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秦时明月 □□九歌] 第134章 4 出岔子的苍龙

“你是说，鬼女姑娘，出关了？”

“不错，想杀我的那个人自由了。”东君淡淡地看了韩非一眼：“这十年你一直想摆脱我，如今曙光在前，很开心？”

“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韩非赶紧连连摆手，生怕又惹恼了这个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往死里抽的女人。

“人之常情，我没有那么小心眼。”东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记下我接下来的话：我送你离开樱狱之后，你将置身于紫贝水阁……”

韩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立刻又苦着脸道：“我要游出去吗？我的水性，很一般……”

“不必担心，你如今的职阶是河伯，属性为水，水不会排斥你的存在。而且紫贝水阁本来就是公输仇为你专门预留的住处，想来也不会将你视作异端。”东君说得很笃定，“至于怎么出去……这些日子你日日看鱼，想必也意识到了其中一条鱼有所不同。”

“不错，”韩非点点头，用目光搜寻着一群锦鲤之中动作相对僵硬的那一条，“有一条，不是真正的鱼！”

“正是如此。大部分锦鲤都是真实游鱼的巨灵幻象，但是，其中有一条是真实大小，那就是进出紫贝水阁的机关。”东君道，“月神每次试图见我，都会开启它眼中的机关，进入紫贝水阁。当然，她只能进到水阁外围。而能从外围开启，自然也能从内部开启，你才是紫贝水阁的主人，这对你来说应不是难事……”

韩非突然向东君摆了摆手：“等等！”

东君会意地止住了话头，韩非紧盯着那条自远而近的机关鱼：“东君，你知道有的人很不禁念叨吗？”

东君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耸了耸肩：“我就知道，看到我龙游之气形成的三足金乌，她必不放心，肯定要来检查一番。不必理会，她自说自话一阵子，无趣了自己就会离开的。”

然而这一次，东君差点就失了冷静。

“你别冲动，”韩非拼命拽着东君的袖子禁止她与机关鱼对视，“她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你会担心才这么说！别给她对你发动易魂术的机会！”

东君稍微清醒了一点，终于忍到了月神离开，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韩非，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应该知道，在这种时候，我的确很难冷静。你不知道解读幻音宝盒有多危险！幻音宝盒是炎黄时代黄帝的长子少昊率手下鷷雉氏、翟雉氏等、在九天玄女指导下打造的机关神器。世人皆知，当年蚩尤打造八十一座铜头铁臂的机关人，妄图以此称霸天下，黄帝在九天玄女的帮助下借神龙之力以胜之。这个“借力”的凭依、唤苍龙下界的至宝，便是幻音宝盒。九天玄女留下的宝物有兵书和神器两种，前者以《黄石天书》最为诡秘，传闻只有天下大乱之时才会出世，并落入天选英雄的手中，其中《阴符经》的部分残卷，三百年前流落至鬼谷派，后又被第三代鬼谷子王诩补修改撰为《本经阴符七术》；幻音宝盒则一直由姬家本家保管，直到周幽王死后不知所踪。”

“当年我被派往七国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调查幻音宝盒的下落。由于它是神器，东皇阁下无法用有名无形窥看它的下落，只能占卜出大致方位。而东皇阁下想要唤醒苍龙之力，没有幻音宝盒，虽然不是完全做不到，但难度与危险程度都会大大提升——他需要以最笨的方式，集齐七个铜盒、七条王家血脉、在七国旧城以万人性命血祭、绘成七**阵，才有可能成事。而且此种方式唤下的苍龙之力范围太广，极难控制，稍不容易即会反噬。但如果有了幻音宝盒，他只需要择定一位心思纯净的千年古老家族传承者，借助楚地宝盒的根源箕水豹之力，启动幻音宝盒，按当时的天象选准七宿之曲，便可引苍龙而下。而且，苍龙当年光解归天后，残存的遗骨被镇于虞渊之下，而这次，云中君自蜀山虞渊移来了由苍龙尸骨滋养长大的扶桑神木，作为苍龙的凭依，又降低了此事的难度。可以说，现在东皇阁下的计划，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万人性命……”韩非的神情凛然，“东君，我倒以为，当初你应该先交出宝盒拖延时间，避免数万人白白丧命、成为苍龙之力的祭品。”

