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蹂躏蝙[综英美] 第11章 最热烈的星座

蝙蝠侠有考虑过把布鲁斯留在瞭望塔上，但是他在与布鲁斯多日的交流沟通下来，发觉眼前的布鲁斯就像一个被那个卡尔握住了线的气球，卡尔是连接他与现实的锚点。他有一切过往的记忆，却没有一切过往的情感，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战友情，不会对留守在瞭望塔的钢骨他们下手。

反过来说，知道所有超英的弱点而且不会被情感绊住的蝙蝠侠布鲁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况且这个布鲁斯的战斗经验比他还丰富。

瞭望塔里那群傻蛋绝对玩不过布鲁斯。

在面对布鲁斯的威胁沉默片刻后选择死罗宾不死蝙蝠（反正他看出来布鲁斯不会下死手），于是带着布鲁斯回到了韦恩庄园。

留守在庄园的阿尔弗雷德看见两个老爷出现，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波澜不惊地说：“少爷们在蝙蝠洞里。”

蝙蝠侠：“我下去找他们。”

阿福俯身做出请坐的手势：“那么请休息一下吧，老爷。”

蝙蝠侠转身走入了蝙蝠洞，阿福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小甜饼，放在了布鲁斯的面前：“请慢慢享用。”

布鲁斯在这位面容相似的老人面前难得有了紧张和拘谨。他失去了对过往的情感不假，但记忆还在，记忆告诉他，面前这位老人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亲人、家人，他幼年怙，是这位老人抚养着长大，照顾着生活，帮助他事业，引他渡难关。

“谢谢……”拿起小甜饼咬一口，缓慢咀嚼着滋味，熟悉勾动着记忆，原本灰色的记忆此刻染上了生动的颜色。

原来……小甜饼是这个滋味……

原来曾经眷恋的家是这样……

布鲁斯转头，偷偷擦掉眼角的湿润，低着头不去看老人的眼睛，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非常好吃，谢谢招待。”

可这怎么能逃得过阿尔弗雷德的心呢？无论是不是他真正看重的老爷，那是也是老爷，一个沉溺在八岁的噩梦中立志要撕破黑暗的蝙蝠侠。

“请原谅我的冒犯，老爷。”

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布鲁斯狠狠咬住下唇才不让自己被决堤如洪水奔涌的情感。

“欢迎回家，韦恩老爷。”

——

蝙蝠侠在洞里抓住了疯狂扒拉氪石库的小鸟们。

四只小鸟排排站挨训。

大蝙蝠生气地张开翅膀扑扇：“胡闹！简直是胡闹！”

“平常我教你们都教给了艾斯吃掉了吗？不事先收集情报，不反复确认信息，不衡量敌我差距，不做好两手准备，只凭一脑子冲动，只身鲁莽突敌营。就这次行动我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你们的致命之处，你们以为义警是在过家家吗？以为人数众多就可以无所畏惧了！？”

罗宾不服气：“可是父亲，那个超人和克拉克欺骗了你！”

蝙蝠侠凌厉一瞪：“那也不是你们在这次行动中失去理智的理由！”

夜翼这时候也不当“和事佬”的角色了，直言道：“他们玩弄你的感情，愚弄了你，布鲁斯，这对我们很重要，因为……”

“夜翼，我说了很多次，不要让感情干扰行动，那是大忌！”

红头罩也冒起一脑门子火，呛声回去：“够了！老蝙蝠！我把话撂这了，就算我因为你说的那些缺点死在了这次行动里，我红头罩也不会后悔今天的一切！”

一向冷静理智的红罗宾也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下摇头：“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很抱歉，我并不后悔，我只后悔那时候就不该顾虑什么普通人，先给那个克拉克狠狠敲一棍才对。”

红头罩也喊起来：“就是！反正你们不能下手，我红头罩可不管这些，那时候就该给那个败类吃颗子弹尝尝！”

蝙蝠侠压低声音，原本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嗓音更加有威势：“红罗宾！红头罩！”

红头罩：“怎么？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洞中气氛凝结要成冰了，跟蝙蝠侠对起来的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的对视简直噼里啪啦起电了，打架的意味一触即发。

蝙蝠洞的电梯下降的声音打断了即将点燃的战火。

出现在五人面前的是一脸微笑带着阿福嘱托的小甜饼托盘下来的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夜翼大叫一声。

红头罩立刻后跳一步，手放在后腰处，迅速拔枪，挡在夜翼的前面，在蝙蝠侠和布鲁斯两个方向来回警惕：“该死！这里一个布鲁斯·韦恩，那么你是谁？！你们谁才是真的！”

