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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不正常恋爱关系 第5章 身怀罪恶的我

作者:落秋秋秋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19 10:06:38 来源:文学城

[小埋]:你真该来见见日车,他现在有一种阅尽千帆立定成佛的美感,和两年前青筋暴起摔门就走的不像一个人。

[抚子]:日车先生以前也很温柔啊...那个时候是真的把他惹火了。事务所这边临近年末事情太多了走不开,下次一定腾出时间来。

[小埋]:你上次也这么说。

[抚子]:抱歉...

[小埋]:你是不想见日车,还是不想见银翼?总不能是不想见我吧。

[抚子]:瞎说什么呢。

[小埋]:懂了,其实是都不想见。

[抚子]:......

07

日车宽见上门的时候,我正在和三浦咲进行"友好沟通"。或许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变得冷静了许多。不过小孩子还是很难彻底掩盖情绪,三浦咲忍辱负重的样子过于明显——当然我也没打算拆穿就是了。

"卧室门要阖上吗?"我把拉扯了半天才选好的光碟递给她,询问道。

"......嗯。"她别过脸,不情不愿地回应。

三浦咲不闹腾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我从毯子上起身,顺手关上卧室门,在铃声再次叮铃作响前,将这位许久不见的访客迎了进来。

"打扰了。"日车宽见身着西装,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额前,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客气得像是电视剧里亲戚逢年过节登门送礼。

家里基本不来人,我压根就不记得要买一次性鞋套。在他站立不动似乎在等待我说点什么的姿态下,我顺手扯了两个垃圾袋放柜子上。

"随意就好,我倒是不介意你穿鞋进屋,但我觉得你可能自己会不舒服。"我指了指垃圾袋的位置继续说道,"没别的了,将就将就吧。"

看起来很讲究礼节的人果然拿过黑色塑料袋套在了自己脚上,还像系鞋带一样认真在腕间打了个结,配合着他的尖头皮鞋,造型略有几份滑稽。

日车宽见带来的袋子里装着两瓶价格不斐的红酒,搞得我哭笑不得。拖五条悟的福,我也养成了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的习惯,上一次沾酒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不过我和日车的关系说熟不熟的,这些都没必要告诉他。正好我今天心情不是多美妙,借酒消愁未尝不可。

客气寒暄了几句,感谢了他的破费后,我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沾染了不少灰尘的玻璃杯,嫌弃地皱着眉头用冷热水交替清洗了几遍。

家里没有开瓶器,我当着日车的面控制咒力精准拆开了酒塞,他的眉毛微微颤动,却和以前一样从不过问。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磁场,明明咒术界天天嚷嚷着人手不足,能掌握咒力的人员是多么多么稀缺,我却像捅了咒术师老窝一样,随便遇到的人都有几分天赋。

譬如能看见咒灵、感知咒力气息的三浦咲,又譬如顺着咒力污秽的痕迹找到我,却又装作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的日车宽见。

遇到我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五条悟的话,指不定他们人已经在高专做牛做马了。

唔,这么想来也不能说是可惜,反而是幸运才对。

我坐在椅子上走神,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多亏了日车宽见及时制止,红酒才没漫得到处都是。

从我手里接过酒瓶,沉稳地将另一个杯子填得七八分满后,日车宽见拿走满溢的那份,将新盛好的酒杯推了过来。

"刚刚在想些什么?"他语调平和地询问。

鉴于他的态度,我也不好实话实说,随便另起了个话题:"大律师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很简单的问题,日车宽见却琢磨了许久才回答:"偶尔会有挖条下水道钻出来的念头,大多数时候却觉得那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日车宽见外表文质彬彬,内里却很疯狂。他两年前的决定着实让人惊讶,前段时间的主动联系更是令我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一向懒得去探寻他人的**和想法,此刻也没有想刨根问底的想法。

我扬了扬酒杯冲他调侃道:"日车,你变了很多哦。两年前的你应该冲进卧室把小女孩带走了,还要用一大串法律法规来警告我。"

他正经严肃的表情没绷下去,露出了无奈的浅笑:"哪有那么夸张。"

结束没有营养的对话,我说起自己的心事:"难得大律师有空,不如替我排忧解难一下?"

日车宽见颔首示意:"愿闻其详。"

想到夏油杰和他干的好事,我揉了揉额角,感到有些烦躁。

"昨天我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按照评判标准,他也是该被处刑的对象,但我最后放走了他。"

"因为什么?"

"理由很多,却有两个字无法回避。"我兴趣缺缺地吐出答案,"私情。"

像是开庭审判一样,日车的表情重归严肃,他握着酒杯宽慰我道,"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也从并不标榜自己所做之事就是正确。小埋,我们难道不是早就深知自己身上所带着的罪恶了吗?"

"是啊。"他送来的酒没什么度数,我端着杯子小心地酌了一口。

有点像加了芥末的葡萄汁,我将口腔中略带刺激性的味道咽下去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迷茫的原因其实不是这个。"

日车宽见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问我:"还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后回答:"不,别的什么都没发生。"

又灌了一口酒后,我没有直截了当的就这个问题作出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日车知道一个词吗?institutionalized,体制化。"

我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变得飘远,穿过阳光的映照,透过斑白的围墙,似乎能看到过去的影子:"当初我离开困住我的围墙,想要寻找自由,想要走向我认可的道路。但是我慢慢发现,围墙不在任何具体的地方,它就在我的心里。"

他谨慎地问:"你想表达什么?这和那个被你放走的对象之间的关系是?"

