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走了过来,看见信封,面露惊讶,“难道七七真的来过这里?”
任南不语,伸手拿起信封,打开一看,他瞳孔猛地紧缩。xiashucom
她真的还活着?
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苏语询问道,“师父,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里面是什么?”
低头一看,看清信封里装着的东西时,她愣了愣神。
回过神来,她红了眼眶,捂住唇,声音带着颤色,“手链,是七七的手链。”
齐逸也看到手链,黑眸一暗,神情微微紧绷。
真的是夜七?
“苏语,你确定这条手链是夜七的?”任南眼神阴骛地盯着手链,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近人情。
只不过是一条手链,说不定是仿造的而已。
苏语伸手接过手链,审视一番,然后小玉坠上的字迹。
就是手链能够作假,但是玉坠上雕刻的字迹不会作假,那是七七当着她的面刻上去的。
“是七七的字迹,我看着七七刻上去的。”
她的话,无疑是给任南当头一击。
她没死,她要回来向他复仇吗?
一丝恐惧在心底滋生,任南跑到洞口,怒声喊道,“夜七,你出来,你这个逆徒,你给我出来。”
苍哑的声音穿透夜色,冷风吹过,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寂静。
“夜七,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绝对不允许她还活着。
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龙北爵伏低身子,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山洞那边的动静。
夜七?
逆徒?
任南秘密赶来这路,就是为了找人?
苏语站在角落,看着任南罕见失态的模样,眸底浮出复杂的情绪。
师父就那么恨七七吗?
明明以前师父最疼的人就是七七了,就因为那件事,值得弄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吗?
犹豫再三,她小声问道,“大师兄,你说那件事会不会是个误会?”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相信,七七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她不会是那种人的。
齐逸还没开口,对面一道黑影袭来,直逼苏语。
脖子被扼住,苏语吓了一跳,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看向任南,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师父……”
“什么误会,夜七背叛师门这就是事实,以后不准再提起那件事。”任南阴沉着脸,语气森冷地道。
“师父,你冷静点,小语一时口误,您别和她一般计较。”齐逸伸手拉住任南的手,急声安抚他的情绪。
任南斜了他一眼,失控的情绪逐渐恢复冷静,掐着苏语脖颈的手缓缓松开。
“咳咳。”苏语捂着脖颈,咳红了脸。
“没事吧?”齐逸拉着她退到墙角,给任南独自冷静的空间。
苏语惨白着脸,“没事。”
那边,任南再次搜寻了下山洞,确认没有其他线索。
“师父,要不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吧?”齐逸走到他身旁,提议道。
任南道,“不必了,现在就下山回去。”
齐逸没有异议,一贯的顺从他,“是。”
从苏语手里拿走手链,任南大步流星地走出山洞。
齐逸看见苏语神情恍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回去吧,师父刚刚只是一时生气,别放在心上。”
苏语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知道。”
师徒三人来去匆匆,天色已晚,三人加快脚步下山。
待他们走远了些,龙北爵一行人才现出身影。
“夜七是谁,怎么从未听说过?”越一疑惑道。
“刚刚任南说说那个夜七是逆徒,或许那个叫夜七的也是任南的徒弟。”容天道出重点。
下一刻,这个猜测被越二反驳掉,“怎么可能,任南只有六个徒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哪来的第七个徒弟?”
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说过任南还有第七个徒弟,出席各大重要场合的人也只有那六个徒弟,没有听过有个叫夜七的。
“明面上没有,你怎么知道背地里就没有。”容天不赞成他的看法,幽幽说道。
能把任南那只老狐狸逼到那么失态,他敢打赌,那个叫夜七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主。
“是吧,北爵。”他转过头,龙北爵已经走进山洞里了。
洞里黑漆漆的阴风阵阵,洞壁上留着斑驳的痕迹。
龙北爵低头打量着木床,眸间掠过一丝隐晦的冷光。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木板。
“咚咚——”
“怎么,这木床有问题?”容天走了过来,目光审视着木床。
龙北爵蹙眉,“帮个忙,把木床掀开。”
容天会意,走到床尾。
两人对视一眼,抬着木板往上一掀。
灰尘飞扬,木板底下脏乱无比,角落处还有蜘蛛网。
龙北爵扫了一眼,视线被塞在床脚的锦囊吸引了过去。
灰色的锦囊,半个手掌大,还藏在那么隐秘的角落,要不是掀开床板来看,几乎很难发现。
龙北爵伸手捡起锦囊,然后放下木板。
“还真有东西啊。”容天凑了过来,眸光晶亮地打量他手上的锦囊。
龙北爵打开锦囊,倒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羊脂玉打造的玉佩,上面刻着“七”这个字。
“这块玉佩我在蓝熙那见过,听说是他们几个徒弟都有的。”容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这块玉佩应该就是那个叫夜七的了,看来这个夜七还真是任南的徒弟了。”
任南要是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赶过来,却让他们给捡了个漏,估计能气得吐血。
“少主,这周围什么都没有找到。”越一和越二从外面回来,汇报道。
龙北爵把玩着玉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用找了,下山。”
他想有个人应该解答他的疑惑。
容天瞟了他一眼,心底暗道,看来又有哪个倒霉蛋被他惦记上了。
……
天亮,任南师徒三人才回到庄园。
洗漱好,苏语睡不着,索性到花园散步。
清亮的笛声随风飘来,哀愁的曲调,藏着无尽的思念。
苏语脚步一顿,随后寻着笛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薄雾散开,坐在湖边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男人还是一身雪白的衣衫,肤色冷白,容颜清俊,浑身萦绕着一股优雅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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