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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后 第3章 咬指

作者:妖妃兮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2 22:20:59 来源:文学城

雪聆没踩多久,临时想起一件事。

她不舍地移开脚,赤足踩在他的身边,低头软腔微喘道:“小白在这里乖乖等我会,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话毕,不仅没有等他的回应,甚至连衣裳都没帮他整理,下榻后趿拉布鞋就朝门外跑去。

躺在原地的青年轻喘着,俊秀的脸潮红得惑人,隔了许久才垂着眼皮想要取下蒙眼的布。

束得很紧,是死结。

如她方才所言,他从马车上摔下去时手脚都摔伤了,能强撑着跑进一间荒屋中已是用尽了全力。

经过一夜,受伤之处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抬手便痛。他现在想要解开蒙眼布,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正与布纠缠,门口冷不丁响起很轻的一声。

“你是想逃走吗?”

辜行止抚眼的手停下,侧首对向门口道:“太紧了,不舒服。”

“是吗?”雪聆只是在门口取东西,并非是离开,亲眼看见他在摸束在后脑的白布。

不过她早知他不会老实听话的。

雪聆端着熬了一夜的汤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辜行止虽看不见,但能闻见苦涩,蒙着白布的半张脸正对她:“是什么?”

雪聆递给他:“你身上的伤重,昨夜又受惊吓又受凉,这是我给你熬了点药,你快喝了快些好。”

辜行止微顿道:“不必了。”

雪聆不想听拒绝,捏着他的下巴认真道:“你喝,亦或是我喂你喝,反正不管怎样,这碗药你一定要喝,我不想你受了重伤,还要生重病,我没钱治不起你,你会被丢在路边自生自灭的。”

无论她这句话是哄骗他,或是威胁,今日他都得喝下这碗药。

辜行止静默须臾,权衡利弊下伸手:“给我。”

雪聆却没搭理他,视线垂落在他伸在面前的手指,泛着冷白的骨感指节仿若玉竹雕刻,修长分明。

一眼便是常年淌在富贵中的贵手,指腹的薄茧都和她这种干粗活磨出来的不同。

雪聆忽然想试试,他这种碰的是金银宝器,执的是丝绸笔杆的手是什么味道。

她没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而是眼含好奇地垂下头,深玫红唇微启。

辜行止看不见,不知靠近的并非是药碗,而是女人的脸。

食指往前一探,陷入湿软之处。

他察觉是何物后神色一滞,想要抽出手指却被蓦然吮住,女人轻唔着用微尖的牙齿咬住指节,舌尖卷在隐有薄茧的食指上。

力道虽不重,可尖牙深陷在指关节的皮肉上,如被某种尖牙利齿的小兽咬住了。

有些痛,但疼痛后,她舔着吮着,却是另种说不出的感受,如春季涨潮的护城河水倏然毫无征兆地拍在高砌的城墙上,留下一道潮湿的痕迹。

从未触及过的温软令他失神,恍惚忘记了抽出手。

没什么不同。

雪聆吮了会,眼中不禁有些失落。

真的是天生的穷苦命,竟连富贵都品不出来。

雪聆兴趣骤失,启唇松含着的食指。

发现这次他没有抽出来,雪聆睇眼看去,只见他蒙着白布下的冷肌泛红,微启薄唇很轻地呼吸,坐靠在陈旧的木架床上,整个人陷在迟钝的空泛中。

间隙几息,他后知后觉地回神,食指蜷缩出她的唇,许是含得过久,指尖沾口涎拉出透明的黏丝。

雪聆瞥了眼他垂在一旁的手,端起放在矮柜上的药碗,递给他:“你刚刚端错了,这才是碗。”

辜行止指尖碰上冰凉碗时轻颤了瞬,遂如常般接过,抬颌饮下。

见他乖乖喝完,雪聆眼中涌出明亮的喜爱,毫无预兆地扑进他的怀中:“好乖啊,和我的小白一模一样,每次给它的饭菜它都吃得很干净,还会舔碗,你喝得和它一样干净。”

辜行止眉心长蹙,俊美清冽的脸上透出一丝阴郁恹气,没讲话。

雪聆也不需要他回答,抱着他亲昵缠绵好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松开他,抬指抚摸他蒙眼的白布:“小白,这个不能摘知道吗?”

