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复生】
顾栖脑瓜瓤“嗡”地炸开花:
等等,这里不是仙境吗?
为什么还有人叫他顾雁息?
“不答即默认,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你就是顾雁息!三年啦……你知道吗,这许多日夜,我没一天不盼着你醒来。”
粉面桃腮的“仙君”手舞足蹈。
“我当真不懂,从前坊间缘何盛传你过世?莲台宫都笃信谣言。当年东海渡口,你虽已深陷昏迷,却必须是个活生生的人。不瞒你说,我毕生夙愿,就是亲眼一见自己排布的《莲华榜》上旷古烁金第一人,也就是你,顾雁息。苍天有眼,真教我给遇见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这是又没死成?
顾栖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目光卡顿地移向右腿。
破案了。
他刚才下床即摔,全赖义肢褪去,腿脚不全。
“你找这个?”
青年从一旁高柜中取出方精致的木匣。
顾栖的假腿保存在匣中,已损毁得惨不忍睹。
顾栖说意外也不意外。
留侯遗境山体崩塌,万斤碎石碾压后,他跟这条腿都该粉身碎骨才合理。
“唉,你别介怀。那天救起你时,我就看到了你的腿……你伤得太重,骨肉已糜烂,残肢若不做处理,只怕更多部分不保……所以我擅作主张,替你取下了这东西。”
青年哔哔个没完。
“世人只道你替蜀汉少帝挡下致命一击,没说你还失去一条腿……这也是那一役所致?不不,你不说也没事,多嘴一问是我不该……顾雁息,我从没见谁身中奇毒、还有那么重的内外伤交织,换做他人,早死了成百上千次,而你竟然还能活着!”
是啊,我还能活着……
顾栖眼前天摇地动。
青年又道:
“回到莲台宫,我赶紧请师兄来为你检查。我们在你身上见到金针封穴的痕迹,天枢四象阁姜老阁主将自己毕生的《希夷罔象功》都传于你了对不对?你为何又要散去他留贮你体内的功力?师兄说,你这样做与自杀无异,本来绝无生路,然而事实截然相反,你就是活了下来。
师兄认为,这是由于你被体内一股奇异力量强行护持住心脉。这力量同时也遏制了毒素蔓延,甚至为你遗留下少许姜阁主《希夷罔象功》内力。于是师兄仿照残存金针的制式,再铸针刃上百枚,重新埋入你三**穴,勉强稳住你淆乱的内息。
后来师兄还发现,长久以来,那股力量缓慢修复着你的躯体机能,日以继夜,从未间断。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寻常人昏睡三年躯体荒废,苏醒后定然手脚瘫软,而你一醒来便能自主活动。
不过也别高兴,你身子太垮,内伤积重经年,这股力量再玄妙,对你作用也甚微。师兄早前就提醒我,纵使有朝一日你苏醒,也依旧会宿疾深重,无法恢复如常……至于这力量究竟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就连师兄也弄不清……嗐呀,瞧我,这么半天都还没说自己是谁。”
青年一拍脑门,冲顾栖凝眸:
“鄙人——莲台宫,瀛谈。”
好么,真是莲台宫的二把手。
原著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顾栖。
莲台宫地处东海之上的小白华山,周遭星罗棋布数十座小岛。
根据原作设定的历史,外邦异教初传中土,莲台宫系属发源,皈依者都摒弃了世俗名姓,改称戒讳。
“瀛谈”二字乍听高大上,也能中译中成现代汉语:海聊。
作者给角色起名,相当贴人设。
蜀汉建兴七年,也就是东吴孙氏称帝、改元黄龙的次年,莲台宫再颁《莲华榜》,引群雄齐聚。
吴大帝同时遣将浮海求夷州,欲俘其民以增兵力,大军也在小白华山周转补给。
推算时间,恰好顾栖醒转的当下。
自前朝时,莲台宫便于江湖独善其身,从不参与朝政纷争,如今虽属东吴辖境,仍始持中立,绝不倾向魏蜀吴的任一方。
东吴舰船沿港停靠,他们已卖了天大的颜面。
“……二宫主,多谢相救。”
顾栖没心思跟瀛谈说“幸会”,装上义肢冲出屋。
“去哪里?别乱跑啊。”瀛谈焦急追赶顾栖。
奈何顾栖的《龙跻术》轻功若轻云之蔽月,瀛谈远不能及。
要到哪儿去,顾栖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是摆不平纷乱的思潮,只想透口气。
什么样神奇的力量,能让他自爆都不死?
