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木轻挽一下羽凰从头上掉落的碎发:
“也许吧。”
羽凰忧愁的扭过头来问苍木,苍木很怀疑她是因为富足的坚果:
“那我们还去得成青丘吗?”
“你们还不快跟上来!”孤雪遥声传音。
“好咧~”羽凰欢快的呼应一声,拉着苍木就快速跟上孤雪的步伐。
三人行了一月有余才到达青丘菏泽。
狐族迎回自己失踪已久的少主,自是好一番庆贺,宴席大摆了7天。
羽凰是最高兴的,7天,每天都吃的肚皮鼓鼓,她相信了世上还有比坚果更好吃的东西,惊喜不己。
苍木全程陪着这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凰鸟,陪她饱受众狐族的眼神惊异。
所以到底是谁没见过世面!切,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吃货吗?
我自豪,我骄傲~
而孤雪则在宴席结束后,带着羽凰和苍木去拜见了狐族族长即他的父神和祭司(大巫)。
大祭司初见羽凰先是微眯了眯眼,那双早己失去清澈的眼神似是回想起什么:
“这是凰族的小帝姬吧。”巫彦率先出声问道。
“祭司好眼力!”羽凰爽快的承认:
“你认识我?”
巫彦微微一笑,露出长者的慈祥:
“你很像你母亲。”巫彦止了话头,更多的便不再说了。
“祭司,羽凰中了恶龙谷的蛇蔓之毒,每三百年就会毒发一次,我们狐族可有什么治愈之法?”孤雪直接打断他们的叙旧,切入主题。
“哦?”大祭司皱起眉头,且皱的越来越紧:
“好狠毒的心思!”
“祭司有办法吗?”孤雪和苍木都很焦急。
巫彦皱着眉摇摇头:“此毒无药可解,乃是天下至毒之物,传说只有恶龙谷的万年灵果可解。”
羽凰与苍木对视一眼。
孤雪简要言说了些他这些年的经历,提到那灵果或早被天族或凤族所得。
“如今距离毒发只剩不到30年,那羽凰到时难到就只能一死不成?”
苍木皱着眉似乎有些介意孤雪的说辞。
大祭司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神族,又着重看着苍木:“这位难到就是苍梧一族不出世的少君?”
“正是在下,苍木见过狐族祭司。”苍木说完便向大祭司行了本族对长者之礼,可见苍木对巫彦十分敬重。
巫彦微微错身避开,并未受下苍木这一大礼,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少君想必一直是将蛇蔓之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才助小帝姬渡过前两个死劫。”
“正是。”
大祭司点点头:“可这样做对少君损伤极大,这毒每300年进阶一次,这次毒发恐怕连少君也……”巫彦没有言尽。
“哈哈!凰儿乃是吾妻,她中毒与我中毒无差,祭司不必如此,大不了,我与凰儿共死,别忘了凰族还有涅槃重生,凰儿也未必真就怕了此毒,而我木系生命力顽强,既然能抗衡两次,那便能抗衡更多!
大祭司只需告诉我们此毒狐族可有办法?”苍木说的洒脱,这时少年男神的气度显露无疑。
巫彦摇摇头。
苍木带羽凰作揖后拜别离开。
孤雪不死心,又再问了一次巫彦:
“祭司,孤族当真无法可施?”
巫彦叹息一声:“少主可有听闻,我九尾狐族每一尾便是一条命?
若少主能舍去八尾或可一搏。
可少主你……”大祭司面露担忧。
历史可千万别再重演。
“我懂了。”孤雪止住巫彦未说尽的话。
“此事还请祭司守口如瓶。”
巫彦抚着班白的胡须点点头。
孤雪从始至终都对族长视而不见,当然父子基本表情同款冷淡。
离开前孤雪也只是微微向他点头而己。
等孤雪出门后,巫彦才又看向族长,似乎对父子之间的这种相处司空见惯:
“轮回,怕又是一个轮回……
族长可担心少主会做出不理智之事?”
上座一直一言不发,冷艳高贵的狐族族长孤焉,终于肯讲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少年慕艾,该轰轰烈烈之时就该毫无保留,当年我们不也……”连孤焉的语气与孤雪都是同款,一样的清冷温和,只是多了岁月的沉淀,像放置久了的酒,愈发甘醇香甜。
大祭司苦笑着摇头:“可观帝姬的心思都系在那苍梧少君身上……
但愿少主能求个如愿。”
孤焉的眼光也放的悠远,好一阵才缓缓的说道:“但求个心安即可。”孤焉那与孤雪8分相似的绝美容颜上似显露出些遗憾,好像经过岁月的堆积,这遗憾又消失了,只剩平静。
“唉,果然是父子。”巫彦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