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
我好不容易才把“像个蠢货一样”几个字憋下去,鉴于他们正站在游乐场的入口,来来往往的小孩子很多。
“问的好,”穿着日常装的东区老大双手插兜,唇角一勾就是一箩筐的尖锐而冷酷的幽默话,“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恶魔崽子发生了什么?”
“哦,天哪,看看他的样子!这是打算变身社交达人了吗?还是你的屁股其实着了火?”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后面的战况。
迪克压制住暴起的达米安,杰森双手抱胸继续发力,提姆为他们几个人买票,阿福看着热闹的游乐园感慨,布鲁斯时不时回应一句,或者扭头对他们说“别太过火”。
有必要提一句,这个游乐园是哥谭为数不多不属于韦恩企业的娱乐场所,原因就是迪克提议,他觉得去韦恩企业名下的游乐园就像去后花园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好吧,其实我还是不太理解。
但谁让他是迪克格雷森呢。
而且布鲁斯也一起来诶。
14
“达米安,说说你的计划。”
眼看几个人闹过一场不甘不愿的停手,布鲁斯轻飘飘吐出一句。
“父亲。”
我饶有兴趣的旁观,看这小子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不大乐意,而且以往瞒着蝙蝠侠的事没有一件是成功的。
“乔纳森也要来。”
“只有他吗?”
布鲁斯表情不变。
“……还有超人。”
迪克兴致勃勃凑过来,听布鲁斯说他以前的偶像是超人。
“天!还有超人?!今天的游乐场是超英团建吗?上一次见到这场面还是外星人入侵,今天倒是看起来不错——”
damn it!
“别——”
好的,我阻止失败,他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怎么了芙瑞塔?”
提姆非常贴心的问,我皮笑肉不笑,默不作声扫了一眼迪克:
“什么都没有。”
不过就是区区flag罢了。
15
而众所周知,flag就是用来破的。
面对平行宇宙的小丑,超人父子信心满满,义愤填膺的想要给蝙蝠侠帮忙,直到小丑歌莉丝拿出了氪石。
克拉克:……
乔纳森:……
就离谱。
布鲁斯、迪克和提姆都被调走进行救援,这里只剩我和达米安,还有虚弱的小乔。
我侧头看着达米安一眼,他正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死死盯着歌莉丝,四肢肌肉紧绷。
虽然这个家伙像个仙人掌一样跟我不对付,思维也有点异于常人,总是把强者弱者挂在嘴边。
但他是我弟弟,我们血脉相连,从出生起就注定了。
——我怎么能看着他死呢?再次睁眼的那一刻,我便发誓不要身边任何一个人失去生命了。
“歌莉丝。”
被叫名字的人现在心情并不好,她知道她叫她只是因为想保护那只该死的罗宾鸟,保护家人——但是芙瑞塔,我难道不也是你的家人吗?
——在我们之间,你选择了他,对吗?
小丑歌莉丝举起手枪冲天空发射,帮众颤颤巍巍等待着发号施令,台下又有几个孩子被吓哭了。
她反手丢掉枪,伸出手,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过来。”
“放风的时间够长了,你该回到小丑姐姐的身边了。”
“如果你还有脑子,就不应该过去。”
达米安守着小乔,他死死盯着小丑,忍着腹部中枪的疼痛时刻准备进攻。
我没有理会警告,而是取出一块手帕,走上前踮起脚尖,将歌莉丝被人弄花的口红轻轻擦掉。
“好啦,”我绽放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样就好看多啦。”
女人静静的不说话。
小丑歌莉丝不需要好看,她需要的是残酷的笑话、追随者、尖叫和掌声。
——但是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不应该。
她太纵容她了。
这是个需要被修正的错误。
小丑歌莉丝的眼中充满了狂风暴雨。
她抬起手,还带着余温的枪口隔着小段距离抵上了女孩的头。
我摇头失笑,又向前挪了一步,让枪口得以完完全全贴上自己的皮肤。
“歌莉丝。”
……别说了。
“歌莉丝。”
别说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
别说了!!让你闭嘴听不到吗?!!
不,等等。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我失神的望着她,目光好像穿越了时间屏障到达很久之前,到达那段虚假记忆里,cos穿之前作为普通人的美好时光。
但是啊,我的歌莉丝,她是扬帆起航的船,是永远不肯停下脚步的风,是我此生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峰。
但是啊,我又不肯失去她。怎么办呢,便只能当个信徒亦步亦随的跟着。
我微微低了低头,说出酝酿已久的计划:
“我知道有一个平行宇宙的地球,没有蝙蝠侠,也没有罗宾。那里天然生长着用罪恶浇灌的花,爬满了黑暗的荆棘——它是混乱的,是无序,而最大的荣耀便是成为你的王国。”
“我们一起离开吧,好不好?”
于是蝙蝠侠赶到时,就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礼台。
那个命运对她颇为残忍的小女孩还是离开了,她又回到了颠簸的海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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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be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