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一晃过了两个月,这期间虞默身体内那人没有出现离开的征兆。
身体内那人不晓得是不是由于相处时间久了、越发的熟悉了,那人嘴里的浪荡话一日赛过一日。
只不过日子是围绕着,那人不停的说些流氓话,虞默他绷着脸在心里脸红,不过还是不理那家伙中周转着度过。
虞默不知道那人是干嘛的,迄今为止,虞默不知道这人的的任何信息,甚至于姓名。
可能因着某些原因隐瞒,可虞默一经想起这个,嘴角便不由自主收了下去,终归还是在意的。
虞默有了这个热闹做了陪伴,总觉得度过一日这番的日子便会少一日,也不由得嘴上不说可心里珍惜。
这人可以发挥他那脑袋里的奇思妙想。
这人想法一套一套的多的很。
大多时候他都会一旁静静看着,给虞默的话本自包括侧边画的图画一些指导意见,日子过得也算如人意。
这天早晨虞默迷迷糊糊,意识尚且没有完全清醒。
耳畔有那人的声音:“起床了。”
这家伙一改刚开始那样赖床偷懒的习惯,每天都热衷于叫自己起床。
虞默把被子拉过脑袋遮住企图隔绝声音,但意识已经被叫醒了。
“阿鱼……你有些男性晨起自然反应,既然你想睡就接着睡,那……我帮你解决了?”
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调戏,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虞默仿佛能感觉到身体被抚摸似的,很奇异的感觉。
虞默立刻惊地直接坐起身来,起身直接往被书柜隔开坐的书房跑。
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很是可爱,像是要隔绝床上的人。
却听得带着笑意的声音:“阿鱼,我在你身体里面啊~”语气很是好笑又无奈,“阿鱼,你怎么这么可爱。”
虞默弯下身捂住了脸,像是羞窘的。
怎么能干得出这种蠢事,虞默只觉得自己的脸异常的烫。
为了找回点男人的面子,虞默非要和满嘴风流话的那人顶嘴:“哪里需要你教,我又不是不会。”
“阿鱼,你来啊,这段时间肯定憋坏了,有我在终归是不方便的,真是小可怜,”那人怜惜的语气陡然变得高亢,“阿鱼,其实我也憋坏了,我帮你吧?”
他在这两月呢,一次都没见虞默解决过。
虞默和这人比嘴上功夫,这本身就是个吃亏的事情。
那人说的场景,轻易出现在虞默的脑海里,鲜明冲击着虞默的神经,根本不敢深想。
他和这人怎么就越说越往那方面去了呢,脱缰了的野马似的,控制不住。
虞默:“这是你的身体吗?”
言下之意,这不是你的身体,你还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可是能满足你我两个人呢……你这个小古板,从前怕是你只会草草让自己疼,我帮你,用灵活技巧手法,这可是比划算的买卖。”
真是打的一手好的算盘。
“大白天呢,别再说了,死流氓。”
虞默揉揉耳根,有种错觉,仿佛方才那人凑近在他耳畔说的那番话。
惹得烫得很,又烫又麻。
没见过之人的长相,只能靠着听,偏生这人生了一副好嗓子,极其有辨识度,怕是高楼楚馆唱戏的差几分。
让虞默不禁想,这该是怎样的外貌才能匹配的上这嗓音。
虞默确实如那人所说,毫无技巧,次数极少。
毕竟,虞默是个没进过花楼的童男,听过最过分的话还是共用身体这人逗他的那些话。
可那人方才说的话,搞得却像是虞默经常干那档子事。
虞默忍不住反驳::“难不成你日日早上弄?”
虞默低估了这人的无赖程度,这人说得轻松:“不至于日日,也得两天一回,弄得好了,才能神清气爽地出府去。”
虞默不敢再和他搭话,生怕这话头接下去得收不住了,正当虞默不知说点什么转移那人的注意力的时候,虞默房门被敲响了。
“公子,公子?”是跟着伺候虞默的小斯,心知虞默不好事的性子,轻易不会打搅虞默。
虞默快速穿好长衫开了门。
“公子,酒楼那边叫你过去呢。”
“什么事?”
“没说。”
酒楼除每日的交稿和结算,其余并不会叫虞默过去,想应该是比较着急的事。
虞默也顾不得什么,脑筋直转,现下去主母定然还未起床,去打扰了,非但得不到出门的准许,并且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现在情况紧急,并不知道酒楼找他具体的事宜,还是早点过去为妙。
现在既得快,还得不让人发现。
“小古板,你打算怎么出去?”
