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间手术而已,隔日就出院。
他的事比我忙得多,办退学手续,拉成绩单,租房子……
护照倒不用更新,年前剛换新。
所以……是那时候吗?
我告诉自己,别去想,放手就是放手,想再多都是改变不了的事。
也在私下跟房东联系,这里的房子不续了。只有我一个人住,太空旷,经济压力也太大。学校宿舍还不错,上床下桌,研究生是待遇更好一点,去寺庙里求一个好相与的室友,就万事大吉。但下学年实习,分配的地方要是远些,也没机会来住。
瞻前顾后,思虑过多。
老是犯这个毛病。
走一步看一步,用在了最不好的事情上。
他出国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异国他乡的老朋友敲锣打鼓涕泗横流,我们有厨子了!我们有厨子了!
那个同赛道的发小祝词很泛泛,至于后来谢绝了导,要出去看看很大的世界,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室友辣评:咋,一个个都那么爱白月光出国读书那一套,真是显着他了。
我:你有种从多伦多回来。
她:枫叶卡还没拿到呢宝贝,再等我一会儿啵啵~
插科打诨好一会儿,室友才试探开口:你要去吗?
久远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高考结束,他跟我说我有自己的路。
“不去,没意思的。”
“嗯,我宝走花路。”
不过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在伤口结痂可以出汗的日子,我搬回了学校。选的时间很好,他有事无法走开,回到那个所谓家,不知是何种心情。
不过,都与我无关了。
或者說,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