莺歌燕语不绝于耳地嘲弄着他,荒诞且无情。
掠过一丛氤氲的回廊,顾栖驻足海岸边。
走这一程,义肢烂到了筋骨,再没法使用。
他环顾四周,只见身处的小岛悬峙海中,与莲台宫主岛遥相对望。
海风卷来彼岸鼎沸的人声,昭示莲华宴盛景。
远海,另有一艘行船接近小白华山。
船不大,但风帆飒飒,识趣避走了吴军。
二层雅室中,两束人影浮升。
当中一人身形高大:
“公子,我们辛苦从夷州归来,洛阳那边收到消息,却没任何的表示。”
另一人则清简宁静:
“亲缘寡薄,无谓奢求,能为家族出力便好。经由勘察,我们已明晰夷人不可取,吴军大约只无功而返,这就足够了。东吴此行不足惧,洛阳朝中即可挥师祁山,以御蜀汉北进……”
随着人声散去,船只迂回于海面,并不靠岸。
白云千载,涛声依旧。
在顾栖看来,碧海蓝天却只一片模糊的光影:
“系统——你特喵地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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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嚣张本质纯良受X阴鸷狠辣轮椅病美人攻】
剧情上是稍微带点诡异氛围的单元案件,辅以非常非常轻微的朝堂权斗(其实以我的智商有没有这趴还存疑);
感情上是#相爱相杀#宿敌文学#死对头变情人#的常见套路,后期攻会很宠受。
【文案】:
校霸萧杭死于校车失事后,穿成了心智不全的废物小皇子。
原主除了一张惹尽怜爱、让人舍不得下杀手的脸,几乎找不出优点。
刚穿过来的萧杭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意外地令靖远侯谢偃(yǎn)在太后寿宴上坠湖。
谢偃身负顽疾、不良于行,被救起时呕出一片阴冷的血雾,水珠一瞬在发梢凝结成冰凌。
他瞵视萧杭,寒眸里仿佛无间地狱,淬炼出成千上万的利剑,随便飞出去一把,都是见血封喉。
萧杭正以为自己即将嗝屁着凉,天音突降:
干得漂亮!
特许你穿越任务——气死谢偃。
只要萧杭能气得谢偃累计吐血三升,穿越界主神就会送他回到校车失事之前阻止惨剧,挽救全车师生的性命。
看着和自己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学霸长得一毛一样的谢偃,萧杭如释重负地直面电车难题:
侯爷,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只能对不住了哟。
*
靖远侯谢偃,十四岁挂帅、十五岁封疆、十六岁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文韬武略、惊才绝艳,还有个大邺第一美人的花名。
只可惜北疆一战遭奸人所害,战事虽告捷,自己却落得病骨支离、双腿尽废。
携一身残躯进京面圣,谢偃性情大变,迁任大理寺卿后,审案提刑的狠辣手段层出不穷。
时人总见那阴鸷的病影危坐轮椅之上,碾过尸山血海,累下白骨皑皑。
太后寿宴当天,和谢偃一同被人们从湖中打捞起来的,还有一具身份成谜的遗骸。
祥和筵席哗变犯罪现场。
谢偃奉旨彻查真相。
尸检萧杭不懂,装傻充愣搞破坏可太在行。
“侯爷,这个姐姐还蛮漂亮哒。我瞧你也活不久了,不如你俩配冥婚吧?”
