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然以为回门当日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时,郡主脚步磨磨蹭蹭,却也是清晨出现在了他的房外。
“殿下!您来了,我这就去厨房准备点心!”男子惊喜叫出声。
司徒雪挥手,阻止了要去厨房亲自做饭的楚然,“我已经吃过了,你也吃了吗?”
此时楚然身边的仓木鼓起勇气说,“郡主夫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殿下,您快劝劝我们主子吧,这样下去,身子可是吃不消的啊!”
“为什么不吃饭?是不想嫁到王府,你才故意绝食吗?”岂料司徒雪没有嘘寒问暖,反而故意道,“噢,要不然你以后就留在楚府吧。”
楚然心一紧,赶紧分辨,“没有!是仓木胡乱说的,我有吃饭,我没有绝食!也没有觉得王府不好!”
“那就好,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梳洗梳洗,不要耽误了回门吉时。”司徒雪扔下话,就大跨步先走了出去。
等到了楚府,司徒雪板着张脸,把郡主架子摆的十足十,也没有像前世一样主动招呼楚然爹娘,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接受楚然双亲的行礼问安。
就连正午留在楚府用饭时,也是司徒雪第一个坐在了主座位置。宴席上,楚然母亲还有意无意的暗示希望司徒雪能帮助提携提携她几个女儿。
用筷子夹几根肉丝吃了,司徒雪撇撇嘴,“你们家的饭菜比我们亲王府做的难吃多了。养的郡主夫吃惯了这里的寒酸饭,受不了王府的富贵。”将包括郡主夫在内的楚家人说的面红耳赤,司徒雪又高傲表示,“想要前程,走文举或武举自己拼去,我们亲王府可帮不了。”
“是,是……”被个小辈教训,楚然母亲楚夫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不能发作的她还要硬着头皮听训。
吃了几口饭菜,司徒雪伸个懒腰,接着对她的郡主夫说,“你小厮不是说你吃不下饭吗,那你就在楚家多住几天,我先回去了。”
紧接着不等楚家人反应过来,司徒雪就甩下郡主夫,大摇大摆领着月芒等王府侍卫走了。
抢在德亲王知道刚娶的女婿就被女儿抛回楚家,正要发飙前,司徒雪忙添油加醋告状说楚夫人仗着与王府结亲了,不但敢摆岳母的谱教训她这个堂堂郡主,还要亲王府出面给楚家小姐们要官坐,而且小官还看不上,直接点明要油水大的肥差,因此她才把郡主夫留在楚府,好让楚家人清醒清醒。
德亲王还真被女儿糊弄住了,也就不再催促司徒雪将郡主夫接回王府了。毕竟王府未来发展是最重要的事,接下来两母女商量起司徒雪以后进兵部,跟在陈元帅旁混混资历再更进一步的操作。
对于她一点武功都不懂,怎么能按照母亲规划,最终掌握军中大权的,司徒雪也没想太多,反正在她看来,母亲是最厉害的,与陈元帅也是多年的朋友,反正母亲怎么安排,她在兵部就怎么做,总归北元都是要被灭的,她进兵部也没啥大的影响。
从母亲书房出来,司徒雪就马不蹄停去了侧夫院子,与魏越年温存去了。没几日,女王册封圣旨就来了,除将司徒雪封了世女,成为王府正式接班人外,也不知德亲王进宫是怎么和女王谈的,一点军功都没有的司徒雪除了世女还被封了正三品的凤仙将军。
官升的太快,远超过司徒雪想象了,感叹朝廷果然更昏庸了,司徒雪也没耽搁,接到圣旨第二日就去兵部报到了。
兵部的大人们对于这个从天而降,官职还在她们很多人之上的17岁凤仙将军,心里骂的肯定有,但架不住司徒雪后台太硬,面上还要对司徒雪这个毛丫头赔笑脸。
而司徒雪所做的不过是从王府换个地方喝喝茶,吃吃点心而已,这和当初女子想要大展拳脚,做点实事的念头相去甚远。
不过郡主夫楚然在司徒雪进兵部任职没几日,就被楚夫人引着送回了王府,楚夫人当着德亲王面前,痛斥了儿子,还声泪俱下表示是她没教养好孩子,才惹恼了郡主。
楚然回来了,母亲又总逼她和郡主夫同房,不堪其扰的司徒雪索性在兵部呆的时间更久了。
扑在案牍上睡的流口水的司徒雪在兵部却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
“凭什么!?明明我在校场是第一,你们凭啥淘汰我!?还有没有公道了!?”
“大胆!春大妞!这是兵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这里喧哗!快把她给我抓到大牢去!”
“不!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要个公平而已!你们凭什么把我抓牢里?!”
“快!抓住她!”
“……”
待司徒雪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看到的就是兵部院子里,二十来个侍卫才制服住的黑壮女人。
哟,身手真不错!那么多人才拿下?对黑壮女人起了兴致的司徒雪叫住了要把人扭送到牢里的赵大人。
让侍卫们把这个叫春大妞的小副官放了,坐在旁边人抬来的太师椅上,司徒雪详细问清了缘由,原来按军队一年一次的校场比试结果,打败所有对手,获得第一名的春大妞理应升职,从没品的小副官,当个七品武官的,可因第二名有了范爽大人打招呼,所以那七品武官就被第二名顶了。
听明白了整件事情脉络,司徒雪没有追究给第二名走后门的一系列大人,她沉思片刻,对赵大人建议,“我看兵部不还有个六品的缺吗,就把那缺给春大妞吧!”
赵大人哪敢反对,头点的像筛子,“是,将军!”
解决完事情,惦记王府已到孕后期的南景皇子,司徒雪站起身,“天黑了,我该回去了。”
“谢……谢将军……”巨大惊喜砸的春大妞晕乎乎的,当她结结巴巴道谢时,司徒雪早已出兵部大门了。
没料到,一回王府,司徒雪就听到魏越年不小心跌入池塘,昏迷的噩耗。
“什么?!”女人火急火燎的朝侧夫院子跑。
司徒雪还未来得及过来,在默儿的哭声中,昏迷的魏越年陡然睁开眼。
“主子!您醒了!醒了就好!”默儿激动的大喊。
“天啊!越年!听到她们说你掉水了!把我快吓死了!你没事就好!”此时,司徒雪狂奔进房间,万分欣喜的搂住刚苏醒的男子。
司徒雪没注意到,这个时候的魏越年看她的眼神,没了以往的温柔,却多了凌厉的审视。