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因头疼提前离开后,阿蒲女迟迟未等到歓虹王就在四处闲逛,在月簌殿外的九曲廊亭见到一人观湖的玄鯥王。
“四殿下,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好奇他在这里看黑黢黢的湖吗?虽有圆月但也不足以他能够看到什么。
“哦,是碧天斋呀!”温柔地对着阿蒲女笑。
“哎呀~这个是我胡乱瞎编的名号,你别在拿这个取笑我了。”低头微红的脸颊让对方心生涟漪。
玄鯥王宠溺的拍拍他的头。“呵呵~鳶哥可不会拿这个取笑你。”就当做是给我一人的名号也成。
“哦~四殿下您可真大人有大量啊~”
“唉~别叫四殿下你与十二弟一般叫我四哥或是鳶哥。”
“上邪呀~可使不得,要是被泽郎知道了,肯定会教训我没家教的。”
“怎会呢?就算你与十二弟没有婚约你也可以叫我四哥,你莫忘了你父上可是我父上的亲弟弟。”
“上邪呀~我把这个忘了~呵呵~”傻乎乎的对玄鯥王笑。
“真是可爱的迷糊小兔子。”宠溺的轻抚他的脸庞。
他的脸可真软呀!小小的,比我的手掌还小。怎会有像他这般的绮丽男子,他...真是男子吗?
玄鯥王迷失在阿蒲女的容颜无法自拔,而阿蒲女见到这般奇怪的玄鯥王正要离开时,被身后的人一把拉往怀中。
“四哥,你对自家弟媳可真能上手呀?”歓虹王护食般凶恨的瞪着玄鯥王。
“抱歉!只是觉得碧天斋长得太像小叔了。”
“我长得像我父上吗?”听到自己长得像父上,倏地来了精神。
“正是,不过你比小叔好看。”
阿蒲女不由得泛起娇羞。
在歓虹王眼中二人眉来眼去,不悦的抓紧阿蒲女的手臂,疼的阿蒲女不敢大声喊叫只得忍着疼痛,他明白眼下的歓虹王已经生气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泽天哥哥会生气,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被帝鳶天摸了一下脸就生气了?会不会太小气了呀?不管了,等会要讨好他。
“泽郎~我想回家了,四殿下抱歉,我们要回宫了。”阿蒲女对玄鯥王行礼告辞。
牵着阿蒲女修长细手的歓虹王像是在宣示主权告诉他这人是他的,“四哥,今儿多有得罪了,望你别介意小弟如此看重碧天。”
“都是自家兄弟误会解除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说罢便离开。
他拉着阿蒲女拜别天帝和天后、大天太后就出了月簌殿。
自从出了月簌殿后,歓虹王的低气压把阿蒲女压得喘不过气,阴沉的歓虹王只紧紧牵着阿蒲女不发一语。
阿蒲女有些害怕的望着歓虹王,他知道歓虹王已经生气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阿蒲女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歓虹王的衣袖,“泽郎~你能说会话吗?我有点怕你这样不发一语。”
歓虹王瞥眼低眉顺眼的阿蒲女,暗骂自己一直被他这种乖巧讨好模样所欺骗,他怎看不出来四哥在惦记他呢?想要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他怎会让别的男人摸脸呢?这次摸脸那么下次就会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来。
“在想事情。”露出笑脸对着阿蒲女。
“讲真?”
“呵呵,当真。”温柔地语气让阿蒲女出现错觉,他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在想别的事情呢?
“哥哥~我不会让别人摸我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四殿下会摸我脸,我是想躲来着的正巧你来了。”垂头说道。
“嗯,以后莫要旁人摸你、牵你、抱你,我会吃醋的。”
“好的,我不会僭越的。”
“你不会,别人会。你要记住我是你抚养你长大的人,你和我是未婚夫妇,不管你真能孕子还是不能,你人只能是我一人的。可明白?”
“我...我知道了。”能不能不要再说孕子的话呢?我真的不能生子。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说的话呢?什么时候才能感受到我的爱呢?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好吗?我怕等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曾经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上神神君如今恍惚半生为自己患得患失,阿蒲女难过地低下了头啜泣起来,歓虹王见此情景问他为何而哭。
“哥哥,等我弱冠了,我定嫁你好吗?”泪眼婆娑惹人怜爱。
“此话当真?”不敢相信的看着阿蒲女。
“当真的,当真的。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大狮子,我甘愿为你做口中兔。”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歓虹王本就晦暗的心情变得如雨后春笋豁然开朗欣喜万分。
而宴会这边,月簌殿内一位贵妇打扮的上神来到天后身旁,“姐姐~妹妹可真该死!今儿出门有点事绊住脚了,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苜蓿上神从侍女盘中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晚来总比不来好。”
“听说你家十二带回他家小君来了怎地没见到人呢?”