“那你倒是想多了，东皇阁下并非嗜杀之人。”东君摊手，“但是，乱世之中，人命何其卑贱？长平一役被暴秦坑杀者便有四十万众，想在七国之内找到万人殒命之城，又有何难？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想用的人，是山鬼，所以他才会下那般的力气培养山鬼。却没想到，”她的眉头再次深深蹙了起来，“他会选中十二岁的月儿！月儿不像山鬼有强横的实力作保障。山鬼失败，最多是重伤，以东皇太一对她的重视，必会竭尽全力救回她来；但月儿若失败，她会瞬间粉身碎骨、身死魂消！所以，我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与此同时，鬼女正在东皇太一所在的星河堂与他相对而立。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阿罗说，他们都在一条名为蜃楼的巨船上，却没想到你还在一个人窝在这里。”

“苍龙七宿之力的唤醒计划已经开启，我稍后自会前往。但眼下，我还有事需要确认。”东皇太一徐徐道，“正好你回来了，这件事你也会有兴趣……”

“先别忙，我也有事情需要确认。”鬼女打断了他的话，不给他继续发挥的机会，“你先一条一条地给我解释清楚吧！”

东皇太一仍是那副不急不徐的模样：“你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我师父和阿紫的死！”鬼女斩钉截铁道，“在我修行的那个空间中，我得到了一个提示：死亡，也可以转化为巨大的能量。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身边之人的死亡，都没有那么单纯。”

“你想说是我害死了他们？”

“那未免冤枉你，”鬼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有一说一道，“以你的身份，犯不着主动害人。但为了收集苍龙七宿之力，你应该推动、选择和利用了他们的死亡。阿紫是自己送上门，我师父是死后尸身被罗网送到你面前，你顺势利用了他们培植我的恨意，以提升我手中双剑的威力。如果说，在这两事上你还罪不至死，但我父亲的死，你必然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不可原谅的角色。我们从头说！当初你找上我父亲，看重的，应该不止是他鬼谷子的身份和实力。你的理由是他的命格能压住我母亲的孤煞之命，但我母亲的命格虽然罕见，但与她命理匹配之人，应该不止我父亲一个，而我父亲当初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又无心成家，对于正值妙龄的母亲，算不上佳偶。我想知道的是，我父亲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你花几十年的时间苦心算计？”

“你想得不错，可堪与你母亲为配的男子确实不止一人，但我选择你父亲的理由有两个：第一，作为鬼谷传人，他在各方面都有不输与甚至更强于你母亲的顶尖资质，虽然年过半百，但身体康健，仍可保证他的子女、未来的阴阳家执掌者也拥有不凡的素质。第二，”东皇太一坦然道，“你知道我在收集七国铜盒传承者的血脉。”

“我父亲……是赵国王室子孙？这不可能！”鬼女诧异道，“果真如此，他怎会坐视长平一役的发生？”

“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兄。”

鬼女微微一愣，他知道父亲宁可拼却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尝试复活的人，是纵横之战中死在他剑下的师兄。但是对于这个人，她一无所知。

“那个人，是赵惠文王何的庶子。因生母身份卑贱，自幼不得重视，他十几岁便离开邯郸游学于列国，行至魏国时，因资质出众，被当时的鬼谷子，也就是星魂的祖父甘茂看中，带回鬼谷收为弟子，传以纵剑之术。然而赵国王室有眼无珠，并不知这个地位低下的庶子，才是赵国尾火虎之力真正的传承者。他与你父虽年龄相差不小（喵：好想写“老夫少妻”），但感情一向亲厚。他死于纵横决战之后，心中不舍，魂魄并未立刻离开，目睹你父伤恸欲绝，遂决意守护其侧，直至你父寿终。因此，系于他身的尾火虎之力未能及时回归赵国血脉，赵也是自他死后，才真正由盛转衰，最终在你出生那一年，遭遇长平之败，一蹶不振。虽然你父亲因为他的缘故决意效命赵国，终也难以一人之力改变天命所归。毕竟，尾火虎之力其时已主要用于守护你的父亲，而非守护赵国了。”

