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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韵画朗月 第29章 被推(二)

作者:渔亦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5 10:19:03 来源:文学城

腊日当天,宫中传来旨意,暂且解了琅玉的禁足,让其带着宋婉前往宫中拜祭先皇,待用完粥膳之后再遣送出宫继续受罚。

经过几日的修整,琅玉脸上的伤悉数好尽,可那拳拳到肉的疼痛感却蔓延着全身。

增依随从皆是练家子,自是知晓怎么揍人最疼且不着痕迹。是以,如今的琅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可请了郎中先生来瞧,又瞧不明白。

只得生生地受着。

腊日天还未大亮,琅玉便亲自前往丞相府去接了宋婉,虽说不懂礼数,可腊日祭祖是大事,徐贵妃也是差人千叮咛万嘱咐马虎不得。

即便他再是不情愿,也得笑脸迎接。

宋丞相满心满眼都是愤怒,可宋婉名义上也的确是誉王妃,纵然千般不甘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

琅玉也的确是想在入宫的马车上好生胁迫宋婉,提醒她别忘了自己誉王妃的身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甚至念及她与林画关系好,想让她多去安王府走走。

直言不讳:为誉王府多探知些消息。

宋婉不置一词,淡淡地看着他波澜不惊像是看着小丑。

去宫门的路最终汇合,林画与增依将宋婉从琅玉马车上拉了下来,三人同坐,琅璋与琅月一同前往。

林画瞧着落单的琅玉瞪着怒眼,阴狠凌厉看向帘外的两架马车。

在她眼中,琅玉自小应该是追随琅璋的,不管是否心甘情愿,可他俩同仇敌忾一起对付琅月的事儿不少。

琅璋主谋,琅玉便做枪手。

如今琅玉自己作死,琅璋有意疏远且与琅月同进同出,即便二人并无秘密,可在琅玉看来并非那么回事。

故而不仅是对琅月,就连对着琅璋也多了几分仇视。

林画将琅玉表情变幻看在眼里,转头对增依说:“叫三哥小心些,只怕琅玉狗急跳墙。”

“男人的事让他们男人解决便是,若是跳到我这儿来。定得将他打得狗血淋头。”

增依冷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与琅璋之间,本就是母家利益牵扯互相制衡,随他们斗,成王败寇也就如此吧。”

林画与宋婉看着这个异族女子,在勾心斗角的深宫内苑能没心没肺活出自我,虽不知结局如何,但处事淡然遇事坦荡,心中不乏钦佩。

三驾马车一前一后入宫,三位王妃整理表情,转头看向三位王爷,除却一直愤恨着的琅玉,其余两位皆表情沉重,拧眉前行。

“三嫂与弟妹与我家小婉感情是真好,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我家小婉才是。”琅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丝毫不顾及即将要去祈年殿祭祀之事。

“我们三人感情甚笃与你们男人无关。”增依不咸不淡地走在前头,只一句话将就他堵了回去。

林画走在琅月身侧,默默看着琅玉吃瘪,心里不禁泛起疑问:“为什么太子妃会如此胆大妄为?”

“性情使然,当她将生死斗置之度外时,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琅月看得通透。

更何况增依有一个强大的母家为自己撑腰,诚如琅玉所说,即便犯了天大的错,皇上要治罪,也得掂量几分。

小声谈论着,眼看到了祈年殿门口,大家不约而同噤了声。

虽说皇上下了特令,林画免了跪安礼。但林画乖觉,腊日祭祖本是传统,这与21世纪并无差别,也不矫情随着琅月跪在了软垫上。

林画低眉,那便顺着这腊日,给无法再见的亲人,给只有一面之缘的林府,捎去一份思念与哀思吧。

天色渐晚,众人走在皇上身后,从祈年殿赶往明堂食用粥膳。

到底是皇宫,节日里的每一项礼仪都做得完美无缺,却偏偏少了些许人情味,众人脸上颇有种被迫营业的感觉。

甫一落座,林画察觉宋婉与琅玉的位置空空荡荡,蹙眉四下张望。

同样发现二人不在的还有皇上,随着他扫视堂下的目光,徐贵妃捂嘴轻笑:“玉儿禁足多日,对小婉思念良多,又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对自己做的错事悔不当初,想来二人正你侬我侬,说体己话呢。”

“这老五可真是有意思了,想小婉不差人去丞相府承认错误表达心意,反倒是把这思念之情悔改之意传到了宫里。”

宁贵妃嗤笑一声,将本来心照不宣的场面话给捅出个洞来,堂下众人皆忍俊不禁。

这琅玉是个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前些日子在鸳鸯楼的丑事儿传遍皇宫内外,皇家脸面被丢了个精。.若真是禁足起了作用,痛改前非才怪了。

徐贵妃被拂了面子,转头掉泪珠子。

她最近的日子颇不好过,琅玉频频闯祸,连带着她在后宫也备受冷落。皇上已经大半月不曾踏足她的苑内。

不仅如此,哥哥徐将军最近在朝堂之上也颇为失意,皇上已经借了不少理由收回了他手中的一部分兵权转至朗轩这儿。

如今看来,皇上是要拿徐家开刀了。

林画心不在焉地喝着粥,无趣又烦闷,趁大家聊天兴致正浓,便悄然离席了。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己这一番无心之举,竟让自己身陷囹圄。

