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才要侯嘉辉对外宣称候家候家找回了儿子的事情,可能是觉得不够,尚不足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王才再次要求侯嘉辉举办一场酒会,主角是他这个候家真少爷。
“爸,让他们看看候家的亲儿子,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嘛,我总要融入其中的。”
王才牵牵嘴角笑得别有企图,他不想做一个上不了台面、进不了上层圈子的真少爷。用说他也知道侯愈可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弟弟,你也会去的吧?”
“去。”
侯愈不如王才的愿,王才也会兴尽办法让他答应。
对王才的种种示威行为,他已经无感了,去的话还能见到闻起,侯愈可是想他想得紧。
王才要通过这一场商业界的联谊酒会,认识贵妇、老总们,得到他们甚于侯愈的认可。
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和闻起的婚事、将侯愈踩在脚底下。王才对着侯愈露出一声得逞的笑。
宴会举办在高档酒店。
闻起知晓侯愈一定会来才出现在宴会现场,寻常他是最讨厌这样的宴会,听着一群贪得无厌的人对着自己阿谀奉承,还要笑脸相迎,真时令他难以忍耐。
闻起作为闻家继承人从正门刚刚走进来,就引起一阵骚动。
闻侯两家是圈子里实力最强的两家,赚足了视线。
闻起扫视一圈,还没有侯愈的身影。
转瞬间他的身边便围满了人,都是和闻起年纪相仿的商家儿子,每个人都卯足了劲试图搭话。
站在边缘看戏唠嗑的贵妇们也远远望着闻起。
“闻家儿子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从儿女中脱颖而出。”
“是啊,闻家每一辈可都是从龙潭虎穴里挣脱出来的。”
“据说现在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怕他怕得不行,根本不敢做出再争夺的事来。”
“每一辈优胜者可都是精选的好女婿。”
妇人们捂嘴不约而同笑几声。
作为候家的假少爷,侯愈自然是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他低调地走了位于宴会场左侧的侧门。
侯愈悄无声息并不惹人注目有地出现,也逃不过闻起一直找寻侯愈的眼睛。
侯愈并不惹眼的露面,却仍然吸睛,周身气质始终是掩盖不掉的。
侯愈温润清贵,一身白色西装,白西装配雪白肤色,侯愈肤色都要更甚一筹。
仿若谪仙。
一想到仙人般的侯愈被自己吻的气血上涌,面色春光红润,闻起就遥遥地启唇笑。
这一笑便和侯愈对上视线。
闻起穿着一身简约普通地黑西装,分明是太过寻常的款式,可着在闻起身上,便透露出不羁来。
侯愈室友说得对,闻起有压制杂碎的气场。
旁人穿正装都是绷着的,可闻起偏偏慵懒倚着酒台,心中自有笃定的模样。
这是他们彼此眼里对方的第一次穿西装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都实在惊艳。
放松地音乐停了,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王才和侯嘉辉、陈黎云一起露面。
从酒楼上面走出来,直至宴会中央的一小方圆台。
王才挽着侯嘉辉面对着客人:“谢谢各位贵宾的到来,今天劳烦各位到场的主要原因是宣布小儿的身份。互相结交。”
没有经过话筒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王才和侯愈相同的衣物款式引起了在场人的躁动,现下已没有人认真听侯嘉辉说的什么,都看好戏地悄悄交头接耳。
侯愈坐在下方看着台上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王才,才知道王才的**是有多大。
王才想借酒会压侯愈一头,让侯愈无颜呆在这,让他狼狈逃离现场,这就是王才的目的。
侯愈感受到从宴会厅四面八方传来的灼热的视线,并没有挪动半分身子,他没有王才那般沉不住气。
等着侯嘉辉下了台,众人开始明目张胆聚堆说道:
“这真少爷和假少爷对比真是明显。”
“真少爷终究是比不上在身边养了二十年的。”
“真少爷搞同款西装这一出,就没想过会让他的父母难做吗?”
“他家这儿子,丝毫不给候家父母脸面呀。”
有些人说的并不好听:“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是身上那股子寒酸味道。”
“毕竟侯愈周身的气质可是耳濡目染来的,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装出来的。”
陈黎云自侯嘉辉说完之后就下了台,朝着她的姐妹圈过去,几个姐妹看到她不紧不慢地,赶紧伸手将她拉过来。
“同款西装,他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他拿给愈愈穿的,当时我就觉着不对劲。”陈黎云远远望着王才。
姐妹们纷纷开口:“这是什么糟事啊,让你碰上了,不会是骗子吧?”“那小子怎么看都不像你儿子。”
陈黎云:“你们也知道,DNA鉴定过了,没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哪比得上愈愈?”“愈愈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各个都对侯愈心疼的不得了。
陈黎云:“自从有了这回事,不让王才觉着我厚此薄彼,我可是没和愈愈说上一句话,强压着内心的关切。”
她苦笑一声,“他提什么要求我和他爸都会答应他,可他有一天提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要求。他说他要叫侯愈。”
姐妹:“那他意思不就是他和愈愈换名字?”
