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会过半,歓虹王姗姗带着阿蒲女来到宴席中,他们向天帝陛下解释了迟到的原因后,天帝陛下让阿蒲女坐在自己身旁。这一举动引来众人的窃窃私语,但天帝不以为意,只是轻咳了几声,众人便停止了议论,阿蒲女不知为何天帝要让他坐在身边,一脸问号的看向天帝陛下。
天帝拉过阿蒲女的手,温柔地说道“这孩子从小命途多舛,没有父母的陪伴,但好在泽天一直全心全意地照顾她。碧天,你一定要珍惜这份感情,不要辜负了泽天。”
“碧天,定不会辜负泽郎。”阿蒲女匍匐跪拜,诚恳地说道。
当玄鯥王听到阿蒲女诚恳地话后,猛然抬起头,双眼瞪着老大的盯着阿蒲女。与他下午见到的那个狐媚妖艳的人判若两人,暗暗想着这个‘无耻、放荡的,不知廉耻的两面派。’,双手握紧茶盏。
天帝抬手让阿蒲女起身坐在身旁,问道“碧天呐~天界好还是阿蒲山好?”
“侄儿,斗胆自然是天界,这里的天宫圣光普照、美轮美奂、雕栏玉砌、金碧辉煌,自然是无法与阿蒲山相媲美的。”
“那这样,碧天往后就待在天宫可好?反正你与泽天快要成婚了,自然是要住在天界的。阿蒲山既然没有天界安全,那就不用再回去了,这样也可以让泽天放心。”
阿蒲女还在想为何他会问天宫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纵然心中万分不愿,但嘴上还是回答道“碧天,谢天恩。”寄人篱下,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双眸微红,满脸委屈的转头看向歓虹王,“父上,我阿蒲对阿蒲山还是有感情的,不如他想住那边了,儿再带阿蒲回去便可。”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这样,也未必不可,随你的意,但孤觉得上神就应该住在天界,蛮荒之地怎么说也不符合天族贵胄,碧天,你可明白?”斜眼瞥了一眼满脸委屈的的小孩。
“是,碧天明白,碧天乃天族子弟,不应长时间留恋阿蒲山。碧天会服侍好泽郎,请天帝陛下放心,泽郎是碧天的头,碧天要顺服泽郎,敬畏、服从泽郎。”这是要逼着他当着诸神的面宣誓呀!
歓虹王听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察觉到阿蒲女全身都在抗拒,但这又怎么样呢?他只需要阿蒲女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歓虹王挑衅般地对玄鯥王上扬眉毛,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然而,玄鯥王却选择忽视歓虹王的挑衅,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在那个满口谎话的小孩身上。
歓虹王上前接阿蒲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整个宴会达到了**。人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气氛热烈而欢乐。然而,阿蒲女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的表情木然,对周围的一切充耳未闻。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他的心似乎被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所占据,让他无法融入这个欢乐的氛围。
歓虹王看着他如此不愿意,便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着好听的话,试图安慰他。然而,他只是僵硬地回应着,吃着歓虹王喂给他的佳肴,脸上虽然展现出灿烂的笑容,但内心的苦闷和无奈又有谁知呢?
玄鯥王见此情景,拿起茶盏,轻叹道:“这宴会真是无趣。”
婆娑炎微笑回应:“是啊,陛下当着众神的面对小殿下说出那番话,不仅警告小殿下不要妄想回到阿蒲山,更是告诉众人小殿下是十二殿下的人,还让小殿下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这样的举动确实让人感到有些无奈。”
玄鯥王低头吃着菜,问道:“要碧天斋给出什么答案?”