摆在虞默眼前的,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是,府里墙角有狗洞,以我身形也是钻的过去的。二是,翻墙。”
狗洞钻着丢人,洞外边是人少的街巷,可并不是一人没有,但凡走过一人,那情形,可想而知。
“小狗狗钻一钻狗洞没什么的。”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虞默顾着脸面,站在了府里最矮的墙的下方。
虞默虽长得还算男子当中高一点的,可身形瘦弱,体力更不用提。
在府里养的,好歹是府中的公子,什么重活都没干过。
虞默望着墙生畏的时候,陡然一阵眩晕,对身体失了掌控。
那人果断攀上脚一蹬,利落翻过。
衣摆飘逸着划过墙头不留痕迹,画面落在虞默眼里,轻松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落地之时,还煞有介事地拍拍衣裤,勾起一抹笑。
“小狗狗体力不好,我来帮你跑过去,指挥着?”
从虞府到酒楼,他一路跑着过去,生生将路程时间缩短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到了酒楼倏地换回虞默,虞默扶上酒楼小儿在的柜台,气喘吁吁的,身体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找你们……管事的。”
管事的来的也快,虞默没坐下一会,他笑着下楼来:“也没什么要紧事,看你急得喘得,管事的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这都是大方客人赏的,我早些给了你我也心安。”
呆在虞默身体内以来,最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这还是头一次,像是灵魂在忽暗忽明。
他觉得这是前兆,他要离开了。
阿鱼这人真是让他舍不得,毕竟可爱得惹得他心脏狂跳、心尖都颤。
阿鱼,真是想一直在你身体里。
-
虞默的话本这段时间很是火热,客人加钱要听后续,结局近了,他只好熬夜来赶。
本来以为只是熬夜就完了,结果是一赶就是通宵。
他写着写着控制不住眼皮垂下,身体里传来声音:“阿鱼,去休息吧,剩下的明日用不了多长时间。”声音带着诱哄,还有几分虞默太困没听出来的温柔。
虞默不自觉闭眼,一刹陷入混沌之中,很舒适。
霍永元感觉着虞默再体内沉沉睡去,才悄无声息占据身体。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深处的柔软,才抬眼做眼下的事。
他先是在空白的纸上写了故事后续,跟着虞默看着这些时日,也算有些经验,以供据虞默参考。
换了张纸,写下他观察虞默这些时日,而得出的虞默写话本画插画时一些不好的习惯,以便虞默日后改正。
然后又拿出另一张纸写了一个故事的大纲。
是他和虞默的故事,写完后还在旁边简笔勾勒出一个小人自言自语的场景。
霍永元不希望这场机遇像梦一般,不留任何痕迹。
在整个过程当中,霍永元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含着笑意。
做完这一切后,霍永元打了几桶热水,他要给虞默洗个澡,等他走后还能睡得舒适一些。
他伸手杵着桌看着眼前的镜子。
是虞默的脸,他笑了笑,眼看着镜子慢慢附上雾气直至看不清。
伸手脱了衣服站进了浴桶,任由水流淌浸湿全身。
起初只是好好的洗澡,但当他想到这是虞默的身体,他在摸虞默的身体。
他的想法就似马脱缰一发不可收拾,身体也不由得升起燥热。
是由他霍永元引起来的,但却是虞默的身体所反馈的,这种矛盾又隐秘使得他内心像猫挠似的。
霍永元想到上次虞默晨起有反应那次,他其实说流氓话后确实用意念动手了,他当时像是感觉到了。
霍永元回想完,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他控制住的是虞默的,想起这点霍永元就不由得更加用情。
每一下,在满足两个人的身体,却在填满霍永元一人的心。
霍永元闭着眼将头向后抵在浴桶壁上,温水浸着也散不去心头温度、也慢不下来。
他极速几下,脑中幻想着虞默羞窘时的脸。
他喘息着垂眸,手中残留的东西捻了捻,而后才将手洗净。
他是自私的,自私地满足自己,触摸虞默的身体,自私地不告诉虞默任何他的相关信息,自认要给虞默一个所谓的惊喜。
霍永元伸出手指,探上唇,停留好久,仿若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