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心情有些昏暗,但不会去明说,灰蒙里杂着浅橘色的光,栗色眸中望着陌生的客厅,简洁温馨,墙面是粉白的色彩,律被拉到粽灰的沙发上坐着,手脚慌乱无措起来。
“那个,我送完东西我就要回去了。”
“别着急嘛,可爱的人儿,来跟我讲讲你的名字和事情吧。”,女孩热情的挽留。
“啊?我的名字是赤羽律,我。”
“好听的名字呢。”,说罢凛从白色卷发的丽人手上接过红色的果饮,好客的递给律。
“来给你喝,我可以叫你律吗?”
“嗯,可以……”,冰甜的果饮入喉,清新芳香,律的不安缓和了稍微。
“嘿嘿,律,你的红头发是这么长的啊,发末颜色还浅一些的唉。”
“什么意思?”,律端着果饮不解看凛。
“这样子的红色怪可爱的,好粉嫩,律以后一定会是很好看的女孩子吧。”
“别说我头发了。”
“那我们来说说衣服吧,律。”,凛望着律,小脑袋里开始联想,用稚气的声音朝律说着。“红色长发加上一身简干的紧身百褶裙的样子,绝对比书上的更好看,嘿。”
“……,裙子???不是。”
“哦,好像不太对。”,突然,凛伸手捧着律的脸颊,“律,短发的样子好像更合适,粉粉的塔裙,加泡泡袖,你觉得怎么样。”
“啊唔?,就没有穿裤子的搭配吗?”
“哦,律喜欢裤子啊,那就衬衣旧皮衣的搭配好像有坏坏的感觉呢,我记得妈妈房间有,我去……”,凛起身。
“哎,等一下,不用去拿了。”
“为什么阿。”
“不好意思,我得离开了,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抱歉……”,律推脱的找了个理由,走向门口。
“好吧,欢迎律下次再来。”
(往事)
……
……
……
眼前是蔚蓝的天,辽阔,黑白格纹的墙楼,墙面触摸不平,近处有桦木的浅香,律望着弯弯的白檐,那颜色是雪,宽高的拱门,进去,走上石台阶,再不远便是教室了。
这是他来到这里转学的第一天,律暂时对前方的新境遇保持期待。
“好了,孩子们,今天班上来了一位转学生哦,让我们来欢迎他吧。”,讲台上老师烘托气氛,温柔的和班上的孩子融成一片……
“那个,大家好,我的名字是赤羽律。”,讲台前的律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金袖边贴身的黑外套,下身黑裤泛有光泽平整,前栗色的眸有神,打理后的绯红中发飘逸,无暇的幼年脸庞从小帅气温和,给人的感觉像一个小王子一样,加上自我介绍时的语气上又文质彬彬,班下都变得安静了。
这时候老师还在思考着安排座位,班里面,一个灰色连衣裙的霜发身影站了起来,“老师,让律坐我旁边吧。”,凛自荐。
“嗯。”,这句话是律说出来的。
“好的呢,那就坐羽鸟同学一旁吧。”
……
下课的时候,凛满脸安然的凑了过来,“又见面了,律,跟你说个事,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女孩子唉。”
“可是,羽鸟,我是男生啊。”,律唯唯诺诺的说。
“诶诶诶?,本来我都想把我的发卡给律戴来着……不过好像男生也可以戴的,来来来,律。”,说完凛开始动手,一把抓住了律的刘海。
“请你住手阿……”
(往事)
……
……
……
旧忆转瞬即逝,时刻从幼时回到当下,认识到今的感情依旧未变,气候也仍然是寒雪,冬夏无差,白茫茫的清晨,没有君的灯火阑珊,路走过许多遍,心中的春意正兴。
“所以现在,律可以告诉我血液的能力了吗?”,凛牵着律的手,桃眼中显现出温柔的光芒。
“那你想听吗?”,律还在犹豫。
“不要拐弯抹角,我想听。”,凛的语气颇有少女的霸道。
“嗯……能力说的上名字的有不死鸟和涅槃,而且是家里流传的。”
“听起来好酷的样子,是什么,告诉我吧,律。”,这时候,凛甩手抱胸,摆出一副听客的样子。
“这个不死鸟呢,算是使魔,传闻从烈火中唤醒的剑芒,需要祭祀血液中的力量因子,和契之后,使魔便短暂赋予你武器和能力,虽然我与那家伙还未精通交好就是了。”
“嘿,律阿,使魔是什么?”
