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云隐宗宫殿的架势便能猜出这门派何其兴盛,以至于需要一座山峰来容纳内门弟子,想来外门弟子更是数不胜数,只要不是那些毫无天赋或几个月都不曾修炼一回的弟子,便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只是宁千岫如今与废人无异,修为微薄又无法精进,真要比试一番,怕是这次的最后一名都得退位让贤。
只是宁千岫自己还未急,钟善便先忍不住了:“我去同掌门求情,宁师弟事出有因,这两个月后若真要比试便是胜之不武,宗门大比当等师弟好了再去。”
蒋流云抬手一阻:“掌门怎会不知宁师弟眼下境况,只是方才未提,你此时再去问也是徒劳。若方才师弟答应掌门,或许此次大比只是一次试炼,只是眼下......”
话说到一半便无下文,宁千岫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脑海内系统中发布的工作,回过神来才发现几双眼睛正满是沮丧地看着自己,就差掏出手帕挥一挥同自己告别了。
宁千岫有些哭笑不得;"我人还没被逐出门派呢。这宗门大比,倒是可以一试。"
宁千岫才把话说完,便看着这对师兄弟的眼神从惊恐到感动到崇敬,这番变脸的速度他已是习以为常,连想解释的念头都没有了。
钟善大步上前一拍宁千岫的肩膀:“师弟放心,如今我们是同门,理应相互照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们,定不会叫你被逐出门去!”
宁千岫幽幽开口:“师兄,您与言师兄可准备好了?听流风师兄说二位师兄可是要参与内门弟子考核的。”
这下两位新晋师兄的脸可真同开了染坊一般,宁千岫被他们狠狠瞪了一眼,像是斗气一般喊了句不识好歹便急匆匆往山下走,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蒋流风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两位师弟颇有天赋,只是少年心性难免浮躁,此次千昼镇历练归来必有长进,只是能走多远还需沉下心来,宁师弟如此相激,用意深远。"
这也能圆?
宁千岫无语凝噎片刻,便换了个话题:“师兄可知,云隐宗可有功法典籍阅览之处?”
蒋流云颔首:“自然,云隐宗内外门都有仙籍殿,只是内门与外门弟子所能借阅的功法品质、种类有高低之分。内门弟子的功法玄妙强大,但若无师长指导极容易爆体而亡,招式效果也不受控制,因而内门的仙籍殿设有重重禁制,外门弟子无法进入。即便有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交好后暗度陈仓,此次宗门大比上外门弟子也绝不许使用内门弟子的功法,因而我与云游兄怕是无法帮你。”
想不到这宗门大比还怪讲究公平,这倒是好办了。
同所有人猜测的不同,宁千岫从知道这宗门大比后便没有多少恼怒情绪,甚至此刻自己心中的方法得到应证后更是心情愉悦,看到蒋流云歉疚的眼神甚至难得开了句玩笑:“师兄能告诉我这些已是帮我许多,只是眼下我的两位引路人被气跑了,只好再求师兄最后一件事,带我逛一圈这云隐宗。”
云隐宗财大气粗,只是将外门弟子的地盘逛一遍,便已是圆月高挂,宁千岫这一路上引来不少注目,想来自己还没走出灵云殿,这敢驳掌门面子的事迹便已在此地传开了。
好在弟子们只是路过时多看一眼,也没人上来攀谈,倒是让宁千岫落了个清静。
想来也是,宗门大比将至,能入这云隐宗门槛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即便如此,外门弟子仍数不胜数,想要出头也就越难,谁都想借此机会在长老们面前表现一番,只是一个形如废人的刺头,还激不起这些弟子多大的兴趣。
宁千岫手里握着方才蒋流云交给自己的弟子令牌,同顾沉舟的那块玉佩模样相似,也都刻入了自己一道灵力用于辨识身份,只是大能用的是触手生温的暖玉,而到了自己这里,便只是一块刻了名字的木头牌子。
他走到一处巨大的阵法前,将令牌一挥,一抹白光亮起,宁千岫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到了一处简单干净的洞府内。
这空间法阵倒是有趣,竟能开拓出如此之多的小世界将所有弟子尽数纳入,互不干扰,比自己从前住过的几人一间的员工宿舍好上太多。
宁千岫将洞府打量完一圈后便坐在桌前,一边啃着自家师兄施舍的两枚灵币一只的肉包子,一边打开了脑海中悬浮着的电脑。
“系统,测试npc战斗数值也算是游戏设计的一环吧?”
