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从皮肤中渗透出来,浸湿了头皮,还有往下淌地势头。
谢焕一抚额头,擦了一手细密的汗。
现在才刚近黄昏,谢焕便已经撑不住了。
这般身体上的折磨,谢焕从未体验过。
如同有东西再体内乱窜,让谢焕想用手去抓它,来势汹汹。
让谢焕有一种即将被撑破了身体的错觉。
补品刚下肚开始没有反应,谢焕还能安然无事地坐着看书。
可那一桌子菜,见效快功力又大。
谢焕刚消化完,效果便上来了。
来势凶猛,谢焕招架不住,能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陛下在哪?”
谢焕强装镇定无事,挤出笑来,对着守门地侍卫开口。
侍卫毫不掩饰轻蔑神色,仿佛连对谢焕说话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陛下的行踪怎么会告知娘娘,更不会来娘娘这。”
他们侍卫对比内侍可是体面多了,自然要傲气些。
对着同为男子身份却是妃子的谢焕,不会有好脸色。
他们对谢焕的看不起就要写在脸上了,生怕谢焕瞧不出来。
“陛下只我一个妃子,他还会去别处吗?若是来了,你们站在这,岂不是叨扰,扰了陛下的好兴致,”谢焕扫视看着他的侍卫们,他的身形还比侍卫们都高上一截,气势拔高了一层,“你们这么多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们傲气归傲气,可这皇宫里,最大的是皇帝,拿出梁钦铭压他们一头,他们哪能不怕。
“别耍花样,陛下可是说了,”带头侍卫往下瞄谢焕下身,“不准,大人可别让我们听到一丝动静,不然,我们带着人冲进来,画面可是不好看。”
谢焕避了人耳目,侧躺在昨夜里梁钦铭躺过的地方,手早就进了亵裤里。
汗如雨下,内衫早已浸湿,湿漉漉黏在皮肤上。
谢焕躬起的背脊,划成一道弧线,随着动作颤颤巍巍。
画面尤其涩情。谢焕哪只手都没闲着,左手捏着梁钦铭的那件被忘到脑后的外衫。
嗅着,吻着,它代替了梁钦铭。
谢焕压抑着呼吸声,不敢太大,也不敢发出听得异样的声响。
梁钦铭的外衫很薄,可质地不是一般的好,谢焕揪着捏着揉着,都不曾变形半分。
谢焕紧闭着眼将外衫想成是梁钦铭,躬起后腰,往上蹭。
因着补品过量的缘由,这一次异常的久,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久,弄得谢焕手酸。
可刚呼这气疏解了一回,没一会便再次起了。
将谢焕折磨地发丝凌乱,也来不及整理,任由它散在脸颊和脖颈。
谢焕敏锐的听到房外长廊上传来脚步声,很熟悉。
紧接着是领头侍卫的声音,和对着谢焕说话可称两个极端的恭敬:“参见陛下。”
侍卫心想,还真让那家伙说准了,陛下来了。
如若是今夜陛下没来,他可是盘算着私底下不能放过那家伙。
房门被从外面锁上,现下开锁和推门声敲击在谢焕心头。
谢焕拉起被子一蒙,陷入黑暗。
热气被一笼罩在了内里,可身体的反应和难受,让谢焕不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哪里顾得上梁钦铭的靠近。
屋内只有梁钦铭和谢焕两人,由此梁钦铭看来,那颤抖的被褥奇怪又显眼。
脚步停在床边,梁钦铭蓦地伸手一掀。
汗涔涔的谢焕出现在他的眼前。
洇湿了的大片床褥,咬破了血的嘴唇,混乱的床铺。
还有被谢焕仅仅捏着还试图往身后藏的靛蓝色外衫。
这样的场景跳进梁钦铭眼底,极其的具有冲击力。
谢焕那处在动作下吐着液,梁钦铭心底生出别样的满足感,存了一日的怒气尽数散了个干净。
谢焕恨不得现在就将梁钦铭扑倒在这,做他想做的。
可是不能。
梁钦铭伸出一指挑过谢焕唇角,指尖染上鲜红:“咬出血了啊。”
声音似叹息似惋惜。
梁钦铭擦血的举动被谢焕拦下,伸舌将血尽数裹去:“陛下,疼疼我,怜惜怜惜我。”
在梁钦铭看来,谢焕忍的眼睛泛红,可怜的仿若他是谢焕唯一的救赎。
“可朕不想脏了手,”梁钦铭挑眉,故作为难,“用脚吧?”