“一看凛就没认真听课吧,使魔简单来说就是拥有血液力量的虚体,也有奇形的实体,有无意识的或者是聪慧的,能力性格都有万千多变,而且能被特殊血液力量的吸血鬼相互吸引,大多数也要像朋友那样默契交好才得已发挥力量的。”
“哦哦,那律自己真正的能力呢。”
“是涅槃,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用来重生的力量,还没有拿来实践过,不过我至今也没看出来一丝可以用来打斗的力量,所以我的能力还很弱,上次不告诉你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个。”
“没事啊,因为律在我眼中就是最强的。哈哈哈,”,凛暗笑窃喜,又看了一眼自己,认真立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觉醒的。”
“那你努力,一定会的。”
“嗯哼,对了,律现在可以带我飞一下吗?”
“你要试试?”
“对。”
“雪下有点大了,我怕凛太重掉下来就不好了。”,律笑着调侃。
“哈,榆木脑袋还学会笑话我了,律看我自己也能飞。”,凛跑出律伞下的范围,边跑边舒展开来双臂,雀跃的转身拉着律一起,乘风自由的冲刺。
回身,跑回律的身旁,伸出了手是邀请,擒起的笑意洋溢,话语是来自内心的实意。
“律也来和我一起吧。”
“等下,羽鸟,我还打着伞的啊。”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律还是耐心的陪同凛一起幼稚,凛的想法行为一直很独特,什么也没有变,纯朴,无邪,也没有心机虚伪,神情几乎全写在脸上,简直和儿时相遇那时差不多。
但是,这样子的凛就够了,同时我也希望可以维持下去。
致我爱的羽鸟凛。
……
……
……
大课间途中,凛满脸喜悦的拉上纱贵还有乌兹围到了座位旁,边上后桌的银奈也在,还有凛同桌的我。
就这样我们四个听着凛说出这几天的事情,兴高采烈的语气传染,也有我不记得名字的同学看来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分享喜悦吗?
后继,凛倚靠着我的肩,“我说完了,接下来告诉我你们喜欢的人是谁吧。”,凛换做一副听众的样子。
“我没有喜欢的人。”,纱贵说。
“哼,我也没有。”,银奈说。
“诶!那乌兹学姐呢?”,凛抬头保持好奇的望着我和我身后站着的乌兹。
“我吗?,我喜欢我的吉他,绿之梦,还有我的夏日。”
“请问,夏日是谁,是乌兹爱慕的男生吗?”,凛从中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不是,夏日是我的使魔,某个啰嗦的蝙蝠,和我一样喜欢音乐的节奏,是很可爱的小家伙。”,乌兹微笑的阐述情况,语气中我可以听出来真切。
“诶,乌兹学姐也有使魔阿。”
“嗯……”
“那响喜欢的人是谁?”,凛拍了拍我。
“咳咳。”,那一刻,我想到了莲,是存在记忆里的,早已经遇见过,不愿遗忘,是魂牵梦萦也是我的罪恶,大抵是故意去默默忘怀,一浮现莲的生前事物我比想象里更难受。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下,拿出了纸笔,沉默的匆匆写下,“我喜欢的人阿,是一个女孩子,她对我很温柔,可惜的是她已经死去了,而且是被杀死的……”,写到一半我后悔的收笔了,因为我缺少坦白的勇气,也没有敢写出来莲的名字。
“请鬼响节哀。”
“节哀。”
“嗯。”,我这样是不是把氛围带偏了,感到糟糕,我怎么想着。
凛抱着安慰我,“抱歉,响,别太难过了,杀害无辜的家伙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没,咳咳。”,凛的后半句把我一时哽住了……
“嘿嘿,还有一个事情,我们当中除了乌兹还有谁觉醒了血液力量啊,能不能带我飞一飞。
“没有。”,纱贵和银奈异口同声。
“咳咳。”,我沉默的写下了另一张纸,“我有翼,但失去了一半,已经无法……”,我字里表达落寞,没有卖惨,我只是在告诉她们事实。
“响,你的过去听着好苦阿,不哭,不哭。”,凛再次抱着安慰我,眼神中尽是歉意。这下子好了,她们的目光都开始朝我怜悯,还有旁听女生的叹气。
“……”,我有些无语,一下子又被凛弄的沉默了,不过呢,好像我本来就是沉默的,看来这个可怜凄凉的包袱已经是甩不掉了。
我感觉我好蠢,今天经历的每一件事都使这么我觉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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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凛番外,彼此的救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