【是的,宿主,但系统并未发布此项工作。】
宁千岫气定神闲地敲着键盘:“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我提前替老板考虑将这份活干了,不仅得给我发工资,还得多给一份奖金,才能激发员工的积极性,继续给老板当优秀员工,系统,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爱岗敬业的社畜,系统沉默了许久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电脑屏幕上便弹出一条新的工作。
【增加新工作:云隐宗数值测试,工资为50灵币/npc,请注意。】
还挺好忽悠。
宁千岫一敲回车键,将之前下山时嗤之以鼻的招式设计与测试工作一块接下,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宁千岫便被钟善与言泉二人敲开了门,这两人显然气生得快消得也快,只过了一晚上看上去便已把自己哄好了,火急火燎地便拉着宁千岫开小灶。
宁千岫努力将自己的胳膊从一左一右的钳制中拔出来:“先不急,之后宗门大比的场地在何处,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言泉愣了一下:“不过是几块大小样式都一样的空地,为了防止有人投机取巧,连能藏一下的地方都没有,看了也没用。”
宁千岫也不答话,只站在原地对着他们高深莫测地一笑,两个人原本迈出去的脚便生生拐了个弯朝道场走去。
眼见身侧的钟善欲言又止许久,宁千岫心里默念十个数,便听他语重心长地叹气:“虽说比武道场并不限制弟子进入,但此地在比试前都有内门弟子巡视,断不会给人动手脚的机会。”
果不其然,穿过法阵后偌大道场内冷清无比,四处巡视的内门弟子本是哈欠连天,听见动静纷纷抬头自己看来,许是多日没逮到逾矩的弟子,离宁千岫最近的两位弟子更是铆足了劲直接跟在宁千岫身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宁千岫顶着众人的视线神情自若地往道场上一站:“师兄不必担心,我只是趁着日头正好,想找块空地散散步。”
“宁师弟莫不是被这宗门大比刺激得发了癔症吧......”言泉站在台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千岫,正思索着这句话其中的深意,便见站在道场上的人当真在所有人面前在道场上散起步来。
场上顿时一片死寂,十几位弟子眼睁睁看着这位传闻中极为大胆的弟子从道场这头走到那头,再原路返回,又换了块道场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所有人的表情瞧上去都十分茫然。
钟善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咱们外门弟子的功法里有需要这般修炼的么?”
跟在宁千岫身后的两位弟子终于忍不住,皱眉拦住这位行事怪异的弟子:“这位道友究竟意欲何为?”
旁门左道他们是见过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有弟子如此言行合一,仿佛真是早饭撑着了过来散个步。
宁千岫伸手比划了一下,终于从善如流地停下在外人眼中格外荒唐的举动:“二位师兄,方才你们一共走了多少步?”
巡视弟子对视一眼,无论如何都揣测不出这问题背后的险恶用心,只能犹犹豫豫地开口:“约莫三百五十步?”
得到相差无几的答案,宁千岫干脆利落地谢过他们,顺手一掐已神游天外许久的言泉,一声哀嚎终于把众人唤醒,一路动作一致地转头目送着人离开。
三人一路无话,反倒是钟善先回过味来:“宁师弟方才是在估算这道场方圆几何?”
宁千岫一挑眉:“师兄所言不错,此事对我而言极为重要。”
钟善恍然一瞬,可随即眉头皱得更紧。
可这道场大小与宗门大比有何干系?
宁千岫看出两人的疑惑也不打算再解释,重新起了话头:“二位师兄可知外门的仙籍殿在何处?”
钟善回过神来,遥遥一指:“这地方最好认,外门弟子极少能有大机缘从门派外获得功法典籍,因而几乎所有招式都出自宗门内仙籍殿处,云隐宗数百年根基,在典籍一块自是底蕴深厚,因而山脚下最高的那处便是。这些典籍对于我与言师弟而言并无助力,想来宁师弟对宗门大比已有打算,我们此番便不多陪了。”
这对师兄弟着实帮自己不少,宁千岫也难得收了往常那些刻薄心思,规规矩矩朝两人一礼:“二位师兄此番相助良多,师弟实为感激,从前多有口舌之争,实在惭愧,给师兄赔个不是。”
这下便是轮到钟善与言泉有些手足无措:“哪里的话,虽说宁师弟说话有时确实难听了些......咳,但话中未尽之意我们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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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