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满级玩家 第121章 活下来陪着你

满级带着阿飞回宇智波宅邸上方的游戏空间，临走前对他千叮呤万嘱咐要注意安全。

宇智波废宅附近的监视数量变得比前几日更多了，满级巡视了一番游戏空间的人数，除了刚被他塞回房间的阿飞，以及已经到家的卡卡西，只有部分宇智波族人留守。

他扫了一眼九尾压塌的废墟，建筑如同时间倒流般恢复成完好无损的模样，满级顺手捋了一下歪扭的小辫，忍不住赞叹带土的手艺越来越娴熟了。

满级哼着小曲推开房门，旗木卡卡西果然在场。

他自而然而地弯腰，从鞋柜里抽出卡卡西的备用拖鞋，坐在玄关处换鞋。

上忍宿舍的空间不算大，房间主人开了窗户通风，此刻正值夕阳西下，血色残阳的赤红光晕毫不掩饰的探进屋内，夏季的微风总固执地携有一丝无法挥散的闷热。

满级穿着稍大的拖鞋往里走，饭菜的香气从客厅的桌前传来，他步伐轻盈的在木桌前停下，撑着双臂打量菜色：“卡卡西，开完会回来了？”

“你也才结束吗？”卡卡西背对着他拧紧洗漱台的水龙头，满级侧目望去的时候，对方正好擦干了手，在解格子围裙系在后腰的束带。

“对。”满级自觉拉开两把木椅，自己坐上其中一个：“休假期间开会是坏文化。”

卡卡西端着热腾腾的米饭放在满级面前，心平气和的问：“还顺利吗？”

“实话说遇到不少困难……”满级接过木筷，看向在对面落座的卡卡西：“你这边呢？”

规规矩矩说完“我要开动了”的卡卡西若无其事道：“有点阻力，但不多。”

“是吗，那我们还真有点麻烦。”满级鼓起腮帮咀嚼食物：“不过我们公司精而强，大概没什么问题。”

旗木卡卡西笑了笑。

氛围融洽和睦，难以看出正常交流的两人互为敌对，而他们口中的会议中心所针对的都是对方所属势力。

“这次约会被打断了，下次再继续吧。”卡卡西食指勾住面罩，犹豫了一下，随后想起满级早看过，倒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他顶着满级目光灼灼的视线，故作镇定地拉下面罩，轻声说：“由我来好好准备。”

满级简直举双手赞成：“好！”

卡卡西几乎没有当着他人的面长时间取下过面罩，不自在的眼神左右漂移了一会，敏锐察觉到什么：“你要做什么坏事了吗。”

“没有啊。”满级嚼嚼嚼。

“是吗。”卡卡西似乎信了：“先吃饭吧。”

“唔。”

“满级。”

“唔？”

“……没什么。”

满级单手撑着脑袋，胡乱猜测：“是想问我阿飞的事吗？”

“他的事情我会单独和他聊。”卡卡西否认了。

“卡卡西，你不能叛逃木叶吗？”玩家也不想用别天神，谁能比受害者更懂改变思维的难受？只是……

他小声嘀咕：“我追你追的很辛苦。”明明攻略难度被数据化呈现后，只显示三颗难度来着。

卡卡西没再生气，他回想起天幕里的另一个自己，那种程度算得上叛逃了吧，满级不是没有得到过回应，这是旗木卡卡西也能做到的决断。

村子下达的任务指令到底也是太为难人了。卡卡西叹气：究竟要怎样才能让满级放弃武力抵抗？

“叛逃也太为难人了，难度大概和你放弃带土差不多吧。”卡卡西随口问道：“你会在什么情况下放弃带土呢？”

“想不出来。”

“那么，我呢？”

“我为什么要放弃？”

“放弃会是比较轻松的选择。”

满级双手环肩，靠在木椅上发问：“你为什么不放弃，就算是任务也不必要忍者件件都完成吧。”

顶着任务的高帽，就可以回避对他感兴趣这件事吗？玩家可是真的谈过的！虽说三档那时候没反应过来，但是现在反应过来了！

卡卡西那个反应，就是喜欢，同样的反应再次出现……就是喜欢！

卡卡西无奈至极，他捂住额头不知如何是好：“满级，我实在是不知道哪里讨你喜欢了……”

“我知道。”木桌对面的人说：“你很温柔，很会照顾人，有责任感、脑子聪明又会做饭，虽然看上去拽拽的，却很善良；如果说带土是深夜里的篝火或者临近正午的阳光，你的话大概是烈日下的树荫或者恒定不变的温水吧，不论什——唔？”

