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清本就是个张扬高调的性子,而枫策是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对沈江清的占有欲,故二人丝毫没有遮掩,当着一众员工的面每天黏黏糊糊,卿卿我我的撒着狗粮,最大的受害者当属枫策的贴身秘书渺筝。
渺筝神情幽怨地看着春光满面的沈江清,嘴里的薯片咬的“咔嚓”作响。
“哟~沈大总裁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这个孤寡老人了?”
沈江清毫不在意渺筝的阴阳怪气,他把一部包装完美的最新手机递给渺筝,尖尖的虎牙露出笑嘻嘻道:“喏,筝姐,之前答应你的最新手机,看看?”
渺筝极其淡定的斜睨了沈江清递过来的手机一眼,示意他放到茶几上,语气悠悠道:“说说吧,又有什么事找你姐我帮忙?是被BOSS赶出家门了?还是玩得太狠被赶去睡沙发了?”
“筝姐,我有那么凄惨吗?”沈江清一屁股坐在渺筝旁边,郁闷道:“你这说得好像我有多妻管严似的。”
渺筝没答,她只是自眼尾斜瞥了沈江清一眼。
其意思不言而喻。
沈江清妥协地冲渺筝摆了摆手。
“行吧,我承认我妻管严,但我至少还有老婆能热个炕头,筝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考虑找个?”
渺筝冷冷瞪了笑的颇为得意的沈江清一眼,红唇掀起,高贵冷艳道:“姐要独自美丽,他们都不配。”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才回归正题。
渺筝吃薯片吃的有点干,喝了口水。
“行了,说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江清殷勤地又给渺筝倒了杯水。“筝姐,你教我做饭呗,老是吃外卖我怕对疯子身体不太好。”
渺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妈的!世道炎凉,还有上门送狗粮的!
渺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还是道:“行,我可以教你做饭,但你得让BOSS给我放个长假,怎么样?”
沈江清当即拍了拍胸脯,丝毫没有犹豫:“成交,不就是给你放个长假吗,这还不简单,只要……”
只要我和疯子说他还能不听我的不成。
沈江清哭唧唧卑微给枫策捶着腿脑中回想起自己今天在渺筝那的豪言壮志以及渺筝那笑得颇为意味深长的笑意。
自己放的话,跪着也要完成。
沈江清讨好地抬头对靠在床头看书的枫策道:“宝贝,力道如何?再重点?”
“可以。”枫策推了下眼镜看都没有看沈江清,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沈江清眸色暗了暗,捶着枫策修长双腿的手渐渐上移,由于枫策穿得是一体式的浴袍沈江清轻而易举就将手伸到了里面。
感受到他动作逐渐放肆的枫策身体一颤,一把按住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双手,咬牙道:“沈三水你在干什么!”
沈江清无辜抬起他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乖软一笑,尖尖虎牙露出。
“宝贝,我在给你按摩啊,乖乖别动哦。”
枫策强硬阻止道:“不行,今天早上你已经做过两次了。”
沈江清不听,他直接往枫策身上一扑将他推倒,拿开他手中的书,委屈道:
“可我晚上还没有做。宝贝就一次好不好。”
枫策被他控制住双手,腿也被压住,刚想说话嘴就被沈江清封住。
过了好一会,被沈江清挑起.情.欲的枫策,偏开头:“关,关灯。”
沈江清:“不要,我想看着你。”
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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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医院~
“砰——”
走廊路过250病房门口的护士被骤然响起的东西砸门声吓了一跳,她握紧手中的针筒,犹豫抬手敲了敲门。
“您好,请问出了什么事吗?”
“滚!”
“砰!”
男人暴厉的呵声伴随着又一物品砸门的巨响声让护士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慌忙向楼下跑去。
病人极有可能由原本的面部重伤发展成了脑神经疾病,简称神经病,她得尽快通知护士长给这病人转移医院。
耽误人治疗了可不好。
那头病房里丝毫不知自己被断定为神经病的赵梁将手跟前最后能拿起的东西发泄性的砸向门后粗重的喘着气。
赵梁充血的瞳孔射向病房内唯二的人。
“你确定他们都是同一人!”
“梁哥我确定。”
张秀扫了眼一地的狼藉,视线划过赵梁刚拆下纱布涂满黄色药膏面部浮肿,鼻梁塌陷,看不出五官的猪脸,掩下嫌弃,站在床尾处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轻柔:
“昨天我专门去找人帮忙查了那男人出现时的监控录像,半夜路口那次,公司楼下以及酒吧,经过详细的对比发现就是最近沈家死而复生的儿子沈江清,且……”
听见张秀话语中明显的迟疑赵梁眼神危险的眯起。
“说下去。”
张秀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补充道:“且沈江清和枫总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
“妈的!”赵梁本就扭曲的五官此时更不能以肉眼直视,整个人如即将喷涌爆发的火山一点就炸。
“老子说怎么就那么凑巧,三番五次被人坏了好事,居然还TM是同一个人!”
赵梁表情阴鹜,“给我联系人,既然他已经死就没有再复生的必要了!”
“沈!江!清!敢抢老子的人!老子弄不死你!”
赵梁边阴寒道边手臂用力将床边放置药品的小柜子推倒。
柜子倒地以及药瓶破裂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让门外正好赶来的医生以及保安面色一沉。
保安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备用钥匙打开锁就冲了进去。
“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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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清从厨房端好蛋汤出来发现往常早早就坐在餐桌上看书的人居然没在,视线扫向紧闭的卧室门沈江清面露担心。
他昨晚做的太狠了?
