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庚登基,改国号为晨,虽然国号换了,可是这个字又和“旭”有异曲同工之妙,也算是对旭国上下的安抚。
但是,如此行径,反倒惹了夏侯庚的母国束车的不满。
束车皇帝夏侯琦来信,直接就骂夏侯庚数典忘祖,忘了自己是束车人,明明收服了旭国,还不赶紧俯首称臣,让两国合成一国,竟然还妄自称帝,更改国号,企图另立新国,实乃可笑。
如此文字,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一份抢劫信,夏侯琦自己年老体弱,兵不及旭国,对旭国俯首称臣也就罢了,如今夏侯庚当了皇帝,他竟然还想坐享其成,让夏侯庚交出自己的江山,这纯粹是痴人说梦。
文政殿里,夏侯庚看完那封信之后,当场就烧了。
止风跪在下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夏侯庚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之后,他才冷笑开口:“夏侯琦是越来越糊涂了,年纪这么大了,不好好颐养天年,竟然还想把手伸到朕这里来,止风,你去把那送信之人绑了,给他送回去,让他带话,夏侯琦想要这晨国,就战场上兵戎相见。”
止风闻言,犹疑开口:“陛下,那毕竟是您的父亲,这样回话,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夏侯庚语调更冷,“止风,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刚刚离开束车之时,他是如何对朕的吧?还有止雨,他是怎么死的,你难道忘了?”
提起止雨,止风的眼神黯然了下去,他和止雨是亲兄弟,止雨死于束车人之手,他比谁都痛苦难过,而止雨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夏侯琦想要借夏侯庚之死挑衅旭国,幸得夏侯庚侥幸逃脱,才有了今天,否则无论是止雨,还是他们,都难逃一死。
夏侯庚看止风不说话了,他眯了眯眼睛,语气又柔和下来:“从他派人要杀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朕的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夏侯琦却不顾亲情对朕下死手,朕又何须手下留情。”
“陛下,属下明白。”止风坚定行礼,“是属下愚钝,多谢陛下提点。”
“去罢。”夏侯庚道,“另外,攻打束车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这一次,朕要御驾亲征。”
止风猛的抬头,满眼讶异。
夏侯庚眸光幽深:“怎么,你以为朕有了如今的江山,就会作罢了?止风,跟朕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朕吗?”
止风连忙低头,避开夏侯庚锐利的眼神。他跟随夏侯庚多年,他主子的野心,筹谋布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无论是离开束车之前布散朝堂的暗桩,又或者是来到旭国之后一切安排,他都有参与,如今主子登临皇位,他也是一步步看着他坐上去的。所以他的主子要束车归于手底,其实也不奇怪。
夏侯庚勾唇,他的手指抚摸着座椅上的龙头:“去罢,止风,去让他们准备,不日朕便要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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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庚要出兵束车的事情,5250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简知。简知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就进度条要拉快了,在原著里虽然没有描写夏侯庚是如何攻下束车的,可是这中间的过程却十分短暂,无论是兵贵神速也好,还是用兵如神也罢,夏侯庚的命运线,终究还是走到了高|潮部分。
晚间,夏侯庚来到幽兰殿里,他同简知用过晚饭之后,两个人便一同沐浴。
浴盆之中,简知靠在夏侯庚的肩头,纤细的手臂在抱着他的肩膀,热气熏蒸得她的脸白里透红,发丝湿润地贴在她的耳边,她的长□□浮在水面,如同海藻。
此时此刻,屏退了宫人,两个人之间只有温情缱绻。
是长久的拥吻之后,简知如同莲花一般,盛开在他的怀中。
她瞳孔颤抖之中,长剑在月复地深土里。
夏侯庚嗟叹一声,看着她迷醉的眼眸,轻笑开口:“兰儿,喜欢吗?”