“那自然是要小殿下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歓虹王殿下。殿下不会不知道吧?小殿下曾三番五次地请求天帝陛下退婚,但都被拒绝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是我弟弟怠慢了人家吗?”玄鯥王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婆娑炎。
摇头回道“不是,具体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是听大统使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哼!这小孩…”玄鯥王继续享用着美食,似乎对刚才的话题有些不满。
婆娑炎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突然,天帝陛下对诸神说道“孤,十二子与蒲碧天的婚约提前,与碧天四千岁过后的三月成婚。”
席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着欢喜王与阿蒲女的婚约提前一事。也有人走到歓虹王那一桌的,跟他们道贺。阿蒲女因不适应来人道喜,红着脸,躲在歓虹王身后。歓虹王则是来者不拒,喜上眉梢挂在脸上,热情地回应着每一个前来道贺的人。
晚宴过后,仍有人向他们道贺。最后欢喜王因为担心阿蒲女今日过于劳累,一一婉拒了来人,并温柔地扶着阿蒲女回到别殿。旁人纷纷称赞欢喜王细心体贴,寻得这般郎君让人无一不羡慕。
回到寝殿内,阿蒲女厌烦的推开歓虹王,歓虹王也不恼,语气温和的对他说“今晚,父上所说的那些话,只当左耳进右耳出,万不可当真了去。”然后,上前将阿蒲女拥入怀中。
阿蒲女躲开,悻悻地说“你们家都是这样......不管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要强加于我。往后真嫁你家,管束还会少吗?”说着泪眼婆娑的抬头望向比自己高大的人,这也是少有和歓虹王发脾气。
“好了,莫哭,囡囡~~知道你委屈,囡囡~~莫哭了~”试图向前哄小人,可是,小人依旧不理他,不愿与他亲近。
“我不要…你走开...我讨厌......本当你是兄长,敬重你,因你从小抚养我长大,可是呢?要我嫁你......我...碍于你...是真心待我...猼訑叔说只有你能在天界庇护我,我...我只好应允了。可是,你知道我身体异于常人,又要与我生孕十二子才能满意,我很怕...从小都是男子养大,哪有接受这般的。......就是欺负我...无父无母...好拿捏...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跟你在一起。”他的情绪像洪水一样涌出,多日来的压抑倾泻而出,无助地靠着墙滑落在地,掩着面痛哭。
歓虹王阴沉着脸,低头看着阿蒲女,此时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好像瞬间降到冰点,他感到有一双冷冽而深邃的眸子盯着自己,缓缓地抬头看过去时,只觉这人陌生且可怕。他害怕的不敢说话,完全陌生的歓虹王让他害怕,想要离开,脚却动不了,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乖囡囡......在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只是产生了一点小矛盾,对吧!......不是让你厌恶我,离开我,你知道你离开我后果是怎样的对吧?你不记得远山烛魔是怎么伤害你的吗?你还想被人欺负吗?”温柔地声音如同寒冰刺骨穿透了他的耳膜。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过来...我害怕......”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阿蒲女,生怕歓虹王打他,或者把他丢弃。
“为什么要怕我呢?你不喜欢我了吗?难道......你从以前就是附和我的吗?是在讨我欢心吗?难道...你的心里一直都没有住着我吗?还是说没有忘记幽冥河府的大主?”目光灼灼的盯着阿蒲女的眼睛。
“......”
见阿蒲女没说话,便起身道“如果你觉得我给你的爱太过沉重,大可明日向父上禀明原由,咱俩婚约作废,如此我俩形同陌路。”假意离开。
阿蒲女见到歓虹王真的要离开时,他慌了,拉着歓虹王的衣袖哭道“你不能这样说走就走,说爱我的是你,说不要我的也是你,你凭什么要左右我?我知道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也尽力的去爱你,尽力了...你没看见吗?我只是想要自由的呼吸,为什么你们......要逼我......”
歓虹王心里发着颤,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从衣袖拿出一瓶药罐,凑近阿蒲女鼻子,里面独特的香气让阿蒲女双目迷离,身体失去知觉。歓虹王轻言细语说道“不是在逼你,而是你不乖,要人管束才行。”
“......不要...你...管束......”无力地说着。
“不,你要,阿蒲是我的从小抚养长大的妻子,是我的童养婿,乖乖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哥哥才能给你满意的生活,不要试图挑战哥哥的耐心。”
“...我...不是驯养的......”
