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佳节。
净澜高兴地往菊花小道上走,刚才的中秋晚宴很好看,她躲在花丛后远望,只见那大堂金碧辉煌、香衣鬓影,隐约可见曼妙舞姬和欢快仙乐,她临走时,还顺了两个退下来的月饼,都是那贵人们懒得吃的零嘴。
净澜脚步轻快,只想回到罪奴住的大通铺查看是什么馅的月饼,她最爱咸蛋和五仁了。为了今天能够偷看晚宴,她特意换了浆洗过还暴晒五日的新衣,去掉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屎味儿,身旁一同偷看的宫女们才能不驱赶她,如今,那两块月饼就在兜里沉甸甸地晃着。
那是一个暧昧朦胧的角落,身旁月季花丛、菊花花丛争先盛放,桂树和合欢树摇摇垂下浓郁花香的枝条,大大小小的灯笼点缀其中,是宫人们为了佳节特意装扮的美景。
在不知是月暖还是灯暖的昏黄气氛下,忽地跑出来一个身着金黄锦衣的男子,抓住净澜的手臂,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她:“你是什么人?”
净澜吓了一跳,不知是先行礼还是先回答,亦不知眼前男子是何人,匆忙应道:“奴婢是路过此处的浣衣宫女。”辛者库罪奴太难听,为免招致旁人嫌恶,她一向避嫌说她是浣衣宫女。
“浣衣……难怪这么香……”
说罢,那男子便抓着净澜倒向花丛里,净澜惊叫一声:“贵人是要做什么!”净澜挣扎起来,却只能摸到身上人弹性起伏的肌肉,手感烫得惊人,像一块烙铁紧紧禁锢净澜,竟动弹不了半分,让净澜羞红了脸。
“大胆贼人!可知今晚有多少贵人入宫,秽乱宫闱是大罪!”
“别吵,你太烦了……”
那男子将净澜的领口撕烂,埋在颈间啃咬吮吸,灼热的温度仿佛要与净澜融为一体。净澜又打又踢,又叫又喊,奈何不了男子,只能将男子的衣着越撕越烂,就好像是欲拒还迎的怀春女子,声音也淹没在层层叠叠的树枝间,飞不出僻静的角落。
徒劳无用的净澜冷静了下来,借着暧昧的夜色看清了男子的脸,那是一张犹如喝了烈酒、满颊通红的俊脸,刀削般的轮廓,剑眉星目正投下浓密的睫毛阴影,闪烁之间溢出难耐的喘息声。
此人俊美至极,令净澜不禁看入神,男子回过神来,也看着忘神的净澜,一双墨眸缓缓顿住,喃喃道:“天上的神女吗……今宵与朕共赴**?”
南宫颜宁额头上的汗珠滴入净澜脸侧的破碎菊花,仿佛是一个信号,南宫颜宁撕开了净澜的衣物,紧紧地拥抱着净澜,两人颠倒辗转间,身旁的菊花花丛揉碎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次初了,又来一次,直至三次后,南宫颜宁昏了过去,净澜将沉重的男子躯体吃力推开,浑身上下酸痛得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她恨不得也昏死过去。
净澜在原地喘息了许久,攒钱好久才买的新衣已经烂成几块破布条挂在身上,只能将就搂着勉强遮体,本该灿烂的菊花碎成一地,就像一张金丝缕编织的床,月饼也在屁股下压得稀烂,正是咸蛋和五仁馅的。
净澜顺手将祼露躯体的南宫颜宁也盖上,摸着了一块玉石雕刻的九龙玉佩,猜着来者是什么身份,她枯坐到半夜,远方骚乱的声响才姗姗来迟。
不久,来了一群太监和侍卫,为首的太监穿着深紫色的大总管袍,小步疾跑过来,呼喊着:“皇上!皇上!”净澜强撑着快散架的身子,勉强行礼道:“参见福海公公。”
福海检查过南宫颜宁平安无事,便转向净澜,眼神沉稳道:“洒家见你倒是个有福的,与皇上有一夜之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宫的奴婢?”
“回福海公公,奴婢叫净澜,是辛者库的守夜罪奴。”
福海眯了眯眼睛:“也罢,洒家命人将你送回去,这件衣服披上,免得叫人看了玉体,明日起来听旨意罢。”
“谢福海公公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