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与异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人们几乎看不清战斗的场景。最终,巴蛇成功地将这些东西封印在了山脉深处。”
011这个小光团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这个故事的真假难以分辨,因为诡异之物通常都是单独行动,我们从未听说过它们会有组织、有思想地一起攻击人类。”
“总而言之,这座神庙是县民们为感激巴蛇而修建的,如今,玄风县的每位县民都会供奉巴蛇神像,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习俗。”
“咚咚。”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
宋止清和011停止讨论,将注意力转向门口。
宋止清:“请进。”
门缓缓打开,来人是写字楼新招的员工连雄。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老板。”连雄神色焦急:“有人在我们写字楼闹事。”
“闹事?”宋止清微微皱眉。写字楼一直受到规则的庇护,如果有人闹事,011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不是在店里闹!”连雄有些结巴,紧张的情绪让他的话语变得不那么流畅。
“是中郎将,他堵在了我们写字楼门前,还押走了我们的客人。”
......
宋止清和 011 快步来到写字楼大门外。
霍乐生面色冷峻地站在门前,他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冷峻的线条。
其身后的士兵更是严阵以待,让人望而生畏。
好大的阵仗。
被羁押的百姓面露惊恐,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赵小蚕圆乎乎的脸上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他站在一旁与霍乐生对峙着,“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押走我们的客人?”
霍乐生只是抱臂,冷冷地盯着他。
宋止清款步走上前来,扬声道:“中郎将,又见面了。”
许久未见,霍乐生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
赵小蚕低头,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
他像只灵活的小兔子,跳到宋止清身后,嘴里嘟囔着:“老板,您可算来了。”
宋止清微微颔首,赵小蚕乖巧地站在宋止清身侧,眼神却不时地瞟向霍乐生,带着几分警惕。
宋止清望着霍乐生,语气平和沉稳地问道:“大人,为何要在我这写字楼前大动干戈,还把我的客人押走了呢?”
霍乐生抬起眼帘:“我记得你。”
宋止清应道:“我们曾在集市上有过几句交谈。”
霍乐生扬起手中的长剑:“你就是这游梦幻界的幕后老板。”
宋止清坦然承认:“正是。”
霍乐生直言不讳:“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在集市上,你曾说是异诡自由出入秘境,偷走了穆冠等人的战利品,而后摊主误入秘境,捡到了异诡掉落的物品,可有此事?”
宋止清叹了口气,果然,一旦与男主有所关联,麻烦便接踵而至。
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正是如此。”
霍乐生继续说道:“据摊主所言,他是兴三村的人,在前往玄风县的途中,于官道上误入秘境。”
“我沿着兴三村一路探寻,果然在官道上发现了一个秘境缺口。”
宋止清:“......”
宋止清微微扬起下巴,“即便如此,这与你绑走我的客人又有何干系?”
霍乐生冷哼一声,神色愈发严肃:“我修补完秘境缺口回到县里,却发现县内许多青年壮汉都沉迷于你的游戏之中。”
霍乐生指着被羁押的百姓说道:“你的游戏遍布玄风县各个角落,连相邻的几个村子,都有涉及。”
“有人向我反应,他们是被迫进入你的游戏秘境,只有等游戏结束才能出来。”
霍乐生言辞尖锐:“这些是通关游戏出来的人,那没通关的呢?”
“是不是和玄风县失踪的县民一样,下落不明?”
“你曾说穆冠丢失的物品与秘境逃脱中的诡异有关,但在我看来,这与你、你的门派以及那个吃人的游戏脱不了关系!”
