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稽的衣服被扯坏了当然是不能拍吊威亚的戏,音漓一点没有闯祸的自觉一爪子按在苏幕稽的腿上,爪尖勾着光滑的布料,只要苏幕稽一动这条裤子多半也得报废了。
苏幕稽弯腰把白猫抱了起来,“你闯祸了。”
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黑,“赛昭君,还不把你的猫抱开,我就不该让它进剧组,瞧瞧它都干了什么好事,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吗?五十五万,整整五十五万,你让我现在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一套戏服!”
穆零梛连忙跑了过去连连道歉,“对不起导演,对不起,我们赔,我们一定赔,回去我一定好好罚它。”
穆零梛在心里叫苦不迭,音漓是穆零榆的宝贝心尖尖上的猫,她哪里敢动一根手指头。就音漓这些年在家里破坏的东西总价绝对上亿了,她就没听到过穆零榆动过他的猫一下的消息。
苏幕稽摸摸音漓柔软的白毛,“罗导,衣服的钱就从我的片酬里扣,这件戏服重新制作的钱我也出了。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它才这么调皮。”
站在一旁的邹子尚神色不虞的看着苏幕稽怀里的猫,就差一点了,苏幕稽怎么就这么好命!
苏幕稽是这部戏的主演,他的面子导演还是买一下的,神色不好的挥挥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这只猫,拍下一场。”
男人把苏幕稽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今天主要是苏幕稽的戏要掉威亚,没了苏幕稽这个主角戏当然是拍不成了。其他三人也把威亚解了下来。
苏幕稽不止这一场戏,匆匆换了一身戏服开始和穆零梛拍下一场。
音漓懒洋洋趴在苏幕稽坐的椅子上,邹子尚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对上他不善的目光音漓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来找他准没好事。
邹子尚来到椅子前,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众人,趁着别人的目光不在这边的时候抬脚朝音漓踹了过去。
音漓不是普通的猫哪里能让他得逞,抬起猫爪在邹子尚小腿上抓了一把,鲜血飞溅出来,木椅子砰一下摔到地上。
“啊!”邹子尚看着鲜血淋漓的小腿疼得脸色扭曲。
音漓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用尽全力邹子尚的腿已经废得不能再废了,哪里还能让他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边的动静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导演的脸色更是阴沉似水,这一出又一出的在这里闹事,还能不能好好拍戏了!
邹子尚白着脸眼神凶狠的对助理开口,“把这只疯猫抓住,竟然敢抓我,我要弄死它!”
穆零梛顾不得拍戏连忙跑过去把音漓抱起来,“琉璃很乖的,从来不会无故伤人。”
音漓刚刚把苏幕稽的衣服抓破穆零梛的话在众人心中一点说服了都没有,喜欢毛茸茸的可爱生物是一回事,当这个可爱生物极为凶残时又是另外一副目光。
苏幕稽挡在穆零榆身前看着邹子尚,“这是我的位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多熟。”
邹子尚对苏幕稽的话充耳不闻,“保镖呢,还不快把这死猫给我捉住了!”
导演坐在椅子黑着脸看着这场闹剧,没有阻止的意思,邹子尚之所以演技那么烂还能进剧组就是因为他给的钱足够。邹子尚背后的人导演不想招惹,何况还是为了一只三番四次给他捣乱的猫。
“我看谁敢。”一道带着凉意的平淡声音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穆零榆正西装笔挺的站在那里,金丝边的眼睛遮住了他狭长的眼睛,露出温和的下半张脸,手腕上那串金黄的佛珠在阳光小熠熠生辉。
穆零榆上了整整一天的热搜榜,这里的人想要不认识他都难,邹子尚的脸都白了,导演的脸跟着变了,苏幕稽就是非常意外了,原以为这猫是一个青铜,哪里知道它身后还站着一个王者。
穆零榆扫了眼邹子尚流血的腿,“这腿难道是仙体,两道口子就想要我家阿璃的命!”
音漓从穆零梛怀里跳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这只白猫身上,看着他胸前鲜艳的红宝石,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竟然是真的,这得值多少钱啊!
穆零榆弯腰把音漓抱了起来,伸手捏住雪白的猫耳朵扯了扯,“调皮。”
“喵。”
胡扯!猫爷向来乖巧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都是这个世界上闲人太多了,主动来招惹猫爷。
邹子尚艰难的扯出个笑容,“我,我这是在跟您的猫开个玩笑。”
“是吗?”穆零榆意义不明的勾起唇角,“你真幽默,甘拜下风。”
邹子尚脸色煞白,双眼一番昏了过去,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好是被穆零榆吓的。
穆零榆抱着音漓转身走出剧组,剧组里沉重的气氛一松,所有人都大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把昏过去的邹子尚送去医院。
只是所有人看穆零梛的目光都不对了,穆零梛长得一点都不像穆零榆,还改名叫什么赛昭君的,众人的目光自然正常不到哪里。
穆零榆开车带着音漓来到花店,低头在毛茸茸的猫脑袋上亲了亲,“邑柯眧被他爸妈打进医院了,我们要去买束花看看他。”
“喵。”音漓对此表示赞同,他也想看看风骚的邑柯眧被打了的惨样。
穆零榆买了束花一路开车直奔医院,推开一间豪华的专属病房的门一人一猫抬步走了进去,穆零榆手里还抱着一束跟他形象极为不符合的花。
邑柯眧看到音漓眼睛一亮,“琉璃,来看叔叔啊!”
