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伏] Er Rai 北极星 第18章 Chapter 18: 黑魔王的公义(修)

到了十一月的中旬，黑魔王终于又踏上了自己的土地。在过去的二十来天里，他先北上去了战场，然后又会见住在平原的妖精长老们——那些手腿细长、身材矮小的生物是古灵阁的掌控者，全欧洲魔法界的经济运转近乎都依赖着他们。虽然伏地魔本人对于这种贪婪又丑陋的生物没有一丝好感，然而迫在眉睫的是说服他们在接下来的局势中选择合作。起码也得是中立。

他说服妖精们的方法相当简单粗暴，由于善于铸造神器和珠宝的妖精与擅长发掘矿石以及打磨武器的侏儒是世仇，黑魔王将从挪威一带、那些侏儒的老家所搜刮来的财宝分享给了古灵阁，并许诺在接下来的计划里，他还要继续与妖精们保持这样的关系，长老们欣然接受了，他们甚至难得慷慨地赠与伏地魔回礼：一顶价值连城的钻石月桂枝条冠冕，里面附着着对于佩戴者的祝福。

上午他回到自己的庄园，在用新酿的长相思漱过口后，第一件事便在他最爱的小会客厅召唤了卢修斯·马尔福、小巴蒂·克劳奇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前两个仆人几乎是在五分钟之内便赶了过来，他们方才应当都在魔法部：不同的是法律执行司司长穿得像是一只招摇的孔雀，而他的巴蒂就要低调许多，甚至见不到一点耀眼的金属。

“我的主人……”他们分别亲吻过他手上的戒指后，又退下去站到距离他两米的距离，低着头仿佛已经预知了他们的命运。黑魔王自然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他扬手用朝金色长发的男人施了个钻心咒。那男人本想留住最后的体面、不愿叫出声，可是紫衫木的缺乏慈悲，十秒钟后他就受不了开始在铺满整个房间的猩红色地毯上打滚。黑魔王开始计时，他对卢修斯施了个噤声咒语后，冰冷的红眼睛看向一旁面色微微发白的部长顾问。

“告诉如今妖精联络处主任，今明两天一定将古灵阁的特派员送来的文件通过并复制后送一份到法律司保存。”

小巴蒂没想到他会先谈工作，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用速记本以及自动羽毛笔记下他的话。

“安排魔法生物控制司的员工前去接触狼人、吸血鬼以及巨怪……我记得前年拿到三强争霸赛冠军的迪戈里的父亲就在那里上班，吸血鬼们很喜欢他的儿子[1]，让他去。其余两个自己定，务必在12月之前得到答复。还有那些一直不愿意合作的人马，让人去警告他们别添乱。”

他们身在庄园中的小客厅，虽然墙壁和窗户统一由深色的黑胡桃木组成，但几扇并联的窗户开的很大，外加从白格吊顶垂下的灯将房间照的格外明亮。房间里没有太多装饰，仅仅在雪白的壁炉上挂着副狮鹫兽的画像，如果不去看正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男人，这样的环境简直令人愉悦。

“我还在比利时的时候就已经同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克罗地亚等支持我们的七国魔法部达成援助协定，但是保加利亚的态度让人失望，因此古灵阁将收回原定要发往索菲亚的金币，暂时投入塞浦路斯。我希望你将这一消息委婉地转述给他们的部长，告诉他们这就是违背我的代价……”说到这里时他定下的时间到了，黑魔王一解咒语，就见卢修斯完全像只软体动物那般匍匐在地毯上，只知道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金色长发不再柔顺、飘逸，乱糟糟地贴在他被汗水湿透的额头与脖颈上。

当斯内普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好友被伏地魔俯下身、抚摸着湿透的长发。

“卢修斯，你不该这么做的……”黑魔王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像山谷清晨的云雾，但那下面却满是荆棘和岩柱。说完他站起来，毫不留情地站回到方才他所在的位置：他斜靠着黑胡桃木的窗框上，一袭黑长袍背朝雪白的、被折叠的窗纱：“站起来，卢修斯，用你贪污送往神秘事物司做研究的矿石时的勇气来回答我：我没有满足你的贪欲吗？我许诺你个人仅皮拉米登一处矿区[2]就有三成抽成，为什么你还不满足呢？”