“所以，你打我父亲的主意，是想回收……”鬼女考虑了一下，还是用了鬼谷子建议的称呼，“师伯身上的苍龙七宿之力？”她攥紧了拳头，“你明知复生术无法真正操作，却还是诱导他去做了？”

“山鬼，弥补当年的过错，是你父亲一生的愿望。”东皇太一道，“我只是给了他选择，最终做出决定的，是他自己。事实上，以他的能力，若再耐心苦修十数年，或加入阴阳家，将阴阳术钻研至精，未必不能成功，但他太心急了。”

“无论如何，最终他失败了！”鬼女的声音有些茫然，注视着自己脚前的地面，“他或许可以和你一样长寿的，但是……”

“求仁得仁，临终前，你父亲并未后悔，就像山紫愿意为了韩非赴死一样。”

“他临终之前，你果然来过！”鬼女的脸色阴沉下去，“反正人已经不在了，事实如何除了你没人知道，还不是凭你一张嘴。”

“如果这会成为你的心结，你何不亲自找他求证？”东皇太一说着，抬手释出一股柔和的光晕环住了鬼女，“时空魔境的历练中，想必你已经感觉得到，你的身边，有你不知道的力量在保护你。看得出，你所打拼的世界充满危机，他们大概也替你承担了很多伤害，如今已比你进入魔境之前衰弱了很多，大概再撑不了多久了。所以，你……也该知道真相了！”

鬼女的瞳孔猛地缩小了：“东皇太一，你……说什么？”

“用你自己的眼睛看吧。”东皇太一说着，双指渗出两道流光，鬼女双臂上的绿萝花纹散开，滑落在地，幻化成赤豹、文狸的形象，而后，随着东皇太一的动作，两道淡淡的金色虚影从小兽身上升腾起来，“山鬼，与他们道个别吧。他们已经太虚弱，如果再不去投生，就要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鬼女怔怔地看着半空中那个熟悉的人影，以及人影身侧一个陌生清秀少年的形象，嘴唇动了动，向他们伸出了手，却只喃喃地唤出一声“爹”，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鬼谷子的手拂过了女儿的脸颊，鬼女没有感觉，虚虚的手影直接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鬼女咬着嘴唇，半晌，终于哽咽着问出了声：“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以为什么都叫我蒙在鼓里，就是对我好吗？”

“抱歉……”

鬼谷子已经虚弱到发不出声音，但当他的手指点在鬼女的眉心时，她还是能领会到鬼谷子的意思：“从前，你对我心结颇深，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自在。而且，如果你知晓了我们的存在，你多少会有所倚赖，那么你做出的决定，就不再单纯是你自己的决定，那会拖慢你成长的脚步。”

鬼女抹了下眼泪，不错，鬼谷子向来不是溺爱的人，无论是对徒弟，还是对女儿。她勉强挑了下嘴角：“真是你的作风！”

“如今，你已成长到了不会轻易被人伤害的程度，即使你面前的这个人也再不能随意伤你，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但是，”他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些语重心长的担忧，“阿鬼，虽然外界于你已毫无威胁，但是，伤害，更多来自自己的内心。你的心，还需要更加强大，更加无坚不摧。别执着于仇恨，无论是我，还是你的师父，还是你的妹妹，我们死前都没有什么遗憾。其实，在死后的这些年，我能继续看着你成长，能与师兄携力守护你到今天，这是上天意外的恩赐，为此，我倒要感谢这个人。所以，我们都不该成为你不原谅自己、折磨自己的理由。包括他。对于这个人……他很善于说服人，至今我也说不好他到底不妥在哪里，无法给你什么建议。总之，凡事，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我知道……”鬼女喃喃道，“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那身黑皮扒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口无遮拦！”鬼谷子无奈地笑了下，向那个金色的少年招了招手：“阿鬼，来见过你师伯！”

