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丝故事录 第117章 真正的身份

艾克丝之前说过很多次，她觉得霍加费斯很怪。

他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那种夸张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是否有着某种企图，再加上艾克丝没觉得他们之间有多熟，就在霍加费斯第n次私信问好后，一劳永逸地拉黑了他。

尽管如此，他仍然在艾克丝的星博下活跃着，每次更新动态都必有他点赞的身影，以至于网友们都觉得霍加费斯其实是艾克丝的狂热粉。

嘛，没人规定极恶不能追星是吧，尽管觉得他有点崩人设……

霍加费斯是极恶中艾克丝印象还行的一位，所以她就闲来无事地去看看，这人到底想谈什么。

由于联邦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贸然攻打，极恶们的总部便如毒瘤般在宇宙中长久存在着，霍加费斯的总部坐落在哥尔特星，在那颗碧蓝色的星球上，远远就能看到一座极其宏伟高耸的白色建筑——永恒神殿。

霍加费斯的势力带有浓厚的宗教色彩，越是核心成员，对所谓的神明就越忠诚，他们都穿着制式相似的长袍，颜色越浅级别越高。

艾克丝在高空中漂浮着，摆出身下仿佛有一把透明椅子般的悠闲坐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哥尔特星上人们的活动。

以永恒神殿主殿为中心，整个星球上还分布有许多神殿分殿，以及矗立着不少高大的神像，人们双手合十，虔诚地进行祷告。

“在过去神明还在的时候，人们都是这样的吗？”艾克丝好奇地询问库多。

库多特是远古的邪神，库多翻了翻库特的记忆，点点头：“是的主人，古时候神殿遍地，人人都是神的信徒。”

艾克丝看着下方，有种回到过去的观感，她笑了笑：“信奉神明有什么用呢？”

库多想了想：“找到可靠的精神支柱，获得某种心灵安慰？”

艾克丝用自己的经验去理解：“哈哈，就像考试周网友们转发好运行星的图片那样？”

库多：“又或许通过这种精神奉献，会有一种实现自身价值的感觉。”

总是从利害关系来考虑问题，艾克丝思索道：“那神明又会为信徒做些什么？”

“诶？这个……”库多虽然拥有库特的记忆，但它本身的社会阅历却很少，便一时间卡在这个问题上。

似乎也没想要它必须回答，艾克丝自言自语：“到底是神明有所作为值得信徒追随，还是因为信徒追随而必须有所作为呢……”

她飞得不算特别高，终究还是被下面的人发现，那群来自各个种族的人认出她，非但半点警惕都没有，反而兴奋起来：“艾克丝大人！”

……大人？

艾克丝降低些飞行高度，正好飘在一座神像旁，那神像除了面部空白，其他部分都雕刻得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所以哪怕没有刻出五官，她也总觉得长得很像……

“艾克丝大人！您是来找霍加大人的吗？”下方的人们恭敬询问。

艾克丝默认：“他在哪里。”

“霍加大人正在主神殿等候您！”

“……”艾克丝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多出的那批神信徒粉丝就是这些人，当初她还当成个笑话，现在看来……

简直太荒诞了，她明明是个推崇科学的人。

既然得到消息，艾克丝也就不多搭理这帮人，直接传送去往主神殿，因为不清楚其内部构造，她是打算从门口走进去的，但没想到——

霍加费斯就站在大门口等她。

如果艾克丝没记错，这人穿得跟刚才不一样，似乎是换了套新衣服……

一看到她，霍加费斯额头上的独眼都明显变亮，他语气激动：“艾克丝大人！”

艾克丝表情古怪：“你也叫我大人，到底是为什么？”

霍加费斯单膝跪在她面前，行了最恭敬的礼节，回答道：“因为我是您的奉神者，您是我将永生追随的神明。”

艾克丝：“……你认真的吗？”

“当然！”霍加费斯的眼中带着虔诚与狂热，抬头仰望着她，“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您所说的真正合适的相遇时刻！”

不……艾克丝满头问号，她什么时候说过？

见他一直跪在地上，艾克丝道：“你先起来，给我好好说。”

霍加费斯连忙站起身：“是！失礼了，竟然让大人一直站在外面，请您跟我来。”

库多大开眼界，这人居然比它还会拍主人马屁！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种态度艾克丝还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跟他走进大门。

神殿内的一切装饰都高雅而圣洁，从任何一处精致的细节都能看出建造者的用心，几人踏上刻有魔法阵的台子，便瞬间传送到一扇厚重的门前。

霍加费斯立刻低头解释：“非常抱歉艾克丝大人，考虑到不亲自走到您的神座前是大不敬的行为，所以传送阵就设置在了门外，如果是您的话完全可以随意……”

艾克丝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面色复杂：“你话怎么这么多，吵得我头疼。”

霍加费斯登时噎住：“是，对、对不起……”