“那孩子害羞,泽天带他回宫了。”
“哦,真是可惜呀!没见到比天女还美的男子。”她所指的天女则是吉天祥大主。
“他那模样跟他父上一样,不过多了几分妖媚也就我家泽天吃他那套。”不满的对苜蓿上神说起阿蒲女长相。
“母上大人这就错了,我嫂嫂模样怎么说也是一等一,我哥中意他就行了,何况我哥对我嫂嫂那一个好呀!又是亲自喂饭,喝水,生怕嫂嫂烫了渴了。我听我五哥说我哥都是跪着我嫂嫂按摩受伤的脚了,哪有人能做到我哥这样!嫂嫂能有我哥这样的绝世好丈夫做梦都要笑醒。”吉天祥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吉天祥,你僭越了。”天后制止吉天祥大主继续再说下去。
“哦~没想到平日肃正的歓虹王殿下居然是个老婆奴呀!”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狠的牙痒痒的。
“那可不是吗?也不想想我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来的媳妇,方才啊~我听到嫂嫂说等他弱冠后就立马嫁给我哥,可把我哥高兴坏了。”
“这…你都知道呀?”苜蓿上神吃味的说着。
“嘻嘻~那是自然~方才路过时听到他们对话,我哥高兴的抱着我嫂嫂转圈圈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发着亮,而在苜蓿上神眼里却是一脸欠打像。
此时,又重回殿内的玄鯥王走向他们,对着天后和苜蓿上神行礼,询问吉天祥为何如此欢乐。
“嘻嘻~四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我嫂嫂终于答应嫁给我哥了。”吉天祥没心没肺的大声呼叫,引得周围人观看。
玄鯥王一头雾水的望着小妹吉天祥问道“你哪位哥哥?我怎会不知呢?”
“哎呦~四哥,当然我胞兄帝泽天啦~”
此话一出,玄鯥王彻底心寒,却说不出为何心寒。
“吉天祥,兄长名讳是你能说的吗?”天后苛责吉天祥目无尊长,直言不讳的说着兄长名字。
“母上,小妹还小,他是无心。”玄鯥王为吉天祥解围。
天后看在玄鯥王的面子上才没有继续问责,转身对着玄鯥王嘘寒问暖“我儿回来了也不见见你母上,你是怪母上曾经阻止你修道吗?”
“呵呵~没有,只不过神祇苑事务众多,一时未休得闲拜见母上。”
“说起神祇苑婆娑炎可还好?”
“回母上,婆娑炎孩儿也只见几面,未有深谈。”
“唉~这么多年人家等,你也适当的回应人家啊?”
婆娑炎是天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成了神祇苑的大神官,配得上自己这个四儿子。可惜这个儿子榆木,妄把人家深情当友情。
“母上,且莫说下去,我与婆娑炎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从未有非分之举。”
“呵呵~母上啊~我看四哥压根看不上婆娑炎,虽然婆娑炎姿色在上神中算是上等,但比起我嫂嫂可差了点意思,同为男子他还是双儿,咦~四哥能不觉得膈应吗?您就莫要跟四哥说媒了,估计啊~四哥早在祁涧山有相好的了。”
“当真?!”天后信以为真的高兴地拉着玄鯥王的手腕。
“母上,您就听小妹瞎掰吧!”苦笑这种话也能信,难怪一直被这位姨母拿捏着。
玄鯥王意味深长盯着苜蓿上神,回来后一直听六弟说起这位姨母的光荣事记。不是一直帮着母上打压阿蒲女就是在凡间搜罗美男子供自己享乐,虽然她没有明面上打压阿蒲女可事实上她就是欺负阿蒲女的共犯,所以玄鯥王多少还是防着她。
“姐姐,我也觉得婆娑炎神官配得上四殿下,一个俊一个帅。”苜蓿上神望着和歓虹王相同的脸庞说道。
“谁说不是呢?”天后赞同的点头。
玄鯥王暗道乱点鸳鸯谱,与小妹吉天祥一同离开。
几日后,阿蒲女有些郁闷的走往大天太后宫殿中,只因这几日都会见到四殿下玄鯥王。而歓虹王多次告诫他少与他四哥接触,可是自己越想远离他,玄鯥王就如同有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惹得他欲哭无泪生怕又引得歓虹王的不悦,让自己平白多些苦难。
歓虹王折磨人的招数厉害,每每让阿蒲女跪地求饶,却少有体罚多为冷漠无视、言语上虽看似没什么但仔细想来也是一种精神霸凌,可阿蒲女不自知总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惹得歓虹王生气。
猼訑叔也曾跟自己说过如果自己惹了泽天哥哥不悦就立马哄他高兴为止,可阿蒲女认为只要歓虹王不悦就是自己的错,也不管自己受了多大委屈首先做的事就是取悦哥哥。通常都是跪在地上或是用自己的身体讨好对方,包括了跪食...被对方玩弄身体,女体也常被肆虐却从未越雷池半,似乎跟阿蒲女达成某种协议不然他早早就被破身。因此歓虹王总拿他畸形身体做胁制,让他认为世上无人能接受这样的他,没有人能全心全意的去爱着他。只有自己是能接受他残破的身躯,也只有自己能拿出整颗心来爱他。
导致阿蒲女对畸形的自己有着厌世与自卑感,如果不是歓虹王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只怕世上难以再无人能接受他,就连自己爱慕的葵之应该也是如此吧?