鬼女打量了那有点腼腆的少年几眼，觉得这声“师伯”有点叫不出口：“他……怎么这么小？”这脸看着比盖聂下山时还嫩好吗？老爹你当年就把这么奶萌奶萌的小弟弟一剑捅死了？真下得去手啊！

少年的表情有些郁闷：“我死时已经成年了。”

……你还挺骄傲是不是？鬼女有点想在那张小嫩脸上捏一把，又怕他爹揍她。

“阿鬼，我们要去了。”鬼谷子最后抚了抚她的头，“日后，你要完全靠自己了。多保重！不必难过，你既然已得了永生，那么将来有一日，我们或许还会以其他的形式相逢。你现下还是戾气过重，对人命太过轻贱。日后，善待你遇到的每一个人吧。或许在他们的身上，就带有你故去的亲友身上的某一片魂魄。”

鬼女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看着鬼谷子和少年的身影渐渐淡去。赤豹和文狸还在地上歪头等待着主人的指令，但没了剑灵的两只小兽，神情中已没了先前那种活气，只是单纯生聚鬼印所化的武器。在鬼女伸出手的同时，就驯顺地盘到她的手臂上去了。

“你真行，东皇太一。”鬼女抹干了最后一滴眼泪，心情复杂地看了东皇一眼，“每次我觉得你非死不可的时候，你总能找得到办法让我放弃杀你的念头。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不经历身边人的死亡，人不会真正成熟。你说死亡会转化为大量的能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不错。”东皇太一道，“那么，你的问题问完了的话，我可以说我找你来的原因了吗？”

“说！”

“蚩尤之力出现了！”

“蚩尤之力？”鬼女头上冒了几个问号，然后突然想起来，“啊！记得当年我进入时空魔境之前，好像阿……”她险险地把话头收住，没有说出星魂的名字，“有人对我提起过一次。不过……既有神龙之力，会有蚩尤之力，也并不奇怪吧？”

“不错，这世间不可能有毫无天敌的压倒性力量。当年苍龙之力乃是为了抗衡蚩尤的八十一灭世兵魔神而下世，二者互相抗衡方才保证的世间力量的平衡。如今苍龙呼之欲出，蚩尤之力自然也不会甘于寂寞。”东皇太一肯定了鬼女的判断，“但问题在于，当年黑白玄翦赴西域安眠之时，特地以自身精魂加固了兵魔神的封印。而据我的估计，他加固后的封印，应该有维续千年之能。那么，从理论上说，这个时间绝对不应该有蚩尤之力的现世。除非……”

“除非，有人毁了我师父的陵墓！”鬼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句话。星河堂的空间因为她的愤怒都发生了微微的波动，“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

“事实上，我已经……”东皇太一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极大的能量波动，忽然从遥远的东方传来。

“是蜃楼！”鬼女的脸色一变，与东皇太一对视了一眼，她犹豫地问，“这样强的力量，你已经开始了对苍龙七宿之力的召唤？”

“东君的女儿在破解幻音宝盒。”东皇太一也遥遥地注视着东方空中如同第二个太阳般的光芒，“但是不应该那么快成功。理论上，破解之后还有一个最终的步骤，只有我在场才可以实现，现在，不应该有这个反应……”

“别说那么多了，”鬼女开始起手勾画法阵，东皇太一意识到那是一种与有名无形类似的空间传送之术，但并不完全相同，“万一失败，会如何？”

“主阵人粉身碎骨，而周围之人，怕也要被波及。”

“那你还废话什么！”鬼女说着，一把拽住了东皇太一的手臂，把他一起拉进了玄门之中。

东皇太一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被人如此冒犯的经历了——上一次还是鬼女进入时空魔境之后被星魂抓衣襟那回，一时间居然没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自己身为阴阳家大BOSS的人设差点崩了的时候，已经保持着被鬼女抓着胳膊的姿势出现在了蜃楼之中星魂的房间里，面对着少司命诧异的目光。