“不是,驯养的,是我抚养的长大的妻子,我疼你都来不及。”抱起阿蒲女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我的好孩子,你不是无父无母,你有父有母,可是...你的身份只能这样了,抚养你是我的义务,爱你我终生不悔。我不想再那样伤害你了,那样的你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只想要你能爱我,想我的好,我不是在逼你,而是要你给我满意的答案而已,不管你是否愿意。......我爱你比爱自己都深,我很期待,娶你那日应当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抚摸熟睡人的脸颊。
“娶你,自小的心愿,如果能回到以前,那样你就应当知道我拿你当做什么。想与你亲近,想你不再怕我,我这人冷清的很,只有面对你才能有笑容。你说...你是我的良药不?呵呵......”说着说着歓虹王笑了起来。
长夜漫漫,歓虹王坐在床榻上许久,痴迷的看着熟睡小孩的容颜,慢慢地自己也卸下衣服,与他同榻入眠。
一行大部队回到了天界后,泽翊宫则是比任何时候都繁忙。不仅要布置阿蒲女四千岁的生辰,天宫还要准备他们成婚的用品。而阿蒲女和歓虹王因那日的争论后,气氛一度十分紧张。两人虽然同处一室,却几乎不交流,只有到了晚上入寝后,他们才会解衣宽带,沐浴欢爱中直至破晓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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蓿糜宫
一位贵妇愤怒地抓起茶杯,用力摔向地面,茶杯瞬间破碎,碎片四溅。她的怒火似乎随着茶杯的破碎而释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
上前向她禀报的侍从吓得立马跪地。“殿下,请息怒。”
“怎么能不气,那个南蛮子居然真的要嫁给他!”愤怒地踱步。
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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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煞道
“为什么?他就那么急切吗?”白发男子双眼通红的吼道。
“尔气甚?”黑影飘到他的面前问道。
“你说我怎么能不气?他们就知道他好拿捏,所以急不可耐的要挟他。”
“殿下,您别气坏了身体。”
“汝儿,阿妥拓御修炼已到三成,幽冥河府那边进展的还不错,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这都等了多少年了。”
“怎地,尔还嫌慢了不成?”
“不是,不是,殿下只是一时急了。”九耳犬连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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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河府
“爹,我这才回来,他们那边就要小殿下与十二殿成婚,未免也太着急了吧?”葵之吃着糕点说道。
“应该是看到你与小殿下走得太近的缘故吧?”十阎君喝着茶水回道。
“兴许吧~我看十二殿管小殿下还是蛮严,我这根本近不了身。”
“唉~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噢?爹爹,你有办法了嘛?”
“呃...没有,想着肯定有人不想让他们成婚的。”
“那您说,谁不愿意?”
“自然是不想让他们在一起的人......”
在不久的将来,十阎君的预言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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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鳶宫
高贵的男子坐在树下,喝着茶水,手握卷书,思绪却不安定,一直回想起父上说的那句话“孤,十二子与蒲碧天的婚约提前,与碧天四千岁过后的三月成婚。”
‘再过十一月,他就要嫁给十二弟了。那时的他应当是全天界最美的新嫁娘了吧?’
‘那日见他的表情,似有不愿,是真不愿意吗?还是跟十二弟起了矛盾呢?’
