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看出来,这钟家大小姐竟是这德性,与外界传的天是差地别的两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何瞬年等人走远了些,但还是能隐约听到那钟依琅高声尖锐的说话声音,只是说的什么就不清楚了。到底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三人也没有兴趣听。
何璟年听了不可置否,只对何瞬年道“别人家事,与你有何干系,还是莫要多说,免得坏了人家名声”
“她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就算有怕也在今晚给败光了。和外人争吵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此等泼妇般的女子,传出去谁敢娶怕是要到尼姑庵里过一生了”
何欣年咬着何瞬年刚刚买下的糖葫芦心说“那可未必,以钟家老夫人的个性,今日之事怕是还未掀起浪来便被压下去了”。说起来这糖葫芦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比起现代吃的那些不知道往里加了多少东西,这里的糖葫芦真真纯天然无污染没有添加剂,原味的。
“行了,莫要再议论外人的事,天色不早了,阿娘她们该担心了。回吧。”何璟年抬头看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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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年一直到被人扔进车里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她记得自己明明拉着的是何璟年的手,结果一抬头就变成了一张贼眉鼠眼的中年大叔脸。然后就在她懵逼的瞬间抱起她冲入了人海。再然后就被扔进了车里。同车的还有几个长得与她一般大小的姑娘,皆是眉眼周正,长相清丽的模样。
“大哥,今天这生意当真是不错,就凭里面那几个的颜色,送去容怡馆肯定能买个好价钱”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车厢外传进来。
听着外面那声音,何欣年才真正意思到自己遇上了拐子,而且即将被送到那个叫什么容怡馆的地方。
“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去容怡馆,阿娘救我。呜呜……”
一小姑娘听说要被送去容怡馆当即哭了起来,声音好不凄惨。接着就像起了某种效应,一车箱五个孩子都嘤嘤的哭起来。吵得何欣年脑壳疼,连对策都想不出。
“都给我闭嘴,去容怡馆有什么不好的,吃香喝辣还有漂亮衣服穿。不用干活。”
何欣年听着那穿绿色粗麻衣的小姑娘说话,只觉她中毒不浅,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索性外面的拐子也是担心哭声太大怕引起注意于是不知用什么东西猛敲了敲车厢大喝道“别哭了,再哭就把你们扔给山里的野狼吃了”
大概是真的有被吓到,几个小姑娘硬是收了声把眼泪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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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何欣年几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锁了起来。只听外卖有人说“待明天滕妈妈看过后,拿了钱就去济州最大的酒楼一品楼尝尝里面的松花鱼。听说美味的狠。”
“哈哈,瞧你那点子出息,等这批货买完,别说尝一尝,就是天天吃也是可以的”
半夜 何欣年醒来,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才知自己应当是在城内,而并非什么荒郊野岭。只是,是不是还在济州城就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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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年扭动着被绑住的手,挣脱了半天,也没见那绳子有什么松动的迹象,反倒手被绳子磨的生疼,估计是破了皮。想想也是,他们可是拐卖小孩的专业人士,打的结肯定不业余。
“你想跑”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中一个还算稳重的小姑娘也醒了低声问道
“你想被人给卖了吗?”何欣年反问
“我自是不想的,当年我大姐姐就是这样被人给骗了,说什么去了那了那容怡馆便可吃香喝辣,结果便在也没有回来”
“你们不是被掳来的。”何欣年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那是自然,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娘为了养活我弟弟便把我给卖了。三两银子呢,其他人都是听说有富贵可享,眼巴巴的把自家女儿送过来的”那小姑娘道。
“那他为什么要绑着你们”何欣年有些疑惑,即是自愿又怎么会被这样绑着。
“前几日有位姐姐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便想着逃跑,被他们抓回来后,活活打死了。后来便把我们都给绑起来了。”那小姑娘说起死时整个人都在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跑不了的,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会被打死。”那小姑娘稳了稳心神劝道
“他还指望着拿我们买个好价钱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我们死,况且就算不被他们打死,我们去了那什么容怡馆就会好过吗?。”
“我帮你解吧”那小姑娘或许是觉得何欣年说得有道理便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