“我都听陛下的。”
……
梁钦铭坐在床榻之上,姿态悠闲的抬着赤/裸的脚,看上去并不费力。
而谢焕站在地面上,可以说是半扶着床榻,手捏着梁钦铭的脚踝,让脚掌心对准了自己。
今日这一遭换来梁钦铭肯主动与他亲近几分,也都值了。
谢焕着迷的盯准了梁钦铭,房里的声音听来热人耳朵。
梁钦铭在谢焕不停之下皱了眉头,脚心穴位众多,尤其敏感。
谢焕蹭来带着痒意和微痛,让梁钦铭不由地蜷起脚趾。
谢焕简直欢喜极了梁钦铭这副样子,娇嫩、矜贵。
“怎么今日这么久,还这么大。”梁钦铭说出了疑问换来喜欢一个哀怨的眼神。
梁钦铭直白的说这话,让谢焕心跳加快,随之频率更快。
谢焕不想染脏了梁钦铭的脚。
于是跪下,将掌心捏着的脚掌抬到嘴边,试图往上吻。
迷蒙之际,听得梁钦铭一声不愉:“你要用吻过朕的嘴唇去吻朕脚?”
梁钦铭是嫌弃谢焕还要吻脚,而不是不允谢焕吻他,让谢焕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谢焕喉结滚动,大喘口气,拿起一旁褪下的衣袍随便擦过。
然后爬上床榻,近了梁钦铭身边:“那臣这唇只能吻陛下吗?”
“说什么屁话。”
“若陛下要求臣不能吻别的,人岂不是也囊括在内,难道陛下要臣为了那一吻而守身、赔上一辈子吗?”
“朕还就要你赔上一辈子。”
“陛下,臣心悦你,”谢焕低语,梁钦铭没理也没给他谢焕任何目光,径直穿鞋,“我心悦你,傲玉……”
梁钦铭已将走到了屋内中央位置。
闻言转头,狠厉剜了一眼谢焕,似要将谢焕杀了。
谢焕心神俱震。
-
“陛下,今晚去臣妾那里吗?”
贵妃拉着梁钦铭的衣袖直晃悠,拿出了本事,尽显娇媚模样,拦住了梁钦铭要去长乐宫的脚步。
死缠烂打,还没人敢在梁钦铭面前耍赖。
梁钦铭的路线这贵妃怎么会知道,他往身后看向丁斗。
丁斗垂着脑袋,装作听不见看不见,作了个鹌鹑。
这贵妃是老臣之女,纳她为妃当然不是迫于朝堂上的压力,梁钦铭的目的是用她来羞辱谢焕。
这女人也如他所想,事多脾气大。
进了宫之后、尤其是在知道了梁钦铭天天宿在长乐宫之后,等梁钦铭例行早朝,她便往长乐宫冲,日日找谢焕的麻烦,给谢焕甩脸色。
恰好朝堂上自从梁钦铭纳了谢焕为为男妃之后,要他开枝散叶的声音越来越大,这点事情倒是难不倒梁钦铭,他只是刚好顺势而为。
“陛下总要子嗣继承大统的,况且,这男妃,”那老臣似乎是纳了闷梁钦铭为何要一个男人做妃子,“再得宠他又生不出来。”
这日谢焕得了恩准,可以上早朝。
老臣后面这句话逗地梁钦铭笑出声来,挑眉瞟了眼谢焕。
或许是从还没见过梁钦铭这般开怀,在场的官员懵了一瞬,接着跟着笑起来。
“哪家千金?”梁钦铭拨拨新得的扳指。
老臣见事情有望,笑意掩盖不住:“千金不敢当,正是小女。”
“好歹也是两朝朝臣之女,那便封作贵妃吧。”
官员们那双眼睛就一眨不眨瞅着梁钦铭和谢焕,誓要瞧出小皇帝宠谢焕的痕迹。
可梁钦铭说这句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谢焕,反倒是谢焕奢求望着小皇帝。
谢继林这小子,不会是单相思小皇帝吧。
梁钦铭是皇帝,他被宣圣旨作男妃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梁钦铭会纳别人、宠幸别人、给自己的也会给别人的准备。
可等这一刻真的来临了,他却要被嫉妒冲昏了头。
谢焕幸苦换来的一个妃子之位,万般奢望梁钦铭再多亲近他一点、喜欢他一点。
也不过是到了梁钦铭一句“你要用吻过朕的嘴唇去吻朕脚?”
“放下。”
贵妃嘟着嘴委屈将缠着梁钦铭的手拿下去。
梁钦铭眯着眼看丁斗:“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和谢焕有的一比,你招惹来的你处理,不处理好,看朕怎么收拾你。”
梁钦铭丢下丁斗,朝长乐宫去。
丁斗没办法只能拦住贵妃:“娘娘,就饶了我吧。”
“本宫还想你饶了我呢,你不是帮着本宫的吗?怎的让陛下去了那个人宫里。”
丁斗从头到尾不喜欢谢焕,因此才帮着贵妃,告诉她陛下的行踪,企图让她争得一点宠幸,这样陛下就会把谢焕甩到一边。
可丁斗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娘娘没听见陛下现在张口闭口的都是长乐宫那位吗?”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争?和父亲说的一样,一个生不出的男人,在这宫里,还不是和太监一样。”
贵妃话出了口,才觉出不对劲来,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
丁斗脸色一变,方才尊敬悄然消失。
拿出了皇帝身边第一内侍的气势。
贵妃想起父亲说的“当官的不如当太监的”,不由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