“呦~这不是十二弟的未来小君吗?”六殿下夸逐王挡在阿蒲女面前。
“六殿下安康。”阿蒲女恭敬的向六殿下夸逐王行礼。
“可真乖,你是找祖母的吗?”
“正是,六殿下您也是去见老祖宗的吗?”
“不是~不过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话还没说完就拉着阿蒲女跑到云砮天,云砮天是令人向往的水天一色,一望无际广阔的水域见不到边。岸边停留数百艘巨大画舫,被夸逐王带到其中一艘画舫时,就看到玄鯥王正坐在主位与好友品茶谈天。
“碧天斋!?”见到阿蒲女他倏地起身迎他进来,全然忘记阿蒲女前面的夸逐王。
夸逐王对着几位好友挤眉弄眼好似在看一场戏,“四哥,还不快把人家带进来。”
“四殿下......”阿蒲女此时懊悔为什么要被帝寻千拉到这里来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想到你会来此,今日不去给祖母大人请安了?”虚扶阿蒲女进入画舫里,窗外的海风徐徐淡淡地飘进在场人的心里。
“本来是要去的,可是被六殿下拉到这里来,没想到您也在这儿。”低头轻语叙述。
“嘿~本王不过听闻碧天你懂乐律又会箜篌等乐器,想来你可以为我们助兴。”夸逐王戏谑看着阿蒲女。
他会箜篌?玄鯥王暗道。
阿蒲女不仅会箜篌这一种乐器,他会的乐器数来也有十来种,因歓虹王说过只有碧天能演奏出世上独一无二美妙的音乐。此后,阿蒲女被要求学习不同种类的乐器。
阿蒲女听闻他的话后便怏怏问道“六殿下,你这里有垣鹤芳的乐者干嘛非要我来演奏呀?况且歓虹王不见我肯定会四处寻我的。”绕着玄鯥王身边离开却被玄鯥王挡住出口。
“哎~可是本王上次听了你演奏的佛罗妙婵后,甚感其他乐者演奏索然无味,故而冒昧带你来此,反正画舫已开不如你就为我等演奏。”
阿蒲女这时才反应过来画舫已快开到水中央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上次听我演奏已过百年了吧?就算箜篌弹的再好也不见此后他来泽翊宫找自己演奏呀?这人有古怪!
“反正画舫已在水中央了,你就莫再徒劳不如给我们在座几位演奏一曲可好?”
被夸逐王拉到案台前,台上是一把做工考究的卧箜篌,阿蒲女见到如此精致的卧箜篌有些摞不动步,玄鯥王轻声问他“这把卧箜篌如何?”
“嗯~好极了~”
倏地坐在卧箜篌前,轻轻拨动琴弦,音质清脆响亮,阿蒲女欢喜的紧,抬头对夸逐王问道“六殿下要听什么?”
夸逐王别有深意的看着玄鯥王,而玄鯥王至始至终目光都追随着阿蒲女身上,引得周围几人的不怀好意的偷笑。
“四哥,你想听什么曲子?今儿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夸逐王没有回答阿蒲女的话反而对着玄鯥王问道。
“啊...这...就你拿手的就行。”
阿蒲女疑惑的又看向玄鯥王,便又对夸逐王问道“既然你们都拿不定主意,就那还是佛罗妙婵吧。”
几人点头同意后,阿蒲女拿起琴放在一端腿上,另一面置于地面,左手按弦右手拨奏,专心的弹奏佛罗妙婵。琴声悠扬婉转,犹如大雁在高亢的鸣叫,又似急促如兵荒马乱让人听后紧张万分。
玄鯥王沉迷阿蒲女的琴声,似乎幻想着自己与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今天他看不上六弟的做法也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能见到阿蒲女也是极好的,不然自己怎会多次‘偶遇’了。
阿蒲女弹完佛罗妙婵后又连续弹了几首曲子后,就没有再继续弹奏而是被玄鯥王虚扶坐在桌前吃茶。
桌上的几人早已不在去往二楼看垣鹤芳艺子表演,留给他们足够空间交谈,自然这也是夸逐王特意安排的。
玄鯥王对阿蒲女关怀备至,亲自为他倒茶递吃食,阿蒲女乖巧不敢与玄鯥王过多接触,保持有度的距离,他很怕歓虹王知道自己与玄鯥王单独相处肯定会怪罪他。可在玄鯥王眼里阿蒲女是愿意与自己接触,大着胆子用指腹轻贴他的嘴唇,却让阿蒲女惊骇的往后躲,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自己的异想天开,尴尬的收回手,对他道歉。
阿蒲女因被他的举动吓到眼尾泛红“四殿下,莫戏弄在下,在下以后会是你弟弟小君,你弟夫,万不可逾越。”
“是我莽撞了。”
“四殿下,泽郎早早就与我说过不能与你单独相见,这次依然违反我对泽郎的约定,回去后我会跟他说明的。”
“你爱他吗?”