他沉默寡言,顶在薄皮上的喉结轻滚,发出冷淡的‘嗯’声,不知是随口敷衍她,还是真的听进去了。

雪聆当他听见了,软声细语:“若是不乖,看见了我的脸,我不仅会抛弃你,还会杀了你,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知道吗?”

这句话其实是骗他的,她不会杀人,但的确会抛弃他。

以他北定侯世子的身份,乃她这辈子都难以接触的贵人,若非是忽然落难在她的院,她或许行善积德几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如果被他看见了脸,她想保命,只能舍弃自幼长大的倴城,所以她希望他能被这句话恐吓到。

青年冷淡:“嗯。”

雪聆笑了,在他的身上又蹭了蹭才不舍地起身。

临关上房门时,她目光看向陈旧榻上的辜行止。

除了脸庞还泛着淡淡的红晕,露在外面的肌肤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几缕微弱春光落在白皙的薄肤上,搭在腹上的手,依稀可窥手腕上凸显于表皮的青筋。

宝珠哪怕是跌落淤泥蒙上灰雾,仍旧只需要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埃,便又会恢复不染尘埃的明亮。

如此鲜明的人,反衬得雪聆觉得自己过度的恶毒。

可那又怎样?

雪聆阖房门,锁上。

-

现在她要去李大夫那一趟,狗丢了,他应该很担心,顺便打听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

李大夫住在倴城城内,开着一间小医馆,素日也只能让一家温饱不饿肚子,所以医馆内的学徒是他的十岁的小儿子,阿善。

过来时阿善正站在椅子上垫脚擦拭药匣深处,脚下一滑从上面滚下来,落进染着清香的怀中。

雪聆抱住他:“小心点。”

阿善一转头看见留着厚重的齐眉穗儿将眉眼挡住的雪聆,欢喜地环住她的颈子脸埋在她身上闻:“雪姐姐,你来了,好香啊。”

雪聆身上的香气是在辜行止身上染的,出来时没有换衣裳,所以他还能闻见。

她放下阿善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内屋,问道:“你阿爹呢?”

阿善捧着自己的手在闻,回道:“雪姐姐昨天送来的那条狗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阿爹和哥哥去找狗了。”

雪聆收回视线对阿善说:“若是李叔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不用找小白了,我已经埋了。”

“埋了?”阿善讶然,“是死了吗?”

雪聆点头:“嗯。”

阿善露出可怜的眼神:“小白是雪姐姐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怎么就这样没了。”

雪聆扯嘴角笑了下。

她娘是跑的,并非是死了,小白和她都是被抛弃不要的,所谓遗物不过是李叔骗阿善的,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可怜。

雪聆摸着他的头道:“谢谢阿善,你阿爹既不在店中,我先回去了。”

阿善乖乖点头,悄悄凑在她的耳畔小声道:“对了雪姐姐,我告诉你,夫子回来了。”

他口中的夫子乃南街书院中的教书先生,姓柳,唤昌农。

在没见过辜行止之前,夫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每每来镇上她都会去书院外不远处坐一小会儿,一来二去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喜欢夫子。

雪聆从未反驳过,她的确喜欢柳夫子,但她有自知之明,柳夫子不可能与她有什么。

雪聆从药铺出来,本没打算去书院,去了茶馆,坐在外面的石阶上一壁听着里面有没有什么消息,一壁漫无目的地打量来往人群。

她一身冷清,似与四周格格不入,虽不是生得绝美,但柳昌农每次还是能一眼看见她。

今日她没去书院对面的河岸边坐,却在此处。

柳昌农想到方才遇上的李大夫说,她的狗丢了,或许是因此在黯然伤神。

柳昌农见她在看炒栗子,便在街道边挑着扁担的老人那买了一包,正欲上前,却看见她忽然站起身和赶来的李大夫在讲话。

她习惯与人讲话时不与人对视,低垂的半张脸泛着淡红。

不知是说了什么,柳昌农看见她与李大夫分离后,转身去朝着不远处走去,在看了许久的卖炒栗子商贩面前买了一包。

柳昌农微讪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心下一叹,遂收起来转身离开了。

雪聆买完栗子转过身,余光扫到不远处的熟悉背影,站在原地打量了几眼,下意识想要跟上去,但想到家中的辜行止。

再晚些回去,不听话的人说不定就要跑了。

雪聆揣着栗子往家中赶。

如她所想,辜行止并非是老实坐等死的人。

她推开院门,一眼便看见倒在院中乌发横陈的俊美青年,雪白的长袍凌乱地穿在身上,覆眼的白布也早就扯开,被风吹刮在角落飘飘荡荡。

他身体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强悍得多,在浑身无力下还能从屋内走到院中。

雪聆抱着炒栗子关上门,转身朝他走去。

她蹲在他的面前打量青年透白的脸,长睫浓长得令她凝眸艳羡地看了许久。

他乌睫轻颤,缓缓从昏迷中醒了,睁开的却眼迷蒙地盯着某一处,毫无焦距。

雪聆平静问:“醒了。”

