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快回, 待会儿要是误了回部落的点,我可不等人哦。xiashucom”
蒙看看天, 不算太迟就答应了阳的要求, 不过还是嘱咐了两句, 千万不能忘了回部落的时间。
“肯定不会。”周阳保证到。
周阳得了令, 招呼三两好友就朝着对面跑了过去, 一大片淤泥中, 密密麻麻的莲蓬和莲茎随处可见, 预示着那片泥土下肯定有不少上好的莲藕。
“就在那些泥下面, 有一些手臂粗的东西, 叫莲藕, 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我们今天挖两节那个。”
周阳在挖藕之前, 先描述了一番藕的样子,便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淤泥之中,然后扭头……
“格, 你们还是别下来了, 就在上面等我吧。”
淤泥直接到了周阳大腿处,走一步都非常的艰难,忽觉得这时候跳下来真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听着阳的话,格刚要跳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阳, 你赶紧上来吧。”格站在上面,看着阳走一步都很困难的样子,颇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儿, 先等等。”
周阳没回头,而是蹲下身来,将手探入淤泥当中,沿着淤泥上的莲茎往下找,找了一会儿,终于摸到了他今天的目标——莲藕。
莲藕很长,在淤泥里横着,最好的办法是先将旁边的淤泥弄走,然后再将藕从泥里抽出来。不过现在,他现在顾不得弄这么细,只能直接蛮力往外抽。
格和其他的伙伴站在看着周阳,面上很是担心,一会儿看看阳,一会儿看看那边打猎队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便看见阳在一堆淤泥里边找出了一长节的东西,黑漆漆地看不出来什么样子来。
“格,接着。”周阳在淤泥里艰难地转身说到,极为惊喜地说到。
“好。 ”格应声之后,便做好了准备。
周阳把手里的半截丢了过去,又转回去摸剩下那半截去,第一次不熟练,他直接就把莲藕掰断了。亲身体会之后,才真正体会到挖藕到底是有多么难。
泥潭里寸步难行,深秋又冷,莲藕长得长又横七竖八的,对他来说,掰断才是正常的,整根取出来是能人才能干的。
将剩下半截藕掏出来之后,便听到族长在喊他们了,周阳赶紧在格他们的帮忙下,从淤泥里爬了出来。
紧赶慢赶,赶了回去之后,蒙看着满是泥的周阳,不由得好奇:“你做啥来着,弄成这个样子?”
“阳挖了两截这个东西!”格举起手里的莲藕说到。
蒙眉头皱起,完全看不出来格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族长,我们还是先走吧,我路上和你说。”阳颇有些狼狈地说到。
路上,蒙才知道,淤泥下有一种叫做“莲藕”的吃食。
只是知道归知道,他现在还无法确定,这种食物值得他们花大力气来采集。毕竟从阳的话语中了解到,采集莲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回到部落里后,周阳赶紧跑去河边洗了一下,而后才去打石场看看有肉分没有。今天打猎队的运气不错,得了一头不小的羚羊,部落里的人都能分点。
周阳拿着他的莲藕,与夏一块儿去河边处理了。去除了表面的淤泥之后,莲藕露出了它本来的洁白面貌。
引得夏还赞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东西洗完之后便白白净净了。”
“可不是,今晚煮肉的时候就加进一些去,肯定好吃。”周阳说到。
莲藕本身清淡爽口,非常容易与其他食材搭配,进行煎炸炒煮蒸炖,他喜欢吃藕,还是源自那段让人口水直流的纪录片。
别的法子是没有了,周阳只能洗净莲藕之后,切片炖肉吃了。
煮好的藕片,周阳叫来了部落的人,一人一片尝了尝,好在这藕节着实长,断了一半的都还有一人高,切得稍薄一点都够部落的人每人尝一片了。
藕的清爽,中和了煮肉的油腻。时间煮的长了些,吃起来有些面,还带着淡淡的独属于藕的甜味。
部落大部分人都说吃起来还不错,但在讨论他们要不要挖藕的时候,都显得很沉默。
