沈院？”丢下电话，苏时雪又好奇起来，嘴里嘀咕着“她们和沈国士~~有什么关系？”可目前是谁也不清楚，这个答案只能由当事人揭晓了。

第三十六章

国尚别院的沈院，也就是国科委科学院国士沈勋的住处，今日很热闹，访客较平日多很多。自退休后，沈院士更是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偌大的别院，只有她和助理（日常工作由国家专职人员定点□□），至于她的家人，一直未公开过。

“先生，请您出示准入函”国尚别院不是普通的居住区，而是对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士的优待养老院。有专职警卫站岗，除房主外，其他访客须房主向警卫室提前备录准入函，记载有访客身份等必要信息才可入内。

“好的”男士取出准入函，警卫接过后，往仪器上一贴，机器自动报道“谢谢，请入内”。

“谢谢配合”警卫敬礼后，归还准入函。（准入函在访客告别时，出北门时插入指定卡口，会自动收回消磁）

“这艾总和沈国士到底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位宾客把萦绕心头良久的疑惑抛了出去“艾小姐的生辰怎会在这里举办呢？”

“哎呀，别问啦，都是一头雾水，问也白问呐”

“很简单啦，艾总肯定是沈国士的儿媳妇或是那~~什么的呀，不然怎会咧，你说是不是？”

“啊~~有道理”

“科学名人嘛，家人都不愿对外公布，我也是瞎猜的哦”

“呵呵，诸位来是为艾小姐庆生的，怎扒拉起别人家事起来了”

“周总不好奇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男人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和你们有关系吗？”

“哎呦，周总怕是听到不想听的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谁不知当年周总追艾总的事，你是还未释怀呢吧？怕受不了打击？都多少年了，你不会......”

“哎~~你少在这胡说啊”周总俊脸一沉，故作生气的样子“这事早翻片了，不能再提，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

“那你至今未婚，给谁名节呢？”

“不是还没遇到心动的嘛？”

“唉，你就慢慢遇吧”

“......”周总一饮而尽杯中酒，咂下嘴，低声咕哝了句“你当我不想，可这世上~~有几个艾青禾呀？”说着，眼睛不自主地四下寻去。

周总又端起一杯酒，正往嘴边送，抬眼一刻，动作僵住了。艾青禾身着浅黄色礼服，牵着一袭纯香槟色连身裙的艾叶，款款下楼来。众人皆被惊艳的瞳孔一震，而后脸上慢慢浮出由衷的赏叹。

艾青禾特意为自己定制了浅黄色礼服，不仅与艾叶的香槟色协和，也在颜色上浅几分，恰到好处的配称在女儿身边。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参加我女儿--艾叶的成人礼。”艾青禾轻吸口气，微笑目视众人，微微欠身道“在这里我携女儿再次感谢大家！！！”声量不高，谦逊有礼。

“啪啪啪”下面响起一片欢快的掌声。

“招待不周之处，”艾青禾笑语宴宴，客气说道“还望诸位包涵”。

“艾总风姿不减当年，女儿更是玉立亭亭呀”下面有人率先恭贺道。

“是呀是呀，”又有人附和道“这大好日子，艾总不先干一杯吗？”

“要的要的”艾青禾笑着端起酒，致敬四周，抿上一口，举止温雅“诸位随意！！！”

艾叶被艾青禾拉着应酬，她是今天的主角，走哪自然都是众人祝贺的对象。但让她不舒服的是：艾青禾另只手紧挽着沈国士。艾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有说不出的尴尬。

她早嘱咐小鹿照顾好毕耀，别让她落单，自己应酬完就过去。小鹿也是尽心尽力去做了。

“看我的新发型怎样？”

“挺好的”毕耀愣了下后，回道。

“你都忘了我之前的样子了吧？”小鹿看她神情，撇撇嘴“不过没关系，眼下就是最好的我。”

“短发更显个性，”毕耀笑了笑“和你的气质更配。”

“哦，谢谢”小鹿惊奇地看她“抱歉，我以为你忘了。”

“你很特别”

“......”小鹿皱起眉来，思索这句话该怎么理解？不禁笑笑“呵呵，是吗？我哪特别了？”

“身材好，肤色麦黄，外焦里嫩，女孩中少见，五官也秀气，尤其眼睛，很有灵气”毕耀说这话的时候，是张口即来。

“哇偶”小鹿半张着嘴，不可置信，这话是高冷女神说的？毕耀果然不是她以为的毕耀。真是......艾叶，你惨了！！！你女神是个闷骚！！！

“你描述的真够味，很贴切”小鹿微微点头，垂眸一笑“谢谢”

“不客气”

“......”

放眼望去，众花之中，艾叶的身貌绝对是最出彩的一位，像行走在繁星之中的皎月。再闪耀的星光，与明月较之也显暗淡。

在毕耀面前的艾叶，从来笑容绵绵，温情似水，还有点小心翼翼。而此时的艾叶，眉宇淡然，自信从容，全完是另种气场。笑只是礼貌，不含半点情绪。给人的感觉是近在眼前，却又距之遥远。

“艾叶”注视艾叶许久的苏时雪，见准时机，走上前，面带微笑，轻声道“生日快乐”。

“谢谢”艾叶礼貌性地微笑致谢。

“没想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苏时雪双手递去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会的”艾叶收过礼物，嘴角微弯，朝她点下头。