辜行止涣散的瞳心微转,视线似落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话中没有指责,“你知道我受伤,还给我下药,弄瞎我的眼。”

这话说得冤枉。

雪聆放下炒栗子,将他半扶着拥在怀中,软声解释:“没有,只是昨夜我见你身上的伤有些重,怕你痛,所以将家中的麻沸散给你用了。”

麻沸散很贵的,是她存了许久,连她受伤都不舍得用。

至于他的眼,她还是害怕被看见,所以在他昏迷时用草药涂抹过,短暂时间会出现失明症状。

雪聆眼含可惜,低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吸一口,眼中痴迷。

真的很香,已是一夜过去,他如今又这般落魄,竟也还保持这股香。

雪聆一时忘记要接着说什么,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身上。

辜行止抬手欲将在身上肆意的女人推开,可初抬起手又软落下。

麻沸散还没从体内散去,双眼又什么也看不见。他垂下无光的眼,瞳色下沉出冷淡的杀意。

雪聆毫无所觉,闻得双腮泛朱霞,后知后觉地记起尚未讲完的话。

她压得红红的鼻尖蹭在他泛清香的肌肤上,软腔微乱地哄骗他:“你眼睛看不见,大抵是因为你后脑也有伤,我给你喝的药汤里有一味祛瘀血的草药,过几日就能恢复正常。”

算来他已经用了很多她的好东西。

思此,雪聆忽然抬头,桃粉眼尾湿润地耷拉着道:“这个你以后也要还给我。”

辜行止眸色漆黑,似能透过黑暗窥见她的脸,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与破烂的院子割裂得不属尘世。

雪聆嫉妒他遇事沉着的姿态。

若她行动不便,眼也看不见,又从天之骄子一遭沦为贱民的玩物,她早就哭得撕心裂肺了。

贫穷和富贵已将他的眼界、心态与她从根本上便隔开了。

“听见了吗?你要还给我!”她捧起他的脸,刻意让地上的尘土弄脏他的脸。

辜行止蹙眉侧首,仍躲不过土腥沾身,妥协问她:“姑娘想要我如何还?”

白璧有瑕,雪聆心中总算好受些了。

她放开捧他脸的手,再次抱着他埋在耳畔轻声道:“不要你还,你听话点,陪我一段时间,我会很快找到和小白一模一样的狗。”

女人湿软的呼吸似触非触地拂过耳畔,他不适抿唇,平静问她:“若是一直找不到呢?”

“怎么会?”雪聆惊讶,“你都能被我这种人救,一定有的。”

她说是救,可世上从未有过救人反倒将人毒瞎,要他当狗。

辜行止唇角微不可查扯出冷淡的笑弧,没说话,长睫低敛,周身皆是生人勿进的冷漠。

见他无话可说,全然不复刚醒时还能维持的温润和煦,雪聆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实在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恨不得钻进他的怀中,将他全身上下的清香都嗅干净。

在院中抱着辜行止闻了许久,她莫名热得口干舌燥,手脚发软才舍得放开。

辜行止体内有药,四肢乏力,只能半倚在她瘦弱的肩上,被她扶着往房中走。

她身形娇小瘦弱,扛着高大自己许多的青年,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辜行止冷淡地听着她紊乱的艰难喘声,无端想到昨夜的她,应该也是这般费力将他扶进屋的。

终于将他扶到了榻上。

雪聆看着他坐在榻上容不下的身躯,长腿半屈得有些憋屈,目光又落在那张清隽的颈上,脑中忽然一闪而过。

“小白,你先等等我。”雪聆转身朝着外面跑去,斜搭在胸前的乌黑长辫因急步而被甩在身后。

发尖拂过辜行止的手背,他面色不改的将手藏袖中,敛眉坐在原地。

很快雪聆便从外面进来,见他身形都未曾变动过,露出笑意,朝他轻快走去。

辜行止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响动。

像是某种沉重之物。

他顿了顿,忽而语气古怪地主动问她:“你拿的是什么?”