简知低低嗯了一声。
水面的波纹缓缓震荡起来。
简知的后背贴在了浴桶边缘,夏侯庚吻她的唇,不知不觉间,水流浮动便渐渐激烈起来。
这段时间,二人日日磨合,已经颇为合拍,此中之乐,夏侯庚也愈发精通。
如同鞭挞,如同受刑。
简知柔若无骨,击碎在了他的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知低低地喊了一声“庚郎”,接着她就溃散了。
夏侯庚也涉在了花开深处。
简知迈出浴桶,擦干水汽,换上柔软的长袍,夏侯庚跟在她身后,待她收拾齐整,他抱着她出了偏殿,进了卧房。
卧房里的一切宫人都已经收拾好,桌子上有新泡的花茶,简知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此时身体酸软,困意上涌,只想喝完这杯茶就睡觉。
夏侯庚待她喝茶喝了半杯,便伸手夺了过去,把剩下半杯饮了。
简知有些无语:“你想喝,我可以给你倒。”
“兰儿喝过的茶才更香。”夏侯庚说。
油嘴滑舌,这段时间,他是愈发熟练了。哄人的甜话,还有各种赏赐礼物,层出不穷。这个人就像突然打通了谈恋爱的任督二脉,各种哄女孩子的手段换着花样来,若是一般的女孩子,只怕真的要认为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了,只是可惜,简知不在这些女孩子之中。
夏侯庚的甜言蜜语说得顺口,可是简知却像没听见似的,喝完了茶以后,她转身就走向床榻,要去睡觉。
夏侯庚看她淡漠反应,眼神一暗,可是他又立刻笑起来,伸手拉住简知的手臂,他开口道:“兰儿,你先别睡,我有事想同你说。”
简知回头看他:“什么事?”
“过些时日,我打算御驾亲征,一统束车,你愿意同我一起前去吗?”他湛蓝的眼眸里,缓缓浮现期待。
简知蹙了蹙眉:“你才坐上皇位多久,就要打束车了?这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兰儿,我心中早有谋划。”夏侯庚道,“此时亲征,我一定会拿下束车的。”
简知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点点头:“行,你要去就去吧,我不去。”说完她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兰儿!”夏侯庚再次抓住她,手指用力了一些,他看着她的侧脸,“兰儿,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所以才想你同我一起去,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更加安心一些。”
“这样你万一受伤了,我就可能随时救你的性命?”简知似笑非笑开口。
夏侯庚瞬间变了脸色,他的双手扣住简知的肩膀:“兰儿,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简知看着他愤慨的面容,她的笑容莫名凉薄:“夏侯庚,不是我要把你想得这么坏,而是人心隔肚皮,你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背信弃义的人大有人在,谁也不敢保证,一个人为了活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情。”
这些话说得薄情,气得夏侯庚立刻就红了眼眶,他死死抓住简知的手,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愤怒:“在你的心里,我有这么卑鄙吗?!为了留住你,我都愿意把命给你,你是半点看不到吗?!”
“那我又没有牺牲吗?”简知平静地反问他,“若不是你为了自己的私心,给我戴上了这问仙镯,我的法力怎么会消失不见?我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一副凡人的样子?”
真话说出来果真是伤人的,夏侯庚的脸色白了又白,他的手攥紧简知的肩膀之后,又无力松开,他辩无可辩,只得沉默,黯然地转身要走。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亲密无比,可是到了此刻,却又彼此伤害。
简知叹了口气,在他即将离开之际,叹道:“也罢,我就随你去好了。”
夏侯庚回头看着她,简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语气到底是软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夏侯庚,你要是要我给你做保命符的话,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我如今法力全无,形同凡人,那是半点都不起作用。”
夏侯庚回过身,大步过来抱住了简知,他的脸埋了她的肩头,语气闷闷的:“我不要你做我的保命符,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让我时时刻刻看见你就好。”
简知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开口:“知道了。”
拥抱过后,便是亲吻。
刚刚已经长久磨合,简知有些倦怠,她刚要推开他,夏侯庚却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而去。
“兰儿,夜色尚早,不若我们再来一次……”
情人低语之间,床帘放了下来,遮住了所有的春光。
只听得暧声暖语,暗香浮动,直至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