苏时雪一身浅果绿泡泡袖束腰连衣裙，显尽少女的白嫩和纤佻，也把青春的清纯倾泻无遗。艾叶不自觉打量了她一眼：呵~~挺喜欢绿色。

小鹿的麦色皮肤，搭配过膝绸子白裙也很出挑。她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副纯情懵懂的少女格调。绝想不到她脑袋里有个小黄人，不失时机地为她涂涂画画。

在场女性中，唯毕耀穿的休闲。她以为的生日聚会，只是她以为，这场面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不可怪她！！！

“喂，你女神看着不高兴”

“知道”

“刚和你说话的那女孩是谁？”小鹿多瞟了几眼“很不错”

“上次的交换生”

“哦，做我位置的那个？”

“嗯”艾叶抿了口果汁，看着背对她的毕耀“喜欢你就上。”

“‘上’？”小鹿有点意外，艾叶能说出这个字眼。

“怎么了？”

“没想到你和你女神原来一对骚包”

“胡说什么？”艾叶皱眉斜觑小鹿一眼“‘上’是让你行动的意思，你怎么理解的？”

“哦”小鹿悻悻道“你又不提小墨啦”

“她就是小墨也说不定，”艾叶重新端起一杯果汁，挺了挺背，很认真地说“小鹿，我没办法替你找到小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如果你真遇到喜欢的人，就遵心而行，不必顾虑那么多了。嗯？”

“误会了，我纯属欣赏”小鹿勉强笑笑，啜了一口鲜奶，若有所思。

“不喜欢吗？”艾叶眼睛盯了下毕耀身前的果汁道“试试这个？”

“这个味道不错，”苏时雪不合时宜地凑过来，看艾叶手里的果汁，又朝毕耀偏头一笑“可以试试。”

“谢谢”毕耀有被两面夹击的感觉，不试试都过不去。

“你好，我叫苏时雪”

“你好，毕耀”毕耀看看苏时雪，睫羽颤了一下，而后拿出礼物，递给艾叶“生日快乐！”

“谢谢”艾叶看着毕耀接过礼物，笑容灿烂。

“啊耀，有喜欢的曲子吗？”

“没有，我很少听音乐”

“那你随便选一首，”艾叶坐到毕耀身边，拿手机给毕耀翻看“哪个都行。”

“这个吧”毕耀扫一眼，感觉这个名字挺好。

“《风之歌》？”艾叶笑着说“这首我弹的也不错。”

苏时雪见艾叶总在笑，自己也莫名地开心，嘴角一直噙着甜甜的浅笑。

“为表感谢，我女儿特意为大家献上一曲”艾青禾走上台，望着下面，笑呵呵道“希望大家喜欢。”

“啪啪啪~~好好”下面一片欢呼声。

“等我”艾叶对毕耀说完，就起身朝台上走去。月注定是夜空的焦点。众人目光齐齐望向她，艾叶神情自若，没有丝毫羞怯。这场面和她统领万兵差远了。

苏时雪紧跟着想挤到最前面，又停下脚步，回头去拉毕耀，笑着说“一起吧”。

这时小鹿提着小提琴已立在台上，艾叶与她相视一笑，欠身坐下，目视琴键，调整心绪。

看着专注沉醉于弹琴的艾叶，是那样的美好，这样近乎完美地人儿为何偏偏对自己温情以待？毕耀不理解，有些茫然。当注意到苏时雪如水般晶亮的目光，缱绻在艾叶身上时，心情变得更为烦闷。

小鹿和艾叶对毕耀照顾的很周到，没使她感到尴尬和不适，即便如此，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想再参与第二次。是自己冒昧了。

一曲弹罢，满堂喝彩。台上小鹿和艾叶心照不宣地默契，精湛的技艺，加之两人超凡的颜值，不可不谓让人印象深刻，回味良久。

生日宴尾声到来，宾客渐次告辞。艾青禾虽没有挑明她与沈国士的关系，但众人心中也已了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对此除了略感诧异外，就是尊重和理解，并无其他声张。唯有艾叶双眉紧皱，凝视这对~~明显~~不般配的关系。

“小叶，”沈国士开口打破沉默“青禾说~~你想要辆摩托，没有细问是哪种，我挑了一部，不知......”

“你就是~~沈勋？”艾叶近乎不礼貌地打断她。

“对”沈勋微微一笑看她，眼里满是慈祥“我很抱歉让你感到失望。”

“......”艾叶的牙“咯吱”一声，随即打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缓缓转头看艾青禾，像不认识她一样，上下打量她。

“艾~~艾宝”艾青禾被看她的眼光惊到，话也磕巴起来“不~~不是......是”，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沈勋，下定决心“沈勋就是我的伴侣，你的另一位母亲。”

“哼，”艾叶听了，不受控地冷嗤一声，而后看艾青禾“我倒想你能一直瞒下我。”

“你是成年人，有权利知道，而且~~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没关系，”艾叶垂下头，声音低下来“我~~没有不接受的意思，只是~~只是为你感到难过。”

“......”这句话刺痛了所有人。艾青禾左手搂在胸前，右手盖住半张脸，泪水无声地顺着指缝往下流。人人都能想到的结局，让她痛苦到窒息。是，沈勋会先她离世，这一天就埋伏在不远的前面。

沈勋缓步前去安慰她。两人拥在一起的画面，让艾叶不忍直视，扭过头去不看。

“小叶，”艾青禾的情绪稳定，沈勋取出一张光盘“你能这么说，我很感欣慰，不枉青禾当初的执意。”

“......”艾叶接过光盘，神情疑惑。

“咳咳~~我比你外婆的年龄~~还大许多，”沈勋盯着艾叶，说的很慢“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