雪聆没想到他的听觉竟这般灵敏,垂眸看了眼手中栓狗的铁链,失落道:“小白不听话总想着往外跑,我特地寻铁匠打造的。”

可惜小白还没来及用上。

雪聆抬眸看向榻上的青年,朝着他走去:“不过现在倒也不算太可惜,我有你。”

刚来的狗不适应,一定会想着逃走的,所以她得用个稳妥的法子。

雪聆立在他的面前,俯身温柔地抚开他乌黑长发,低头亲在他蒙眼的白布上:“小白应该很不适应新家,先这样戴一段时日,若是你乖,我就解开。”

辜行止隐约察觉她想做什么,欲抬手阻拦,奈何手脚无力,很快脖子被尺寸不适的冰凉锁住,喉结顶在上面很不舒服。

她竟给他套狗链。

他唇角落下,周身的光风霁月散如云烟,不似方才那般和颜悦色,反如同蒙上了森冷的阴气:“解开。”

雪聆不喜他的语气,拽住铁链想要将他拽起,奈何他骨骼高大沉重,反而一下扑到他的面前。

他长腿半屈,下颌低垂,似透过蒙眼的白布看着她的狼狈。

雪聆气急,又猛地拽着链子的另一端锁在床柱上,扭身冲他不善道:“你若不学会听话,午饭便别想吃了。”

辜行止漠然地靠在床头,她的威胁于他毫无用处。

雪聆显然也发现他不会在意。

她杵立榻边瞪着即使落难也不显落魄的青年,生锈的链子与陈旧的架子床也抹不去天生的矜贵,又不可避免地不耐起来。

“你不如小白乖,它从不会这样。”雪聆主动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捧起他清隽的脸埋怨,“它之前总是想着要出去,我将它关在院中,它自己就晓得我的意思。”

辜行止淡道:“那你不如换一条狗。”

“不行。”雪聆想也没想拒绝,认真打量他的脸数道:“你漂亮,你身份高贵,你害死了我的小白。”

辜行止已对她无话可说,选择沉默。

雪聆见他不言不语,倾身环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怀中轻蹭道:“你答应我的,陪我,我也不会打你,不会骂你。”

好香……

雪聆又有些口干舌燥,情不自禁抱紧他在耳畔亲昵厮磨,呼吸一点点变重,“你要乖一点,别让我为难,我会养好你的,我比谁都有经验。”

回应她的仍是一阵沉默。

雪聆不在乎,紧紧桎梏他精壮的腰身失神得眼尾泛泪,干哑的喉咙紧涩得开始除了喘息,发不出别的声音。

好想要做些什么……

雪聆痴迷地蹭散了长辫,干枯泛黄的发尾与他冷白的肌肤形成绮丽的艳色,而他自始至终都面容平静,仿佛她亲昵蹭磨的只是一具尸身。

雪聆面色陀红,喘息如潮,越闻越渴,在他冷淡的注视下有种溃不成军的软。

直到她趴在他的身上,趾尖不慎碰上他的红肿的脚踝。

快-感戛然而止,雪聆很轻地颤了颤湿睫,目光落在他的脚上。

像是忽然找到能与他改善关系的法子,雪聆低头抚着他惨白的清瘦脚踝,认真的语气透着怜惜:“小白,你的腿摔坏了,看起来好严重啊,我给你上架子正骨罢,不然以后你说不定会瘸腿。”

昨夜涂了药后本没这般严重,应该是他想离开,看不清路又身乏无力,绊倒在门槛上重新摔肿了。

辜行止没拒绝:“好。”

雪聆找出她以前摔伤腿用的药和正骨的木板与布条,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卷起他垂感很好的绸缎裤腿,露出整个小腿。

布料很舒服。

雪聆多捻了下裤腿,为他清理脚踝,一壁厢又哄着与他商量:“一会我帮你换衣好不好,你身上这身已弄脏了,还有血,我这儿还有几套我爹留下的衣物,虽然与你可能有些短,但应是能穿。”

药水倒在伤口上,刺得他腿肚抽搐,面色惨白几分,腔调却自然得好似感受不到痛,“不必了。”

雪聆指尖按在他脚踝的短骨上,抬头不悦看着他:“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身上这么多血,我闻着也不舒服啊。”

她说得理所应当,辜行止默然须臾,松口问:“要还吗?”