“唉......”玄鯥王起身,走向池中,垂眸望着池中嬉戏的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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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翊宫,云熙殿。
床榻上,清秀的少年郎,半侧着身子,望着一脸恬静睡容的青年,青年身上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那些伤口像是一幅丑陋的地图,展现在他的肌肤上,诉说着他经历的痛苦。少年郎轻轻地抚摸着那些伤口,每次触碰都让他心痛如绞。那些伤痕在青年的身上,但疼却在自己的心口。
回忆。
许久未见到歓虹王的阿蒲女,心急如焚地他,四处打听歓虹王的下落。可是,侍从们都三缄其口,不愿将实情告知与他,他慌了神,深怕歓虹王离他而去,不再需要他了。最后,他求迖叔告诉他歓虹王到底去了何方,为何一连数日都未见到其人。迖叔见不得他焦急地目光,只好如实交代歓虹王的去向。
当迖叔一五一十全盘托出时,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他怎么那么傻?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惩罚他,他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为什么天帝伯伯要让他受钉刑?他不是他最受宠的儿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淅淅沥沥地泪水止不住的倾盆而出,湿透了他的衣袖。
“小君殿下,殿下不说就是怕您担心。”迖叔安慰道。
“可是,他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嘛?不行,我要向天帝伯伯求情,要是不肯就长跪不起。”说罢,便起身奔向麟天宫。
火急火燎地跑到麟天宫时,天帝陛下正和娑帔挞悠闲地下着棋。侍从从外面禀报时,天帝还吃了一惊,心想到底是哪个人不知好歹的告诉阿蒲女,歓虹王受罚的事。
侍从拦不住,只见阿蒲女焦急地闯进了偏殿内,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对天帝问道“陛下,哥哥到底做错了哪?为何让他受如此刑罚。”
“他做错的事,还用孤一一道来吗?”
“他有什么错?他的伤才好没多久,您就这般惩罚他,他难道不是您的儿子吗?您为何做的那么绝呢?”瞪着通红的眼睛望向天帝陛下。
“难道孤不知道他伤才好吗?他既然肯接受惩罚,自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难道要孤告诉你,让你身陷囹圄,害你得了疯病的人,就是这个孽子吗?
“要罚,您连我也一起罚了吧!”
“你要是想罚就去刑司苑跪着吧!”天帝大手一挥,便不再理会阿蒲女。
天帝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阿蒲女竟然当真了,起身赶往刑司苑,等天帝要阻止时,人早就跑没影了。
当他赶到刑司苑后,几位天兵拦住了去路,他试图好言好语恳求他们放自己进去,奈何那些天兵就是不肯放自己进去,最后没辙了,阿蒲女毫不犹豫地向天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阿蒲女身手敏捷,招式犀利,很快就将那几位天兵打得不成人样。看着天兵们痛苦的模样,阿蒲女意识到自己下手太狠了,连连对天兵们道歉,并对他们说自己不是有意伤害他们的。
再后来,阿蒲女冲进了刑司苑,眼前的情景令他心如刀割。见到了正受钉锥之刑的歓虹王。此时的他苍白无力地被绑在天雷柱上,全身上下布满了钉锥的孔洞。每一次钉锥无情地穿过他的身躯,令他痛苦地颤抖,血流成河。阿蒲女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他无法接受歓虹王这般摸样。他不顾一切地奔向歓虹王,用身体紧紧地护住他,使用法力阻止钉锥再次刺向他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笑中带着泪,望向已经无力的歓虹王。
“你来...作甚...回去...回去...”没想到你会来,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丢下我呢?”
“来了...作甚...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乃圣人第......十二子......不会轻易...死......”
“为什么你要承担这些嘛?又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听你的话,害得你......”说着说着,涕不成声。
“嘘...不要再哭了......不要自责了......我作为你的未婚夫......没有保护好,自是要受罚的......”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才不是这样的,要罚......咱们一起受罚......反正,来刑司苑时打伤了几位天兵,要受钉锥之刑,咱们一起......”越说后面越是没了底气,生怕歓虹王恼他做事不经大脑。
“呵...哈哈哈......我家阿蒲怎么会这般勇猛,平日里懒散的娇娇儿居然会为我做出这等荒唐事......咳咳......”费劲地说着话。
阿蒲女闻言,顿时感到有些无语。她嘟起嘴巴,不满地说道“我不是娇滴滴的,好像女娇娥哦~。我是男子,亦是你未婚人,未来的正君,难道你出了事,哪有袖手旁观的?”
歓虹王看着阿蒲女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娇滴滴的,你是最勇敢的兔子,小兔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阿蒲女闻言,顿时感到一阵甜蜜。他紧紧地抱住歓虹王,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知道,无论未来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只要和歓虹王在一起,他就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我永远是你这头大狮子的小兔子。”说完就亲了上去。
“哈哈......这怕是只野兔子吧?”吻后,歓虹王用鼻尖轻抚阿蒲女的脸颊。
“就算是野兔子,也是最野最凶猛的那一只,我会好好保护我家这头大狮子,你不能再有事了,要是你出事了,我肯定会疯掉的,你明白吗?”用指腹轻抚歓虹王憔悴的脸庞。
“明白,同样...你出事了,我也会疯的。你是我向世尊无上大佛万般求来的妻子,我肯定会好好护你......”你是我的药,不然怎么能把你锁在我身边呢?