要是让网友们看到堂堂极恶露出这样一副小媳妇的姿态，估计下巴都要被惊掉。

艾克丝对待陌生人自然不会心软，她转头看向大门，这门上刻有神明降世的浮雕，感应到有人到来，便自动化向两边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空旷的大殿，以白色为基调，金色花纹为装饰，天花板非常之高，悬挂着如宝石般绚烂的水晶吊灯。

在最前方，有个十几阶的楼梯，上面放置了一个气派威严的巨大神座，神座后的墙上还挂有编织了精美图案的金色旗帜。

就连库多也不禁为此处的恢宏大气而惊叹。

霍加费斯眼含期待：“艾克丝大人，请您入座。”

艾克丝还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挑眉发问：“那是给我坐的？”

霍加费斯恭敬俯身：“当然，为了您，也只有您。”

艾克丝一步步踏上楼梯，在柔软的椅面上坐下，同时习惯性翘起腿，胳膊支在扶手上，姿态自然而放松。

霍加费斯没有跟上去，他跪在神座之间中央，仰望着上方的身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太好了……太好了，他所建造的这个地方，果然只能有大人才能让它真正散发光彩，拥有存在的意义！

艾克丝见他这副模样，想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跪来跪去的，不过反正他是自愿的，看起来还跪得挺高兴，就随便他好了。

她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点扶手：“那么，你想跟我谈什么？”

霍加费斯也立刻进入正题：“原本我想，您喜欢自由随性，而且还处于新生期，过早坦白对您有害无益，但了解到深渊封印的状况后，根据当前形势，我认为应该履行奉神者的义务向您说明一切。”

“……”对于不了解的名词，艾克丝选择按顺序发问，“什么是新生期？”

从怪魔界的那个人口中也听到过这个词。

霍加费斯颔首：“一切的一切，我都会为您详细解释。”

他清冷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神明从诞生起会经历三个阶段：新生期、成长期和完全期，新生期是神明最弱小脆弱的阶段，有许多能力都暂时无法使用，直到进入成长期才算作真正的神明。”

艾克丝提问：“新生期是多久？”

霍加费斯：“35年左右，成长期不能确定，此后一直是完全期。”

库多眨巴眨巴眼睛，处于懵逼状态消化着庞大的信息量。

轻轻呼出一口气，艾克丝揉了揉眉心：“那奉神者呢。”

霍加费斯：“神明诞生时，会同时觉醒一位奉神者，祂会拥有一切关于神明的知识，负责引导侍奉新生神，并且告知一句称号预言。”

称号预言这个事，遍览古籍的艾克丝是知道的，她淡淡道：“那你直说吧，我的称号预言是什么？”

事到如今，她怎么也无法继续装傻，只能直面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却迟迟不想承认的事——关于身份的真相。

“是！”霍加费斯目光灼灼，发自内心地为自己奉神者的身份感到自豪，他一字一顿地说出珍藏多年不曾告知外人的预言——

［是终末，亦是启始，是新生，亦是永恒。］

艾克丝：“……”神神叨叨的，听不懂啊。

好在霍加费斯一激动起来，又犯了话多的毛病——仅在她面前：“旧时代的循环将被您终结，第九纪元将由您开启，您会为一切带来新生，成为此后唯一且永久存在的至高神明——永恒之神！”

艾克丝面无表情：“……哦。”

霍加费斯仰望着她天赐般的精致眉眼，不愧是神明大人，那副泰然的姿态是多么优雅从容！

艾克丝完全感受到了霍加费斯的热情，不过她的心情无波无澜，甚至觉得这一切无比荒谬，这种夸张的情节落在她身上，不过是不由分说地强塞给她一种讨厌的责任，做法十分恶心。

她在神座上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道：“那继续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然后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霍加费斯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似乎兴致不高，本着奉神者该为神明大人答疑解忧的想法，他主动询问：“艾克丝大人，您有什么不快之处吗？”

艾克丝望着他，淡淡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霍加费斯回答得极快：“您是最尊贵的神明，是我生命里的救世主，是引导我们的启明星……”

“呵呵！”艾克丝发出一串笑声，狭长的眼睛微微弯起，“据我所知，没有哪个法则神会相隔万年才出现，我个人认为，是宇宙已经发展稳定，不再需要神明的原因。”

“那么在这个封印动荡的时期，让我作为神明诞生是为什么？其实我就是个不得不为宇宙收拾烂摊子的倒霉蛋才对吧？”

霍加费斯睁大眼睛：“不！不是这样的！”

他握紧拳头，语气坚定：“起码……起码对我来说您是无可替代的，如果没有您，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已在多年前死去！”

“……”艾克丝陷入沉思。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救过这样一个人……

OMG，是拥有狂热信仰的神官类角色，不仅是长发帅哥，还愿意奉献一切，想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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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