他蹲到谢偃轮椅旁,笑容清澈又愚蠢。
“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漂亮……”
谢偃面对被剜去眼耳口鼻、已呈巨人观的尸体,怒火攻心,极力克制着想要手撕了萧杭的冲动,气音混着血流漏出了唇缘。
等等,婚配联姻?
他似乎找到了逝者的真身。
*
华灯初上,诡案频发。
金陵“妖魅吸髓”,一连数名官宦子弟一夜巫山后,非但肉身变干尸,还都丢了命根子。
萧杭往谢偃饭菜里狂倒胡椒面,无辜搓搓手:
“侯爷脾气如此暴躁,平常一定吃得很重口,来来来,不够还有。”
谢偃咳得周身血雨飘零,差点捏碎清癯的指节,猩红的目色足以凌迟萧杭一千八百遍。
等等,饮食习惯?
他似乎锚定了凶手的踪迹。
…
阴山“厉鬼勾魂”,亡者临死前都像被抽空三魂和七魄,只剩空荡的皮囊。
萧杭在山道上撞翻谢偃的轮椅,纯良眨眨眼:
“侯爷,爬山爬山,你不用爬的,难道还想像穿山甲一样打洞?”
谢偃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怒不可遏地以手抵唇,鲜血如绢丝,缠绕在指缝,心中筹谋给萧杭用上十大酷刑。
等等,穿山之力?
他似乎发现了忽视的盲点。
…
红白撞煞、蛇婴食人、枯骨阴兵……
萧杭库库使坏。
谢偃哗哗吐血。
迷局蹭蹭告破。
萧杭每每行为抽象,谢偃居然都能从中解锁关键的思路。
*
庙堂激流暗涌,江湖风云难定,大邺朝野动荡,多年前尘封的旧案,重回人们的视野。
有人与虎谋皮,有人阴暗布局,有人放手一弈,有人只争朝夕……
还有人焚尽傲骨峻节,拖着残弱之躯甘做佞臣,任由天下人唾骂,只为平反旧案,替边镇枉死的三十万军民沉冤昭雪……
又三番五次派人解救遭遇暗杀的某人,口吻要多狠戾有多凶残:
“本侯就是要赊给萧凌川他一口气,留待日后慢慢地折磨。”
也有人在受困冰窟时,用自己的体温给某人取暖;在迷失荒原时,不顾自己受伤,背负某人彻夜疾行;在陷落毒瘴时,冒着生命危险,给某人吮吸毒脓……
每一次,嘴里都一遍遍啐着:
“谢藏舟,你就算死也只能是被我气死,其他的死法都不作数!”
*
那天,谢偃翻了陈年冤案、还了世道清平。
那天,萧杭卸了失智伪装、接了太子册宝。
那天,二人踏出皇庭,各甩一道天雷地火的眼刀,都像能生吞活剥了对方。
满朝文武见状,心凉了半截:
完了完了,大邺都迎来海晏河清了,靖远侯和太子爷怎么还是放不过彼此?
…
没人知道,萧杭和谢偃两人,当晚约见在京郊私苑
……的床上。
月入中天,烛影摇红。
萧杭盯着颅内光屏上统计的谢偃吐血量,把心一横,准备实施最终的计划。
“侯爷这副身子骨,怕是不行吧?”
他侧卧床榻,嚣张地挑衅。
和萧杭同搭一辆校车、穿越时点却比他早了三年的天才学霸谢偃,渊眸中的光华三分锋利、五分旖旎。
他轻拭唇角的血痕,反手就压倒萧杭在身下,拂一缕腥甜又凛冽的气息到萧杭耳侧:
“本侯行或不行,殿下试过便知。”
【受:萧杭(萧凌川)】
【攻:谢偃(谢藏舟)偃yǎn;藏c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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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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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