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让老板瞬间汗湿了手心,
“就算你是上面那一位的人,也不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唉,我可是很讨厌推理的……”
阿礼不知是真是假的叹了口气。
硬要说的话,她明明就有些跃跃欲试。
毕竟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列出证据。
“后门口的地毯,拼接花纹有一段和其他地方对应不上,是今天情急之下换的吧?因为沾染了血迹。”
“你这只是胡乱的猜测而已,花纹偶尔对不上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是嘛?”
阿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在一边摸鱼的小警员,
“要麻烦您去把那块地毯掀开看看。”
在老板有些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阿礼直直地与他对上视线。
“哪怕是有【专业人员】帮忙处理尸体,但大岛阳介死的实在是有些突然,他们还需要花费时间从合适的地方拿来合适的【搬运工具】,否则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到处都会遗留下血迹,那就更难处理了。”
她就像猫逗老鼠那样故意放慢了些语速,“因此,在等待的过程中,死者不断流出的血液濡湿了原本的地毯,按照出血量来说……甚至渗透到了底部的地面上,我说的没错吧?”
老板顿时移开了对视中的目光,随即又转了回来,变得势在必得了起来。
“你难道是想说地毯下面存在血迹吗?这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阿礼左右看了看,就近找了一张舒服的凳子坐了下来。
“那群家伙一定会帮您清除血迹,想来就知道必定冲刷拖洗了好多遍,花掉了不少时间吧?”
组里的成员又不是饭桶,有时候蠢是蠢了点,倒还不至于连这种体力活都不会干,不过心急的老板就不一定会在意那么多细节了。
“酒吧大厅里的这种地毯面积太大了,一旦缺了一块就会非常显眼,连死者的紧急联系人都要想办法偷偷封口的您,对于这么大的异常肯定心焦难耐到恨不得立马就把新的地毯铺上去吧?”
阿礼撑着脑袋看过去,“老板,您有仔细检查过地面是否干透、周围的地毯有没有在冲洗的过程中被濡湿吗?”
他没有。
他竭力思索着那个时候的地面到底是干的还是湿的、冲洗血迹时的水究竟有没有流经周围的地毯,甚至忘记去否认自己找人殴打了死者的紧急联系人。
警员查看后回来的声音就像宣判的法槌,而说出的话更是下落的铡刀。
“周围地毯的侧面和那块地毯的底部确实是濡湿的。”
呼吸为之一滞,老板试图动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来思考退路,对了,那仅仅只能说明人是在店里死的而已!
况且杀人的又不是他!
但是把那种人供出来的话自己还有活路吗?
只要……只要是他们自己查出来的就没有问题了吧!
“凶手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被他给的钱冲昏了头脑帮他处理收尾工作罢了!”
汽车的刹停声后是小混混的指控声。
老板不可置信地看过去,来的人虽然是几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但那个指控自己的小混混毫无疑问是平时收保护费时经常看到的那个。
“不是我!”
唯独这一点是必须要否认的!
否则别说店和营收了,连命都有可能丢掉!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指使人去殴打死者唯一的亲属呢?”
说话的人是立香,那个指认老板的小混混正是她带来的。
她们兜兜转转地去了岸野组在京都的大本营,给他们的首领,也就是阿礼的叔父带来了一点武力上的震撼。
奈何这个叔父也算个硬汉,哪怕被按在地上摩擦,也坚定地表示让他出卖同伴或者义子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更何况他确实不知情。
于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在立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之后,感动于少女的一身正气和店长的善良义气,硬汉叔父一拍桌子觉得这事情确实做的不厚道,去看看是手底下哪个小兔崽子干的。
很快就有一组小伙子认领了殴打立香店店长的罪责,并且供出了这是酒吧老板的指示。
所以立香一行人又带着其中之一的小混混来到了酒吧,恰巧碰上被阿礼步步紧逼慌乱甩锅的酒吧老板。
看见当事人仍旧不愿意承认,就算是好说话的立香也有点生气了。
“大岛阳介先生是你的员工,他的死亡地点也在你的店里,你甚至找人殴打了他的亲属就是为了封口,这个案子难道会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吗?”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被营收冲昏了头脑,不希望我的店面在这期间关门歇业而已!”
老板试图找到足以证明自己没有犯下这等罪行的证据,他看看一脸严肃明显在生气的立香,又转回头去看看笑容玩味的阿礼。
后者的目光瞥向被立香带来的小混混之后又与老板的相接,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着【真是可怜的替罪羊】这样的话。
绝望间他看到那个之前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疑似被大人物包养的女学生站了起来,走向与她身穿一样制服的女孩子。
“别着急嘛立香,”
她说,“老板说不定也是被迫的呢?”
不知道唠啥……
推一首Stack姐的《三只眼的探戈》
这首不论是声线还是作词都挺好的。
小五!小五也很可爱!
作弊侦探!(时常怀疑小五看的悬疑小说是不是全都阿求写的)
说到这个角色了,有个很妙的手书,《轮椅侦探小五》,或者叫《车椅子侦探小五》?总之很棒!安利!
另外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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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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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紧迫无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