布鲁斯将托盘递到蝙蝠侠的身前，另一只手拿着小甜饼往嘴里放：“我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我们都是真的。”

“证据。”红罗宾寒声说。

布鲁斯哼笑一声：“证据？你们找我要证据，你们知道需要证据验证事情啦？”

蝙蝠侠心领神会地接过布鲁斯手中的小甜饼托盘。

阿福让布鲁斯下来，那么对小鸟们做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了，于是给了布鲁斯一盘小甜饼，示意布鲁斯能做他想做的但不要太过分。

双手放开的布鲁斯让四只小鸟见识了什么叫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不需要装甲，单是这四只对于布鲁斯来说青涩至极的打斗招式，可谓是错漏百出。

被缴械的四只小鸟被布鲁斯有一个算一个地赏了几颗栗子在脑门上。

他们能和蝙蝠侠真刀真枪地干，受伤出血也没关系，但就是防不住来自父爱如山体滑坡的更多含有温情的小小惩罚。被除掉眼罩头罩的四人耳朵都红上了高温。

“TT，都怪提姆，弱死了。”达米安捂着通红滚烫的耳朵嘲讽提姆。

谁让提姆的长棍是第一个被布鲁斯夺走的，甚至在之后布鲁斯挑飞夜翼通电的卡里棍中出了不少力气。

杰森嘟嘟囔囔地，明显没了刚才和蝙蝠侠硬刚的气势。

“现在知道谨慎的重要性了吗？”布鲁斯将四人的武器丢在蝙蝠侠的脚边，双手抱胸，一个个地训过去，“我知道你们去了我和卡尔的房屋，在那里看见克拉克和卡尔坐在一起，就以为这两人谈恋爱？所以怒从心头起，冲进我好不容易装饰好的房子里四处破坏？哈？！”

“我和卡尔，也就是你们以为的超人，都来自平行世界。所以那个房子其实是我和卡尔住在一起的。本来我是想着安生过几天，然后离开这里回去的，结果你们倒是给我创造了光明正大进来蝙蝠洞的机会。”

“如果你们招惹的不是同为蝙蝠侠的我，而是其他危险人物。你们以为自己能存活多久？你们是要把危险带回到庄园里，让手无寸铁之力的老管家直面你们造成的麻烦？”

“还有杰森，难道你想让我，让阿福，让全家再一次去遭受失去你的痛苦吗？我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我知道我的想法。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罗宾，无论罗宾鸟长大成什么样子，你们依旧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被点名的杰森脸跟头罩一样红了，被认为是蝙蝠侠的骄傲的四个人都眼泪汪汪的看着蝙蝠侠。

“我想这个世界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蝙蝠侠被布鲁斯隔着装甲肘击了一下后背，假咳一声后干巴巴地说：“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你们实在不够成熟，难以独当一面，还有提姆和芭芭拉。提姆都能查到了我伪装的身份证明和购房记录了，为何不多走一步查附近的监控呢？芭芭拉也是，都敢往蝙蝠电脑里遮盖行踪了……”他越说越流利，父子间的关系缓和了下来。

布鲁斯听着蝙蝠侠的话，想到阿福希望他能够下去阻止洞中别扭的父与子们一定会出现的战火，并祈祷他们都能好好坐下来说话，和平相处。

布鲁斯看着眼前的情景，暗暗点头，他算是不负所托了。

把这四只小鸟送上地面的庄园后，布鲁斯出了一口恶气，抢回被蝙蝠侠吃了不少的小甜饼。

蝙蝠侠则坐回了自己的蝙蝠椅子上，看着监控视频。在布鲁斯终于吃完小甜饼那一刻，找了很久相关监控信息的蝙蝠侠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克拉克·肯特和卡尔很熟吗？熟到挑鱼刺的地步？”

现在轮到蝙蝠侠冰冷怀疑地瞪视哥谭甜心样的布鲁斯了。

“我记得你们之前一直住在瞭望塔，与外界联系被我和钢骨严格控制。而你们搬来哥谭也只有两周的时间，因为能遮掩样貌的氪星眼镜还没制造完成，所以卡尔一直都在房屋里。你们的账号在我的严密管控下，克拉克·肯特的账号也没有和你们中任何一人有过联系，甚至相关可能有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他本人上一周回堪萨斯农场帮忙收玉米，这一周出去纽约出差，根本就没有来过哥谭。”

“按理说，就算卡尔和克拉克·肯特认识，他们也应该还没熟络到坐在一起挑鱼刺的地步。更何况，克拉克·肯特是个典型的内向人士，老实本分。”

蝙蝠侠头盔上的白色骨片危险地眯起来：“所以布鲁斯，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