邑柯眧屁股的弧度更加圆润饱满外加比平时挺翘,不用问屁股肯定是被打肿了。白色的纱布把浑圆的屁股包裹得严严实实,极为滑稽。
邑柯夙正坐在床边给邑柯眧小苹果,看到穆零榆连忙招呼,“零榆哥快坐吧。”
邑柯夙原本是要上学的,邑家爸妈生邑柯眧的气不愿意来照顾他,邑柯夙只好请假来照顾他这个自找的难兄了。看到穆零榆手里的话邑柯夙拿过来插在病床前的花瓶里。
邑柯眧看到花瓶里的红色菊花脸都绿了,“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当然是来庆祝你活着见到了明天的太阳。”穆零榆双手合十,“佛祖保佑。”
邑柯眧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他这是交的什么塑料兄弟啊!
一旁的商殊凛把一张大红色的喜帖交给穆零榆,“我哥下个月要结婚。”
穆零榆打开喜帖看了一下,婚宴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新郎是商殊凛的大哥商泽凛,新娘姚玥穆零榆不认识。
邑柯眧痛心疾首的看着两人,“你们就不能挑个时间送喜帖吗?你们不觉得这一比我更悲惨了吗?”
“是吗?”商殊凛语气冷漠,“那我很高兴。”
“我怎么就交了你们这两个往我伤口撒盐的兄弟,我的命怎么就这苦啊!”邑柯眧趴在床上哀声叹气。
邑柯夙拿起牙签插了一块苹果直接塞进邑柯眧的嘴里,把他的嘴给堵严实了,“哥,你真吵,吃个苹果安静一下。”
邑柯眧嚼着苹果满脸控诉的看着邑柯夙,兄弟的小船说翻就翻。
豪华的大别墅里浓郁的香味远远传来,一只白猫从围墙上跳了下去,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拿着锅铲在铁锅里翻搅,香味从铁锅里源源不断传了出来。雪白的橘猫眼巴巴的看着铁锅,旁边的烧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猫爪子不断拍着米蓝的裤腿。
“别急,马上就好。”米蓝把牛肉盛进小碟子里。
牛肉是暗红的色字,冒着热气,小碟子四周围着一层冰,温度很快降了下来。米蓝拿着两个小碟子把牛肉分成两碟,从轮椅上站起来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音漓跟着烧麦跑了出去,烧麦跑得太急差点踩到了米蓝的脚,音漓对烧麦的表现有点鄙视,果然是土猫子,没见过世面。
米蓝在地上坐了下来,把一个小碟放到音漓面前,“吃吧。”
音漓低头吃了一口,猫眼亮晶晶的,比卢师傅做的还要好吃,不愧是大厨出身的。烧麦连忙米蓝身上下来,跑到音漓面前张口就要吃他碟子里的牛肉。音漓抬起猫爪子一把掌把烧麦掀飞。
“喵呜!”
敢抢到了猫爷嘴边的肥肉,活得不耐烦了你!
米蓝连忙把另一个碟子放到烧麦面前,“都有,不要打架。”
米蓝坐了下来裤腿微微往上提,若隐若现的出现了金属的痕迹。他在国外出了车祸,左腿伤得非常严重已经从脚踝处截肢了,现在安装上的是一只假腿。
米蓝在腿伤了之后就养了烧麦,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本来情绪就不高的他更是低迷,不想带在国外就带着烧麦回了果。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新环境,还是家里经常来一位特殊的霸道小客人,米蓝一点点缓了过来,经常的就在家里为两只猫开小灶。所有音漓的减肥计划永远都在明天,体重一点点的在增加,从来就没有下来过。
音漓意犹未尽的从空荡荡的碟子里抬起头来,因为他和烧麦的体重都超标,特别是他,所有米蓝隔三差五做的小零食每次做得都不多,还没吃过瘾就没了。
穆零榆从门外走了进来,因为音漓的缘故跟米蓝也熟了起来,现在连米蓝的家都可以随便进了,“阿璃,该回家了。”
米蓝伸手揉揉音漓的猫头,“改天再来玩。”
亚麻色的眸光微微一闪,穆零榆伸手就要去摸烧麦,音漓连忙跑过去把脑袋放到修长的手掌下,难道猫爷不好摸吗?有了猫爷还想摸别猫,不存在的!
穆零榆唇角勾起眼里满是笑意,把音漓抱了起来在毛茸茸的猫脑袋上亲了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