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崖底潮湿,蚁虫也少不了。没找到合适洞穴,用一块大石头勉强当做遮掩,躺在后面休息的司徒雪受伤小腿被小毒虫咬的生了浓疮,痛的直哼哼。
“姐姐,很疼吗?”一旁魏朝歌满眼担心的问。
吃不好睡不好,腿伤还加重的司徒雪很暴躁的大吼,“蠢货!居然问这样白痴的问题,你来试试,我不疼谁疼!?”
魏朝歌漂亮的五官因担忧皱了起来,她观察了好一会司徒雪腿部脓疮,接着突的站起,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开了。
被腿伤折磨的司徒雪懒得理会对方去了哪里,在她看来,傻了的魏朝歌最好被毒虫咬死才好。
从夜晚熬到第二天清晨,饱受疼痛的司徒雪迷糊睡着间,忽然被人使劲摇醒。
睁开眼一见魏朝歌那傻兮兮的面孔,司徒雪更生气了,她揪住一把杂草扔在南景三皇女脸上,“滚蛋,离我远点!别以为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上一世你可欠了我们司徒家上百条命!”
“姐姐,我找到草药了,能治你腿伤的!”魏朝歌没生气,还甚为乖巧的拿出她花费一夜找到的几株草药给正在发脾气的司徒雪看。
“这东西管用吗?不会把腿伤弄的更严重吧?”司徒雪瞬间打起精神,语气焦急的质问。
魏朝歌眼眸透着迷茫,犹犹豫豫道,“姐姐……很多东西我都记不清了……我觉得这种草药我以前用过,应该可以帮你的。”
事到如今,再不治疗,她的右腿很大可能就彻底废了,万一危及小命就更得不偿失了,于是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司徒雪在魏朝歌帮助下,用在火上烤过的锋利匕首先将脓包挑破,又把磨碎的绿色草药涂在了伤口处。
干完这些,司徒雪痛到昏迷过去,好在等她再次醒来,右腿伤痛已好了大半,视线内是正在烤鱼的魏朝歌。
“姐姐,你醒了!我在那边发现一条暗河,还抓了两条鱼~”
司徒雪没吭声,而是嫉妒的在想,会生火,会抓鱼,还懂药理,这家伙傻了都这样能干,显得自己很废物!
魏朝歌还举着插上肥鱼的木棍讨好的凑过来,“姐姐,鱼肉烤好了,这条最大的给你吃!”
不客气的一屁股靠着大石块坐起,接过鱼肉的司徒雪刚张开了嘴,目光却不经意瞥到魏朝歌胳膊大片鲜红划伤。
女子将视线从鱼肉集中在了伤口处,“你这是怎么搞的?”
魏朝歌张开嘴傻笑,“噢,给姐姐找草药,晚上看不清,就把自己弄伤了,不过没关系,一点也不疼,姐姐快吃鱼吧!”
“伤成这样,还不疼啊!?别以为一次次救我,我就会感激你了!哼!我们是死仇!”嘴上如此嫌弃,但司徒雪还是放下鱼肉,将没用完的草药均匀的抹在了魏朝歌受伤的胳膊,边抹药,女子还边问,“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受伤了,算了,你这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你还是把衣服脱了,让我给你检查检查下吧!”
魏朝歌点点头,乖乖由着司徒雪帮她脱下衣衫。
不脱还好,一脱衣服,看到遍布魏朝歌身体的大大小小刺目旧疤痕,司徒雪惊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是怎么搞的?!!!!你到底是皇女还是奴隶啊?!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没关系,姐姐,这些伤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魏朝歌满不在乎的笑着回答,“我不记得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不知不觉司徒雪眼睛湿润了,帮魏朝歌重新穿上衣服,她不忘揶揄,“怪不得都说你是厉鬼投胎,在战场那样厉害,原来,你对自己也挺狠的!”
“嘿嘿,姐姐是在夸我吗?”
“对!是夸你!真是个大蠢蛋!我看你如今这样,还如何当战神?”
“战神?我才不想当那个呢,我想和姐姐在一起,想姐姐能永远陪我。”
“你真是脑袋有大病!”受不住魏朝歌和她黏那么紧,司徒雪打了个寒颤,朝另一边位置果断移了几步。
魏朝歌耸拉着脸,哭唧唧问,“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好端端的,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啊,我没有不要你啊,别哭了,姐姐不喜欢哭的孩子。”心有不忍,司徒雪尴尬的走了回来,用手僵硬的拍了拍魏朝歌后背哄道,“乖孩子,不哭了哦……”
“姐姐不喜欢哭孩子,那我就不哭了。我听姐姐的话!”魏朝歌抹干净泪水,亲昵的搂住了司徒雪,“我想听姐姐唱歌,姐姐能唱歌给我听吗?”
这是什么个鬼啊?!还要她唱歌哄傻子吗?!!司徒雪嘴角抖了抖,心里深深叹息,最终还是认命的像哄女儿般哼唱起童谣。
而好几日没休息好的魏朝歌则听着童谣,在司徒雪怀里香甜的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