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作为使臣抵达南景当日,是由准“太女”人选四皇女魏念偕礼部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司徒雪端着严肃脸从马车上下来,魏念堆满笑容,忙上前搭话,“雪郡主一路辛苦,母皇特在宫里为郡主设了欢迎宴,郡主请跟我进去吧。”
司徒雪倨傲的扫了眼魏念,随后微微颔首,由四皇女安排,北元的随从们都安排在了驿馆里休息,而司徒雪则领着月芒还有几个亲王府身手最好的侍卫进了南景皇宫。
“滚开点!对,就是你!别挡我们郡主的路!”护在司徒雪旁边的月芒甚为粗鲁的一脚踹翻了一位南景礼部官员。
莫名其妙就挨了打的穆可还要跪下给北元郡主赔罪。
苦于现下南景面对强大的北元,实力明显不足,尽管心里不悦,四皇女魏念还是抢在司徒雪发话前,又赏了穆可一巴掌,“还是礼部的呢!怎么能不识礼,挡了雪郡主的路?!快给我滚下去反省!”
“是,臣这就滚。”委屈不已的穆可,顶着她憨厚面孔,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郡主不要生气,等吃完了宫宴,今晚我还有其他安排,必定让郡主满意尽兴。”魏念笑着朝司徒雪眨眨眼睛。
司徒雪故意拉长了声音,“噢……那我很期待四皇女殿下的安排……”
宫宴那边,坐在殿上魏越年虽在哄着席位上的三皇女,可他时不时就朝宫殿门口看,内心更是已等的心慌了。
终于,半年多没见的女子面孔出现在了魏越年面前,男子视线紧紧追随着走在最前面的司徒雪,可让魏越年非常失望的是,从入大殿,司徒雪目光只淡淡从他身上看了眼,就很快移开了。
宫宴也是老一套,除了溜须拍马,场面上的官话,也就是歌舞吃席罢了。司徒雪坐在跟南景女王最近的位置,表面贵女仪态十足,摆出一副上国的傲慢模样。其实呢,女子心里早对曾经的侧夫开骂了,奶奶的,那么丑那么老的女人你也肯嫁?!本郡主那么英明神武,漂亮无双,你都看不上?!上杆子当老女人的继室?!魏越年,你真眼瞎了!让你瞧瞧,本郡主眼里根本没有你!让你后悔去吧!
“雪姐姐!姐姐!你来看我了!”宴席上,三皇女陡然一嗓子,把宫乐声都打断了。
不等司徒雪反应过来,魏朝歌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脑袋,摇晃的司徒雪发髻都散开了,“姐姐,姐姐!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荒唐!还不来人把这傻子拖走!”司徒雪身侧的魏念站起来,生气的喊话。
“没关系,三皇女一片童心,她是和我闹着玩呢。”司徒雪制止了要将魏朝歌拖走的侍卫。
“阿姐,跟我坐回去吧。”此时魏越年也走了过来,要将三皇女拉走。
席上的女王不悦开口,“谁让你们过来的?还不回去!?”
像透明人的皇夫弱弱道,“是我让朝歌和越年他们来的,毕竟……”
南景女王不耐烦打断了皇夫的话,“今日是雪郡主来访大日子,你搞他们出来做什么。”
被母皇嫌弃的魏越年拉住三姐胳膊,费力要将其带走。
望着自己前侧夫在南景也是受气包的可怜样子,司徒雪觉得解气同时,又有些说不上来的酸涩感觉。虽有了怜惜,但女子还是硬下心肠,没有为被赶走的魏越年姐弟求情。
四皇女魏念目睹了一切,认定了北元这雪郡主应该是完全放弃了她的皇弟。
于是夜间司徒雪被四皇女带到了一个僻静雅致的院落里。在魏念提醒下,司徒雪好奇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间。只见,暧昧烛火中,纱帐重重,掀开一层层透明纱帐,映入司徒雪眼帘的是位身穿月白色锦袍,正斜着身子靠在竹榻看书的极品美男儿。
看到郡主来了,榻上的幸儿放下书卷,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朝对方行了个男子礼。
“哈哈,雪郡主陪美人好好说话,我就不打扰了。”魏念从容走了出去,并贴心将房门从外关上了。
“郡主想喝杯茶吗?”比较于司徒雪的拘谨,幸儿倒落落大方的询问。
司徒雪也是见惯美色的,家里的郡主夫,以及魏越年,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但眼前这位还是让她惊讶了,这少年堪称国色,比之魏越年,楚然等美貌都更进一层。看来四皇女是下了血本,能把这样的殊色翻出来。
他殷勤奉茶,左不过因为自己是北元郡主,一旦权势不在,美人儿也会一并而去,人世间哪里有真情,不过全是权益交换……司徒雪想东想西,无意识的抿着茶,反倒把美人冷落在一旁了。
司徒雪的分心思,让本要装一装的幸儿着急了,这少年原也是苦命人,十岁之前还生长在衣食无忧的富商之家,可由于母亲做生意被诳,一夕间,幸儿没了家,连父母都自尽了。后又被人贩子抓住经过调教几年,卖到了四皇女手里。四皇女夫背后母家有权有势,为人又刻薄爱吃醋,见了好几个四皇女小侍被四皇女夫打死的血淋淋场面,吓破胆的幸儿是害怕服侍四皇女的,幸而四皇女要把幸儿作更大用途,不曾要了他身子。前日,四皇女对幸儿说要把他送给北元贵人,因此便到了司徒雪这里。
知道司徒雪是北元郡主,也是现在北元权势最大的德亲王唯一女儿,而且司徒雪本人年轻,容貌也颇有几分颜色,想终身有靠的幸儿生怕没入郡主的眼,又要被送回可怕的四皇女后宅。
“殿下……”幸儿假装脚一滑,故意跌入了司徒雪怀里,一双美目羞涩望着女人。
“你是叫幸儿?”司徒雪没有拒绝少年,她柔声问道。
“嗯,但幸儿不是我的本名,我原来的名字叫庄麟。殿下……”第一回主动勾引人的幸儿红着脸儿,双手搂住北元郡主的腰肢。
司徒雪轻笑,缓缓拉松了少年衣带……
……
纱帐内竹榻,两个身影隐隐重在了一起,
“殿下啊,殿下……”少年一声声的娇咛低语,蜡烛燃尽,房间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