明堂气氛紧张,徐贵妃半跪在地啪嗒啪嗒地流着泪,一旁站着情急且愤怒的琅玉对着自己颐指气使。

就连皇上脸色阴沉,盯着她的脸满是审视与探究。

明堂气氛压抑且窒息,所有人大气不喘,生怕扰了这四下寂静。

林画抿唇站在明堂中央接受着周遭传来的目光,素白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琅月伴在身侧,与一旁的琅玉母子分庭抗礼。

方才离席出了明堂闲逛透气,却在附近的花园里听见了宋婉与琅玉的声音。

具体说了些什么听不真切,本是夫妻之间的事,她亦不方便多管,转身欲走间便听到了宋婉求饶与哭泣的声音。

然而当自己还未见着宋婉时,便听到“咚”的一声,宋婉被推到了地上,而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了。

顾不得其他,喊来丫鬟将宋婉抬去了明堂后院,请了太医看。

声势浩大,明堂众人也闻声前来,腊日时节瞧着林画素白的衣服满是血迹,纷纷蹙眉。琅月顾不得其他,拉过自家夫人上下打量确认血迹不是她的才放下心来。

适时太医给出结论,宋婉被人推到在地,头上有明显的撞伤,且孩子亦有不保的迹象。

“给朕治!若是小婉与孩子有任何差池,太医院陪葬。”皇上说罢便回了明堂。

众人跟随看着林画的眼神意味不明。

果不其然,回了明堂徐贵妃已经跪在地上声泪涕下地开始为宋婉打抱不平了,虽未说明,可言辞间都是对林画的指责与怪罪。

“不是我。”

“不是你还会有谁?当时小婉身边只有你!”

见林画反驳,徐贵妃情绪激动,顾不得贤淑端庄,“自你出现之后,玉儿接连禁足,如今小婉也被你推到险些流产。老七与玉儿素来不合,你作为安王府王妃居心不良,伤害皇家子嗣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贵妃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当时不是您亲自说起弟妹与老五在一块说体己话么?冬日夜黑地滑,老五怎就让弟妹一人留在花园了?”

增依嗓音清脆,不紧不慢地将话题引到了琅玉身上,“话说,老五呢?妻子都受伤了,人还未出现,莫不是做贼心虚……跑了吧?”

“胡说!”徐贵妃被逼急,“小婉肚子里是玉儿的骨肉,怎会如此狠心伤害小婉?”

“徐贵妃莫不是忘了五哥究竟为何禁足?”

一直缄默的琅月盯着徐贵妃,握着林画的手收了收,眼神不善。

此话一出,徐贵妃无言以对,半跪在地上兀自哭了起来。

“若说错,儿臣的确有错!”

林画轻声叹息,低眉看着衣衫上刺目的血迹,心中一阵泛酸,“方才儿臣闲逛至花园,听见五嫂求救,还未来得及上前帮助,她便已经被人推到在地,而罪魁祸首不知所踪。”

言外之意,推宋婉的是琅玉。

徐贵妃神情激动,叫嚷着林画心狠手辣是要遭报复的。

“此话涉及神明,天地与良心。同样的话还给徐贵妃,如今腊日,面对先祖,直面神明,儿臣与林画无愧天地,对得起良心!”

琅月的话言辞激烈,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徐贵妃心上。

凌厉,不满与愤怒。

周遭的妃嫔见惯了他温润如玉,如今瞧着他护妻霸气模样,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可总归是长辈,此举颇有些以下犯上的意味,皇上厉声警告:“老七!”

“即便父皇责罚,有的话儿臣亦是要说的。”

琅月上前,握住林画的手,“任徐贵妃如今如何指认林画,可太医医术高明,想必五嫂醒来是迟早的事。一切真相等五嫂醒来便可大白,倒不用急于给林画定罪!”

“老七说得不无道理,我倒是很好奇徐贵妃,你的儿媳被人推搡生死未卜,你儿子不知所踪,而你作为婆婆不去守着,凭着臆测迫不及待地在这儿胡乱指认凶手?”

宁贵妃扔了手中茶杯在桌上,啪嗒作响,“在你心里,到底是你儿媳与孙儿的安危重要,还是找出凶手更为重要?”

徐贵妃被戳中心事,脸皮血色尽失,嘴皮都打着颤。

林画勾唇,嘲讽之意溢于表面。

初次见到徐贵妃时,怀有身孕的宋婉还要侍奉在侧,想来她对儿媳的关爱也不过尔尔。

“若是我,有皇上在这儿,凶手总归是逃不了的。可儿媳与孙儿的受伤是真的,哪还有力气在这儿倒反天罡。”

宁贵妃一字一顿落下结论。

话粗理不粗。

事实真相在宋婉醒来之后一问便知,在这儿对峙的确说不出所以然来。

就在皇上吩咐大家各回宫苑的时候,辛奇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被套了头行路趔趄的人。

虽看不清头面,可那身衣服,不正是琅玉?

“方才王爷说有人刻意加害誉王妃,构陷我家王妃,担心有人杀人灭口,所以便差了卑职在后院门口守着。果不其然看到了树下鬼鬼祟祟的人影。天色太黑,又是在宫里,卑职不敢轻举妄动。便套了贼人的头,特意带来让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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