什么你问为什么是星魂的房间？因为鬼女在从时空魔境里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走出这个屋子就被东皇太一叫去了，别的地方她也定位不到。至于少司命为什么在，那还是鬼女拜托星魂帮忙喊来等自己的。也就这孩子心眼实，虽然蜃楼上方异动频频，但师父叫她在这里等，她就一直坚守在这里一步没动。

鬼女一到蜃楼就感觉到了上方蟾宫处的能量旋涡，也从三股交缠在一起的力量感觉到了星魂的气息，神色一变：“阿罗！”就向门外冲去。她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已经长大不少但还是半大少女模样的少司命，没忘叮嘱她一句：“小山，抱歉现在没时间跟你叙旧，先去找大司命保护你！”

少司命望着鬼女灯尘滚滚的背影，不解地歪了歪头，满脑门问号：东皇阁下就在这里，为什么师父还要自己去找大司命？而且就算要保护，不也该是我保护她吗？

——鬼女离开得太久，对少司命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的小妹妹时期，一时忘记了功力修成后的少司命战斗力向来在五长老中居首的常识。

她询问地看了看东皇太一，东皇已经把被鬼女拽乱的袖子理好，恢复了平日高深莫测的形象，冲她点了点头：“照她说的去做！蜃楼上空有外敌入侵的迹象，就交由你和大司命处理！”

一贯乖巧听话的少司命点了点头，闪身离开了房间，到蜃楼甲板上找大司命去了。

少司命一到甲板上，就被蟾宫处映射出的亮光晃得眯了眯眼。她寻到同样望着蟾宫目瞪口呆的大司命，指了指头顶。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早已在无数次的合作中与她培养出了默契的大司命立刻会意，眸光一凛，目光立刻在满天的机关鸟中搜寻起来，然后，准确地锁定了那只白色的巨鸟，以及自鸟背上一跃而下的两个快得几乎看不清的人影……

本章的时间大概是这样的：

三小只去云中君的云霄阁送药被月神发现，云中对月神谈起看见三足金乌，于是月神去找东君拿月儿刺激她；然后，在鬼女被东皇叫走最后见她爹一面期间，三小只在云中那儿大闹天宫，天明见了丈母娘，又受命去蟾宫救月儿，对上星魂，月儿激动间炸了幻音宝盒，然后白凤和盗跖来蜃楼上找人。

下一章大约也是这个时间线左右，不过是其他几人视角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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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幻音宝盒的YY：

《左传·昭公十七年》:"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 孔颖达 疏引 贾逵 曰:"西方曰鷷雉，攻木之工也;东方曰鶅雉，搏埴之工也;南方曰翟雉，攻金之工也;北方曰鵗雉，攻皮之工也; 伊洛而南曰翚雉，设五色之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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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见丈母娘时没碰上韩非，东君把韩非送走和天明来到有个时间差。下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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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转生还是从三魂七魄分散重组说，所以鬼谷子劝阿鬼善良的时候会说“可能你遇到的人身上会带着你故人的一片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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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苍龙的坑。目前，东皇已经集了韩国、齐国、赵国、楚国、燕国的铜盒和血脉，还差魏国的（在颜路身上）和秦国的（秦王政的主意他暂时没打），不过找回幻音宝盒之后，他就不需要集齐七铜盒了，所以他不会去动颜路——不然鬼女绝对跟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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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无名之死就能看出来，罗网也盯上了苍龙七宿，打着帮阴阳家找东西的名义，自己也有自己的算盘。所以，泰山找儒家的麻烦，主要是罗网的行动，还真不是东皇太一的锅。

（这是本文的设定，至于沧海横流下要怎么编，与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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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庄，阿鬼姐已经知道有人把她师父的墓拆了，虽然东皇太一的话被打断了，但阿鬼姐迟早会知道的。所以你想好怎么死了吗？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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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应该感谢他形象崩掉的时候只有少少看见了，而少少又乖又不会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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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4 出岔子的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