游戏升级不过短短几日,霍乐生的消息竟如此灵通。
不得不说,中郎将确实恪尽职守,他的怀疑也合情合理。
宋止清却是平白无故地背上了一口大黑锅。
011 听到霍乐生的无端揣测,气得光芒乱颤。
它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发出满腔的怒火。
宋止清不慌不忙,见招拆招,“我们游梦幻界近期对游戏进行了升级,在场的新老客户都清楚此事。”
“拉人进入游戏确实是我们所为,不过这是为了让更多的人领略游戏的独特魅力。”
“中郎将既然已经对我们的游戏客人进行了全面细致的调查,想必也知晓,无论游戏结果如何,我们的客人都能毫发无损地离开游戏世界。”
被士兵绑着的几个刺头此时纷纷叫嚷起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声说道:“宋老板的游戏特别好,不仅安全,游玩后还有丰富的奖励呢!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另一个同伴也急忙附和:“没错没错,我们都是自愿参与游戏的,游梦幻界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们。”
宋止清没想到自己的门派在短短几天内就积累了一批死忠粉。
霍乐生眯起眼睛,没有对百姓的话进行反驳,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手下的士兵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把几个刺头的嘴给堵住了。
一位士兵满脸不爽,为自家中郎将打抱不平:“大人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玄风县已经接连失踪了数十人,难道你们就不希望避开这样的危险吗?”
赵小蚕一听这话,按捺不住插嘴道:“那你们也不能污蔑我家老板啊。”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陈宇轩神色匆匆地,快步走到众人眼前。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件。那信件样式十分诡异,纸张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颜色,仿佛是凝结的血迹。
陈宇轩道:“老板,我在换员工服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一封信件和一个符文印章,与穆冠给我的一模一样。”
“信?你也收到信了?” 听到陈宇轩的话,霍乐生急切地伸手说道,“把信给我。”
陈宇轩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信件递给了宋止清。
霍乐生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他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宋止清展开信件,破旧的信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信上的字迹稍显潦草。
“敬启者。
吾乃秦穆之,十五年前,吾举家迁往云栖镇,安居于苍山脚下之古宅。
此宅外观虽巍峨,却终年被薄雾笼罩,神秘莫测,令人心生畏惧,不敢轻易涉足。
自吾家迁至此地,便怪事连连。
先是家中新养之灵宠,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遍寻无果。未几,吾之珍贵古籍也莫名失踪,那古籍乃祖传之物,价值非凡。
更为可怖者,三年前,宅中突起大火,吾之老母及众多仆从葬身火海,唯有吾与大太太沈氏及数名家丁侥幸逃脱。
后又有吾新纳之小妾莫名失踪,那小妾温婉可人,深得吾心。此等离奇之事,令人胆寒。
世人皆言吾命犯孤煞,亲近之人皆不得善终。
经此大火,吾深受重创。
吾闻先生乃当世高人,拥有通玄之术,洞察世事之智。吾深知吾之困境,非寻常人力所能解。先生之名,犹如暗夜中的明灯,照亮吾前行之路,给予吾一线生机。
因此,吾特此写下求助书简,恳请先生大发慈悲,援手相助。吾愿于明日晚戌时,在吾之宅子恭候先生大驾,望先生能指点迷津,助吾摆脱困境。
吾愿倾尽所有,以报先生大德。若能得先生相助,吾必感恩戴德,终身铭记先生之恩情。
秦穆之顿首。”
陈宇轩露出苦瓜脸,戚戚然,“老板,我哪里是什么当世高人啊!云栖镇在哪我都从未听说过,他竟然叫我明晚八点相约...我能拒绝吗...”
霍乐生闻言,忍不住说道:“看来我们收到的信件内容一致。”
陈宇轩干笑一声,“那正好,咱俩路上可以做个伴哈。”
霍乐生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示意士兵们松开羁押百姓的手。随后,饶有兴致地对陈宇轩说道:“既然如此,明晚见。”
接着,他又意有所指地瞥向宋止清,说道:“也不知道你的这位好老板会不会同你一起。”
陈宇轩摇头,缓缓说道,“事情是冲我来的,我当然不会连累他人。”
宋止清走上前,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拍了拍陈宇轩的肩膀。
她转过身,展现出老板的担当,对着霍乐生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自会一同赴约。”
“玄风县县民失踪之事本就蹊跷,游梦幻界被卷入其中,蒙受不白之冤,如今有机会找出真相,我定会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门派一个清白,”
霍乐生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宋止清和陈宇轩身上来回扫视,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