攻略目标怔愣之后，以超越精英忍者的速度猛烈扑来，一把紧捂住玩家喋喋不休的嘴。

满级还没见过卡卡西如此慌乱狼狈的神态，他努力想扭头再看看对方的表情，受限于姿势只能瞟见银白发梢下的耳垂，红意慢慢涌上卡卡西白净的耳廓，仔细一点还能听清他急促跃动的心跳。

“够、够了……”卡卡西努力镇定下来，语气里有点难掩的恼羞成怒，有话直说确实是个好性格，但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旗木卡卡西并非没被人暗生情愫或是当面表白过，但没人用平常的语调，像提起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以理所应当的口吻说出来过。

换成更年轻一点卡卡西，恐怕会彻底无视掉对方或者冷淡的吐出“无聊”两个字，然后直接走掉；而如今的卡卡西，则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亲热天堂》，露出歉意又漫不经心的笑容说：“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但眼前的人身份复杂，满级既是卡卡西的任务目标，也是另一世界与‘旗木卡卡西’修成正果的恋人，天幕卡卡西确实愿意为满级叛逃，他的品质与性格也并非让卡卡西无动于衷——于公于私，卡卡西都要争取他。

任何与感情相关的东西夹杂上利益后就会变成浑浊的污水，满级在其中发出细闪的耀眼光晕。

卡卡西控制住对方试图转头的动作，指腹微微陷入满级脸颊，若隐若现的呼吸声扑打在卡卡西耳畔，他把眼神藏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连同情愫和犹豫一起掩埋在不被人察觉的角落。

满级不清楚旗木卡卡西的忧思，他稳稳坐在木椅上，脑子里只想看图：【拍照。】

统喇嘛还用得着他说，正在卡卡西面前一顿狂拍：【30格薯片。】

满级：【成交。】

……

夜幕降临，佐助独自在树林里练习千鸟。

如果说以前追赶时间一样的拼命修炼，是为了对宇智波鼬进行复仇而迫切需要获取力量，如今家人亲族都在身边，似乎没有急迫的必要。

现阶段宇智波的一切都来源于满级的想法，仅是一念之差，对方随时能让地缚灵重回被困数年的死地。

宇智波佐助不想将重要之人的灵魂交由他人，他想送族人成佛，不论要达成何种目标，力量总是成事的基础。

也只有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修炼里，佐助才能暂时摆脱混乱的思绪，不去细想木叶、鼬、宇智波一族以及自己的位置，要留下或者是离开。

宇智波美琴在旁陪着佐助修炼，也让他不敢在母亲面前选择过激的修炼方式，导致修炼进度安全到缓慢。佐助怎么想都觉得又要被鸣人超过了，他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落后的进展。

佐助的余光往放了忍具包和卷轴的木桩边扫去，留有黑色印记的地方是宇智波美琴不久前落座的地方。

被佐助吃空的便当盒和墨团都消失无踪，如果顺着一路的黑色墨迹找去，一定能在河边找见一个搓洗便当盒的墨团……佐助说了自己来，但美琴坚持要做点事。

母亲如幼时般温柔又有条理的说话时，佐助再也说不出、也不愿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了。

佐助不自觉露出一个微小的笑。

他默默估算起同时被四代和三忍教导的鸣人的修炼进展，身后传来了鬼祟的动静。

自天幕观影后，宇智波成为了木叶的重点关注对象，既是保护也是监视，佐助不认为来人是敌袭，否则对方不可能跨过众多暗部的盯梢。

——但是来人还是出乎意料。

“日向宁次？”宇智波佐助对着不怎么熟悉的人露出了陌生又疑惑的表情：“你找我有什么事？”

宁次的视线微微偏移，佐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处空空如也。

“……”宇智波佐助：所以他只是在眼神躲闪。

“……”日向宁次憋了一会，实在觉得难以启齿，他很想转身就走，去把提议人揍一顿——可是小李很抗揍，而且他才康复没多久；而且他和天天就在不远处等自己一个好消息。

两个标准的少言寡语的冷面酷哥面面相觑，并且因为不是同一届毕业，中忍考试也没见过几面而弥漫着陌生的尴尬。

宇智波佐助脸上的问号几乎要具象化了：“？”

见他似乎下一刻就要吐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继续修炼了’之类的话，宁次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闭着眼豁了出去：“我想快速的对一个人提高好感……”

佐助更迷惑了：他为什么和我讲这种话题？

提高好感？佐助略微思考了一下：“是和你同队的那个下忍吗？用武器卷轴的。”

“她叫天天——”宁次下意识拧眉，觉得宇智波佐助连别人名字没记住这件事不太礼貌，随后日向天才联系上下文，迅速理解了宇智波天才的脑回路以及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日向宁次略带慌张的否认：“不，我不是要说这个、”

