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隐藏在黑暗中,以来无影去无踪的高超杀人技巧,专门刺杀残暴的统治阶层,而铲奸除恶也成为刺客信守的“刺客信条”,为救无辜百姓而努力。
我找到子虎,想学刺杀之术。
没想到魏婳在,她见到我有些不自在,我惊讶却也觉得合理。
子虎说:“刺客是以自己为刀刃。”
我:“子虎,你一身正气,很难成为一个刺客。”
子虎:“那你说说什么样的人能成为一个好的刺客。”
我:“一个从深渊中苏醒的天使,万事皆虚,万事皆允。”
魏婳:“我们先确定一个小目标,搞懂这几个机关术的原理,找出这几种毒药的解药,好吗?”
子虎:“风来了,快把帆升起来吧!”
说罢,丢给我了一本《偃师入门》。
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大概闻出来了几种毒药,真是个学以致用的好地方。
我看了看书,都是一些木牛流马,木偶人之类的东西,我:“这个姜乐澄应该喜欢。”
魏婳递给我一个竹简,:“给你看这个。”
我拿到竹简,嗅到一股异香,笑道,“给书就给书,怎么还有迷香了呢?”
魏婳一脸正色:“迷香是别人下的,在这里自己要多加小心。”
“这毒下得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我冲着那几名男弟子嘲讽道。
一名男弟子问:“你们谁下的药,怎么这么痒?”
“谁下的?我也痒”
几名弟子乱做一团,抓耳挠腮。
我:“药量很小,痒过半个时辰就好了,实在受不了就洗个澡。”
魏婳笑了出来:“你行!”
“我在药炉无聊的时候,按照方子配了不少奇怪的药,不过从来没用过,迷香这种药我有更好的,无色无味,顷刻见效。”
魏婳:“你先看这几个机关术,不明白的等着问老师。”
我翻开竹简刚看了机关术的分类,云恩就来了,“你们这里好香啊,怎么都是迷香的味道?”
“几个无聊的弟子搞出来的。”魏婳陈述事实。
我问云恩:“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云恩:“我问的老师,他让我来这边找找。”
我:“我刚想看密道类的机关,你就来了。”
云恩眨了眨眼:“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嘴上说着,手却也打开了一本书简。
“我是侍卫,为了自保。”
魏婳:“我学这个也是为了自保。”完了不忘补充一句:“云恩,你也学吧。”
云恩:“我听说过墨家和公输般机关术。”
我:“广为流传的是他们的机关术在战场中的作用,我们要学的是刺杀中机关的运用。”
云恩:“老实说,不知道这些还是很容易着道的。”
看了一上午的竹简,结合昨天下午遇到的机关,我脑海里已经有了大概印象。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求设置机关,只想着破解之道,这书看的很快。
而设置机关陷阱,简单粗暴就是以要人命为目的。
我有过几次迷方向的经历,看到有种走不到头的楼梯的陷阱,着实有些可怕。
这个昨天下午没有遇到,可能是造价太高的缘故吧。
夏季的天,黑云笼罩,一场大的暴雨把我们三人困住了。
云恩:“饿呀,雨还不停。”
魏婳:“看来没有人想起我们,还真是伤怀呢。”
我伸手触碰雨滴,:“如果刺客在刺杀的时候遇到了大雨,会不会很应景?”
雨本身并不可怕,只是夏天的裙子很薄。
云恩:“如果再没有人来送伞,我就顶着荷叶回去。”
我:“荷叶遮哪里?脸吗?”说完惹的云恩轻轻捶了我一下。
魏婳:“有人来了。”
三人一起看向入口处,果然来了一个执伞的人,不是王诩还能是谁?
王诩对我说:“我在药炉等你不回。”
说罢,将手中的一把伞递给了云恩,魏婳与她很有默契的同撑一把伞离开了。
王诩:“走吧。”
我:“哦。”
与王诩站在一起,才发现他比我高上不少,身上有好闻的淡淡药草香,他单手撑伞,我双手提着裙摆,到了小院,我说:“以前,雨打荷叶我能看半天。”
一起走到了亭子里,王诩:“在这里看吧。”
“我透过窗户也能望见。”
他没有答话,气氛有些微妙。
他侧身揽住我的身子,一个长长的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天地之中,只有雨打荷叶的声音。
他把我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我本不是个有意志力的人,如果他想,我一定会从了他。
王诩笑了起来,:“今日允你喝果子酒。”
“谷中何时有果子酒了?”
“是辛白带回来的。”
“辛白又回来了?”
“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
拿出小厨房备好的小菜,在凉亭下喝着果子酒,听雨。
我回了一句:“婚礼的变数比机关术的变数都大。”
王诩:“我竟不知道辛白和你这般亲密。”
我:“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是挺奇妙的,有人见一面就可以念念不忘,有的人天天在眼前也没有什么用。”
王诩:“怨气还不小。”
我:“我是个简单的人,比不过鬼谷子见多识广。”
王诩:“婚礼对女子来说毕竟是件大事。”
我:“那你娶吗?”
王诩:“辛白说,他愿意娶你。”
我:“你是在担心我嫁不出去吗?我还小,不用像谷主,宁愿交罚金也不成婚。”
我何时和辛白都熟悉到谈婚论嫁了。
本来还以为是浪漫的听雨,想到辛白的模样,一点浪漫都没有了。
我拿出剑,“请谷主试剑。”
雨中,我拿出朱亥的打法,剑剑角度刁钻,直指要害。
“基本功有所长进。”王诩点评到。
白色的薄裙沾上了泥水,雨水如瀑布一般,打的我的眼睛睁不开。
小厨房内,烧水沐浴,打完这一架,我的心情好多了。
待换上干净的衣裙,王诩已经不见了。
我撑着伞,来到了药炉,云恩在抄写药方,我也拿起竹简看了起来。
云恩:“幸好上午去找你的时候,晾晒的药材我收了起来,这雨下的可真大。”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接她的话。
云恩:“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我:“机关术看不懂,有些心急。”
云恩:“明日拉上姜乐澄,让她给我们讲解。”
我:“好。”
筹课上,没有见到王诩。
姜乐澄也不在,程十鸢和辛白聊的火热。魏婳在绘制机关图,苏秦坐在她的身边,我问苏秦:“您是不是已经娶妻了?”
苏秦看了看魏婳的脸色:“姑娘放心,我绝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仰慕姑娘的才华。”
魏婳:“我是有婚约的,还不至于闹出什么丑闻。”
我:“抱歉,我只是好奇。”
苏秦:“无妨,说开了大家都自在。”
望着眼前衣着洗的发白,甚至略显寒酸的男子,谁能想到将来是佩带六国相印的人物,最后死于刺客之手。
辛白:“师妹,果子酒还喜欢吗?”
我:“是齐国的味道。”
程十鸢:“听说齐国商业繁荣,心向往之。”
辛白:“师妹尽管去,齐国有不少商道弟子,会相互扶持的。”
云冉:“路途遥远,从长计议。”
我默默地退出他们的谈话,坐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
王诩是什么原因不愿意娶我,或者是问他为什么愿意娶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让他说的那些话?那我们之间发生的过往又算什么?
索性,撑伞回到小院,找王诩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