这下就连刚进门的西弗勒斯也快要开始嫉妒了，更别提鄙夷享乐主义的小巴蒂·克劳奇，他恨恨地看了一看匍匐在地的马尔福家主，似乎要用目光将其活活剖开。

卢修斯好不容易撑起了身体，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往日的傲慢：“我的主人，我只是受到了他人的怂恿……”

窗边的黑魔王讽刺地笑了一下，他歪着头看强行在为自己解释的贵族男人，眼睛里没有一点怜悯：“那还是很划算不是吗，卢修斯？只不过十分钟的钻心咒，你却能获得两百公斤的珍贵原石……但这一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仅得补上神秘事物司的损失，还要惩罚所有参与分赃的人。我相信你会替我好好完成这件任务的，对吗？”他了解卢修斯的心态：在他自己受到惩罚之后，一定也不会让手下好过的。

在看到这男人一瘸一拐地离开后，他看向下一个要收拾的对象：这个拥有父亲名字并且生活在其荣光下的部长顾问。

“小巴蒂，我一向很信赖你，因为你不像其余人那么的贪婪和懒惰。然而——”他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为什么你要在沃尔普吉斯骑士团在外为英国奉献的时候降低他们的福利、降低他们的士气？作为我最信赖的食死徒，难道你不明白接下来的一切将对我有多么重要？”

他看向那个有着淡黄色头发的男人，他比卢修斯、贝拉都要年轻，然而却有着不输于他们的手腕，而且他的忠诚和荣耀只属于黑魔王一人。在听到主人的斥责，他咬着牙重新跪下来说：“我的主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的事业。但是沃尔普吉斯的骑士们在战争还未开始时就已经肆意挥霍，他们不仅滥用交通权，还在盟国的土地上随意杀掠，给魔法部各部门都造成了负担。您的帝国才建立不到十一年，如何能因这点小事蒙尘？”

伏地魔了解内情，他甚至赞同小巴蒂·克劳奇的观点，但同样的他是一个实用主义。沃尔普吉斯骑士团是最令他骄傲的军队，小巴蒂消减待遇，惩罚军人，这无疑给了贝拉一巴掌。为了防止毫无意义的内斗，黑魔王不得已亲自跑了一趟据点进行安抚。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变出了一根带着七条金属节的苦鞭。

“你是忠诚之人，巴蒂。你自己来做选择，到底是惩罚自己还是向贝拉低头。”

小巴蒂·克劳奇很倔强，他接过了那根漂浮在空中的苦鞭，在脱去上衣后开始鞭打自己：金属落在皮肉上瞬间打出一片红紫的淤血，当黑魔王将目光转向后面的霍格沃兹校长时，发现这个向来冷淡的魔药大师竟然移开了视线：显然他觉得这样的惩罚比钻心咒残酷。

“西弗勒斯，你和霍拉斯准备的药剂怎么样了？”

终于得到伏地魔的召唤，他绕过那个正在鞭打自己的男人，走到这庄园的主人面前来亲吻着他的戒指。“我的主人，一切都很顺利，霍拉斯以为真是爱尔兰和苏格兰北部的伤寒使药剂供应商断货。他在课堂上安排学生们学习这些必备药剂，并将其中优秀的上交给魔法部，很快前线就能用上充足的药品。”

在共识中，学校不涉及政治和战争。但黑魔王并不具备所谓的道德与普世价值观。对他来说，如今财政、药品乃至人才都是充足的，余下的便是如何向舆论继续施压。

“好了，巴蒂。”

他叫停了那青年人的自残行为，此时他的后背上全是血红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鲜血从那里面一股股地冒了出来。他看见小巴蒂·克劳奇只能用手肘支撑起自己了，可是年轻的面孔上仍然写满固执。

“西弗勒斯，请快速治好他。”

这不是个请求而是命令，斯内普小跑着上去，从口袋里掏出黑魔王嘱咐他带来的药剂；并且在咒语的加持下，很快部长顾问的后背就光洁如初，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惨状。巴蒂对着霍格沃兹的校长道了一声谢，他狼狈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我的主人，我的忠诚与力量只属于你。”

黑魔王微微一笑，他赞许地抚摸着小巴蒂的面颊。“可怜的孩子，你的痛苦不会白白浪费，某一天你的名气定将会超过你的父亲。”

注解：

[1]演员梗，罗伯特·帕丁森演了HP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暮光的爱德华

[2]皮拉米登是挪威的真实矿区，1998年荒废，现在是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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