宇智波佐助双手插兜，保持一副酷酷的表情，面不改色的看着宁次：这家伙突然叫这么大声干嘛……

日向宁次艰难吐出一个名字，声音小到佐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是……满级。”

但是忍者的敏锐听力不可能在当前的距离里听错对话内容，所以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他的沉默里饱含震撼，强烈的震撼转换为莫大的错愕。

错愕打破了宇智波冷面酷哥的表情：“……”

日向宁次不想读懂佐助的想法，但对方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不会帮你。”宇智波佐助不愧是顶着灭族压力长大后依旧没被扭曲思想的无敌抗压王，接受能力很强，他皱着眉回想起一手捧着小书，一手抓着后脑勺露出抱歉笑容的卡卡西，决定还是站一次无良教师，佐助认真的说：“满级喜欢比他年长的，你没机会，放弃吧。”

“………”日向宁次在木叶很想死。

“不，我并不喜欢宇智波满级。”他竭尽全力才阻止了自己想要立即离开的步伐，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果他此刻落荒而逃，‘日向宁次喜欢满级’的谣言将在木叶忍者村广为流传！

宁次坚定的纠正了宇智波佐助的错误认知：“我只是想尝试用写轮眼的幻术是不是能提高我对他的好感。”

宇智波佐助盯着宁次看：“……”

宁次也坦然的回看佐助：“……”

佐助欲言又止：“天幕……”

“不是天幕移情！里面没出现过我！”宁次恨透白眼的观察力，否则他不会立刻辨认出宇智波佐助的念头。他很久没有因为父亲、分家、笼中鸟以外的事情情绪激动了，还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我只是、有别的用途！”

宇智波佐助看上去没信：“卡卡西、面具男和满级搅到一起已经够乱了，你不要再掺和其中了。”

日向宁次放弃挣扎了，他直接抛出了最核心的原因：“他能解开笼中鸟。”

宇智波佐助眼神瞬时变了：“这件事你的带队上忍知道吗？”

宁次没说话，微微扭曲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佐助思索片刻：看来背后多少也有村子授意，分家连是否革命都必须在木叶掌控之中吗？这双白眼是想试探天幕里满级获取忍术的方式？但显而易见他自行研发过忍术，如果想以‘给予忍术’再‘收回忍术’这一点击破他恐怕也并不容易。

还是打算埋一个下忍到满级身边？奈良鹿丸不够吗？宇智波佐助抿嘴：木叶当前实在有太多火影在场了。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日向宁次自己的想法？佐助态度冷淡了几分：“我可以试试。”

日向宁次察觉到什么：“你还将自己视作木叶的忍者吗？”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答应帮忙的人不以为然的反问：“你们真的把他当白痴吗？满级当过国主，杀无关紧要之人时从不心慈手软。如果木叶真的惹火了他，恐怕会迎来更大的灭顶之灾。”

“我们不是卡卡西，也不是面具男。”佐助仔细缠紧从手腕覆盖至手掌的绷带：“别惹他生气。”

……

与此同时，游戏空间。

“你看上去很生气。”满级拖起翻到在地的木椅，残破的家具在他手中恢复如初，还原成不久前规整摆放在饭桌边的模样。

他跨过断裂的木制地板，半蹲在卡卡西面前。

浑身浴血的木叶忍者半睁着眼帘没有说话。

旗木卡卡西倚靠在墙边，左手手掌以及手腕处深深没入两柄苦无，忍具穿透骨骼将人钉死在墙壁中，血液顺着手腕往下蜿蜒，淹没在小臂处挽起的深色袖口中。

右手是更为惨烈的鲜血淋漓，卡卡西自成功开发出千鸟之后再也没有经历过忍术失控，持久的剧痛令右臂变得僵硬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强行打断忍术让施展千鸟的右臂变得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满级居高临下端详了没多久，又克制不住的起身朝卡卡西靠近，他小心翼翼将卡卡西的伤手捧在掌心，为被血渍侵染的指尖涂指甲油。

飞溅而上的血液顺着满级脸颊缓慢滴落，他专心致志的在半凝固的血里重新覆上一层漆黑的光面。

旗木卡卡西首次与不再留手的世界中心交战，一场令人心生绝望的对决，是猎手闲情逸致下对狩猎目标的猫鼠游戏，否则他能在开场结束战斗，但满级没有。

没有再问卡卡西‘我能不能坐你腿上？’的玩家跨坐在败者腰腹间，脚边是被打翻的几瓶指甲油，粘稠的黑色液体如同淤泥般在地板上缓慢流淌，开裂的玻璃碎片被盈盈月色映得发出一点锋利的冷光。

“以前在国主府，你也是这种表情。”满级凑上前小心吹了吹未干的指甲油，困惑又为难的一笑：“我不想让你受伤的，卡卡西，你反抗得太厉害了。别生气了，你看，我也被你们别天神过。”