“嗯,应该...是吧?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只有他能接受我...”这副残破丑陋的身躯。
“你与他...已经...”没想到这单纯的小孩早已与自己的十二弟敦伦,顿时悲伤之情油然而生。
可阿蒲女并不知道玄鯥王脑补少儿不宜的情节,对他点头应允道“嗯...”
阿蒲女虽然与歓虹王互相舒缓已有几百年之久但都未发展进一步,这也是阿蒲女要求歓虹王没有成婚之前不能进行下去的原因,不然阿蒲女估计现在早已膝下儿女承欢。
半个时辰过后,画舫才不徐不缓的慢慢靠近岸边,原本玄鯥王是想送阿蒲女走的,可是阿蒲女坚决不然他送,他只好作罢,目光烁烁的望着阿蒲女离开的背影。
“四哥,你与蒲碧天怎样呢?”夸逐王好奇他们俩的进展。
“......他...心里有十二弟。”久久才吐出这几个字,眼神哀怨心情低落。
“噢~被甩了?”夸逐王拍拍玄鯥王肩膀安慰道“这算什么世上多的是好看的男子,何必单恋这一支有主的花了?”
“他...与十二弟早就互通心意,身子也早就给了他。”
夸逐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停的询问是否是真的。
玄鯥王离开夸逐王他们几人后,独自安抚刚刚失恋的心,可还没有心情安抚好自己时就听见远处廊亭有人在争吵什么,又见到一位仙娥被人推下水中。看清推人者居然是阿蒲女,满脸委屈的阿蒲女与他眼神对上,只见他泪水在眼眶打转,悻悻离开时被刚踏进廊亭的歓虹王叫住,却听见他大声叫道“就是我推的。”撞开歓虹王忿忿离去。
见此情景应该是阿蒲女被人欺负才让仙娥落入水中,因距离较远又走的急全然忘记要使用法力追,也忘记阿蒲女有歓虹王这个跟班在身后追着他。
被推入水中的仙娥娇滴滴的叫唤歓虹王的名字,却换来歓虹王不耐烦的白眼,歓虹王深怕阿蒲女有什么万一急切的追阿蒲女。
“阿蒲,阿蒲,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歓虹王在他身后温柔地呼喊道。
可阿蒲女不管不顾的一直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的歓虹王。
走到拐弯处,歓虹王实在忍不了了,这人平日里素来乖巧听话且只听他一人,自己才离开两个时辰小人怎会成了这般模样,歓虹王抓住前面的阿蒲女拉到自己身前,可见到心上人已是湿漉漉的眼眸,受尽委屈的小脸,抽搐不止的抖动,恨不得把心上人揉进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平日里可不是这般无理取闹,好歹你也要告诉我原委吧?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了?谁错谁对也要分清才行,不然理亏了找谁说理,你说对不对。”温柔地声音似乎拉回失礼的阿蒲女。
“我...呜呜呜…那神女说我是靠着媚术呜呜呜...诱惑了哥哥不说,还要诱惑四殿下,我...我怎么可能去诱惑四殿下呢?我...我...我...我是被六殿下拉过去的,我...我也不知道画舫里有四殿下...呜呜...我都跟四殿...殿...下...说明了,我只喜欢...喜欢...哥哥的...呜呜呜...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靠媚术...我心里...只...只有...哥哥...”捂着脸哭的越发厉害。
听到阿蒲女说着自己是心里只有自己时,他嘴角上扬,安慰哭的梨花带雨的阿蒲女“好了,哥哥知道了,乖乖不哭了,哥哥很高兴听到你心里只有我,你很乖,你没有靠什么媚术都是哥哥强迫你,哥哥高兴你拒绝四哥,幸好...幸好是我先看上你的,幸好我先占了你,幸好你心里有我。”头回见他哭的那么伤心几乎要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