有去年做对照,他们储备的食物明显能够过冬,挖藕听起来很麻烦,大都不是很愿意去弄的。
收完水稻,准备好过冬的柴火之后,部落的集体活动就告一段落,打猎队的也休息了,在部落里修修房子,纺麻织布。
一日清晨,天气晴朗,一群半大的小伙子和刚刚才成年的人,在周阳家的山洞集合。
“都准备好了吧?”周阳背好背篓,最后问道。
“好了。”“没问题。”
部落里不支持采集莲藕之后,周阳自己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莲藕不光是能直接煎炸煮,还能磨成藕粉,大冬天早上不想做饭,冲一碗藕粉也能对付。
前两天部落里停了集体活动之后,周阳索性找几个小伙伴问问,看有没有人跟他一块去采藕的。
然后没想到一下子招呼到了十来人,原来一块儿玩的雨、拓他们,以及采集队的五个人,正好大人小孩儿都有,连安全性都有了保障,阳就跑去和蒙说了。
蒙颇有些错愕地看着背上背篓,拿着木板的一群人,听阳说他们要去采藕。
“那你们去吧,最近天短,注意提早回部落。”蒙也说不出其他的来,现在部落里没有统一安排,族人都是自干自的事情,阳他们要做什么,他也不拦。
算上周阳一共十一人,组成了挖藕小分队,每天天不亮出发,然后天黑之前回来,在那处泥塘挖藕。
他们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很容易就把藕挖断了,直到三五天之后,才找到技巧,减少挖断藕的情况。
泥塘之上,满眼望去还有大片的莲蓬、莲茎,周阳他们就在泥塘的小小一角。
只是挖了一段时间后,周阳直接做出决定,舍弃质量追求数量了,“天越来越短了,我们以后挖藕,就不要管它断不断了,挖得越快越好。”
反正这些藕也不会拿去卖,不考虑卖相啥的。他们采集的完整藕也不少了,剩下的他打算磨成藕粉。
“由你,反正这藕也是你吃。”格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虽然他是过来帮采藕,但他自己是不爱吃藕的,他爱吃的是肉,周阳分他藕的时候,他也没有要。
帮阳是因为他受惠于阳,虽然是作为远山部落的族人间接受惠的。这里边好些人都不咋爱吃莲藕,全当是帮阳了。
他们这做法让周阳颇不好意思,他又不愿意浪费了这一池的莲藕,只好先将藕收回去,然后送他们些分到的鲜肉和熏肉了。
断藕被他们采集回去后,又麻烦夏叔、修他们几个帮忙洗干净,然后磨成粉。为此,还让夏帮忙修了一个磨盘。
挖藕的事情前前后后有二十多天,一场大雪的出现彻底阻断了他们出门的可能性。
“你这孩子,可算是闲下来了。”夏看着阳终于因为大雪无法出门,叹了口气说到。
周阳躺在被窝里,看着夏手上的石刀,移不开眼睛。
漆黑透亮的黑色石刀,刀刃处被打磨的光滑而又锋利。
从夏开始接触木器之后,像是被打开了思路,木器、石器、骨器,但凡能想到、弄来的材料,他都会尝试做成器皿或者工具。
“我不是得抓紧时间嘛!大雪一封,那些莲藕就全都浪费了。”
便是采集回来的,也得提早处理,新鲜的藕如果不处理,几天就会发黑腐烂掉,然后就白白浪费了。他们采集回来的藕,大部分都让夏磨成了藕粉,还有一部分,周阳晚上赶工用盐腌了。
现在他们光藕粉加腌藕,就把他们制作的陶罐全部用完了。昨晚采集回来的藕,还放在里屋没有处理呢。
周阳也没法在炕上待多长时间,他得早点起来,将这些莲藕处理完。
留上两根这两天煮吃了,其余的都用石杵弄成藕粉,加水过滤出藕渣,然后再用陶罐熬煮成藕粉。
藕渣也无需丢掉,装到篮筐中然后扔到猪圈中喂了猪。大冬天的,部落里的两头猪,四只鸡都被转移到了一个公共山洞中,有专门的人负责喂养。
这一年来,打猎队的有弄回野山羊、野牛、野兔子的,最后就活下来两头野猪,还都是公猪。
野鸡是采集队掏回来一窝鸡蛋,刚打破一个就发现里边有鸡崽子,周阳赶紧把其他的鸡蛋就下来,想法子孵出来了。
现在个头都不小了,里边还有两只母鸡都可以下蛋了,只是还没有生小鸡仔。
这个冬天刚开始的时候,比去年还要舒服一些,因为他们准备的更充分了,火炕烧得足足的,山洞都和周阳一样,重修之后弄上了可开的木板窗户。
虽然没有玻璃,平常也不透光,但还是能时不时地开一开通通冷风,换换山洞内的空气。
平日里就在山洞里,想法子弄吃的。比如处理起来很麻烦的水稻,就可以慢慢舂一上午,就为了煮一锅大米饭。另外炖肉、烤鱼,这些非常耗时耗力的食物,在冬日里,既能打发时间,还能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