旗木卡卡西只传来虚弱的呼吸声，失神的双眸停在虚空之处，看上去似乎失去了意识，但满级知道没有。

他把人囚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与卡卡西把他圈在椅背间也没什么区别。

窗栏处投来的浅淡月光也被满级全然遮挡，阴影落在手背处，痛感没有及时回调，直到此刻他才有时间关注自己的伤势。卡卡西发现无法阻止别天神的施展后第一时间选择了自尽，满级有所预料的情况下也没想过对方会如此决绝。

满级眼疾手快之下的阻拦只够递上手掌，原本手牵手的掌心，此刻抚在对方肌肤上传递来的也仅有彻骨冰凉。

“对不起。”满级态度很好地朝他赔罪，低声哄道：“卡卡西，这次你就让让我吧。”

说完也不等卡卡西反应，谨小慎微的凑得更近，亲了亲对方的眼尾。

满级上次这样吻卡卡西就在不久前，对方无奈的退让了，现在仅换来旗木卡卡西不自觉的皱眉，他也没有更多力气动弹了，出血量大到卡卡西头晕目眩，伤势更是不容乐观。

负伤的身体都不及卡卡西此刻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理智强撑着想判断别天神是否施展成功，别天神的内容是什么？仅是爱他还是要求他叛离木叶？

理智依旧在稳定运转，思考起村子对满级的估算还是太过掉以轻心，应该更加戒备、再三防范才对；如今木已成舟，至少要将自己中了别天神的消息传递出去；满级主导此事是否与带土有关，‘晓’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经常被卡卡西压抑和忽视的角落里，孤独的花种吸收到了足够的养分，在别天神的加持下迅速的抽枝发芽，平常无关痛痒的问题陡然变得重要起来。

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去看紧抱住自己一动不动的满级，克制不住的思考——满级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绝望的？

他的心口不一藏在哪次不以为然的笑容里？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认定了自己再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未点灯的房内，满级的双眼被月色映得黑亮发光，他还是那样嚣张又张扬的笑。

“卡卡西。”把脑袋埋在进他怀里的人传出瓮声瓮气的动静，旗木卡卡西头像下方高悬的别天神buff图标让玩家高悬的心落到了实处。

满级微微垂着眼帘，不敢抬眼去看孤注一掷得来的‘属于自己的卡卡西’，害怕别天神出了疏漏，再度迎上一双冰冷抵触的眼瞳。

两柄苦无落地。

他动作僵硬的抱着偷来的‘拥有’，脸上的神情比月色还要冷淡。卡卡西第一次看见这种情绪出现在满级身上，一点没有掩饰的疲惫与倦怠浮现在那双始终如火焰燃烧般明艳的黑眸。

满级不再喋喋不休的讲话，安静得不像他自己了。

旗木卡卡西的心陡然活过来了。

他无法自控地回抱怀里的人，或者说，忍者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凭空消失了。他无比想看见那双眼睛恢复神采，这股强烈的念头掌控了旗木卡卡西，感性被全权调动起来的感觉令他感到一点新奇和忌惮。

“抱歉了，卡卡西，之前答应你会一直活下来，陪着你。”满级对他说：“计划出现了一点问题，可问题也是你造成的，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也算走上了正轨……说起来，如果你想朔茂大叔了，我也可以让你们见面……”

他凭空掏出罐头，埋头开罐打算填补卡卡西对战时掉落的血条。

满级很容易摆脱负面情绪，一点爱就能支撑他走得很远，这并非独自生长在险恶环境能培养出的勇气和自信。

卡卡西没有再拒绝递来嘴边的勺子：“你的家人一定很宠溺你。”

满级喂药的动作一顿。

‘没有……时间了，您不能凭借……强行维持……’

‘他的……意识……您确定要接入……’

‘……对患者压力太大了，可能对身体健康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请您一定要考虑清楚……’

似梦似醒的浑噩状态里，仅有火机咔哒的脆响清晰明了，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了百合的馥郁香气，满级按例数起心跳声判断时间的流逝，等了四百下也没嗅见烟草味，说明对方没在病房里点烟。

‘就这么干。’吐出这句话的人态度平淡且不容置疑，语调沉稳而笃定，没有一点亲人病危的惊慌。

满级很想像以前那样歪过脑袋，把额头靠在那双手边，可他无法做到。

‘……可是……死亡危机……’

对方嗤笑一声，读心似的把手掌搭上满级额间，屈指抚开垂落在满级眉梢的发丝。他嘴里大概叼着那根没有点燃的烟，吐词没有之前清晰：‘小混蛋，好好玩。’

他说：‘找一个喜欢的世界，活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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