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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抬头，看见谢惘表情凝噎。
“怎么了？”
他笑笑：“没事，你以后别去做这个了。”
“那不行，”秦念说，“信已经寄回去了，万一爹娘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私奔就没银子，那可不行。”
谢惘心里一暖。
但他还是不能让秦念独自出去。
秦念看出什么，问：“担心什么。”
这里看起来很和平，没有战乱，没有被妖兽侵蚀。
谢惘没有回答。
“没什么，你要去也可以，下次带上我。”
秦念不理解为什么，却还是答应下来。
“对了，我回锁妖阁的时候和苏在袁说了好一会话，他好像看出我是滨洲来的，还有好奇你的身份。”
谢惘意外一声：“那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我路上遇到的朋友啊。”秦念笑说。
“朋友？”
谢惘不是很喜欢这个回答。
他把住秦念的腰靠向怀里，低头捧脸亲上去，轻车熟路地敲开牙关，索取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秦念任由他剥夺，早有预料的，房间里低得只有不停地喘息。
很久后，秦念被放开，唇瓣红的垂涎欲滴。
谢惘问：
“朋友会做这个？”
秦念笑出来，可爱的样子看起来呲个牙。
“不会啊。”他说。
“所以你是我的爱人。”
谢惘从容的，调戏的神情愣了下。
心里难以付诸于口的隐秘被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谁都会漏一拍心跳。
秦念很直白，爱和真心不会藏匿，谢惘却是个很不老实的人，妖兽的天性除了生存就只有繁衍，他对那些事情熟门熟路，于是但两人之间，有些话，只有秦念会说。
谢惘没有安全感。
所以秦念每天都说给他听，说到海枯石烂。
谢惘非常受用，他看着爱人的脸，满足又幸福问：“他还问什么了。“
“没什么，”秦念说，“他说自己体弱，从没出过江南，比较好奇外面的风景，好奇我们一路怎么过来的，这点倒是和我挺像的。”
“嗯，别的没了？”
“没有了……”
话刚落，秦念被抬起头，又没了呼吸。
谢惘动作很着急。
“为什么……”秦念被迫抬头，话被亲吻打断地断断续续，“这么…….急……”
“你再说一遍。”
“刚才的话。”
秦念被亲得有些发懵，氤氲的双眼看着谢惘，片刻意识到谢惘想让他说什么。
“我爱你，谢惘我非常爱你……”
他看到谢惘呼吸一滞，眼色低了一些，后颈的手有些颤抖，头抵上来和他厮磨。
“你知道，对妖来说，确认爱的方式是什么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惘的蛇尾从身后出来，从最下面缠绕上秦念的腰身。
秦念感觉到一只手慢慢挪到了后腰，甚至还在往下，被啃成这样都没脸红的他，此刻脸“唰”一下红了。
男人也能做。
又不用像女人那样负责。
“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吧。”
秦念问。
“肯定啊。”
得到回答，秦念几乎没有思考，垫脚就把自己送了出去。
……
明明是第一次，中途秦念却看见谢惘不知道从哪套出了一堆东西……
他错愕地问哪来的。
谢惘急不可耐地说，从小青那顺的。
……
这晚，谢惘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美味。
至此，天才捉妖师，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彻彻底底，从内到外，完全被一只妖拐跑了。
秦念睡下去之后，整个人像死的一样。
直到中午的阳光强到窗户挡不住，他才被亮的，悠悠转醒。
已经日上三竿了。
秦念刚要翻身，身下猛地传来剧烈的疼痛。
“嘶——”
他又倒回了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第一次起这么晚。
谢惘早走了吧。
回忆起昨晚的凶狠，秦念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下面就下面吧，这种事情之后，谢惘一定会对他负责的。秦念想。
他侧过身体给自己揉了揉后腰，正要下床，一只温热的双手忽然把他酸痛的后腰覆盖。
“怎么起了。”谢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腰疼。”
见人来了，秦念立刻放弃地躺了回去。
谢惘小心把人翻过来，老老实实地弥补昨晚的“过错”，轻轻揉着。
“你昨天说苏在袁，今天我出门碰见他了。”
秦念趴着，思绪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脑袋还没缓过来，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这么巧。”
“嗯，他说你昨天任务完成的很好，问你什么时候再去。”
秦念转头，有些好笑地问：“我这样，还能去吗。”
谢惘笑了下，“你想去就去，我陪你。”
“那我想去。”
秦念回答。
他很喜欢谢惘对他的温柔。
外人眼里黑暗冷淡甚至是可怕的谢惘，私下却柔情似水，只对他一个人。
一直到下午，两人才来锁妖阁。
院子中一如既往地忙活，来一个人又走一个，鱼龙混杂，从街边杂耍，到江湖中人，进进出出。边屋烟囱不断冒出炊烟，缓缓升空，印得掉色盘般的黄昏时分忙绿又平安宁静。
意料之外的。
苏在袁竟然不在。
秦念和谢惘在屋里等了一会。
遇到了一个类似于管家的小老头。
他看到这两人起初没生疑，直到路过第三次，他抱着疑惑，才走进来问道。
“你二人，在这所谓何事？”
秦念说：“我们在等苏公子。”
“等他？！”小老头疑惑，脸上原就有的褶皱更深了，他道：“苏公子一直行踪不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们要等，估计得明天一早，你们在这里等干什么……”
说罢，小老头觉得有病一样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秦念扭头问：“我记得苏在袁不是孤儿吗，这里不是他的家吗，他去哪？”
“不知道。”
谢惘直视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不在，他们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片刻后也走了。
秦念选了家远近闻名的酒楼，排队等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晚才被邀请进去。
包厢被定满了。
他们只能要一处雅座。
品尝膳食的时候，秦念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匆匆一面，还没来得及确认就不见了。
谢惘顺着视线看去：“看谁呢。”
“很像一个熟人，”秦念伸着脖子看，道，“小时候见过，长大就没见了。”
刚刚他走得太快，秦念没看清。
“捉妖师？”
“嗯。”秦念点头。
“这两天捉妖师很多，或许凑巧碰见也不奇怪。”
说到这里，秦念脑中忽然升起一个疑问。
最近江南捉妖师尤其多，眼稍微尖一点儿就能看出，南来北往的都有，似乎都在这一时间汇集在了这里。
有问题。
江南，有很大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