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拼图都拿到手了,回来的也算及时。kanshushen”
“脸坟……”秦远微眯着眼睛,轻声低喃了一句,声音很小其他两个人并没有听清。
没过多久,
昏暗的通道内,开始有了一些光亮,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出口。
“嘶,一片废墟。”陈默言转过头,身后是无数倒塌的高楼大厦,前方则是一条充满迷雾的街道,零零散散的树栽种在街道两侧,破败不堪的房屋,他们向前走去。
置身于浓雾当中。
“地图上标注的四星区域,就在这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陈默言捧着地图,四下环顾,根本没有任何建筑物。
这时候,秦远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蹙。
“徐讪,你知道镇天宅一百八十七号吗?”秦远望向浓雾,语气有些森然。
“那幢曾经发生过一起灭门悲剧的惨案,后来又神秘消失在浓雾当中的宅邸吗?”提到这个的时候,徐讪的表情极为骇然。
“我看过旧照,感觉和这周围的环境,极为相似。”秦远走到树旁,从一棵树走到另一棵树后说道:“甚至于,连距离尺寸,都一模一样。”
“因为一座宅邸,让半个城市变得冷冷清清的恐怖传说。”
秦远话音刚刚落下,整片浓雾突然散尽,原本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栋宅邸。
就像是凭空出现那样,正好落在地图上标注的点。
这不禁让陈默言倒吸了口冷气。
随风来的是一阵刺鼻的血腥味,隐隐约约耳边还能够听到小孩子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还有女人尖锐的大叫。
在整个城市回荡。
“曾经的无头悬案,据当时的资料记载,这座镇天宅的一楼,可谓是血流成河,但是没有尸体。”
“那些血,凝聚成一个个黑色的豆腐块,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后来经过坚定,确定了是七个人的血,可这间房子里只住着五个人,多出来两个人,在最初的调查中,没有发现尸体,怀疑是挪尸,抛尸。”
“可,五年后,这里要拆除,当时工人将宅邸大概轮廓拆掉后,突然发现有一个非常大的古铜鼎,就埋在这地下,正对应厅堂的地方。”
“在鼎里,发现了四具尸体。”
“时隔五年,这些尸体不仅没有腐烂,甚至于栩栩如生,除了没有呼吸外,一切都十分正常,就像活死人一样。”
“他们诡异的蜷缩在鼎中,后来确定了四个人的身份,宅邸的女主人,保姆,老母亲和一个孩子。”
“男主人的尸体并不在鼎中,这件事情也一直没有结果。”
“突然有一天呀,这座已经被拆除的宅邸,又出现了,当时立刻来了很多人,同样还有胆大的走了进去,可是,这座宅邸,就在浓雾中凭空消失,走进去的人,也在没有出现过。”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秦远仔细的想了想后,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厅堂没过鞋面的血。
“诶,你等等我。”陈默言见到秦远进去后,连忙跟了上去。
“我……我们现在干嘛?”徐讪哆嗦了两下,想到了很多关于镇天宅的神秘传说。
“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秦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
气氛有些凝重和紧张。
“洗澡,换衣服。”秦远说完,陈默言的嘴角连连抽搐了几下,秦远这个脑回路,有些清奇,在如此诡异的地方,他还有心情洗澡?
愣了半晌回过头的时候,秦远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顺着秦远留下的血脚印走上二楼,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隐约能够见到浴室里有个影子。
可似乎,
不像个男人。
陈默言眉头轻轻一簇,这时候,秦远裹着浴巾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陈默言望向秦远,又望向浴室中的人影。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
浴室中的人,突然消失了,秦远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先在屋子里转转吧,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想走也不一定能走掉,能生则生,若是非死不可,就当是命。”
秦远倒是看得洒脱。
陈默言无奈,也只能去寻找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徐讪和陈默言走后,秦远躺在浴缸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这起惨案,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许久之后秦远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他也想不明白,镇天宅中的悬案,究竟谜底在哪。
过了一会,
秦远离开了浴室,从卧房找到了一件还算合身的干净衣服。
穿好后,便坐在床上,仔细擦拭着鞋上的血,翻箱倒柜找到鞋油后,又仔细的擦了擦。
这时候,陈默言急匆匆的跑到浴室,见到秦远不在,顿时有些紧张,他见到一扇虚掩的房门,耳边是凄厉的哀嚎,大惊之下他连忙推门而入,却见到秦远正在那里非常认真地擦着鞋。
“……”
“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族谱。”
“族谱有什么稀奇的,这种豪宅,在那个时候,基本上是世代相传的。”秦远耸了耸肩,可陈默言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惊骇。
“就是因为世代相传,所以才更匪夷所思。”
他坐在秦远身旁翻开族谱,宅邸的主人,叫做薛镇天,在当初秦远翻阅资料的时候,就查到了,最后的结论是生死不明。
“你瞧,这个薛镇天只有出生日期,没有死亡日期。”
“再看这一页,薛镇天的父亲,也叫薛镇天……薛镇天的爷爷,还叫薛镇天,薛家祖上八代,所有人都叫薛镇天。”秦远眼眸有些闪动,祖上八代都叫一个名字,那么他的孩子是否也叫薛镇天?
“更蹊跷的是,所有的薛镇天,在族谱上,只有出生日期,没有死亡日期。”
“包括在这一页,第十代薛镇天,他应该是薛镇天的儿子,也是,只有出生日期没有死亡日期,但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儿子的尸体在鼎中被发现了。”
这事多少有些怪异,
秦远也没能立刻就理清楚其中的关系,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有,我刚刚爬上阁楼的时候,见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我看到了薛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