雪聆点头:“要。”

她话锋一转,又笑着道:“不过不用算在这些里面,你将你的这套衣物给我就行了。”

辜行止面无表情,冷淡同意,一动不动似已经妥协。

“真乖。”雪聆眼眸一亮,奖励般地摸他的头。

她的摸头和寻常不同,堪称撸,和喜爱小宠的人一样,从前往后抚。

安抚完他,雪聆欢喜地蹬掉另一只绣鞋,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他下意识往下,不让她往腰上坐。

雪聆没搭理他的反应,俯身挑开他的领口。

其实之前她看过他身上的伤,上衣领早就松开只凌乱地乱束着衣带,很轻易便解开了。

罩衫、外袍,内衬,她小心翼翼的一件件为他脱了,不见半点厌烦,动作温柔得盈满了怜惜,生怕动作太大会将他弄坏。

坐在腰上解不开腰封,雪聆想往下坐点,却发现有些不舒服。

她蹙眉,瞥向他。

青年肤如玉,沉目有光,遗风清冷,无半点除冷淡以外的神情,却像是主人刚买回来的玩物,被人迫不及待弄得乱七八糟。

不难受吗?

雪聆若有所思,想到以前小白到春季会发-情,虽然他不像小白是真狗,万一也会呢?

清贵的青年变得成发-情的狗,霪荡得吐着一截舌头,再也维持不了清冷的清高姿态。

莫名的,她思此竟有莫名的兴奋,但很快便压下了。

她起身跪在他腰间两侧,抬臀越过不舒服的地方,重新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解腰封。

很快辜行止上衣便被褪下,只剩下薄薄的绸裤,露出的赤白胸膛常年虽因不见光惨白无色,过分不正常的白皙了些,但不显瘦弱,能分明窥见他胸腹薄肌隆起的纹理。

雪聆死死盯着他隆起弧线的胸肌,忍不住抬手握住自己小得可怜的胸。

她长到至今,还虚长他几岁,竟比不上他。

都怪她的油水都被这些贵人吃了,所以她才生得如此瘦弱。

雪聆恨他一眼,散着眼装不经意,狠狠抓了他一把。

这次辜行止无法维持冷静,胸膛的呼吸变重,长眉蹙得似在忍耐什么,脸庞肉眼可窥地泛起一抹红,淡薄得毫无血色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出口却变成古怪地轻哼声。

雪聆倒没得寸进尺,趁他不注意很快便松开手,旋身去够放在床头矮柜上麻布粗制短褐。

因她坐得较远,想要勾上,需得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胸膛。

柔软纤细的女子身毫无预兆压来,他霎时僵直了背脊,半倚靠在床架上的下颌微抬,乌浓的眼似沁水的黑曜珠,沉着雾。

雪聆对他如对待最喜爱的珠宝,仔细将他上身的一些擦痕抹上药,打算再褪去他身下的长绸裤。

手指刚触及他的腰带忽然被抓住,雪聆茫然抬眸:“你方才答应了,都给我。”

青年湛然若冰玉,淡声道:“这个,我自己来。”

雪聆低眸看着自己消瘦得他轻而易举握住的手腕,小声道:“你不方便,而且你现在是我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辜行止没见过她的脸,但每次从她讲话声中,总会勾勒出一位瘦骨嶙峋的女人,眼黑脸瘦,说着气儿怯弱的话,满不在乎生死。

她说得没错,他现在确实‘不方便’。

辜行止松开她的手,点漆黑眸无目的地盯着她,淡薄无血色的唇微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好。”

雪聆不知他怎么莫名笑了,歪头打量他眉目如点,色笑袭人的模样,无端身后生寒。

她忍不住往身后看。

春光明媚,已是晌午了。

“该用午饭了!”雪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从他身上下去,随手将短褐丢在他的身上。

丢下一句自己换,她趿拉上绣鞋往门口跑去。

辜行止侧脸面向她离去的方向,瓦檐缝隙漏下的春光落脸上,一点点落成清冷的晦涩。

从未有人如此侮辱过他。

项圈这种涩东西给你戴,便宜你了,还是那句话,得到要珍惜[比心]

————

目前更新时间是晚上21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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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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