陈黎云:“这个名字意义重大,并不仅仅是候家儿子的名字,而是属于他这个人的名字。我们孩子爸气的一夜没睡。”
听了这番话,“你们倾注在愈愈身上的感情心血我们都看在眼里。”
姐妹们看向宴会中央光鲜亮丽的王才时,眼神厌恶。
这真假少爷不比还好,只是被贵人圈在背地里茶余饭后说道几句。
一比,这斐玉和石头,一见真章。
这贵妇们的眼光可是毒辣的很。
侯愈坐在角落,近处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酒。
他还从未碰过酒这种东西。
身体不好父母不让喝,方才有人缠着他,完全抽不出身来。
现下周围无人,他拿起一杯蓝色的酒。
觉得酒这东西甚是迷幻,五颜六色,调和而成各种味道。
侯愈用着品尝的态度抿了一口,看着漂亮,尝起来甜滋滋并不辣喉咙。
他知道,后劲很大。
可他还是偷摸喝下去好几杯,觉着滋味意外的好。
“这王才挺不错的嘛。”闻父对于和闻起结婚的是谁并没有多大兴趣,只要是候家真正的儿子就行。
判断有没有价值的唯一标准为——是不是候家子孙。
身旁的闻起对他的态度早有预料,他还能不了解他的父亲吗,靠的住的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闻起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从闻父身边离开。
闻起走到能清晰看得见侯愈的地方,将侯愈偷偷摸摸喝酒的画面收入眼底。
怎么这么可爱。
闻起这样想着,从手边拿起和侯愈一样的酒,和侯愈一样慢慢品着。
这场宴会的结果并不如王才所愿。
四处的目光确实看着他,不是羡慕的眼光,却是带着调侃和看不起。
侯嘉辉带着王才介绍商界伙伴认识,人家随便敷衍几句就将他甩在了一边,人家搭理的只是侯嘉辉。
王才主动去攀谈,人家表面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悄然翻的白眼被他捕捉到了。
并不是事事都会朝着他所愿地方向发展。
王才内心突然生出畏惧害怕来,那些看向他不善的眼神、不好听的言语都仿佛厉刺一般,一阵一阵的中伤王才。
他以为他会被拥护者、宠着,结果都是假的!
侯愈有些微醺,再呆下去恐怕又得忍不住多喝几杯,于是果断拿起毛毛的外衫,边套边朝侧门走。
到酒店大厅门口时,注意到前方靠着墙的身影,穿着黑色西装,几乎要融入黑夜里。
侯愈停下脚步和闻起那双深沉的眼眸对视着,侧面吹来了一阵风,侯愈紧了紧身上穿着的毛绒外衫。
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觉着泛冷。
闻起迈着步子走过来,迅速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了侯愈肩上。
然后顺势搂着侯愈肩头:“愈愈,我送你回家。”
侯愈被闻起搂着尽数挡掉了寒风,走到地下停车场。
闻起帮忙打开副驾驶车门要让侯愈坐进去,却不料侯愈一路上揪住的闻起的衬衫没来得及松开。
侯愈坐下时,闻起被侯愈扯得一摔,欺身压到了侯愈身前。
侯愈手上仍没松开,闻起手掌杵着椅背,就着近距离注视着侯愈,两人都不想对方离去。
不知晓是谁先凑近的谁,离得越来越近,鼻息间是同样的酒的味道。
闻起哑声:“酒味好香,能不能让我尝尝?”
侯愈掀起眼睑:“你分明喝的是和我一样的酒。”
“这怎么能和愈愈嘴里的比。”
侯愈轻轻撩了下闻起的衬衫领子,闻起被刺激地径直吻下来。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热烈,侯愈被他侵占掠夺着。
侯愈觉着自己要被闻起吞吃如腹了。
侯愈被闻起搂着、吻着到了后座。
今天是闻起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不想带侯愈回两人其中一个家,酒店也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合适。
闻起急切地一件件剥/离侯愈的西装。
他们趁着这点酒意,假意不清醒。
两人都是男人都明白,喝醉的人硬不起来。
他们在清醒着犯罪。
闻起为了侯愈穿硬挺西装出席,希望被侯愈看到心里。
手伸/进了侯愈的衣摆内,侯愈在一瞬睁开眼睛看闻起,转瞬又作酒醉模样盖下眼睑,主动勾起闻起的舌尖。
他们都尚未表明心意,在车里做,侯愈上位的姿势,很深很紧,双方满脑子都是宴会上对方惊艳四座的模样。
“你今天很漂亮。”闻起腰身用力。
“嗯……”心里闷闷。
这个时候都要小心些,用衣服把仅仅穿着一件衬衫的侯愈给盖起来围住,不能让他着凉了。
汗湿、热切。
两人拥在一起,感受着逐渐对方趋近相同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