我盯着墙壁缓慢地说:"我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轻而易举就能夺走他人珍重的一切,你对我难道没有恐惧过吗?"

他谨慎而认真地回答道:"曾经或许有过,但我认可你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这一点不会变。"

我转过头不再看向那些虚无的倒影,将视线放在了对面的人身上,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我和你不一样,你为心中的正义而战,信念未曾动摇,而我这么多年来却不断地在思考,作为小埋,作为我自己,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点了点自己的脑门,继续解释:"就像昨天的事,我脑海中有两道声音,一道告诉我:我因私情而放过有罪之人,我的罪恶正在不断的加深;一道告诉我,罪恶的定义不过是他人付诸于我身上的枷锁。有时候我分不清什么是我被规训后的结果,什么是真正的本心。"

日车看起来很震惊,他语气沉重地询问:"你要离开吗?"

"不哦。"我抬手剩下的酒一口闷下,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我没想过这样的事。只是作为久别重逢的合伙人,还是得告诉你,我其实并不适合做[忒弥斯之眼]的执剑者。这个位置需要心智坚定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二十七岁了还在思考什么是自由,时不时想要借用强大力量打破常规的人。"

日车叹了口气,他的两手抵在下颌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似乎是斟酌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他说:"小埋,只要你能保证自己所做的执刑,不出于恩怨报复,不出于追名逐利,其他的都不重要。没有人是纯洁无瑕的。"

"至于什么才是你,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思索片刻后沉着地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从诞生开始,我们就是组成这片大陆的一部分。无论灵魂还是躯体,人都永远无法真正地脱离社会而存在。"

把杯子放回桌上,我感叹道:"大律师说话还是那么有道理。"

将他的话默念了几遍后,我决定放过自己本就不多聪明的大脑,含笑着开口:"不提这种烧神经的东西了,毕竟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嘛。"

日车点头赞同:"说说昨天的事吧。"

除去夏油杰的姓名和身份,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咨询他的意见:"是你的话,会怎么处理三浦咲?隔着血海深仇,真是难办。"

"你没必要对她感到愧疚。"日车宽见语句清晰而平静,"被她父亲害死的人数不胜数,三浦川用钱财和势力成功逃过了法律的审判,我们不过是让他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父亲那些流淌着肮脏血液的钱财也流向了她的身上,她是直接受益者,这也是客观事实。因为她本人没做什么,所以我不会从有罪的角度叙述她,只是认为你不该为此反思和退让。"

"这倒也不是她的问题。"我摇摇头后说,"日车,我们自诩忒弥斯一样蒙住双眼用天平来审判世人,谁又来审判我们呢?"

他没有任何犹豫,眼神坚定地看向我:"会有的,如若没有,那个人就是我们自己。"

我冲着他弯起嘴角,含笑着说:"所以,很难用寻常心来对待啊。虽然这点愧疚在诸多情绪中可能不值一提,但完全不愧疚的话,属于我的审判,就永远不会到来了。"

这一节里面其实涉及的内容有点多,不过也可以无视这些有的没的。

体制化这个词被描述得比较深刻的电影就是《肖申克的救赎》,不过小洄所说的体制化和电影里不完全是一个意思,但大体都是关于自由和规训的探讨。

肖申克的救赎里面,关于体制化用下面这段台词就可以体现。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

这些高墙还真是有点意思。一开始你恨它,然后你对它就习惯了。等相当长的时间过去后,你还会依赖它。这就是体制化。

另一个翻译: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忒弥斯(Themis)是古希腊神话中代表法律与正义的女神。

她身着白袍,蒙住双眼,左手握着天平,右手拿着长剑,在部分形象中,她的身体还会倚靠一只束棒。

蒙住眼睛看不到来访者的身份,于是能做到不徇私,不因爱憎好恶干扰裁判;天平代表绝对的公正,一切行为都会被精准地衡量;长剑代表对恶的严格审判。白袍象征着纯洁无暇的公义,束棒则代表执法的权力与威仪。

日车所说的孤岛来源于海明威的长篇小说,当然应用在这里的意思只是告诉小洄,真正的自由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人从生下来就不是一座孤岛,我们就是社会的组成部分,社会规训着你,影响着你,无论是你的思维还是身躯,都无法从社会中彻底脱离。

卢梭在《社会契约论》里面写过:"人生而自由,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卢梭的有些观点比较理想也有一定争议,但我觉得这点上我是认可的,即人在原始社会时有一种天然的自由,但这种自由很危险,也很无序,为了更好的生存繁衍,人类让渡一部分自由,接受枷锁的束缚,形成一个共同的集体,从而获取更大的生存几率及更好的生活条件。

从社会体系形成开始,人就无法获得绝对的自由了,我们所能追求的只是相对自由,或者从唯心主义的角度来说,让自己能够满意的自由,也是自由。

在咒回的世界中,因为超自然力量的存在,的确有可能重归原始自由的状态,比如宿傩就是个中典范。但他也并非毫无约束,手指也好,走马灯里想要重选一次也好,哪怕脱离社会,他的自由到最后依旧不是绝对自由。

所以小洄只是想想而已,她也知道那样的自由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处理棘手问题时难免有走捷径会更快更轻松的念头。当然她自己会克制和反思,哪怕她并不一定认为这样的克制和反思就代表正确。

『没有谁能像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

如果一块土块被海水冲走,欧洲就会缩小,就像一个海角,就像你朋友或你自己的庄园;

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任何人的死亡,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我,也为你。』

——海明威《丧钟为谁而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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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怀罪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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