轻手轻脚推开门沈江清一眼就看见背对他坐在床上垂头不知在看什么的枫策。
地上是拆开的快递袋,看logo应该是某高端品牌的衣服。
“宝宝。”沈江清单膝跪在床上从背后环抱住枫策,话一出口明显感觉怀中人身体一僵。一抹红色被枫策以极快的速度掩在被下。
“在看什么?”
“没什么!”心虚的枫策想也不想直接脱口强硬回道。他转身将抱着他的人推开,沈江清顺势放下腿站在床边,垂眸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一个劲背着手往被子里藏着什么的枫策。
脑中乍然闪过之前刷到的某个视频。
女子满脸怒容气愤发视频揭露和她结婚三年的老公居然还留着前任的东西并且每次都背着她睹物思人。
嘴上一口一个宝贝老婆的叫着自己背地里却干此不是人的龌龊勾当,更是在前不久和他的前任见了面,并且在那女人的撺掇下还想要和她离婚……
枫策好不容易将东西藏严实一抬眸对上的就是沈江清明显不对的神情。
凌厉的眼眸怒视着自己,薄唇紧抿却透着某种委屈。
枫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偏头避开沈江清瞪来的视线岔开话题道:“你今天不是说要做蛋汤给我尝尝吗?还在这站着干什么?”
“你真的想喝?”沈江清觉得自己像用山西最正宗的陈醋泡了个澡,浑身酸透了个彻底。
“不然?”
仰头看沈江清的姿势让枫策非常不舒服他下了地不去看沈江清擦着他而过。
“我今天上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得快点。”
这挺平常的一句话落在沈江清耳里便是他现在一秒也不想和他多待。
本来沈江清就一直对他和枫策这段完全是自己强迫来的感情患得患失,再加上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死皮赖脸的插足了枫策和赵梁的感情即便枫策说过他并不喜欢赵梁,但一回想起原剧情中枫策对赵梁的种种纵容行为都一度让沈江清无法全然的相信枫策对自己的感情。
“疯子。”沈江清想拉住枫策的手臂指尖动了下还是没有抬起。
沈江清性格散漫却不代表他没心没肺,既然本就是强迫来的他又何须要求那么多?
“咱们结婚吧!”
还是直接占有强势的把他据为己有才是他的性格。
枫策手搭在门把手上听到沈江清叫自己一转身听到的就是沈江清足以炸裂他耳膜的话语。
脑中嗡鸣,盛夏蝉鸣,少年一袭火红的球衣,就那么骤然的,势不可挡的闯入了他的世界,一心动便是经年。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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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策被沈江清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视线正好扫过床头柜上的闹钟——9:40!!
眼见自己即将迟到枫策当即顾不得其他手臂环抱住沈江清,直起身让自己和沈江清的视线保持平视。
“沈三水今天不行。”
沈江清停下脚步漆黑的瞳孔满是偏执,他和枫策对视着,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赵梁更不行。”
“赵梁?”枫策疑惑问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江清:“是啊,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枫策:“……”
枫策眯了眯好看的桃花眼,“沈江清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沈江清冷哼一声:“误会?怎么你难道还想跟我说你留着前任的东西只是因为忘了扔?”
“前任?”枫策终于跟上了沈江清清奇的脑回路,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眼神示意他放下自己,沈江清不情不愿却乖乖照做。
枫策理了理身上褶皱的白色衬衣在沈江清充满怨念的表情中他慢悠悠将袖口挽起露出劲瘦的手臂才道:“我没有前任,只有现任。”
沈江清不信的撇嘴,但还是被枫策的一句“现任”取悦到。
“现任多不值钱还是老公来得实在。”
枫策忍俊不禁,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沈江清会离开自己因为沈江清现在比他还害怕这个事的发生。
在沈江清死死盯住分外在意的眼神下枫策从被子里抽出红色的衣物扔向沈江清。
“自己看。”
沈江清展开手里的一团红色衣物发现只是一件面料极为舒适的衬衣。
沈江清:“……”他无法理解地抬头一脸羞愤道:“疯子你有病!一件衬衣你藏什么藏!”
丢脸丢大发了!他刚才跟个拈酸吃醋的怨妇有什么区别?!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啊!疯子会不会嫌弃他?
枫策将自己衣服一丝不苟的整理干净工整才懒懒抬眸。
“我乐意。”
沈江清差点没被他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给噎死。
看了看手中的衬衣又看了看枫策,他咬了咬牙,骤然一笑,上前一步就揽住那手感极好的腰身,手臂使力二人身体相贴,枫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衬衣又出现了褶皱。
枫策:“你干什么?”
“干什么?”沈江清恶劣一笑手不安分的乱动。“宝贝,我记得你可是从来不穿这么……”
在枫策闪避的眼神下沈江清凑近枫策莹白的耳侧,潮.湿的热气呼出,引得枫策耳根一阵发麻。
“这么骚气的颜色,你打算什么时候穿呢?嗯?”
枫策脸微微泛红,手死死攥住沈江清的手臂,腿软有些站不住。
“你别多想,只是买的时候选错了颜色。行了,别闹了,我一会真的要迟到了。”
沈江清含笑看了眼自己被枫策十指抓的凌乱满是一道又一道无法轻易去除的褶皱的衣袖,意有所指道:“好,不闹,你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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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枫策送到公司楼下沈江清单脚支撑着摩托车一把扯住枫策拉向自己,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耀眼的弧度凑近枫策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枫策漂亮的眉眼一瞬间瞪大万分。
“你想都不要想!”枫策快速抽离沈江清身边,瞪了他一眼阔步向公司走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江清愉悦的低笑一声,心情极好的驱车向自己的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