阿蒲女一个劲地点头,似乎同意歓虹王的说法。
“哥哥,这里好像有你了,你对我的好,好像慢慢地占据了它,我该怎么办?”指着自己胸口说道。
“该高兴...哭什么......”你确定你心里有我吗?真该相信你啊!这样我就不怕你被其他人勾了去。
阿蒲女闻言,顿时感到一阵甜蜜和幸福。他将自己的脸埋在歓虹王的怀里。这个男人是他的命中注定,是他的唯一,只有他能够给他带来温暖。
“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困难,我都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阿蒲女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嗯,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的。”歓虹王回应道。
“要是...要是天帝伯伯让我们分开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喜欢哥哥了,我不要分开.....”越说越伤心的捂着脸大哭起来。
他才开始喜欢上他,可不能这样让歓虹王与自己分开。
阿蒲女哭泣的声音在刑司苑中回荡,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在歓虹王的胸前。
“孤,何时说了让你们分开?”天帝威严的声音在刑司苑中响起,打破了之前的悲伤氛围。
阿蒲女和歓虹王同时抬头,看到天帝正走向他们。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内心想法。
“帝泽天本要护你周全,却害你身陷囹圄,得了疯病。孤便罚你受这钉锥之刑,如今看来,你并未完全悔过。”天帝看着歓虹王,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和责备。”天帝看着歓虹王,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和责备。
歓虹王闻言,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阿蒲女看着天帝,心中充满了不满。他紧紧抱住歓虹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天帝伯伯,哥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也受了惩罚。请您不要再责怪他了。”阿蒲女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阿蒲,你不要插嘴。”天帝不满地看了阿蒲女一眼,然后转向歓虹王,“帝泽天,你可知罪?”
“我......知罪。”歓虹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既然知罪,那就好好反省吧。孤会派人监督你,直到你完全悔过为止。”天帝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阿蒲女看着天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知道,如果就这样让天帝离去,那么钉锥之刑肯定不会停。
于是,她迅速向前追去,试图说服天帝放了歓虹王。
“天帝伯伯,求求您,放过哥哥吧。他已经受够了惩罚,真的知道错了。”阿蒲女紧紧地抓住天帝的手臂,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天帝停下脚步,看着阿蒲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碧天呐,你知道吗?作为天帝,孤不能轻易地放过每一个犯错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天帝沉声说道。
作为自己最骄傲的儿子之一,这次帝泽天确实让自己失望了。他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会给蒲碧天一点点的小教训,却不成想为了让蒲碧天诚服与他,布了一个大局,利用所有人成为他的棋子,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他已经如愿了,与其蒲碧天的疯病,他受点惩罚又算什么呢?
往后的数日,阿蒲女如同坚韧的松柏,一动不动地跪在麟天宫的玉石阶前。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孤独而坚定,又在夕阳下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他的双眼深邃如湖,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未曾滴落。他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但他的眼神却像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决心和期待。
阿蒲女的举动天帝早已看在眼里。他在高高的麟天宫里,透过云雾缭绕的窗棂,看到了那个跪在玉石阶前的小小身影。天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蒲女并不知道天帝的想法,他只是默默地祈祷着,期待着。他相信,只要他的心意足够坚定,就一定能感动天帝,救下歓虹王。他的信念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也温暖了所有见证他坚韧的人们的心。
最后,已数不清是第几日,阿蒲女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静静地躺在麟天宫的玉石阶前。他的身影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显得无比凄凉。天帝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他深知阿蒲女的执着,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令释放了歓虹王。当消息传来,阿蒲女在昏迷中露出了微笑。他的坚持终于打动了天帝,为歓虹王带来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